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风凭借力 送我步青云
听得脚步声走远,黄德发一扫脸上醉态,坐直了身板,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那位老者,老者点了点头,一手扶着木头沙发扶手,慢慢的站了起来。
“富贵,扶我去外面走走!”
“是!”
黄德发连忙上前,待要伸手搀扶,却被老人一把拉住,只觉那只大手是如此苍劲有力,一刹那间,他甚至怀疑老者一直在装病,老者捏了捏他的胳膊,示意俩人去院子里说话。
到了院里一棵大树下,老者松开手,试探着走了几步,又活动几下身体,看得黄德发惊讶不已,
“那个小金,做事还可以,就是心眼子太多,有点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
黄德发只是点头,并没有回话。
老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难得你还惦记着我,今天还真得谢谢你了,就是这酒也未免太过霸道,一到胃里就烧的不行,不过也确实有效果,就这么一杯下去,四肢百骸就好像疏通了一般,老伤口竟然都不怎么疼了!”
黄德发兴奋不已,
“老连长,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啊,你先喝着看,只要能见好就行,等这个喝光了,我再找去,不就是虎胆嘛,买的到更好,实在买不到的话,我就上长白山给你打老虎去!”
“胡闹!”
老者听了不由得莞尔,随手捶了黄德发胸口一拳,虽然只使了一点力气,为了逗老者发笑,黄德发故意装作承受不起,一下往后倒去,嘴里连声哎呦。
老者活动了一下手臂,觉出关节和筋肉比往常要灵活了很多,作势踢出一脚,黄德发不躲,反而亲热地凑近了来,等着自己踢上去,也不好意思再踢,仰头看着树上茂密的枝叶,又晃动了一下腰肢,感叹道:
“还得是咱们的老班底啊,当年在一起的时候,互相照顾,互相帮助,谁都可以为别人挡子弹,没人藏心眼,多好,哪里有现在这么多的烦心事,就连现在我身边的那几个,哼,不提他们了!
还是说说正事吧,过阵子,我可能要动一动了!”
“那可太好了!”
黄德发顿时一脸的兴奋,双手互击了一下。
老者瞪了他一眼,这才继续说道,
“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以后遇见什么事,都要沉着冷静,再说你也该成家了,以后有了家庭,就更该成熟稳重,就你这个德行,老子当年多余从死人堆里把你背出来!”
“老连长!”
听到旧事重提,黄德发再也忍不住,借着酒劲儿,一把拉住老者的手,噙着满眼的泪水,感动的说道:
“老连长!我也只有在您面前才这样,想当年,咱们连打过多少硬仗,死了多少弟兄,最惨的那次,警卫排都打光了,是您把我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又背着我杀出包围圈,还把您的怀表卖了,从黑市给我换来了消炎药,要不然,我这条小命-----兴许早就交代了。
在我眼里,您就是我的亲人,我一听说~~~,当时就急的不行,于是我就偷偷的联络了几个~~~”
老者听了感动不已,动情的拍了拍黄德发的肩膀,
“还行,到底是我一手带出来的,算你小子有心了,不过以后不要搞这些小动作,弄不好适得其反,就说刚才这个小金,他受人指使,竟然想在我身上动手脚~~~”
“他奶奶的,上战场的时候没有他,到了和平年代,竟然还敢暗算,我找他去!!!”
黄德发一听顿时气的怒发冲冠,眼珠子一下子变的通红,一下打开枪套,按着手枪,就要去找金秘书算账,结果被老者瞪了一眼,这才忿忿的站住。
“把家伙收起来,我刚说完你就忘了,你现在是郭嘉干部,不是过去的游兵散勇!
回去你就把枪给我收起来,实在爱背,就滚回来给我当警卫员,要不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老人见他乖乖把枪收好,这才走到阴凉处,在一张躺椅上坐下,
“我这边不用你担心,你今天能来,我就很高兴,最起码,你还能记得我,也算有情有义,行了,我也给你透个话,免得你瞎着急,四处乱撞,未来局势不明朗,很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你要低调一点,像娄家这样的,一定划清界限!”
见黄德发点头答应,老者又说道:
“如果将来觉得形势不对,或者有什么危险的苗头,只要你应付不了,就尽管来找我,我会给你在这边留个位置!”
“谢谢首长,我就知道,这世上顶数老连长对我最好了,哈哈!”
