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山
第二十六,出山
世间万重山,山巅几人攀?攀得登天路,路途几重关?
世间多磨难,磨碎世人欢,欢歌何其短,短暂百年间。
骆智在南昌只待了两天,把大军交托给马中锡代管,就带上云家姐妹和刘六众人赶往庐陵县,他要去庐陵县拜见王守仁,并宣读圣旨。
怀揣着王华写给王守仁的信,骆智一路上激动不已!那可是大明的第一等人物。王阳明!后世公认的全能大儒,精通儒、释、道三教。不仅是思想家、教育家、文学家、书法家、哲学家,还是军事家。影响后世六百年的圣人!能够和他结交,能够把他笼络在麾下,那么自己以后在大明做事可谓是事半功倍。
庐陵距离南昌有着将近五百里的路途,骆智并没有急于前行,而是带领着众人沿着道路缓缓而行。他们一边走着,一边与沿途的百姓交流,询问当地的情况以及民生风俗。
通过与百姓们的交谈,骆智一行人获得了大量有关土匪的消息和情报。这些信息包括土匪活动的范围、经常出没的地点、他们的人数和武器装备等等。此外,骆智还了解到了百姓们对于土匪的恐惧和不满,以及他们对于治安改善的迫切期望。他认真倾听每一个百姓的讲述,并将这些信息铭记于心。这些第一手资料将会对他未来打击土匪、维护地方安宁起到重要的作用。
八天后骆智一行人来到了庐陵地界,庐陵城外,骆智看着眼前的城墙,心中感慨万千。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带领众人向城门走去。
守城士兵看到骆智等人,上前盘问。骆智出示了公文,表明身份和来意。
士兵听罢连忙上报给上官,上官听说是朝廷来给县太爷宣旨的不敢怠慢,连忙把骆智一行人迎入入庐陵城内,领着直奔县衙。
到了县衙通报进去,不一会一个一身知县官袍的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只见来人中等身材,五官端正略显清瘦,眉角轻扬,双目有神,眼神犀利而睿智。颌下一捋长髯,此人便是王守仁。
王守仁听到是朝廷来人宣旨忙微笑着把骆智请到了正堂,和骆智寒暄了几句后,整理了一下官袍跪下接旨。
骆智庄重地展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庐陵县知县王守仁,执政勤勉,治县有方,堪称国之栋梁。其功绩显赫,朕深感欣慰,特敕令晋升为督察院左俭都御史,巡抚江西。协助江西剿匪兵马总兵官,督察院督察御史忠勇公骆智主持办理江西一切公干事宜。尔等当齐心协力,共保社稷安康,不得有负朕望!钦此。”
这一道圣旨,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众人皆知,这不仅是对王守仁的褒奖与提拔,从一个七品的知县一跃成为朝廷三品的大员,更是对他能力的高度认可。
王守仁也很吃惊,跪在那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自他得罪了刘瑾,被梃杖贬官,为防备刘瑾暗算假死逃脱,在贵州龙场驿一待就是三年,这才在庐陵县一年多怎么就会凭空连跳四级成了掌管一方的朝廷大员?
“王世兄还不接旨么?”骆智看着发呆的王守仁笑着道。
王守仁深吸一口气,叩头谢恩,起身接过圣旨。
“王世兄,圣上对您可是寄予厚望啊。”骆智拱手笑道。
王守仁苦笑一声,“承蒙圣恩,下官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所托。只是这江西匪患已久,怕是没那么容易平定。”
骆智点点头道:“我这里还带了一封令尊写给你的家书,请王世兄阅览。”说着从怀里将王华写的书信双手递给了王守仁。
“家父!”王守仁吃惊地问:“家父给我的信笺怎会在大人手中?”
“世兄不必吃惊,等看过令尊的信就明白一切了。”骆智道。
王守仁连忙请骆智坐下,自己坐到一旁打开了信笺看了起来。看完了信笺王守仁含笑看向骆智,拱手道:“真是想不到你就是骆智!早就听朝中众人传的沸沸扬扬。陛下的义弟小小年纪就能剿灭卢氏匪患,严惩江陵贪官,擒拿悍匪靳风,平定刘六叛乱,封爵忠勇公,没想到竟是贤弟!贤弟还是李阁佬的弟子!李阁佬与家父通世之好,那么我与贤弟也就不是外人,以后更要在贤弟手下供职。贤弟少年英才,伯安佩服之至,今后定要多多来往。”
一番话让骆智诚惶诚恐,听到王守仁竟然要主动和自己结交更是大有受宠若惊之感。连忙拱手道:“伯安兄学识渊博,身怀大才才是小弟学习之楷模,往后还要请师兄多多指教才是。”
“贤弟也不必自谦,能以少年之身受封公爵的当世能有何人?虽说贤弟是陛下的结拜兄弟,如果没有真本事陛下也没有口实凭空来封赏啊。想来为兄这连跳四级也是兄弟在陛下面前美言了的。”王守仁道。
骆智连忙摆手道:“我也只是和皇兄提起了伯安兄,没想到皇兄竟如此慷慨竟授了你这等官职,还是世兄盛名远播,身怀锦绣才会有此定数。”
王守仁看了看骆智带来的十几个护卫,猛然发现其中还有三个面貌完全一样的秀美女子不由得大惊,道:“贤弟的护卫当真都是武技高手,竟还有喜祥之女?”
