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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进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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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支书一脚踢出了杨宗的羊汤铺,很快就传遍了鸡鸣镇的十里八乡。

    一个月后,慕名来看杨宗和孟玉婚礼的,有三四百人。

    婚礼主会场设在村委会门前的广场。临时搭建的台子,和千人大会的主席台一样。

    一对新人拜的是真天地。婚礼的程序过后,宴席开始。广场四周,八口大锅,直径都在二米五以上。有三口专门熬羊肉煮羊汤。其它五口,煮的炖的烩的炸的蒸馍的。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都不需要雇人。

    头天晚上,杀了二十几只羊,惨叫声响彻了夜空。像这样,集体被杀的,只有屠宰场才会发生。

    有几桌贵宾,是头天就准备好的八仙桌太师椅。余下的席面,家家带着桌子板凳碗盘酒杯筷子,拼凑起来的,犹如民间餐具展览会。

    不熟悉的人,村民就认为是参加婚礼的杨宗和孟玉家的亲戚或客人,拉着就按在桌子上,会不会喝酒,先倒三杯。有一个外村来蹭饭的,三杯酒下肚,都没动筷子,趴桌子上睡到半夜清场。

    村头路口的树上墙上都粘上大红的喜字。每条进村的路口都有两个人专职放礼炮。他俩不管是不是参加婚礼的,就是路过的,见有人来先放土制的礼炮三声,然后再放一挂三百响的鞭炮。

    村里的老人说,当年村里才财主家,喜事都没有这个排场大。第二天,村里人都知道杨宗在阳古县城不光继承了羊汤铺,还继承了一笔钱。

    杨宗和孟玉带着张红,当晚就回到了阳古县城。羊汤铺的二楼,一间新婚的卧室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旧地。

    张红还在羊汤铺,原来的屋子住。羊汤铺的二楼有三个卧室,也够住。怎么说刚结婚也不能把媒人赶走吧。再说,张红人也大方,没有坏心眼。

    新婚卧室和张红的房间隔壁,让张红好几个夜里都蒙头睡觉,常常因缺氧而醒。

    张红在孟玉升级为老板娘后,辞去了原来饭店的工作,到羊汤铺当了服务员。

    不到一年,孟玉生下了和杨宗的第一个儿子。

    有了孩子,时光好像比从前快了一半。儿子上了小学时,武大来了羊汤铺当学徒,羊汤铺升级为武大郎羊汤烧饼馆。

    孩子上了学,时光好像又比从前快了一半。转眼五年过去,武大还是学徒。有些事是随时光变化的,有些事好像和时光作对,任凭时光如流水,我自岿然不动。

    孟玉上楼,杨宗正趴在窗户上,向下看。孟玉问:

    “你咋醒了?”

    杨宗问:

    “这大半夜的,武大穿个裤衩坐地上,弄啥?”

    孟玉说:

    “快进屋,也不穿点啥,就不怕感冒。”

    两口子重新躺在床上,身上一个比一个凉。

    孟玉说:

    “我下楼看看,怕有什么事,还真遇到事了。这武大一开门,放出一滩水,吓了我一跳。你说他屋里放个大缸,装一下子水,是弄啥的?”

    杨宗说:

    “你问我等于没问,我哪儿知道。明天我问问他,就知道了。别大惊小怪的,没事,睡吧。”

    孟玉:

    “明天你起来就给武大说,给他定好时间,送儿子上学,接儿子放学。”

    杨宗哼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

    武大在大半夜里,这么一折腾,恐怖的气氛,开始笼罩在武大郎羊汤烧饼馆的每一个角落。

    卡车一阵接着一阵地颠簸,盖在身上的帆布跳跃,不愿意再贴在身上。武二醒来,身上一阵接着一阵发冷。

    一弯残月挂在西天的空中,无依无靠,异常孤苦。有几颗星星有意躲着,远远的散在天边,像一只只明哲保身但求无过的眼睛。

    卡车在山路上狂奔,武二感觉到不对劲,想:

    “怎么下了大路,往山里跑?”

    武二以前听说,有黑砖窑骗人到砖窑做工,进去就像奴隶,没有白天和黑夜,在监工的监视下劳作,累死或打死了就扔进砖窑里烧了,连个骨头渣滓也找不到。

    一边是荒山,一边是深沟,卡车像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千疮百孔的坦克一样,没命的奔跑。

    武二趴在车厢边观察,想跳车,但选择不出合适的时机和地点。

    过了很长时间,卡车终于驶入一片开阔地带。这里像是一个微型的盆地,被四面的大山围在中间,天然的与世隔绝的地方。

    远处几个庞大的砖窑,像一个个小的山丘,卧在盆地中央。每个砖窑旁边都有一个高耸烟囱,有的冒着黑烟,有地冒着白烟。

    进入到这里搬砖的工人们,只有化作了烟囱里冒出来的烟,才能逃出去,也未必能回到家乡,随风飘向远方。

    卡车在一个栏杆前,慢下来,吴会计跟一个人和一条狗说了几句。等武二反应过来,想跳下去,卡车已经进入铁丝网的包围圈。

    武二精神开始恍惚起来,虽然建筑物显示是砖窑厂,但给武二的感觉,这情景像是电视剧里的敌占区。

    把守出口的人,穿着分不清是什么单位的制服,可手里拎的不是武装部队用的警戒枪支,而是自制的木棒。还有狗也不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自制力很差,看到卡车,叫个不停,像是看到了亲人,在发出求救的信号。

    进出口的两边立起来的干树桩子上,一上一下绑了了两个大灯泡,连个防护的罩子也没有,失去了探照灯的威严,像闹着玩。

    武二失去了跳车逃跑的机会,卡车进了铁丝网内,再跳下去,也没有逃出去的希望。先不说铁丝网上有电,就是没电也跨越不了,被铁丝网上的倒刺挂上,可能就像一只飞虫粘在蜘蛛网里。

    卡车又跑了一会儿,在一排破旧但感觉很牢固的平房前,停了下来。武二盘算着接下来要出现的情况,怎么应对。

    不远处,成堆的砖头,无规则地堆放在空地上。比较齐整的就是砖窑的烟囱,一层层的垒上去,比山还高。唯有爬到烟囱上,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西门主任和吴会计下了车,武二也跳下了车。

    平房墙上几只大灯泡亮了,屋里出来几个人,有一个人上了驾驶室,其他几个人爬到车厢里。

    武二站着不动。

    吴会计过来说:

    “你去和他们装砖,装上我们就回去,回去时候,路过聊城。聊城离这儿不远,天不亮就能到。”

    坐在驾驶室里的人,下来拉了一下武二,努努嘴让他上车上去。

    吴会计推了武二说:

    “快点,早装上,早出发,你也早到聊城。”

    武二爬上车厢。车厢里的几个,把武二围在中间。武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一定是掉进了西门主任和吴会计设计的圈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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