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红杏
第二十五,红杏
应怜屐齿印苍苔,
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奉天殿,早朝
听取,处理完百官的奏报后,朱厚照清了清嗓子道:“还有一件事,朕想说出来百官们一起议议。”
群臣听见皇上还有事要说都在位置上站好,洗耳恭听。
“朕要说的乃是江西匪患之事!此等贼寇,近些时日愈发张狂,其势如燎原烈火,大有动摇社稷根基之危!他们不仅在江西境内肆意妄为、残害百姓,更是胆大妄为到竟敢入京畿之地行刺朝廷命官!这等行为,简直就是对朝廷威严的蔑视,对朝廷王法的践踏!诸位卿家对此有何见解?”朱厚照满脸怒容,声音震耳欲聋地吼道。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死寂,众大臣皆低头不语,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殿内的群臣哪个不知江西闹土匪之事?江西之匪患由来已久,且愈演愈烈,弄得当地百姓苦不堪言,但这些土匪也只是在江西一带活动,并没有闹出多大动静。然而,前两日骆智遇刺一事却震惊朝野,众人皆知此事非同小可。今日皇上要将江西匪患之事搬上台面,其意图不言而喻:这分明就是要给自己的把兄弟出气嘛!
再有这些土匪是不是也太有点没事找事了,谁你都敢去得罪,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骆阎王”,动谁不好敢去动他!你们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江西那个穷乡僻壤之地折腾一下也就罢了,朝廷也无暇顾及,也懒得与你们计较。可谁曾想,你们竟然如此大胆包天,敢入京行刺皇帝的兄弟!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简直就是老虎嘴里拔牙——找死!
“陛下!”杨廷和神色凝重地奏道:“江西地区的匪患如今已到了越发猖獗的地步,这无疑成为了朝廷面临的一大危机!若不妥善处理,恐怕会重蹈北直隶刘六反叛之事的覆辙。长此以往,匪患必将愈演愈烈,对朝廷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宁都将构成严重威胁。因此,微臣恳请陛下当机立断,采取果断措施予以应对,以防患于未然。”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陛下,这些匪徒胆大妄为、肆意横行,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当地百姓带来了无尽的苦难。朝廷绝不能坐视不管,必须立刻调集兵力,加强围剿力度,务必将这股匪患彻底铲除!同时,还需加强地方治理,整肃吏治,严惩那些与匪徒勾结的官员,以儆效尤。只有这样,才能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让国家长治久安。”
朝堂之上一片肃穆,百官们看内阁首辅都提出了江西匪患的危机也都纷纷附和,表示应当尽快解决江西匪患问题。
“兄弟,你有何说法?”朱厚照看向下边站立的骆智道。
“启奏皇兄,臣弟昨日已向内阁上奏折请陛下下旨允许臣弟赴江西剿匪平叛!”
行了!这下殿内的众臣都明白了。骆阎王这是要去报仇啊!你们不是来京城刺杀我么,这回我就去把你老巢一窝端了!
“兄弟一身肝胆,当真不负朕此你这忠勇二字啊!如此就允了兄弟所请,拟旨:封忠勇公骆智为江西剿匪兵马总兵官,统辖江西及南直隶一切军务事宜。另封骆智为督察院督察御史督察江西。并可调其宣府三卫原北直隶平叛部卒协同剿匪,钦此。
另拟旨:晋升江西庐陵县知县王守仁为江西巡抚。辅佐忠勇公一同江西剿匪,钦此。”
三日后,骆智拜别朱厚照率军再次踏上了征途。
这次他从宣府三卫中只抽调了一万兵士,将官也只点了马中锡,张伟两人。又将江斌,钱宁的龙牙军全员带出。而朱厚照又以爱惜兄弟之名给他配上了百名宫廷侍卫,刘六带着自己的结拜兄弟就隐在侍卫当中。
他的第一站就是南昌他要去见一见那个让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宁王朱宸濠。
大军行军二月后终于到达了南昌,南昌知府亲率属下官员出城迎接,最亮眼的要数一顶明黄色的王驾。
没错!宁王朱宸濠也亲自出城相迎。
真正的朱宸濠绝不像周星驰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面所描绘的滑稽可笑的模样,张狂无忌、傻头傻脑的王爷形象。实际上,他不仅心机深沉、颇具城府,而且有着非凡的气度和远大的志向。这样一个人堪称枭雄。
他不惜花费巨额财富去贿赂朝廷中的权贵大臣们,并与各个层级的官员们结朋交友,让他们在朝堂之上替自己多多美言来放松皇帝对藩王的警惕之心,同时也不忘打探朝中的风吹草动以及各种消息、情报等,以便提前做好应对之策和布局规划,为日后能够成功起兵反叛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
骆智,这个名字在当今的正德朝可谓如雷贯耳。作为正德今朝最为耀眼的政治新星,他的光芒无人能及。不仅如此,他更是当今皇上最为信赖的宠臣,可谓是红极一时。这样的人物来到南昌,朱宸濠怎能错过结交机会呢?因此不用南昌知府相邀自己就赶来加入了迎接队伍。
骆智远远的就见到了王旗在风中飘扬,知道朱宸濠就在迎接队伍当中,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想好如何去应对。
来到城外五里,骆智示意大军停下,自己带着五名侍卫骑行到离迎接队伍一里之地。这才翻身下马,恭敬地来到朱宸濠的王驾前抱拳施礼道:“下官骆智见过宁王殿下!”