骆智道:“出来江西剿匪,陛下担心小弟安危就派了宫中的侍卫给我做了护卫。”他可不能把刘六等人的身份泄露出去,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实不相瞒世兄,那喜祥之人是小弟的未婚之妻,是江湖之人,身有武技所以也是跟在小弟身边护我周全的。”骆智道。
“哦!贤弟当真是大福之人,竟与喜祥结为连理真是可喜可贺!新婚之时为兄定要上门讨一杯喜酒喝沾沾福气。呵呵……”王守仁笑着说。
“到时定要邀请伯安兄大驾光临。”骆智略带扭捏的拱手道。
对着云家三女招了招手道:“云姐姐过来见过伯安兄。”
三女听了召唤,面色羞红急忙来到王守仁面前齐齐万福道:“小女云家姐妹见过王大人!”
王守仁连忙站起抱拳回礼道:“弟妹们莫要如此称呼,我与贤弟可以说是世交,以后就喊一声兄长就好。”
三女含羞,听了王守仁这样说又齐齐说道:“见过兄长。”王守仁笑着应了。
两人客套一番后,王守仁叫人带上骆智等人去馆驿休息,自己则即刻安排交接县衙事务,两天后随骆智一行返往南昌。
出了庐陵第四日路过了宿头,一路的密林荒野,天色已暗,无奈之下众人只好找了一处较为开阔之地,升起几堆柴火,席地而坐休息,今夜在此将就一晚。
刘六等人拿出干粮,肉干分发给大家,好喝几口的拿出随身的皮酒囊边喝边聊,杨虎和燕三去周边转了一圈竟带回了几只野兔和山鸡,大家聚到一起边收拾着便架火烧烤,骆智让云霜从行囊里拿出了他调制的烧烤料送过去,一会的工夫香气四溢,引得众人口水欲滴。
云双虎带了几个兄弟一直坐在外围,这是他们多年来在野外生存养成的习惯,一部分休息一部分就负责警戒。以防有意外事情发生。
子时将过,大家也都各自休息,围着火堆支起了折叠营帐。这是骆智依据现代露营帐篷的形式结合现有条件改制的,支架采用韧性比较好的毛竹加工而成,也可折叠收纳,只不过有些稍长,没有现代露营帐篷收纳起来那么短小。携带时立起放在马背背囊之中倒也方便。篷布选了棉布,虽然有些重量,好在有马驮,也算省力。那是在衡水为了钓鱼时给云家姐妹和莫如休息而研究出来的。制作出来时还赢得了众女的一致夸奖。
后来有空时就一直研究改进,毕竟此时的交通和商业并不发达,很多时候出行常常因为赶路错过了驿站和旅店。为了便于野外出行休息,也就成了众人出行时必带的装备之一。
已是深夜,只有远处偶尔传来野狼的吼声,四周倒很寂静,云双虎忽然听到不远处传出轻微地“沙沙”的声音,那是有活物在草丛中行走时发出来的声音。他拍了一下旁边和他一起警戒地兄弟,几个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相互打了个手势,云双虎把手放在嘴边发出了猫头鹰“咕咕”的叫声,帐篷里的人除了骆智和王守仁,还有云家姐妹外都钻了出来,相互一个手势,向附近的四周散开隐没在黑夜之中。
过了一会,就见树林深处冲出十几个人来,手持钢刀利器向着帐篷围拢过来,到了帐篷边一人大声喝道:“别睡了!都给爷爷出来,打劫!”
