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战争的开端
冬木市的街道上，士郎和saber在夜色中巡逻。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夜晚巡逻虽然是找出袭击人类从者的确实可行的方法，但是相对的也很危险，士郎应该待在家里才对，越受伤躺在家里呢。”saber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她不喜欢士郎任性地跟她一起巡逻。
士郎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想着今天樱的反常，她似乎没什么精神。然而，把她留在家里照看越，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士郎，我在问你我们首先要去哪里，你有在听我说话吗？！”saber突然加重了语气，打断了士郎的思绪。
“啊，呃，抱歉，刚刚有点恍惚。你是在问我今晚要去哪里对吧？”士郎回过神来。
saber认真的点点头。
“视情况而定吧，说不定今晚就会遇到其他从者或者御主呢。”士郎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再遇到昨晚的那个伊莉雅怎么办？”
“那种情况的话就只有撤退了，因为在判断出狂战士的宝具之前，我们也不能贸然使用宝具。”saber的语气坚定，她知道在面对未知敌人时必须保持谨慎。
“我再确认一次，我们的方针是当对方从者和御主都投降的时候，就停止战斗，对吧？只要让对方御主把三次令咒使用掉，让他失去御主的资格就行了吧？”士郎依旧希望能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saber点点头，她的表情非常认真：“是的，但是如果对方拒绝这个提议，那么”
“是啊，如果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了，既然决定身为御主战斗，我就有接纳这种结局的觉悟了。”士郎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现实。
saber看着士郎，感到欣慰。士郎的成长让她感到自豪。若士郎一直抱着那种不忍心打倒敌人的天真想法，那她也会非常困扰。
“对了saber，你脱掉铠甲是为了减少魔力消耗吧？”士郎突然问道。
“是的。”saber简洁地回答。
士郎有点自责，这是他的原因导致的：“抱歉，都因为我太不成熟了，无法向你输送魔力。”
“这不是你的错，士郎。虽然我现在无法使用宝具，但是除了狂战士之外，我不会输给任何从者。所以现在尽量保留魔力应对突发事件吧。”saber坚定地安慰士郎。
士郎看着saber，这就是最优秀的从者，难怪远坂想要saber。
“啊！！！”
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伴随着强大的魔力波动。
士郎一时间呆立在原地。
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做好了战斗的觉悟，为什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的身体竟然在发抖？怎么回事？这一定是太突然了，我真傻，即使自己被杀也无所谓，却还是没有做好要杀死其他御主的准备。
“士郎，惨叫声消失了，如果再不过去的话，被袭击的人可能就无法救治了。”saber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士郎这才反应过来，他急速向刚刚惨叫的声音源头跑去。
我真是傻瓜，即便对彼此厮杀的恐惧还没有消散，但是卫宫士郎啊，现在也只能去阻止那个御主了啊！
士郎和saber来到惨叫声音的源头，是河边的空地上，士郎赫然看到一个紫色长发的女人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吸血！
rider！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卫宫嘛？”
士郎的瞳孔猛然收缩，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你是慎二？”
慎二手里拿着那本魔法书，笑着看着士郎，一副戏谑的口吻：“哈，没想到会吊到你这条鱼啊。”
士郎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他咬紧牙齿，面部肌肉紧绷着，看得出来他现在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愤怒。
“慎二，你把这个人杀了吗？”
“哈？你在说什么蠢话？人类本来就是从者的食物吧？你不也是一样在四处寻找适当的猎物吗？”
士郎的瞳孔急速放大，他已经达到了愤怒极限的边缘，他一字一句地说：“让开，慎二！”
那个女人还有救，如果现在就送她接受治疗的话！
慎二站在躺在地上的女人面前，他不屑地说着：“我拒绝，如果要我让开，那你就拿出你的实力来，反正，我也打算让你在这里吃吃苦头！”
这时，rider缓缓站了起来，一股危险的气息四散开来。
saber身上的铠甲瞬间幻化出来，她急速冲向rider，挥剑！
但是rider的身法极快，saber只是劈中了rider留下的残影而已。
rider的身影如同幻影般在saber周围快速移动，仿佛同时存在于多个地方。每一次的闪现都伴随着一阵风声，速度之快，以至于saber甚至无法准确判断rider的下一步动作。
突然，rider急速前冲，用她那根带锁链的桩子攻击saber。由于她的速度太快，带来的惯性让saber的格挡被弹开。趁着saber动作处于硬直状态，rider握紧她的武器，狠狠由上往下刺向saber。
“锵！”
saber迅速调整身子，再次挥剑挡住了这一击。rider一击不中，立即闪身，继续用极快的速度围绕着saber，试图再次找出saber的破绽。
“哈哈哈，很好rider，干掉她！”慎二在一旁疯狂地叫嚣。
rider再次冲向saber，试图给saber致命一击，但是saber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坚决。
下一刻，saber猛地挥剑，将rider击飞了出去！
鲜血飞溅！
rider被击飞了好远，然后重重摔倒在地面上，鲜血从她腹部缓缓流出。
“什么？”士郎和慎二同时发出了惊呼，战局瞬间的逆转让他们都大吃一惊。
慎二的表情从吃惊变为愤怒，他怒吼着：“你在搞什么？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击败了？还是被卫宫的从者击败！快给我站起来，你这样不就显得我比卫宫弱吗？居然敢给我丢脸！”
saber一步一步地走向慎二，她从心底不喜欢慎二这样的御主：“在责备rider之前，你先自我反省吧。就算是再优秀的从者，如果没有优秀的御主也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saber，慎二心里一阵恐惧，他可不想死在这里，他疯狂地说着：“快给我站起来，就算是受伤了，也要保护你的主人我啊！”