朱宸濠赶忙上前扶起骆智,满脸笑容地说道:“过谦了!骆贤侄可是陛下的结拜兄弟,这可是人尽皆知的大喜事啊!我身为陛下王叔,大家本就是一家人,以后你也不必如此拘谨,就如同陛下一样喊我一句王叔便是。”
骆智抬头看着朱宸濠,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总觉得这位宁王殿下有些过于热情了,但脸上还是露出笑容,回道:“既然如此,小侄恭敬不如从命,王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说罢,又以子侄之礼重新拜了下去。
朱宸濠连连点头,笑着将骆智扶起道:“南昌贫瘠和京城无法可比,你初到南昌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和王叔说,王叔定竭尽全力帮你周全,”一番说辞真如同叔侄一家人般亲切。
“多谢王叔关照,小侄如有需求定当叨扰王叔不会客气。”骆智一脸笑容的道。
“这就对了,不可见外。”朱宸濠笑着道:“来,我来介绍一下咱们南昌的当地父母官与你认识。”说着,拉起骆智的手向着南昌的官员们走去。
一群大腹便便、满脸谄媚笑容的官员们纷纷迎了上来,对着骆智点头哈腰地行礼,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些讨好和寒暄的话语,那股热情劲儿简直让人有些诚惶诚恐。然而这些官员们心里却都清楚得很,骆智这次前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剿匪这么简单。要知道,除了剿匪兵马总兵官这个身份之外,骆智同时还兼任着江西督察御史一职呢!所谓“督察”,说白了就是专门负责监督审查他们这些地方官的。想到这里,这些官员们不禁暗自叫苦不迭,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依旧是一副恭恭敬敬、阿谀奉承的模样。
骆公爷驾临南昌,是南昌一府的荣幸,下官们特在府衙备了酒宴给公爷接风洗尘,还请公爷赏光!南昌知府吴之焘殷切的道。
“怎好让诸位破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骆智拱手笑道。回身安排一个侍卫回去通知大军就地扎营后,便随着朱宸濠等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南昌城。
进城后,骆智等人跟着一众南昌官员来到了知府官衙的大厅,厅内早已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接风宴,就等骆智赴宴。再三推让下,朱宸濠坐上首位,骆智坐了次位,知府吴之焘一旁陪坐,众官员也纷纷落座。酒宴上朱宸濠和各位官员频频举杯,对骆智表示欢迎和敬意。骆智表面上应付着,心里却始终保持着警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宸濠忽然放下酒杯,看向骆智,笑道:“贤侄啊,此次前来,可有什么计划?”
骆智心中一动,知道这是朱宸濠在试探他,便不动声色地答道:“回王叔,小侄此次奉命剿匪,自然是要倾尽全力,早日平定匪患,还百姓一个安宁。”
朱宸濠点点头,赞道:“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果然有担当。不过江西匪患已久,单凭你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成事。王叔麾下无兵倒是有几个通晓匪事的能人,若是需要,随时可以调用。”
骆智连忙道谢:“多谢王叔好意,若有需要,小侄定然不会客气。”
此时,一名官员站起身来,敬酒道:“卑职代表南昌百姓,感谢骆大人远道而来,为民除害。”
骆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剿灭匪患,是本官分内之事。还望诸位大人鼎力相助,共同维护一方平安。”
酒宴气氛在热闹中进行着,骆智暗自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盘算着未来的计划。他深知此行艰巨,不仅要面对凶残的匪寇,还要防备朱宸濠等人的动向。
酒足饭饱之后,骆智便起身告辞。朱宸濠亲自和一众官员送他出了府衙。
骆智带着侍卫上马返回军营,路上他和身边的侍卫悄悄地道:“刘大叔,你派几个叔叔乔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要密切关注宁王的一举一动,此人颇有心机,不可太过明显,以免打草惊蛇。
“放心!这些个事情我自会省得。”跟他来的侍卫竟是刘六和齐彦名等人。
第二天一早,兵士来报,宁王府派来了一名使者,送来一份请帖,邀请骆公爷及其麾下将领今晚前往王府参加宴会。骆智让人把使者带进来,只见这名使者一身师爷装扮,显然是个读书人。他身材略微发福,面色红润,三绺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透露出一种文质彬彬的文人气质。然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却是他那对灵动而诡异的眼睛,给人一种狡黠、阴险的感觉。
“学生刘养正拜见骆公爷!”来人态度异常恭敬地向骆智行礼。骆智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名叫刘养正的人。他心中暗自思忖:此人便是宁王的军师,眼神如此诡异,定非善类。
”学生奉宁王殿下之命来见公爷,今晚宁王在府中设下酒宴邀请骆公爷及其麾下将领今晚前往王府参加宴会。万望公爷赏光!”
