第32章 飞龙
第三十二，飞龙
黄帝铸鼎于荆山，炼丹砂。
丹砂成黄金，骑龙飞上太清家，
云愁海思令人嗟。
宫中彩女颜如花，
飘然挥手凌紫霞，
从风纵体登鸾车。
登鸾车，侍轩辕，
遨游青天中，其乐不可言。
马晶怎么想的骆智不知道。
骆智此时此刻正站在他那城西租住府邸的庭院之中，满脸笑容地指挥着一群忙碌的仆人们。府邸内张灯结彩，处处弥漫着喜庆的气氛。而在庭院中央，则摆放着一张张精致的酒席，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骆智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与身边的宾客们谈笑风生。从菜肴的摆设到餐具的选择，无一不是经过云家姐妹精心策划的。越来越多的宾客纷至沓来。他们或身着官服，或一身华服，带着礼物前来道贺。骆智热情地迎接每一位来宾，并引领他们入座。彼此交谈甚欢。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仿佛一场盛大的社交盛宴。
宴席即将开场之际，门童匆匆而来，禀报大爷与大奶奶已踏入府邸大门。骆智闻此消息，不敢怠慢，急忙率领一众官员前往门口迎接。这群人起初并不知晓这位大爷和大奶奶究竟何许人也？为何需要骆智这般恭敬相待？正当他们疑惑之际，只见朱厚照牵着莫如的手步入大厅，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大爷与大奶奶竟是当今皇上和他身边的这个雍容秀美的女子！
这也是莫如第一次在群臣面前露面，百官中也都在传闻当今陛下新宠了一位来自民间的女子，可是都没见过，今日得见也就实锤了传闻。看到两人携手并肩的恩爱程度心中也都明白，此女日后必定要非富即贵位列皇妃。于是，众人赶忙跪地行礼，向着皇帝和莫如朝拜。
朱厚照一脸喜悦的看着骆智道：”听闻今日是兄弟封王的喜宴，如此热闹的盛宴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和你嫂嫂也是来给你贺喜的。”
又面向来贺礼的百官道：“今日既是家宴，就无需那些君臣之礼。你们也不必拘束，尽情尽兴就好。还等什么？快快入席吧。”
骆智连忙把朱厚照让到了首席，云家姐妹听说皇帝和莫如到了，连忙从后院出来见礼，把莫如带去了后院休息。
连续应酬了几天的迎来送往之后，骆智总算消停了下来。
这日退了早朝之后，骆智就来到豹房找朱厚照商量他要在大明军队中要做的两件事情。
第一，要广纳天下贤才，招揽那些对于制造火器有着丰富经验的能工巧匠们。成为研究和发展火器的核心力量。全力以赴地加大对于火器的研发力度，不断提升其攻击力和性能表现。与此同时，还需要积极探索并研发出具有强大杀伤力的爆炸性武器，以便在野战中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将现有的神机营打造成一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的强大军队！
第二，打造出一支强大无比的大明空军！借助“天机神球”，构建起一支具备强大杀伤力和威慑力的空中打击力量。高悬于战场之上。让敌人感受到来自天空中的威胁，这支部队将会成为战场上的主宰者，从高空俯瞰着敌人的一举一动，并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攻击，给敌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让敌人无处遁形、无法抵抗，以绝对的优势掌控战局，让敌人闻风丧胆！
听了骆智的构想，朱厚照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浑身一颤，噌的一下就从龙椅上窜了起来。对于火器，他并不陌生，毕竟时常接触，而且要扩大研发也并非难事，只需有人有钱就能相对轻松的搞定。然而，这个所谓的“空军”却是他从未想过的概念。他曾经乘坐过他给命名的天机神球，从上方俯瞰大地，那种感觉真是一览无余啊！倘若将这种技术应用于军事领域，那岂不是如虎添翼？无论是攻城拔寨，还是观察敌情，都将变得轻而易举！这一想法让朱厚照兴奋不已，仿佛看到了未来战争的新格局。