骆智睡着了,睡得很沉、很甜,仿佛进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之中。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也没有像刘六等人经常闯荡江湖的人那样,习惯了风餐露宿、刀头舔血的生活方式,从而培养出对野外危险的警觉性。
毕竟,现在的时代与过去已经大不相同。如今的治安环境相对稳定,人们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舒适和安全。正如一位动物学家所指出的那样,在原始环境中生存的人类,曾经拥有着与野兽相似的危险警觉感知能力。然而,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发展,人们的生存环境逐渐变得优越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原本敏锐的警觉感知性也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骆智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潜在的危险正在悄悄逼近。他的无意识状态让人不禁想起那个动物学家的观点,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人类在适应环境变化时所面临的挑战和变化。或许,我们应该从中汲取教训,时刻保持一份警惕心,以免在不经意间陷入危险之中。
因此,当来人高呼打劫之际,他方才从迷蒙的梦境之中缓缓苏醒过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慢悠悠地从帐篷里探出身子。然而,此时此刻,王守仁与云家姐妹早已站立于帐篷之外,正与那帮劫匪展开了对峙。
“各位好汉,我们只是一家人出来赶路而已,身上确实也没带多少盘缠,求求诸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王守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与哀求,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眼前这群凶神恶煞般的土匪们。
而此时,那为首的那名大汉却并未理会王守仁的话。他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云家姐妹三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同时还不时地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那干裂的嘴唇,仿佛在品味着什么美味一般。
“没钱?哼!”大汉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既然没钱,那就把这三个娘们儿留下!嘿嘿,没想到今个儿晚上竟然能碰到如此貌美的小娘子,爷爷我的运气可真是不错啊!哈哈哈哈哈……”
随着大汉的一阵狂笑,其他土匪们也跟着哄笑起来,他们那狰狞丑陋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可怕。
王守仁满脸惊恐之色,身体颤抖不止,不断地向对方行礼作揖,苦苦哀求道:“好汉啊,请千万不要带走我的妹妹们!只要您不带走她们,我马上就去取钱给您。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她们吧!”
那个领头的人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没有钱吗?居然还敢瞒着我!还不快点把钱拿出来!”他心里暗自盘算着,等王守仁把钱交出来后,自己就立刻动手杀了他,然后将那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据为己有。
王守仁回身去帐篷里拿银两的时候,骆智钻出了帐篷。他口里喊道:“兄长,银两在我这里。”说着把手向怀里掏去。
王守仁看着他,心中一惊,不禁愣住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只见他迅速从帐篷内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那个领头的土匪猛刺过去。那土匪见状,大吃一惊,急忙侧身躲避。与此同时,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试图还击王守仁。然而,王守仁动作敏捷,剑法娴熟,让土匪难以招架。
眼见自己这边领头的身陷困境,其他土匪们纷纷行动起来。其中又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土匪径直朝王守仁扑去,他们面露狰狞,气势汹汹。而剩下的土匪则一窝蜂地涌向骆智和云家姐妹,将他们团团围住。云家姐妹毫不畏惧,她们果断地抽出腰间的软剑,身形灵动地与土匪展开激战。软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将敌人逼得连连后退。她们紧紧地把骆智守护在身后,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只听见惨叫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那边王守仁已经如闪电般迅速地刺倒了两个人,而那个领头的家伙也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手忙脚乱,完全失去了章法。骆智站在后面不禁心中暗自惊叹: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圣人啊!不仅学识渊博,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真是太厉害了!
这边云家姐妹更是毫不手软,没过多久便轻松放倒了四个敌人。那边领头的一看形势不对,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挡住王守仁刺来的致命一剑,然后转身就跑,同时嘴里还不忘大喊:“风紧!扯呼!”
其余土匪听了各自转身就跑,王守仁大步追上一剑刺向领头的大腿,喝道:“想跑!留下吧!”只听见那人一声惨叫,扑倒在地,还向着前面逃跑的土匪喊道:“快叫大爷来救我!”
王守仁上前长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看向骆智。
骆智拍着手缓缓走过来,口中赞道:“想不到伯安兄武技竟如此了得,让小弟大开眼界!”
王守仁笑道:“年轻时喜欢耍弄些枪棒拳脚,想在沙场上建功立业,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这哪里是雕虫小技,兄长的武技可是在我们之上。”云家三姐妹各拎着一个受伤跑不了的土匪扔到了一起道。
一旁的骆智心中暗自惊讶不已:“你们这些看起来娇柔可爱的小姑娘们,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呢?竟然能够毫不费力地将这样一个强壮结实的汉子拎起来,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那你们平时跟我相处的时候,岂不是一直都手下留情,而且还是留情了好几次!如果你们使出全力的话,我恐怕早就被打得惨不忍睹了吧!”他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之色。不敢再想,忙转向土匪那个领头的道:“说说吧,你叫什么?你们是哪的?”
领头的一愣,他忽然感觉到这几个人不像是普通的过路人,不然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反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骆智呵呵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再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阴森恐怖,道:“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姓骆,单名一个智字。”
“骆智!”几个土匪大惊地喊道!“你就是骆阎王?”
