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念旧情上门拜访 借菜谱话不投机
出了军区大院，俩人上了车，黄德发直接说了句回去！司机也不敢怠慢，马上发动引擎，将小轿车往城里开去。
何雨柱中午就喝了酒，又捉了半天知了，刚才在大院里做菜，接着又喝了几杯，开头还跟黄德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几句，再过了一会儿，竟然昏沉沉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喊他，这才睁开眼睛，原来已经到了城里。
“柱子，你这酒量也不行啊，还得练！
走，这次我做东，上我家~~~算了，我家光有酒没有菜，还是另找个地方，咱俩再好好喝上几杯！”
又对司机笑了笑，
“司机师傅，今天辛苦你了，来，这两包烟你拿着！”
说完，就把打秋风来的香烟塞过去两包，那司机推脱不过，只好客气几句，笑着收了。
何雨柱一下车，就见面前的建筑美轮美奂，颇具哥特式风格，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黄德发打趣道，
“怎么着，还惦记着娄家的大小姐呢？你可别做梦了，那样的人家，哪是咱们能惦记的！”
“黄大哥，这是到哪儿啦？”
“娄家公馆啊，还没醒酒呢！？怎么也得把车先给人家还了吧！”
何雨柱这才回忆起来，原来这里就是娄氏公馆，普通人家哪里能住在这种地段儿，院墙高耸就不说了，连墙角都是转弯抹角，充分显示了主人家的财力和地位，里面的几栋小洋楼，是娄半城花了大价钱，特意请外国设计师设计建造的。
一想到娄半城，何雨柱立马就想起了娄晓娥，不禁开始为她担心，不久以后就要起风，这家人虽说是资本家，却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恶行，自己跟娄晓娥又有了那层关系，老爹何大清还让自己有机会还娄家的人情，不妨进去提醒一下，看看时间，想起今天正是周末，过一会儿就该去给大领导家做饭去，还真得抓紧时间！
“黄大哥，还真被你给说着了，我还真得去娄家一趟，可不是为了男女之间的事，而是有点别的事，今天小弟就不能陪你喝酒了，咱们要是有缘的话，改日再见！”
黄德发见他不像说笑，看了一眼娄家的司机，赶忙把何雨柱拉到一旁，又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才小声说到，
“我说兄弟啊，你爹管你叫傻柱，真是一点儿都没叫错，今天也是你我投缘，我才跟你说这些，娄家现在可不比从前，太多了我也不能给你说了，就是明告诉你，这样的人家，不要跟他们走的太近~~~”
何雨柱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这才刚重生几天，竟然就遇上这么个有情有义的好大哥，什么都替自己这个小厨子考虑到了，这得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时间紧迫，也顾不上多想，连忙摆摆手，
“黄大哥，我先谢谢你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你听我说！
娄半城的太太，是谭家菜的后人，我老爹何大清，是谭家菜的传人，我们两家有一点香火情，今天既然都到了人家的门口，这要是不进去拜访一下，多少有些失礼！”
黄德发一听这话，略一沉吟，觉着这样倒也没什么，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何雨柱目送黄德发远去，再等到四下无人，这才走到娄家门前，叩响了门环！
娄半城正在客厅里踱步，手里夹着一只古巴雪茄，烟灰散落到了地上，他却视而不见，满脑子都是黄代表说的那句话，虽然现在还没到风起的时候，可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过去交往不错的一些官员，现在不知怎么了，都跟他拉开了距离，有几个跟自己差不多的，暗地里都在寻找退路，其中比较激进果决的，已经悄悄的变卖转移财产，这让他不得不慌！
