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最强的从者
柳洞寺的地下洞穴里，越跟士郎还有凛在洞穴中行走着，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前往最终决战的地点。
凛走在最前面，她一边走一边说：“对了士郎还有越，为什么你们要把宝石剑给我呢？我不是说了我是去杀掉樱的吗？把这么重要的武器给我保管真的好吗？”
士郎笑着说：“虽然我知道可能会不好，但是没有远坂的话，是无法救出樱的，如果想要救出樱还有saber，需要我们三个人的力量，而且我们也约定过，我必须投影出宝石剑。”
“哦，这样啊，你还真是死脑筋呢。”
凛回了这句话后就不再说什么，她没有问越这个问题，是因为她心里其实有了一些变化了，她不想这个时候跟越说话，她怕越的回答会影响到她的内心的决定。
“士郎，我知道saber在你心里很重要，但是我想要问你一句，你知道她的身份吗？你了解过她吗？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参加圣杯战争吗？你知道她的愿望吗？”越突然问士郎。
“身份？”士郎愣了一下。的确，虽然跟saber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是士郎对于saber的一切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她很厉害，然后从她的语言和服装铠甲来看应该是中世纪欧洲的英灵。
越笑了笑，说：“听好了士郎，saber是传说中的亚瑟王，你可以从亚瑟王这方面去了解saber，也许从亚瑟王的经历可以一窥她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凛停了下来，她惊讶的问：“亚瑟王？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越笑了笑：“跟她交手的时候，她使用了她的宝具。约束胜利之剑，那可是亚瑟王的佩剑，能使用此剑的，世间仅亚瑟王一人。”
“亚瑟王”士郎沉吟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穿过长长的通道后，出现个宽广的空洞，大小约有学校操场大，虽然上方的台阶黑沉沉一片而看不清楚大概，但高度应该有十公尺左右。
在这里，saber杀气腾腾的等着众人。
“saber。”
士郎喊叫着这个名字，这是他最挂念的少女，但是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这也是当然的，现在saber就是这里的守门人，也是处刑者。
“哼，看来不会轻易让我们通过啊。”凛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宝石剑，她打算正面交战了。
士郎看着凛，他不知道他投影出的宝石剑到底有怎样的能力，但是跟saber正面交锋的话，估计那把剑会碎掉吧。况且敌人不止saber一人，如果在这里就使用了秘密武器宝石剑的话，那就非常不妙了。
士郎轻轻拉了拉凛：“等一下远坂，saber她”
saber看向凛，然后向身后的通道偏了偏头，示意她过去：“凛，我没有理由跟你交战，如果杀了你，就违背樱的意愿了。”
凛看着saber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笑容：“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只是樱的命令而已。”saber的声音十分沉静，用着和以前一样的音调说着。
凛明白了其中含义，她说：“看来樱是认真的呢，那我就先过去了。”
凛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跟saber擦肩而过，在凛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她回头对士郎说：“士郎，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但是saber已经在你的面前了，加油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士郎点点头，然后凛有看着越，说：“越，我相信着你，所以你可不能辜负我的信任哦，如果你真的想要救樱的话，就赶快排除万难跟过来吧。”
说完凛转身，头发一甩，消失在黑暗中。