“刘先生辛苦!王叔也真是客气,既然如此你回去回禀王叔说我今晚一定前往。”骆智笑着道。
“那学生这就回去禀告王爷,今晚恭候公爷大驾,学生就告退了。”刘养正说罢就要离去。
“刘先生慢走。”骆智叫住了他,道:“我初来南昌,对南昌一地不甚了解,尤是对这匪患更是没有头绪,先生久居南昌人脉广博,应当知晓甚多,以后有空还望先生常来走动,也好向先生请教一二。”
“不敢不敢!学生也是才学浅薄当不起公爷这请教二字,公爷若有使唤学生定当尽心竭力。”刘养正恭敬地道。
“那以后就要多劳烦先生了,呵呵。”骆智笑着道。
送走了刘养正,帐后走出了刘六等一众英雄。“这个刘养正一身邪气,不像什么好人。”云双虎道。
“岳父说的是,他是个举人出身,后屡试不第就投到宁王麾下也是想通过宁王混个功名,暂且先笼络住他,此人以后会有大用。”骆智道。
“今晚你们就和我一起去宁王府赴宴,人家都准备好了珍馐美味不吃岂不浪费!我们又何必和他客气,哈哈。”骆智笑着道。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傍晚,刘养正又来到军营外恭候,骆智带上马中锡、张伟和刘六等一众人跟随他前往宁王府。
宁王府的府邸占地面积巨大,气势恢宏,犹如一座小型宫殿。府内建筑布局精巧,错落有致。亭台楼阁、水榭回廊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府第的主体建筑采用了传统的中式风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古色古香之美。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雕琢,无论是门窗上精美的雕花,还是梁柱间华丽的彩绘,都展现出了高超的工艺水平。
漫步于府内,仿佛置身于一个艺术殿堂。随处可见的名家书画、珍奇异宝,让人目不暇接。这些珍贵的艺术品不仅增添了府邸的文化底蕴,更彰显出了主人高雅的品味和尊贵的身份。
宁王朱宸濠带着南昌知府吴之焘等一众官员在门口亲自迎接,把骆智等人迎进王府,只见他满脸笑容,态度甚是殷切。众人跟随着宁王穿过重重回廊,一路上雕梁画栋、美不胜收,最终来到了一座极为宽敞的宴客大厅。
待到众人纷纷落座,早有侍者将各种山珍海味、佳肴美酒流水般地呈送上来。这些菜肴不仅色香味俱佳,而且摆盘精致、造型独特,令人赏心悦目;而那些美酒更是香气扑鼻,光是闻着那股醇厚的香味便已让人沉醉其中。整个宴会场面奢华至极,无一不彰显出宁王的富有和尊贵。
一番客套后,酒宴开始,朱宸濠致辞过后,在场的众人纷纷开始互相敬酒,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场面热闹非凡。而在大厅两侧的长廊处,一群身姿婀娜的女乐奏响丝竹,悠扬婉转,美妙动听。如同高山青绿,清泉流淌,让人仿佛置身于幻境一般,陶醉不已。
此时,在宁王府的后宅的一间闺房里坐着一个年纪约在二十三四的小妇人,面容娇媚,体态丰腴,正对着铜镜描着柳眉,看着镜中自己的美貌不觉唉声叹气。
卢仙儿,卢瑞福的女儿,也就是宁王的小妾。当年随父亲来南昌行商被朱宸濠看上,卢瑞福贪图宁王权势把她送进了宁王府,就凭借了这层关系投靠了宁王,开始作威作福,独霸一方。
这个卢仙儿也是个贪图名利的拜金之女,机巧市侩,使出浑身解数把朱宸濠迷惑一时。可毕竟朱宸濠是经过无数脂粉风浪的人,一时欢愉过后也就不觉新鲜慢慢的就少往她这里走动,就是过来也是为了安抚卢瑞福在江陵帮他好好做事。自打骆智灭了卢氏,朱宸濠再就没有来过她的房间。
这一晃就有一年之多,卢仙儿年轻貌美却要静守空房,经过颠鸾倒凤,耳鬓厮磨的女人食髓知味现在失宠独居,孤枕寂寞怎不哀叹。
前院的丝竹声隐约传来更让她心烦意乱,无聊中走出房门月色下来到后院花园中坐下看着弦月更是烦闷。
就在此时此刻,一阵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呻吟喘息声从花园墙外传了过来。卢仙儿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个声音对她来说既陌生又熟悉,那分明是男人发出的声音,而且还是男人在行房时所发出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她的双腿紧紧绷起,脸颊泛起一抹红霞。