今天黄代表的态度更是让他吃惊，过去黄代表可是特别爽朗豪放的人，哪里像今天这么难请，再说那个状态也有问题，正想的头疼，看到那边沙发上，娘俩个聊的正欢，不禁皱起了眉头:商女不知亡国恨~~~，不对，老子只是个商人，亡国跟我不相干啊！
强作欢颜，开口说道，
“晓娥，都多大了，还躺在你妈的怀里，你坐起来，我有话问你！”
娄晓娥并未起身，咯咯娇笑着，
“人家才回来几天啊，您就别管我了，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娄半城皱了皱眉，瞪了娄晓娥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太太谭如萍，谭如萍笑着拍了一下娄晓娥，娄晓娥却并不起身，娄半城只好叹了口气，
“晓娥，今天那个何雨柱，就是院里你们院里那个邻居，你们俩关系怎么样？你给爸爸讲讲。”
娄晓娥这才慢慢坐起，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们就是一普通邻居，关系还算行吧，他就是轧钢厂一厨子，还不到三十，长的就跟四十似的，说起话来能气死人，不过最近倒是变了许多，这么一捯饬吧，人长得虽然寒碜，好在浓眉大眼儿的，可比过去精神多了，说话也有条理了，就说我离婚吧，他还帮了我的忙呢~~~”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就问你，他的社会关系怎么样，你认真点！”
娄晓娥离婚回家这几天，娄半城可是没给过她好脸色，这下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摇晃着谭如萍的胳膊，让她给自己主持公道。
谭如萍冲娄半城使了个眼色，轻抚娄晓娥的秀发，
“晓娥，当年让你嫁给许大茂，实在是无奈之举，当时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出此下策，本想着，咱家已经把大部分产业都捐了出去，女儿又嫁给了工人家庭，这样应该可以过关了，咱们一家就守着剩下的家产业就算了，谁知道-------”
娄晓娥脸上顿时露出惊慌之色：“爸，妈，他们这是~~~？”
娄半城脸上一片黯然，用力吸了一口雪茄，缓缓说道：
“我倒希望是我多虑了，但是现在的形式，唉，你离了也好，好歹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
那个傻柱，你跟他关系怎么样，他的社会关系怎么样，你快点老老实实的说给我听！”
谭如萍见娄半城说的郑重，也连忙催娄晓娥。
娄晓娥想了想，
“这个傻柱吧，他最近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说是脱胎换骨，也差不太多，他就是个厨师，脑子不够用，脾气还不好，只不过，最近他突然就变了，说话有礼有据不说，还特别的硬气，就他那股劲儿-----”
说到这里，不由得脸上一红，娄半城见了，想起在饭店看到的一幕，这俩人要没有点猫腻才怪了，赶忙继续问，
“那今天不是他故意安排的？侯师傅是他师哥，怎么当师弟的就能这么厉害那个姓黄的，怎么看傻柱那么顺眼，还跟他称兄道弟？还有，你跟傻柱，你们俩------”
“哎呀，爸，你这是说的什么啊，就是我离婚的时候，人家帮我要回了嫁妆，我们俩可是-------”
“行了，行了，晓娥，你就快说吧，有什么说什么，这会儿可是咱家要紧的时候，有什么都别藏着掖着了，乖啊!”
谭如萍催娄晓娥快说，娄晓娥单手支颐，笑着说到，
“他就是一个傻厨子，旁的我一概不知，他爹是谭家菜的传人，这你们也都知道，其他的你们也别管---------”
正说话间，就见佣人冯妈进来传话，说外面有个何雨柱，想进来拜访姨太太，请娄先生的示下。
客厅里三人目目相觑，娄半城忙问：“说没说什么缘由？”
冯妈连忙回到：“那个何先生说，他爹何大清跟姨太太份属谭家菜的同门，作为谭家菜传人的子弟，路过家门只是想过来拜访一下，免得没了香火情分，失了礼数！”
谭如萍是谭家菜的后人，过去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见不得自家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好多职业都是只传男不传女，如果后代没了男丁，就白搁着，等到最后失传了拉倒，就这样也不能让女人学！