越看着凛消失的那片黑暗，苦笑着：“不要强行让我背负你的信任啊，背负别人信任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越明白凛的意思，凛的意思是趁着她拖住樱的时候，赶快过去支援她吧，只是她可不能亲口说出来。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saber充满杀意，实质般的杀气笼罩着这片小小的空间，凛过去后，她就不需要再抑制杀气了。
“saber，无论如何你都不肯让开吗？”
saber握着被染黑的圣剑，一步步走向众人，她冷冷的说：“不用多说，这是我的任务。”
士郎看着saber的眼睛，她的眼里没有一丝迷茫，只要是阻碍樱的人，她会在这里毫不留情的将众人斩杀。
rider轻轻走到士郎和越的前面，将saber的杀气阻隔开来，她说：“你的任务是杀掉想要通过这里的人吧？那么只要他们留在这里的话，你就不会杀掉他们，对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然最好，不过他们无论如何也要过去的，我说得没错吧？”saber看了士郎一眼，说道。
“啊，你说得没错，不愧是之前当过士郎的从者，你对他的性格很了解啊。”
rider解开自己的眼罩，将越跟士郎挡在后方：“saber由我来对付，你们退到后方去。”
面对saber的剑锋，rider慢慢走向saber。
“你在说什么啊？不是说好我们一起对付她的吗？只是rider的话”
士郎大声说着，但是被rider打断了：“我虽然无法打败saber，但是牵制的话还是没问题的，幸好她没有防御魔眼的属性。”
rider的眼睛捕捉着saber，力所能及的想要石化saber，虽然石化不太可能，但是至少可以暂时削弱saber的实力。
“那么，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们了，士郎，还有越。”
说完rider的身影突然就消失了，她用超高速的脚力，朝着黑色的saber飞奔过去。rider神速的一击根本无法用人类的肉眼辨别，只有在越打开的百鬼眼里才能清晰的捕捉到rider的身影，这种速度的一击，几乎没人能反应过来并接住。
但是这是几乎，不是绝对！
saber只是将黑色的圣剑轻轻一横，就挡住了rider的这一击！
“很好，那就先消灭你吧，rider。”
强大的压迫感充满了整个空间，黑色的saber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浮现出冷酷的笑意，从容不迫的展开了行动。
“啪！”
两个黑影交织纠缠在一起，其中之一就是以超高速移动着，紧贴着地面，用眼花缭乱的姿态攻击的rider，她的长发 飘扬着，如同美丽的流星。
但是流星终究是短暂的，saber仅仅是站在原地不动，用没有拿着黑色圣剑的左手就挡住了rider来势汹汹的一击。
不管rider如何迅速地来回跳跃，如何在高速移动中往死角处进攻，saber只要轻轻一挥剑便将rider的短剑全数弹开，而且还能确实地反伤到rider。
密不透风的防御，saber坚固得让人联想起严烈的黑色太阳，只要一靠近，就会被烧尽的巨大恒星，不管在宇宙中如何穿梭，只是短暂发光后就会消失的流星怎么可能与其对峙。
“呼啧。”
rider微微喘着气，她的高速奇袭不但被弹开，连身体都被saber伤到。以高速移动自傲的rider在攻击后都不得不接下saber的攻击才能脱身，即使是rider，都只能勉强避过致命伤。
两人的实力差距太过于明显了。
但是rider继续用令人类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高速移动和连续攻击进攻着，不过对saber来说，这点攻击根本不在意，她身体能够自然治愈rider所造成的伤害。
而rider就不一样了，如果她不用上全部的力量对saber不停地连攻的话，就无法抑止住saber，她明白，不停的进攻，是为了要封住saber的攻击，如果让saber转为攻势的话，别说自己，连身后的两个少年都会被瞬杀。因此，虽然明白魔力会用尽，但rider还是不停地用高速移动并找机会袭击着saber。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rider现在已经完全达到了极限，已经无法坚持太久了。
反观saber，毫发无伤。
rider的攻击一次也没伤到saber，以不动如山的态势来迎击的saber，体力一点也不见衰竭。
剑技、体力、魔力。以这三点来看，saber压过rider。因此rider所自傲的唯一优势—速度，当她失去速度的瞬间，就会被saber轻易的击败吧。