金秘书带着何雨柱找了过来,何雨柱手里还拎着个布袋,里面不断发出知啦知啦的声音,并且有小东西在里面不断爬动翻滚。
刚才何雨柱跟司机闲聊了一会儿,就等的不耐烦了,虽说这新结识的黄大哥看着还不错,可也有点太不靠谱了吧!说什么带自己来见世面,结果来了这么半天,光看见军区大院的院墙了。
实在等的无聊,何雨柱下了车,走进了路边的小树林,刚才在车里坐了半天,听见路边树上知了叫个不停,早就动起了脑筋,这玩意要是过油一炸,再撒上点胡椒盐孜然面辣椒粉,往嘴里那么一放,一口下去,那真是嘎嘣脆,鸡肉味儿,拿来下酒宵夜,简直就是极品。
打定了主意,先把背心脱下来,再把背心的一头一系,就成了个小布袋,这才走进小树林,专捡那爬的不甚高的去捉,随手扔进袋子里,再寻找下一个,连溜达带玩,直捉了有小半袋,捉的兴趣正浓,就听树林外面有人叫自己,等走过去一看,却并不认识,那人正是金秘书,待问清他是何雨柱后,才作了自我介绍,接着就带着他进了大院。
何雨柱紧跟着金秘书进了大院,一进军区大院,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只觉看什么都新鲜,金秘书见这个样子多少有点瞧不上,忍不住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何雨柱见了,这才收敛一些。
金秘书将何雨柱带到了院子里,还没等老者说话,金秘书就十分关切的说道:
“首长,您怎么又到院子里来了,医生不是说了吗,现在您的身子骨弱,不能多晒太阳,万一中了暑气可了不得,要不,咱们还是回屋里去吧?”
老者看了一眼金秘书,并未理会,只向何雨柱点了点头,让黄德发扶着自己,慢慢挪了回去,到刚才的沙发上坐定,这才开口,
“这位就是小何同志吧,我刚才尝了你送来的酒,确实是不错,一杯下肚,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真舒服多了,按你们北京话讲,怎么说来着,舒坦!是不是啊!”
一见这老者,何雨柱心里顿时惊起了惊涛骇浪,这不是那位嘛!哪里还敢造次,连忙笑着点头答应。
“刚才富贵跟我说了,他说你年龄不大,厨艺倒是十分高超,今天你在德聚全,小试牛刀,就技惊四座,那可是四九城闻名的大饭庄子啊,以你这个岁数,就能有这样的手艺,当真是了不起!”
何雨柱听了连忙摆手,
“首长,您夸奖我了,我这人旁的也不会,就会做几个小菜,还是马马虎虎,可比不得您跟黄大哥这样的人,你们为了郭嘉,那可是付出了太多太多,要不然,怎么能换来现在的好日子呢,今天能见到您,那是我的荣幸,这坛虎骨酒,您得着,那也是应当应分,要是您喝好了,那我脸上也有光彩!”
一番话说的四平八稳,滴水不漏,老者听了也不禁有些感动,于是又问了问何雨柱的家庭和工作的情况,何雨柱连忙如实回答。
这时老者看向黄德发,“富贵,你没告诉他我是谁?”
黄德发故作严肃:“我可什么也没说啊,保密条例我可没忘!”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摆了几样饭菜,放在了茶几之上,金秘书笑着说道:
“首长,午饭的时候您说没有胃口,现在都这个点儿了,我让她们给您做了点红米粥,蒸了一点红薯和南瓜,还有一碟咸菜,要不,您先吃点?”
没等老者说话,黄德发看不下去了,
“金秘书,怎么全是素菜,一点儿荤腥都没有?”
金秘书连忙陪着笑脸解释,
“黄代表,你是不知道,保健医生说了,咱们首长年纪大了,脾胃不好,不能多吃油腻的,这才------”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俩不要吵了,
“行了,先放在这里吧,小金,你先忙你的去吧,等我这边需要你了,我再叫警卫员去叫你。”
金秘书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连忙调整过来,笑着出去了。
黄德发听见脚步声走远,又特意去门口看了看,这才放心,回来气呼呼的坐在老者对面的沙发上,
“老连长,要不然你现在跟我走,咱们去外面吃去,这算什么啊,他们就是故意的!”
老者拿起筷子,用筷子头冲着黄德发点了一下,端起碗喝了一口粥,
“你这个狗脾气是屡教不改,这饭菜怎么了,不比咱们打游击的时候强多了,他们就是故意这样,我能怎么样,像别人那样,跟他们去争,去吵,去闹?那正随了他们的心意!”
见黄德发低头不语,老者也不再说话,用筷子扒拉一下南瓜和红薯,实在胃口欠欠,把筷子放在桌子上,见何雨柱放在门口的白色布袋鼓鼓囊囊的,里面还有东西在蠕动,不由得好奇,
“小何同志,你这个袋子里面是什么,怎么还在动啊?”
什么叫机遇,就是机会给出来了,但是未必在你这里,首先你得遇到机会,光遇到机会还不行,你还得把握住机会!何雨柱福至心灵,登时脱口而出,
“首长,这是刚才在外面闲的没事,我亲手抓的知了,也就是蝉。”
老者跟黄德发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就不约而同的问道:
“你抓这玩意干什么啊?”