saber走到慎二的面前，眼里满是不屑，她缓缓地说着：“就算你对濒死的rider使用令咒，也无法挡住我的，结束了！”
saber握紧手中的剑：“觉悟吧！”
眼看这一剑即将挥出，一个声音响起：“到此为止了，看来宝物在你手上也只是浪费啊，慎二！”
伴随着声音的出现，脏砚出现在空地上。他的出现使得慎二手中的魔法书莫名燃烧起来，rider的身体也随之消失不见。
“本来就对你不抱有任何期待，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济，这么一来就只有舍弃你了。”脏砚冷冷地说。
“爷爷，难道你刚刚把rider送回去了？”慎二的声音充满了恐惧，脏砚在家中的地位无人能及，没有人敢违抗他。
“哼！难得的从者差点被你葬送掉，你这样也算是老夫血脉的继承者吗？”脏砚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慎二急切地拉住脏砚的衣角，慌张地说：“爷爷，可是我是你的继承人啊，我……”
“闭嘴，蠢货！老夫根本没有指望你这废物能够获胜！”脏砚根本没有看慎二一眼，他看向saber，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虽然慎二是个废物，但也是我的血亲呢，所以就算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他。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可否放他一条生路？”
saber看着脏砚，没有攻击的举动。她知道，现在慎二失去了御主的资格，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脏砚回头看向慎二：“契约之书已经焚毁，你已经不是御主了，快滚吧。”
士郎看着慎二仓皇逃走，慢慢走向前，轻轻拍了拍saber的肩膀。
“saber，你退下，我跟这个老爷爷说几句，我认识他，他是樱的爷爷。”
士郎走向脏砚，轻轻地说：“老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听你的话，似乎是你让慎二成为御主的吧？”
脏砚呵呵笑了起来：“当然，是我让他成为御主的，毕竟老夫已经从前线退下来了，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啊。”
“间桐家也是魔术师家系吗？”
“你不知道吗？远坂家和间桐家，很早就在这片土地上生根了。不过嘛，间桐家早就没落了，这片土地的权利名副其实是属于远坂家的。”
士郎停顿了一下，然后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问题：“那么樱和慎二一样，也是御主吗？”
脏砚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配合他苍老的脸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怖感：“樱是御主？这是什么傻话？魔术师家族是一脉相传的，也就是说只能有一个继承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士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只要樱没有参与这残酷的厮杀，就行了。
脏砚继续说：“而且现在rider已经被你击败了，所以这次圣杯战争我们间桐家已经输了。那么那边的那个从者，你要杀了我这个老头子吗？”
saber收回自己的剑，语气坚定地说：“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那我也不想进行无谓的战斗。但是如果是虚假的，下次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我知道了，那么再会吧。”脏砚的身体化作一堆不明的虫子，随之消失在空地上。
慎二惊慌失措又带着极度的愤怒跑回间桐宅，以前的一些回忆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在他小时候，他无意间找到了一本叫做《马奇里魔术师》的古老书籍，这让他知道了自己间桐家族魔术师血脉的事实。但是间桐家的血脉已经没落了，慎二并没有任何的魔术才能，没有魔术回路。
那时年幼的他并不知道这些事。不久后，他的父亲带着年仅五岁的樱回到了家里，告诉他这是他的妹妹。看着可爱又胆小的樱，慎二心底产生了保护她的情绪，他把樱当做亲妹妹一样疼爱。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间桐家的地下室，才知道了樱来到间桐家是作为继承人的。而没有魔术回路的他根本不是什么继承人！这让他崩溃了，性格变得扭曲，对樱的疼爱变成了嫉妒，把自己命运的遭遇发泄在樱的身上，经常随意打骂她，甚至对樱……
“混账！我居然会输给那个卫宫！”
此时的慎二已经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稍微一点刺激就会让他爆发。
“哥哥？”樱从楼上走下来，看着慎二，温柔地说着。
“怎么啦？我不能回家还是怎么的？”慎二满脸愤怒地回应。
“怎么会呢，哥哥。”樱轻声回答，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温柔：“发生什么事了？rider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提到rider，慎二一下子就爆发了，他大声说：“那个废物！居然被saber打败了，让我当众丢脸！”
樱看着慎二发飙的样子，心里却想着另一个问题。
被saber小姐打败了？那意思是前辈应该没事吧？
突然，慎二猛地一巴掌打在樱的右脸颊，把樱重重打倒在地上：“你刚刚在想卫宫的事对吧？！”
樱摔倒在地，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着脸，小声说着：“不，我没有……”
慎二站在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告诉你，我可是会把所有事情告诉卫宫哦。如果想要我保密，你就得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不然，卫宫知道你的秘密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樱低下头，眼里的光芒再次消失了，恢复成以前在地下室那种麻木的双眼。她轻轻地说：“对不起哥哥，请你原谅我。”
慎二拉着樱的手，一边走一边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间：“哈哈哈哈，这才对嘛，这才是我可爱的妹妹嘛。”
砰！
慎二房间的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