rider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被saber捕捉到她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恐怕再过几秒钟，当rider的下一次攻击被挡下的时候，就是rider的死期，她会瞬间被saber斩断成两截。
不过这是预测的战斗结果，在来这里之前，越跟士郎还有rider都彻底的分析过这场战斗，以rider的实力一对一面对saber，必败！
要改变这个结果，方法只有一个，为了这个瞬间，士郎开始屏息凝神，他缠着红色绷带的手臂开始微微发光。
与此同时，rider的动作终于被saber捕捉到了，saber的黑色圣剑一翻，这一剑准确的划过rider移动的路径上。
越的百鬼眼能看到，如果按照这样发展下去，rider将会被这一剑斩倒，接下来就只能自己独自迎战saber了。
但是越看到的景象却没有到来，rider的身形突然再次闪动，让saber的剑锋落空。
rider瞬间将她跟saber的距离拉到最大，她退到洞穴的另一端，但是saber却无法追击，因为她的双脚被rider的锁链缠住了。
越这才明白为什么rider一直以高速移动用看似杂乱无章的攻击的原因，那就是为了用锁链束缚住saber。
“这种程度，休想拦住我！”
saber全身爆发出黑色的魔力，就像是闪电一样的离子，轻易的粉碎了缠绕在她脚上的锁链。
但是也太迟了，这个空隙，让rider有了助跑的距离跟时间。
“宝具！”
五十公尺的距离，saber瞬间就明白了rider的目的，那么迎击的手段只有一个，如果是敌人最强大的攻击，那么自己也就用最大的攻击来迎击！
几乎是一瞬间，saber的黑色圣剑流泄出漆黑光芒，洞穴里卷起强风，saber的圣剑灼热起来，她为了切断rider击来的纯白光辉，展开了最强的宝具。
“saber！！！”
rider的手一挥，摆出召唤的魔法阵，在她的面前，现出以鲜血集结而成的巨眼。
“来吧，rider！！”
saber的刀刃一横，收拢、画弧、达到临界的星光，以两手携起燃烧的黑色太阳。
对峙的两人都面色凝重，彼此都知道这一击的重要性，一击不中，那么落败的就是自己！
“骑英的”
rider咏唱出真名，她的身姿瞬间被白光包围。
“约束”
同样的咏唱着真名，saber的圣剑成为猛烈燃烧的黑炎。
“手纲！！”
“胜利之剑！！”
整个空间瞬间仿佛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黑与白的交织。rider英姿飒爽，驾驭着她的白马，释放出了骑英的手纲，一道璀璨至极的光芒，如同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冲向saber。而saber身披黑甲，手持自己的宝具约束胜利之剑，她那由深渊中汲取的力量化作一道黑色的风暴，与rider的光芒撞击在一起。
白色的光芒如同正义的化身，试图净化一切；黑色的光芒则如同深渊的呼唤，企图吞噬一切。
在这个时间都被停止的瞬间，士郎紧闭着双眼，轻轻的念动着：“投影，开始。”
士郎开始在脑海里检索，虽然全身的痛苦让他一秒都无法忍耐，但是他必须找到跟saber的宝具可以对抗的东西出来。现在rider正在做殊死决战，所以士郎现在也必须咬牙撑下来。
算上投影出宝石剑那次，这是士郎第二次投影，消耗掉他自身生命力的投影，但是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打败saber，因为rider的宝具是无法跟saber的宝具抗衡的，那么就由士郎来做出胜机。
如果rider的宝具破坏力不够的话，那么就由士郎来补齐不足的地方！
“吾身为剑所铸，身为钢铁，血为烈焰。”士郎默念着之前archer的咒语，该使用什么士郎心里已经决定好了，透过archer的知识，士郎知道最强的防守，让rider获胜的宝具就是
“炽天覆七瓣圆环！”
咏唱其真名，然后瞬间就化为实体，一阵强烈的光芒从士郎左手的掌心散发开来，形成了之前archer所使用过的巨大花瓣盾牌，帮助rider挡住了saber的约束胜利之剑的大部分攻击！
漆黑的极光被击碎成四处散逸的羽毛，空洞，被眩目的白光照耀着。
“嘭！”
剧烈的响声震破天际，整个洞穴都回响着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然后两个从者都被弹开，rider被弹击到墙壁上，然后倒在地上，魔力耗尽的她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反观saber就好多了，虽然她暂时也无法动弹，但是她还保留了不少余力。