强烈的好奇心和对未知的渴望,犹如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走去。那个声音仿佛具有某种神秘的魔力,诱惑着她一步步前行,而她就像被催眠了一般无法抗拒。声音若有若无,时远时近,但始终萦绕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她穿过庭院,越过绿草如茵的小径,终于来到了花园墙边。随着距离的拉近,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咫尺之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不知道墙的另一边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但内心深处的冲动让她无法停下脚步。
站在墙边,她静静地聆听着,试图捕捉更多的信息。那声音时而轻柔低沉,时而激昂高亢,她完全沉浸在这旋律之中,感受着它带来的震撼和感动。
花园墙外是一间马厩,里面饲养着几匹精壮的骏马。这些马儿是内宅家眷们出门时用来拉车的座驾。负责饲养这些马匹的是一个名叫李三的马夫,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仍然孤身独居。李三身材魁梧,相貌憨厚,却很少与其他人交流,也没有任何妇人与他有往来。
怎地今夜会有如此声音发出,再仔细听听只有男声没有女音,卢仙儿心中暗骂:也是个闷骚的憨货!定是自己在那里鼓捣,惹得姑奶奶我这般难受!”想到这里心中猛地就映出了那粗壮高挑的形象,不自觉地心中慌乱,更是心痒难耐。
啐了一口,转身想离开,忽然看见一旁前边墙上靠着一把木梯,想是修剪花草树木的人留下的,咬咬牙过去慢慢攀了上去。
只见墙外,一片树林,林中几间马厩,四周堆着喂马的干草,一直堆到墙下。马厩内趁着月光隐约看到一个人卧在草堆上不时有那个声音发出。卢仙儿左右看看不见有人,咬咬下唇,翻身过墙落在草堆上,滑下草堆向着那人悄悄摸去。
李三一人孤闷,今晚得了点赏钱就沽了点劣酒跑回到马棚里自斟自饮,不觉月上中天,酒劲上来,下边棍棒金鸡独立,燥痒难耐。反正这里寂静,白天除了那些小姐,奶奶们的下人们过来叫他套马备车外都很少有人过来,何况是这三更半夜的夜晚。也不管其他,脱了裤子卧在草堆上就开始自娱自乐。正在自我陶醉间,不想卢仙儿摸了过来,看见那草堆中长出了一根硕大的苁蓉,本就饥渴!哪里还能忍得住,猛地一把抓住……
李三猛然觉得吃痛,大惊!眼前一花,一团红色压了上来,刚要喊叫,一双热唇就堵住了他的嘴,苁蓉便陷入溺滑的泥潭里,登时大脑晕迷,魂出天际……
卢仙儿空寂已久,怎肯轻易罢休,折腾了几番才风停雨歇,李三犹自还如同在梦中一般,也不知是抖擞了几回?只感觉一身的力气完全被掏空了一般。摸着怀里还在瘫软颤抖的温玉知道不是在做梦,哆哆嗦嗦地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娘子可是人还是妖?
“休要问这些,今夜让你捡了便宜就不要声张,也没晓得你竟这般地刚猛受用。”卢仙儿意犹未尽,看了一下四周道:“只是这里太过空旷不能让人尽情放纵,你去寻个隐蔽僻静的地方,改日我自回来找你。”
“我倒是知道离这里不远处的山坳里有个山洞可以藏人,娘子下次若来我就带你去那里,洞口荒草野树遮蔽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放马时偶然发现的。”李三道。
“那就好。”卢仙儿喘息着道:“我明晚过来寻你,你要记住莫要声张。”
人间处处是舞台,
心魔只为欲望开。
莫说此生无憾事,
总有未知悄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