“这个名字我不喜欢,不过既然你们要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想来也是,我骆某人的名号在这片区域还是有些响亮的,不然你们也不会如此称呼我了。”骆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这可真是没法不大啊!骆阎王“两次五雷擒靳风”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江西的土匪圈,而且还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听说就连明月山上那个嚣张跋扈的靳瓢把子,得知自己儿子又被抓进大牢之后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个圈子里,骆阎王简直就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有人说他长着三只眼睛、两张嘴,还有六只胳膊和四条腿,简直就是个怪物!一提起他的名字,那些土匪们都会吓得脸色苍白。甚至还有传言说,他带了十万兵马来到江西,就是专门为了剿灭他们这些土匪的。所以这段时间,那些土匪们都变得非常小心翼翼,轻易不敢出来活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撞到枪口上去送死。没想到今晚竟然真的碰上了,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回禀阎王爷啊!小人名叫凤四,乃是临江府峡江县人士。小人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今晚竟然冲撞了您老人家的大驾!若是早知道是您老人家在此地,就算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是万万不敢前来打劫的呀!还望阎王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马吧!”凤四此刻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己大腿上的伤势,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拼命地向骆智磕头求饶。而他身后的那另外三个人,见到这副情景,也都被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跟着跪了下来,同样对着骆智不停地磕起头来。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混乱,只听得阵阵咚咚咚的磕头声不绝于耳。
“为什么要出来做土匪?”一旁的云霜问道?
“回仙姑的话,我们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走上这条道路的啊!您看看现在这光景,官府把土地全都拿去屯田了,我们农民没有了田地,就等于没有了饭碗呐!我们这些人,除了种地啥都不会,就算拼尽全力卖苦力,也挣不到几个铜板。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冒险干点这个。虽说抢人钱财有些不地道,但至少能填饱肚子不是?而且您放心,我们可从来没杀过人呐!”
就在这时,忽然间一片火把急匆匆的冲了过来,又有三四十个土匪手持利刃把骆智等人围了起来。凤四一看自己人马回来了顿时变了脸色,也不顾腿上疼痛,连滚带爬地奔向一个带头的壮汉,边爬边喊:“大哥!大哥,快来救我!他……他是骆智,骆阎王。”
带头的大汉是凤四的哥哥凤大,听了兄弟的话一愣指着骆智道:“你说他就是骆智?”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不就是我凤大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吗!”凤大激动地大声呼喊着,脸上露出贪婪和狂妄的笑容。他不屑地看着前方的骆智,心中充满了轻蔑和自信。“都说那骆智如何如何厉害,哼,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嘛!能厉害到哪里去呢?他凭什么能够独自抓到靳大爷?肯定是靠他手下那帮人多势众才能得逞的!”凤大自大地分析道,对骆智的实力表示怀疑。
“而今天晚上,只有他这么几个人而已。我们这里可是有几十号兄弟啊!难道还干不过他几个人吗?只要杀了他,从此以后,咱们可就是土匪中的老大啦!”凤大越说越兴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给我宰了他!随着凤大的一声吆喝,周围的一群土匪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如饿狼般朝着骆智他们扑杀过来。他们气势汹汹,凶神恶煞,仿佛要将骆智等人碎尸万段一般。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而激烈起来,一场生死搏斗即将展开。
就在这时,突然间,树林上方传来弓弦拉紧的声音,紧接着一支锋利无比的箭矢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直直地射进了凤大的肩头,并贯穿而过。&34;哎呀!&34; 只听得凤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剧痛让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便仰面摔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阵 &34;嘣嘣&34; 的弓箭射击声响起,一只只箭矢和弩箭如同雨点般从树顶的各个方向激射而来。刹那间,土匪们惊恐万分,纷纷哭喊着、尖叫着,但却无法躲避这密集的箭雨。随着箭矢不断地激射,一个个土匪相继倒地,有的当场毙命,有的则身负重伤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经过三轮的射击后,只有寥寥几人侥幸逃脱。而那些倒在地上的土匪,则或死或伤,场面惨不忍睹。
这时树上纷纷落下十余个人影,正是刘六,云双虎等人,而一箭射穿凤大肩头的正是神射杨虎。
看着这略显惨烈的场面骆智摇了摇头,抬脚走到凤大跟前,凤大看见骆智过来不禁吓得连连往后爬,口中不停的道:“骆阎王我错了!骆阎王我错了!你别杀我!你别杀我!……”
骆智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不杀你,我也不屑杀你,杀你这种人我怕弄脏我的手!”
“但是,我要借你一样东西,告诉江西的土匪们,我骆阎王出山了!”
骆智慢慢向前走去,只见他身后的齐彦名手中刀光一闪,凤大的头颅就拎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