他犹如一只好奇的猫一般，围绕着骆智不住地打着转转，同时目光如炬般上下扫视着对方，仿佛要将其看穿一般。接着，他竟然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骆智的头顶，并感慨万千地道：“兄弟啊！我的好兄弟啊！你快告诉我，你这脑袋瓜儿里面究竟藏了多少奇思妙想啊？为何任何事情它都能想到呢？你实在是太聪明了！简直比那传说中的诸葛亮还要厉害几分呢！嗯嗯，他绝对比不上你！”
马上兵工就收到了皇帝陛下的命令，组建火器研发部，由忠勇王骆智主管，负责现有火器的改进和新品的研发。
接着兵部也收到了命令，配合忠勇王骆智组建大明飞龙军。大明的第一支空军队伍。
“飞龙军？空军？这是什么军队？”刚刚从陕西三边调任而来的兵部尚书杨一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之情。他打了大半辈子的仗，可以说是久经沙场，但对于这个陌生的名词，却感到犹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此时，站在一旁的马晶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冷笑道：“哼，这个所谓的‘飞龙军’，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又是那个忠勇王骆智给陛下出的馊主意！他不过是带过几天兵而已，就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一代名将了。如今竟然还妄图在兵部插一脚，真是不自量力！”
杨一清微微皱眉，他对骆智并不是很了解，但听到马晶这样说，心中多少有些不快。毕竟作为兵部尚书，他自然希望能够保持兵部的独立性和权威性，不愿意看到有人随意插手其中。然而，他也明白，在官场之中，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相互争斗实属常见。要想在这个风起云涌的环境中立稳脚跟，不仅需要有过人的才能和智慧，还要懂得如何应对各方势力的挑战与压力。
想到这里，杨一清决定先深入了解一下这个“飞龙军”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转身对马晶说道：“马大人，关于这个‘飞龙军’，我们不能仅凭猜测就下定论。还是应该先调查清楚它的背景、编制以及训练情况等方面，再做进一步的判断。既然忠勇王提出了这个飞龙军，想来必然有他的独到之处，我看还是找王爷沟通一下比较好。”
马晶看着杨一清如此说道，心中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兵部的一把手可是人家杨一清啊！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副手而已，如果胆敢忤逆上司的意思，那后果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得起的。于是，马晶只能顺着杨一清的话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属下这就前去拜访一下忠勇王，听听他对于此事的构想。还望大人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
“一起去吧！这所谓的空军我之前也从未听说过，心中对此也是好奇，正好借此机会可以向忠勇王讨教一二。”杨一清说道。
就在两人准备踏出房门之际，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看门小吏的声音：“大人，忠勇王驾到，现已到了兵部府衙，说是要见您呢！”杨一清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怔，都说这位忠勇王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看来不假，今日突然到访，想必是来商量这大明空军的事情。于是，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马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但随即恢复了镇定。整了整衣冠，对那小吏说道：“知道了，快快有请！”说罢，便与马晶一同迎出屋外把骆智迎进了值房。