士郎开始跑了起来，他强忍着身体像是要爆裂的痛楚，他甚至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着，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只是就这样跑着。
“saber”
saber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下一秒，士郎从烟雾中冲了出来，一把压在毫无还手之力的saber身上，手中高举着解放的azoth剑。
“士郎？”saber缓缓的，抬头看着士郎，对上士郎的目光。
士郎高举azoth剑的双手在颤抖着，映在saber眼中的他，到底是什么模样呢？此刻saber心中的士郎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士郎跨在saber身上，举起短剑，低头看着saber。
士郎明白，就算拥有樱近乎无限魔力的供给，此刻saber的恢复还不到一半，毕竟就算是无限魔力的恢复也需要一个过程。所以如果不趁现在刺下去的话，saber立刻就能完全恢复。趁现在刺下去的话，浑身是伤，无法抵抗，站不起来的saber，不趁现在杀掉的话，会被杀的就是自己。
突然，士郎快要消失的意识现在却十分的清晰了起来，他低头看着saber的眼睛，而saber也用冰冷的瞳孔凝视着士郎。
士郎握着短剑的手不断的颤抖着，他根本无法下手贯穿saber的胸膛，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saber的脸上。
“saber，多亏了你，我才能多次死里逃生，我怎么能杀掉你啊！”
saber只是静静躺在地上的仰望着士郎，冰冷的眼神不带有任何的感情，直直的看着士郎的眼睛。
士郎此刻已经回想起与saber认识以来的日子，从失去她的那夜晚算起，还不到八天。不，应该说已经过了八天。她失去了鲜明的金发，失去了平静的绿色宝石般瞳孔后，证明着那段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过去。
士郎闭上眼睛，浮现在脑海里的是穿着白色制服安静坐在道场里的少女，是一跃闪过的银色盔甲，是一击退敌的优雅英姿，她视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为御主，在被黑影吞噬前一直作为自己的剑保护着自己。
不论是遍体鳞伤也好，还是失去性命也好，她的决心从来没有减弱。
士郎无法忘记那个夜晚，那个宛如奇迹般的命运之夜，怎样也抹灭不去，浸染月色光芒的金发，以及那句“你就是我的御主吗？”
所以，不管此刻saber的外观有着怎样的改变，都无法去除在士郎的心里，saber的样子，就算她黑化到不复往昔模样，周身缠绕着不祥的魔力，都无法消除磨灭saber在士郎心里那永恒的景色。所以她一直都是保护过士郎的saber，这让他如何下得了手！
“saber”
士郎握着短剑的手轻轻的挥下，但是并没有刺入saber的胸膛，而是旁边的土地。
“”
黑色的saber沉默不语，她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了原状，伤势痊愈，连刚刚损失的魔力也全部补满，这就是樱那近乎无限的魔力的供给。
“士郎，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的恨你。”
saber轻轻的说，而士郎能够理解saber的憎恨，接着saber一脚踢开士郎，缓缓走到士郎面前：“你这是在告诉我，让我亲手杀了你是吧？”
士郎看着眼前的saber，他能够理解她的失望，自己没能给她解脱。
“好吧，如你所愿，我就亲手杀了你。”没有任何的犹豫，saber手中的黑色圣剑挥下。
“铛！”
银白色的布都御魂挡住了这一击！
越出现在士郎的身前，帮助士郎挡住了这一击，越手臂微曲，布都御魂横向劈过，saber只能后跳闪避，但是也给越机会抱着士郎拉开了距离。
“我明白你的想法，跟那时我无法下手杀掉樱的时候一样。”
越将士郎向后抱着退到洞穴的角落，说着：“接下来交给我吧，我跟她还有一段战斗恩怨呢，上次被她打得那么狼狈，这次我可要讨回来。”
“越，可是”
越回头给了士郎一个自信的微笑：“放心吧，如果我能打败她的话，我会让她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你只需要想办法说服她就好了。”
说完越慢慢走向saber，他的暗红色的瞳孔盯着saber，轻声说：“来吧亚瑟王，这次可就不会再向上次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