“吃啊,你们是不知道啊,这油炸金蝉,那可是道名菜,用油一炸,那是又香又酥又脆,再撒上点我何大厨独家秘制的椒盐,这么一口金蝉一口酒,那滋味,嗬,就别提多美啦!”
老者听完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当年最艰苦的时候,我吃过草根野菜,蝉还真没吃过,富贵,你记不记得那年-------”
黄德发眉飞色舞:“老连长,你说的是不是那年,咱们断了粮,实在饿的不行,小五子这个机灵鬼,他捉了好多蚂蚱,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上烤-------”
“对对对----”
老者一拍沙发扶手,回忆起了往事,想起当年的艰苦岁月,虽然艰险,但还能苦中作乐,不由得心情好了许多,加上听了何雨柱绘声绘色的介绍,竟然有了点胃口,他指了指那袋知了,还没等开口说话,黄德发立马会意,赶忙点了点头,拉着何雨柱往外就走。
出了小院,七拐八拐,黄德发领着何雨柱就到了厨房,这时饭点已过,厨房里几人都在休息,见黄德发带人进来,有个岁数大的厨师见了,一下就从凳子上跳下来,冲着黄德发敬了个军礼,
“团长好!”
黄德发连忙回敬,笑着说道:
“刘半勺啊刘半勺,我都不在部队了,你怎么还这样!”
刘半勺喜笑颜开的说道:
“黄团长,我是咱们团的炊事员,也就是你的兵,就是到了什么时候,我也都是你的兵!”
黄德发用拳头捶了一下刘半勺,接着给他介绍,
“你小子,还是老样子,好像稍微胖了点,来,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何雨柱,轧钢厂的大厨,这位是刘半勺,我们当年在一个锅里吃饭。”
何雨柱这时候多少有些迷糊了,虽然这一世的头脑比上一世强得多,但是黄德发管首长叫连长,然后刘半勺管黄德发叫团长,那么问题来了,现在黄德发到底是干什么的?
何雨柱跟刘半勺俩人互相打过招呼以后,黄德发赶忙说明了来意,刘半勺连忙招呼旁边几人,过来帮忙打下手,顺便观摩一下外来的厨子的手艺。
何雨柱也不客气,吩咐一人先把这些知了简单清洗,沥干,然后烧大火上蒸笼,等锅里水沸时,再把那些知了上去蒸,堪堪蒸了一分钟,就急忙撤火,把知了摊开晾干,趁这功夫,何雨柱把几种调料用一只大碗研磨成粉末,再起锅烧油,放进去几斤菜油,待油温适合,就把那些金蝉都放进去炸,蒸过的金蝉一遇滚油,顿时油锅里一阵吱吱之声,何雨柱连忙要来一个大盘子装盘,均匀撒上调料,托起盘子就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又从盘子里抓出一大把,放到了灶台上,笑着说到,
“献丑了,哥几个尝尝新鲜,我在轧钢厂上班,以后谁想切磋厨艺,闲了可以去找我,这个菜趁热吃最好,着急上菜,我先走一步!”
说完,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拉着黄德发急忙往回走。
黄德发连忙跟上,临出门,还不忘给刘半勺扔了盒烟。
两人没走出多远,就听厨房里传出声音,“嚯!”“嗬!”“真好嘿!”“哎呀!”“一人一个,都别抢!”“工厂的厨师手艺都这么牛嘛!”“兔崽子们,倒是再给我留一个啊!”~~~
黄德发听了直纳闷,这帮炊事兵这是肿么了,难道真有这么好吃,有心也想来一个试试,又不好意思,两人走的飞快,片刻之间,就回到了房间。
何雨柱双手把盘子递给黄德发,示意他端上去,黄德发冲着他感激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小兄弟还真懂事,不论从安全角度,还是为了表功,人家做的可是真不错,连忙接过来,稳稳当当的放在茶几上。
老者看了看盘子里的金蝉,竟然有些犹豫,要说四九城这个知了,本身就个儿大,跟个火柴盒大小差不多,炸过以后更是支楞八翘的,看起来张牙舞爪。
何雨柱看出老者的心思,连忙上前,伸手拈了一个,一下就扔进嘴里,只听咔嚓咔嚓作响,鲜香咸香椒香麻香全了,炸的火候又是刚刚好,吃起来又酥又脆,这东西又是天然的高蛋白,营养价值极高,这会儿要是能再有口酒喝可就更好啦!