骆智见到杨一清和马晶后相互见礼后，开门见山道：“本王今日前来，是想与两位大人商讨飞龙军的组建事宜。”他顿了顿，接着说：“这飞龙军乃是我为大明打造的一支精锐之师，其意义非凡。本王已拟定了一份计划，还需兵部多多支持。首先是选拔士兵，必须是身强体壮、机智勇敢之人；其次是训练，要从严从难，练就一支精兵；最后是装备，需配备最先进的火器。”
杨一清思考片刻，说道：“王爷所说的选人、训练之事还好说，但下官等对这飞龙军还是从未听闻，一无所知。王爷是否可以和下官说说？”
骆智笑道：“我此次前来兵部，也是想和杨尚书介绍一下这所谓空军的构架、装备和作战方式的。”说罢从怀里拿出几张图纸，图纸上详细绘制了热气球的样式和各部分配件的图样，并记述了每个部件的选材和制作方法。
杨一清接过图纸在桌子上一张张展开，一边看着一边再琢磨，过了一会后转向骆智问道：“王爷给我看的就是那天机神球？听南京的同僚传闻说有一日陛下和王爷曾驾着天机神球自空中降落到南京皇宫的奉天殿广场之上，难道都是真的？”
“是真的。”骆智笑着道：“这天机神球的名字还是陛下给命名的。”
和北边鞑靼打了半辈子仗的杨一清，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他深知组建这支神秘的飞龙军所蕴含的重大意义。此刻，他激动地凝视着骆智，眼中闪烁着钦佩与兴奋的光芒，声音略微颤抖地道：“利用这天机神球来承载士兵升上天空，不仅能够在高空侦察敌军的部署和动向，更能从空中对地面的敌人发动出其不意的攻击。而敌人却只能望空兴叹，根本无法有效地还击来自空中的打击。这……这……这实在是一种具有压倒性优势的战术啊！王爷您真是如同仙人下凡，拥有这般神奇的手段！应宁对您的实在是敬佩万分，心悦诚服。从今往后，我大明军队必将无敌于天下，战无不胜！请受应宁在此向您一拜！”话音未落，杨一清便对着骆智深深地鞠了一躬。
骆智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向前几步，伸手将杨一清搀扶起来，口中说道：“杨尚书请快快起身！您半生驰骋疆场，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在陕甘一带率领大军抵御鞑靼入侵，立下赫赫战功，为保卫我大明江山付出了巨大努力和牺牲。小王不过是想尽自己一份微薄之力，为国家、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又怎能承受得起杨尚书如此厚重的大礼？”说罢，他还微微躬身，表示对杨一清的敬重之情。二人相扶对望竟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重新落座后，骆智语气平静地说道：“当初在南京时，我曾与陛下一同乘坐过那个名为天机神球的宝物。如今，我已派遣专人去南京将其带回京城。待到时机成熟，小王定当亲自带领大人一同领略其神奇之处。然而，要驾驭此物，还需掌握一些特殊技巧，因此对驾驶者的要求颇高。他们不仅要年轻力壮、头脑灵活，还要具备敏锐的反应能力。考虑到这些因素，我打算首先从宣府三卫中挑选合适人选。毕竟，这些士兵都是我亲手带过的，使用起来自然更为得心应手。此外，关于军营的土地划分以及训练场地的规划问题，则需要兵部给予我强有力的支持。而对于天机神球的制作，我可以负责与工部进行协调。当然，其中涉及到的费用支出，还烦请杨尚书与户部提出并协商拨款事宜。诸多事情还望杨尚书能够不遗余力地给予协助！”
“王爷考虑的周详，应宁定当尽力协助。兵员这块就以王爷所想在宣府三卫选人即可，兵营和训练场地可选在大兴一带，那里地势平坦，便于行军操练。至于军费应宁也只能尽力而为之，毕竟那还是要户部拨银，下官会写成奏本递交内阁，到时还要请王爷与杨阁老打声招呼，毕竟王爷与杨阁老关系非比寻常会办一些。”
