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把师娘当成了嫂子
窗外的天空,电闪雷鸣,闪电下,乌云狰狞,一场暴雨随时就要袭来。
宾馆房间里,进屋就看见一张大床,占了一半地方。很容易勾起睡觉的念头。住宾馆的人,几乎白天有椅子不坐,也躺在床上。
大床以外的空地,有一张圆桌,两个人坐下喝个茶、喝个酒、聊聊天正好,三个人也不是坐不下,就是有点挤。
师父的媳妇说不喝酒,而杨宗偏偏让她坐下喝一杯。三个人坐一个圆桌,怎么坐都是一个女的两边是两个男的,或者说每个男的都挨着一个女的。
三个人喝酒,没有闲着的时候。不一会儿,一瓶白酒喝见了底。师父自己喝了一半,杨宗喝了三两多一点。师父的媳妇抿一点抿一点,也喝了接近二两。在饭店工作的人,喝二两酒都不算会喝酒。
外面的夜空下起了大雨,窗户的玻璃上,像是瓢泼的一样。
这大雨不再喝一瓶都没有理由,杨宗打开了另一瓶。两瓶白酒是礼品盒装的,一模一样的一对。
又一瓶酒很快就要见底,师父有迹象显示已经快醉了。杨宗还真怕师父喝醉了,不省人事,啥都不知道,就动起歪心思,并要付出行动。
师父去卫生间,半天不出来。像是他知道杨宗会对他媳妇动手动脚,故意躲起来。等时机成熟,抓个现行。
师父恰到好处地出来了,裤子还没有完全提上。他看到杨宗一只手扒着媳妇的肩膀,一只手端杯灌媳妇酒。
师父酒已经喝到七八分,对杨宗这两天的冷淡也有七八分气愤,火就冒了上来,骂:
“杨宗,你个龟孙子,你想干啥?”
杨宗说:
“我想干啥?你让吗?”
师父扑过来给杨宗一拳。这一拳绝对是正宗的醉拳。不正宗的醉拳,讲究迷惑性,东倒西歪是表象,起到声东击西的效果。
杨宗已经站起来,一闪身,师父靠自身的惯性,趴到了床上。他本来可以趴到桌子上或者地上,选择趴床上,还是说明他有避免自己把自己弄受伤的意识。
杨宗上来对师父就是一脚,踢在了师父的大腿根处。他知道师父还没有喝到失去反抗的能力,必须对害部位,下脚重一些准一些。
师父的媳妇也有了三分醉意,早早下意识地躲开,站在窗户边上。杨宗的这一脚让她看得清清楚楚,她意识到杨宗今晚无论对男对女,都是直奔要害部位。
师父妈呀一声,翻过身来,指着杨宗大骂道:
“我早就知道你不个东西,连你师娘都敢动。”
杨宗说:
“什么师娘,顶多算是嫂子。”
杨宗说着上前还要踢。师娘已经接近了杨宗,拼命拉住。她知道这个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家伙,背后下脚,可是招招致命。
杨宗刚二十岁,有的是力气,师娘狠劲拉他,对他来说好像调情似的,拉拉扯扯,竟然忘记了还在和师父处于战斗状态,当着师父的面,活生生地抱着了师娘。
这大逆不道的恶行,对师父来说真是遭到了灭顶之灾,他想拉被子盖住眼睛,可被子在身下,用劲过猛,把自己拉翻在地上。
师父起身,拉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墙上的镜子,碎了一地。杨宗抱着师娘更是不撒手,刚才师父的椅子不是砸偏,而是怕砸他伤着师娘。
杨宗对场景的把控,像是精心设计的一般。
师父说:
“我报警,你调戏我媳妇。”
杨宗说:
“我说你诬陷我,是你媳妇勾引我。就像当年潘金莲勾引武松。”
师娘气得说不出话。
隔壁的住宿的客人报告给前台,说宾馆房间有点声音很正常,但隔壁的声音也太大了,好像在砸墙,你们快去制止,晚了墙壁都拆了,两间房改成一间,成套房了。
前台服务员带两个保安,咚咚地砸门。保安喊:
“房间里的人听着,我们是宾馆的保安,向你们喊话——你们在房间里的行为,已经影响到隔壁正常睡觉。请马上停止一切带有声音的行动。”
杨宗推测师父在外面有保安的情况下,不会有过激行为,撒开师娘,快步到了房门后,开门说:
“客人喝多了,和他媳妇吵架,现在好了。他们马上正常地睡觉了。如有毁坏的东西,按房间物品明细的价格,明天我来结账时,一起算。”
服务员和保安听杨宗这么说,就没有进屋查看,离开了。杨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马上跑,是不想让师娘认为自己胆小。
杨宗迟疑了一会儿,带上门,匆匆下楼。雨依然很大。杨宗出了宾馆的大门,一头钻进了雨里。
前台服务员,跑过来想给杨宗说什么,到了大门口,向外看去,杨宗已经不见了。
杨宗在大雨里,一口气跑到羊汤铺,父母还没睡在等他。
母亲说:
“你这是从宾馆回来的吧,咋不早点回来?这都后半夜了,给宾馆借个伞啊,你这像故意让雨浇成这样的,你都不嫌凉吗?快洗洗,睡吧。”
杨宗说:
“是师父的媳妇吵闹,不让师傅在咱这儿干了,明天就走。我劝了很长时间也没说通。”
父亲说:
“要走,也留不住,人心隔肚皮,咱也不知道人家咋想的。反正烧饼你也会了,师傅就是走,也不是撂挑子不干,为难你。”
杨宗:
“天要下雨,随他们吧。你们也快点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
杨宗走了,师父两口子还是不能正常地睡觉。
师父说:
“报警,说他猥亵妇女!”
媳妇说:
“他会说我们陷害他。张扬出去反而让人说闲话,丢人的是我们。”
师父想哭的样子说:
“这口气怎么咽下呢?媳妇,你记好了,我张差,不叫杨宗个孙子知道我也不是吃素喝白开水的,誓不为人。”
媳妇劝道:
“别生气了。谁能想到杨宗是这样的人!”
师父说:
“你不生气了,我能不生气吗?当着我的面抱你,感觉你都没挣扎。”
媳妇说:
“怎么挣扎,我还能把他的衣服撕碎,咬他几口吗?”
师父:
“你也不能一动不动吧?”
媳妇生气地说:
“往哪儿动,越动他抱得越紧。”
师父觉得媳妇说得也有道理,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