黄德发见状,连忙也照样尝了一个,还没等咽下,他就急忙劝老者,“您快尝尝,这也太好吃了,是又酥又脆,赛过油炸蚕豆,胜过咸蛋黄,真真香死个人!”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动筷,夹了一个金蝉,翻过来调过去研究了一会儿,最后才下了决心,一口咬下去,顿时,脸上满是惊喜,忍不住看了眼黄德发,眼中尽是赞赏,接连又吃了两个,见黄德发眼馋直看那坛虎骨酒,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于是爽朗一笑,
“你小子看什么看,那是小何送我的,再说你正是壮年,用不着喝这个,你可就别浪费这个了!”
说完,就招呼俩人过来一起吃,何雨柱客气两句才敢坐下。
黄德发知道老者今天高兴,也就敢蹬鼻子上脸,
“老连长,这么好的菜,要是不来点酒,那实在太可惜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去,书房那个柜子里头翻去,里面的酒,随便你挑,再叫他们送两套餐具过来!”
黄德发欣然领命,片刻之间就走了回来,左手拎着一瓶西凤酒,右手拿着两听罐头,腋下夹着一条烟,嬉皮笑脸的说道:
“抽烟对身体可不好,这点我替您处理了!”
说完,先把两听罐头打开,放在茶几上,又给老者斟上一杯虎骨酒,给自己和何雨柱倒上西凤酒,这才端起酒杯要敬老者。
“我当年带着你打土豪,如今你小子来打我的土豪!”
老者开了个玩笑,端起酒杯,黄何两人连忙端起酒杯陪着,
“富贵,今天真要感谢你,虽然这酒和菜,咱们全得感谢人家小何同志,可要不是你把他领国来,我也不会想到,现在会有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小小年纪就身怀绝技,而且还有格局,够豪爽!”
何雨柱连说不敢当,放低了酒杯,跟老者的酒杯轻碰了一下,赶忙一饮而尽,
“首长,您也别管我叫小何同志了,您就叫我柱子,或者傻柱都行,省事!”
老者听了,果然也来了兴趣,问他怎么有这么个外号,何雨柱就把卖包子那段糗事又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老者听了也不禁莞尔,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那个年代,老百姓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好吧,那我也管你叫柱子,其实人傻点也挺好,跟憨厚实在的人一起相处,不用动脑子,不用操心,跟心眼儿太多的人相处,太累!”
“柱子,这里没有外人,你说说,现在人民群众的生活到底怎么样,对我们现在的工作是否满意,还有,你对现在的时局怎么看!?”
何雨柱一下就愣住了,连忙看了一眼黄德发,见黄德发只顾低头玩着酒杯,没有表态的意思,心里叫了一声苦!我怎么看,我一个小工人,我还能怎么看,我就是怎么看也不顶用啊,要是一旦说错了可怎么办,但是不说也不好,于是他赶忙放下酒杯,
“首长,我就是个工人,文化水平也不高,不过我们厂里的宣传工作做得还可以,有时候我也看报,多少了解一点现在的形势,要是我说错了,您多批评。
现在比前几年自然灾害的时候,那日子是好过多了,就是物资供应还有点紧张,温饱基本能解决,就是大伙儿肚里都缺油水,如果能这样 一直下去,我估摸着,老百姓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何雨柱见老人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明显还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只好又接着说道,
“就是这两年,我看报纸上写的那些个文章,虽然看不太懂啊,但是这一会儿说左了,一会儿说右了的,咱也闹不清这到底是要干什么,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对,杞人忧天,我就是有点杞人忧天,就怕万一再这么下去,那-------”
黄德发听了那叫一个着急,这时候也不好再装,急忙就要出声打断,却被老者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见何雨柱不敢再往下说,老者站起身来,看看窗外,手指轻敲几下窗台,喃喃自语,
“一个年轻的工人都看得出来时局变化,怕是真的要起风啦!”
黄代表见老者情绪有些落寞,连忙冲何雨柱使了个眼色,俩人都放下了酒杯和筷子。
“吃啊,你们怎都不吃了?”
“我们已经吃好了,是吧,柱子?”
“嗯嗯,是,午饭我吃的多,现在还不饿呢,吃好了!”
老者勉强笑了笑,听完何雨柱说的话,对他有很大的触动,
“那好,平时我想睡老也睡不好,今天不知怎么,喝了两杯就还有点犯困了呢,趁着困劲儿我得赶紧睡一会儿,富贵啊,你替我跑一趟吧,一定把柱子安全送到家,柱子,你不光菜做的好,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就是今天这番话,以后再不要跟别人提起,别人要是问你,你就装听不懂。”
黄德发知道老人是在辞客了,连忙拉着何雨柱起身, 跟老者作别,临走还没忘了拎起喝剩下的半瓶酒,又夹上那条烟,这才笑着走了。
老者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伸手拍了一下虎骨酒的酒坛,喃喃自语道,
“实实在在做人,比什么都强,要是真的傻点儿,还能消灾避祸呢,这小伙子年纪不大,城府倒是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