两人又针对飞龙军的编制和武器装备上聊了许多，从人员构成到具体职责分配，再到不同武器的性能特点以及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其威力等等。经过一番深入的探讨之后，骆智也感到收获颇丰，并对杨一清军事专业素养表示钦佩不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过了许久。骆智见时候不早，于是起身向杨一清和马晶告辞。杨一清和马晶一同将骆智送出了兵部大门。望着骆智渐行渐远的背影，杨一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之情，他由衷地赞叹道：&34;军中传言此子心思缜密，运筹帷幄，赏罚分明，治军严谨。起初我对此还有些怀疑，心想一个平民子弟未经科举，未进科班学习，怎能拥有如此卓越的才干呢？然而今日一见，实在是令我大开眼界、刮目相看呐！此子胸怀锦绣，深谙韬略之道，如果给予足够的时间与机遇去历练成长，将来必定成为我大明军队中的一代军神啊！&34;
杨一清的话语充满了对骆智的赞赏与期待，马晶心中怨恨，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好附和着道：“尚书大人慧目如炬，大人看好的人应当错不了！”
就在骆智紧锣密鼓的操作飞龙军的事宜时，朝堂之上却又闹起了一场辩论。
原因就在于制作天机神球的材料上。骆智计划是做一百个天机神球，组建一支全方位的空中战队。制作天机神球以现在大明的工业基础球体只能选择皮质，还是相对大张的整皮，那么就必须要用羊皮。因为牛是当时农业生产的主要劳动工具，所以被排除在外。马作为战略物资和交通运输主力更加不可能肆意屠杀，只有羊可以满足这个条件。
当时一张羊皮的价格要一两银子，一个天机神球的球体是十丈见方，那么需要的羊皮就要多达四百张，但一个球体不算人工就需要四百两白银，算上其他配件要达到五百两之多。最关键的是羊皮的采购，那可是一百个天机神球，一个球就要四百张，一百个下来那可要四万张，这个数字在现代不算什么，可在现今的大明可很难做到，这时的大明还没有现代这么发达的畜牧业，牲畜养殖都是小规模化。草原上倒是有但那是人家鞑靼的，自从朱厚照登基以来就关闭了互市，也就杜绝了生牛羊及牲畜产品的流通。
再有就是燃料的问题，骆智选定的燃料是火油，也就是现在的石油。但火油的主要来源于土鲁番地域，大明本土也就在甘陕地区，产量很低。
这些问题一桩桩一件件摆在面前让朱厚照也是头疼。没办法宣来了忙碌的骆智看他有什么解决办法？
骆智进殿后向朱厚照见了礼，又听户部陈述的事情原因不觉也陷入了沉思。火油前期到可以从土鲁番地域购买。在中原一带也有油田，胜利油田就在山东一带主要分布在东营、滨洲、德洲、济南、潍坊、淄博、聊城、烟台等，可以派工部的人去勘探和开采。关键羊皮受到了局限，是否可以采用其他材料制作球体呢？回复了户部给他几天时间考虑后，再无其他，朱厚照就宣布散了朝。
随着朱厚照来到豹房，在莫如的意苑坐下，宫女上了茶水退下后，朱厚照看着还在思索的骆智道：“兄弟也不必太过着急，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以你的头脑一定会迎刃而解的。”
骆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让兄长说的我就像是无所不能一般，这些事都迫在眉睫，不想办法解决掉会影响飞龙军的组建和训练速度。”
“什么天大的难事能让兄弟这般焦头烂额？”随着一声温婉清脆的的声音传来，只见莫如在云家姐妹的陪同下从后院的花园里走了出来。现在云家姐妹一有空就来豹房陪着莫如说话解闷儿，成了豹房的常客，进皇宫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平常。
“哎呀！嫂嫂你可莫要在笑我。”骆智见了连忙起身行礼。
“本来就是，还有事情能难住兄弟的？不要想了，来，我带了些糕点，你们在朝堂上待了一上午该是饿了先吃一点垫垫肚子。”说着从云霞手上拿来一个精致的竹笼，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盘精美的点心放到桌上，形态举止就和一个贤惠的民间女子一般自然，没有一丝拿捏和做作。
朱厚照看着莫如道：“娘子怀了身孕还要去做这些干嘛，小心累到了。”言辞间绅士关切。
“兄长你是男人哪里知道这些，太医说了要时常走动对肚里的孩儿有好处，再说有我们姐妹在呢，怎会让大姐累到。”云露一旁说道。
