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镜花水月

    越周身也围绕着暗红色的能量，越一开始就打算使用百鬼夜行来战斗，他目睹了刚刚saber跟rider的交战，他明白，自己必须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经过前面使用百鬼夜行战斗和赶路，现在他已经能够适应大半百鬼夜行的力量了。

    越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冲向saber，然后纵身一跃，手中的布都御魂由上往下劈向saber。见此状况，saber举剑相迎。

    银白色的布都御魂跟黑色的圣剑相击的瞬间，四周的空气都发出了强烈的震动，坚硬干涸的地面仿佛就像水面一样，以saber站立的地方为圆心漾开一道道波纹。

    越将全部力量集中于一点，全力将自己的剑锋向saber压下去，saber的黑色圣剑牢牢的架住越的剑锋，她所处的地面深深的凹陷下去，但是她本人却纹丝不动。

    当越这一击的力量被泄去大半后，saber随即用左手抓住越的衣领，右手挥舞着圣剑斩击。这个时候越因为刚刚那一击用尽了全力，所以现在处于硬直状态，是无法再次挥剑格挡的。

    然而，就在saber的圣剑即将斩击到越的脖颈的时候，一股暗红色的能量外泄，凭借这股暗红色的能量，越竟然让saber的圣剑无法再深入分毫。

    一剑不中，saber并没有任何的停留，她立即收回圣剑，然后挥出第二剑，而此时银白色的剑光闪过，越的布都御魂横向挡住了这一剑。越挡住saber的攻击后并没有闲着，他左手并拢为刀，毫不留情划向saber的眼睛。

    这是越的战斗经验，攻敌，当攻之不得不救。

    saber的战斗经验也是非常丰富，这个时候只要有任何的防御行为，自己都会陷入极度的被动中，所以她微微发力，手中的圣剑更加用力压住越的布都御魂，迫使越双手握剑防御。

    两人再次进入角力的状态，越明白，这样下去根本就是没完没了，他大喝一声，将saber的剑锋推开。

    深呼吸一口气，越猛地迈步向前，银白色的剑芒如闪电般刺向saber。黑色的saber微微一动，圣剑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迎向越的攻势。两柄利刃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交鸣。越不退反进，身形如鬼魅般游走在saber周围，布都御魂在化作无数的光芒挥舞攻击着，剑影重重叠加。saber凌厉地挥剑招架，黑色的圣剑在空气中留下道道黑色的剑光。

    两人的战斗渐渐升级，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越的攻势愈发猛烈，saber却始终稳若磐石，以其精湛的剑术化解了每一次进攻。就在越蓄势待发欲再次出手时，saber突然一个转身，圣剑如灵蛇般刺向越的胸膛。越连忙抬剑格挡，但仍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

    越急速向后跃开，暗红色的双眸注视着saber的动向。

    然后越再次冲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剑光交织，洞穴里刮起一阵阵的强风。与此同时越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消耗，但他咬紧牙关，催动出更多的暗红色的能量。就在越濒临极限的时候，他将全身暗红色的灵力注入自己的布都御魂中，猛地挥动布都御魂，暗红色的能量在布都御魂的剑身上，瞬间化为银白色的剑光，漫天的银白剑芒如骤雨般向saber袭去。

    “看来这就是你最后的力量了啊。”

    saber冷笑着，她的身体再次包裹着黑色的魔力，手中的黑色圣剑如同黑色的火焰燃烧着，涌出大量的黑色的魔力。然后她轻松的化解掉越袭向她的剑影，同时手中黑色圣剑绽放出耀眼的黑光。

    “约束”

    saber再次咏唱着真名，黑色圣剑爆发出强大的魔力。

    “就是现在！”

    越的身形赫然消失，下一秒他出现在saber的面前，几乎是贴脸的距离，他暗红色的双眼直视着saber的眼睛。

    然后，一切都停了下来。

    saber突然发现世界变成血的颜色，洞穴消失，大地消失，一切消失，她整个人仿佛悬浮在一片血的汪洋之中。猩红的鲜血围绕着她，浓稠而冰冷。越的身影化作千千万万，每一个越手中都握着一把锐利的布都御魂。下一个瞬间，无数把布都御魂同时刺入了saber的身体。她能感到坚硬的剑锋穿过自己的皮肤跟肌肉，穿过自己的骨骼跟血管，疼痛的感觉无比真实。saber知道自己已经死在了越的剑下，变成了一堆没有生命的碎肉。连最好的入殓师也不可能把自己拼凑起来，越的剑已经把自己这个存在从世界上完全抹杀掉。同时，saber知道这是幻觉，这是自己的神经被越的眼睛释放的幻术所刺激后产生的幻觉。她知道自己还活着，但是在灵魂中却已经死了一次。

    saber半跪在地上，汗珠不断的从她脸上滴落，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

    这是越的百鬼眼所释放的幻术，镜花水月，能够在一瞬间将对方拉入自己所创造的虚拟空间中，在这个空间中所有的一切都由自己支配，在这个空间中对敌人造成的伤害并不会伤害到敌人的肉身，但是受到伤害的痛楚却是真实的，换句话说，这就是直接对敌人的精神进行打击的幻术。

    所以saber虽然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害，但是刚才，她已经经历了一次被千刀万剐成碎片的痛楚，那种恐惧感，就算是黑化后的saber也无法承受的。

    看着saber暂时处于失神状态，越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布都御魂刺入saber的胸膛，强烈的银白色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然后saber的头发慢慢变成之前的金发，黑色的盔甲慢慢剥离，saber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越一把扶住saber，他知道短时间saber是无法恢复神志的，自己的镜花水月可是直接给于精神上的打击，越回头对着士郎说：“士郎，saber就交给你了！”

    士郎跑过来扶住saber的身体，然后松了一口气一样的说：“谢了，樱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