“就是就是！多谢妹子们常来陪着莫如，有你们在我也放心些！”朱厚照笑着说道。
此时的骆智还纠结在球体材料上，暂时先用羊皮做几个倒是可以，可后期规模化生产还是会受原材料的制约，摇了摇头伸手取来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糕点，拨开油纸把糕点放进口中，目光还停留在油纸上。
忽然，骆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从椅子上跳起，哈哈大笑。把一旁的朱厚照和莫如，以及云家姐妹统统吓了一跳。
“作死啊！这般大惊小怪的，吓坏了我的孩儿！”莫如嗔怪地剜了骆智一眼，伸手抚摸自己微起的肚子。朱厚照也吃惊地看着骆智，站起来走到莫如旁边伸手护住莫如的肚子。云家姐妹也用嗔怪的表情看向骆智。
大笑着的骆智骆智赶忙收起笑声连忙道歉：“抱歉抱歉！哥哥嫂嫂莫怪！我是刚才看到这包点心的油纸受了启发，这天机神球的球体材料我知道用什么了。”
“哦？”朱厚照闻言也是一喜，赶忙问道：“难道就用这油纸不成？”
“我的哥哥啊！”骆智笑着道：“这油纸一捅就破了怎么用的成？我想到了用密织的棉麻布浸在油里晒干，不就有了防水不透气的特性？我大明手工业发达做这种密织棉麻布应该不难，而且用它做出来的品质要比羊皮强上百倍。”
“我就说没有能难住兄弟的事情，看看没有说错吧！”莫入对骆智的崇拜已经到了无可厚非的程度。
云家姐妹也为自己选择了了这样的夫婿感到无比骄傲。
朱厚照有如同一只猫一般围着骆智不停的打转，口中还不停“啧啧”的感叹着，道：“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是聪明绝顶，你竟更加厉害，举一反三！一张小小的油纸就能让你想到用油布来代替羊皮。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啊！”
“哥哥也不要急于高兴，球体材料解决了还有燃料这一块，我知道在山东的东营、滨洲、德洲、济南、潍坊、淄博、聊城、烟台一代有石油，这还需要哥哥委派工部去勘探，开采。前期可以先从土鲁番一代购买以解决训练之用。
“好好好！明天我就命工部去安排你说的事情。”
马晶正在和他的两个同乡喝酒，一个是户部侍郎付敏，一个是户部员外郎方为业。他们既是同乡也是同窗，都是在弘治十年考中了进士，一路升迁在各大部门把控了要职。关于户部提出来羊皮和火油采购困难奏折就是他们两个人递上去的。这都是马晶授意的，为的就是给骆智使绊子，阻挠他组建飞龙军。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今日朝堂之上，骆智竟然轻而易举地解决了羊皮的难题！他摒弃了拿羊皮做天机神球的球体，转而采用了更为实用的油布！不仅如此，连火油也只需在前期于吐鲁番购入，用作训练即可。皇帝已下令工部派遣专人前往山东一带勘察，据说那里便是火油原材料——石油的产地所在！这一系列举措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他们几个的脸上。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他们只得无可奈何地憋着一肚子闷气，结伴来到一家酒楼借酒消愁。
“你说，这个骆智怎么就懂得那么多？听南京的同僚说这天机神球也是他发明的。还有人传闻说他是吕洞宾的弟子呢！”方为业低声的说道。
“别听那些人瞎咧咧，他是吕洞宾的弟子？玉帝还是我二舅呢！”马晶气鼓鼓地说：“这样一来他居然又把制作天机神球的费用给降下来不少。棉麻布主要产地在山东，山东布政司衙门里可有我们的同窗或故旧？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就这么顺顺利利的把事情办好了！”
“我说马兄，我知道你是想为你妹夫出气，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说这件事忠勇王亲自督办的，背后可是陛下，我看你还是不要做的太过的好，如今的陛下可不是两年前的样子了。”付敏低声的道。
马晶恨恨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