谭如萍看向娄半城，毕竟人家是一家之主，娄半城略一思索，就叫冯妈去把人请进来。
何雨柱一进客厅，就忍不住赞叹，装修的富丽堂皇，各种稀罕摆设价值不菲，好在有了几十岁的阅历，再不是从前那个毛头小伙，只是站在当地，笑着看向娄半城，叫了声娄先生，又看向娄晓娥，叫了声娄小姐，娄晓娥见他这样称呼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谭如萍拿着一个真丝的手袋走下楼梯，待见了何雨柱，连忙笑着说道：
“你就是何师兄的大儿子吧，我记得你，你叫何雨柱！”
“这位想必就是谭阿姨了，何大清是我爹，今天恰好到了您家门口，就过来拜访一下！”
谭如萍连忙客气几句，
“你父亲可好？我们好多年没见了。”
“我父亲去了保定，之后跟我们兄妹就没了联系，他现在过的怎么样，我也不大清楚。”
“哦，还有这事！何师兄怎么能这样！”
房间里一时进入了短暂的沉默，谭如萍连忙招呼冯妈过来，又问何雨柱喝点什么，又一叠声的催冯妈快去。
娄半城这才想起来，这么会儿了，还没让人家坐下呢，连忙让何雨柱在沙发上坐，又问抽不抽烟，桌上摆着好几样香烟，什么美国骆驼，还有铁听的555，还有一盒古巴雪茄，何雨柱连忙摆手，说自己戒烟了。
待冯妈端上来咖啡，何雨柱用银夹子夹起两块方糖，放进杯子里轻轻搅拌，待充分融化之后，这才端起杯子，小啜了一口，苦涩伴着微甜的味道，让他想起了往事，在上一世，便宜儿子何晓带他去过一次西餐厅，那天的咖啡远比今天的醇厚，何雨柱把杯子放下，见娄家三人惊讶他会喝咖啡，微笑着说道，
“我去过老莫！”
三人这才恍然，老莫就是四九城里的莫斯科餐厅，早期需要凭内部券才能进去，而这个券最早只为当时的苏联专家、官员和国外归来的知识分子发放，凭券就餐是不用付钱的，就相当于专供的免费食堂，能拿到这个券的当然不是普通人；后来中苏关系破裂，苏联专家回国了，莫斯科餐厅从此也向普通人开放，只不过价格颇高，普通老百姓还是消费不起，没想到何雨柱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去过老莫，不由得脸上都有些讪讪。
娄半城城府颇深，抬起夹着雪茄的右手，冲着何雨柱虚点两下，
“雨柱啊，今天你能来拜访，我跟你谭阿姨都很高兴，像你这么懂礼数的年轻人可是不多了，如萍！”
向谭如萍使了个眼色，这才接着说道，
“既是你师兄的儿子，你又是做长辈的，不能让人家白叫一声吧！不给人家包个红包可说不过去！更何况，今天他在德聚全技惊四座，也就是现在，要是在过去，那他可就发达了！”
谭如萍一脸迷惑，娄晓娥连忙把在德聚全那段给她复原了一遍，谭如萍听了连连点头，
“雨柱啊，那晓黑鸭是哪里的菜系？”
“没有菜系，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起初我是想~~~”
何雨柱看了一眼娄晓娥，在德聚全她好像是误会了，以为那两道菜是专门为了她才做的，要是直说没那么回事儿，岂不是伤了她的心，娄晓娥一生情路坎坷，两次遇人不淑，一个贪财好色狡猾奸诈，一个二百五蛮横不讲理，好在俩人有过片刻欢愉，就冲那一晚，说什么这次也得顺着她，让她开心一点，就接着说下去，
“我跟娄晓娥虽然住一个院里，平时也没什么来往，我就是觉得她这么好的一个人，嫁给许大茂那个小人可惜了，那小子是奸懒馋滑，坏透了，他平时借着下乡放电影的机会，可没少勾搭女人，在我们厂子里，他还跟女工乱搞，当然了，这些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是看着娄晓娥天天在家圈着，寻思要是能做一种卤货零食出来，等她饿了不想做饭的时候--------”
“晓娥，许大茂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没等何雨柱说完，娄半城气的一拍沙发扶手，雪茄上的烟灰散落了一地。
娄晓娥本来就看不上许大茂，婚后也察觉出来了，在那个时代，想追查这种事不难，问题是就算捉到了，又能怎样？
“我都说过几遍了，你们不是不信嘛，许大茂跟我说要下乡放电影，让我回家待几天再回来，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把秦淮茹的妹妹领家里睡了，要不然，就他那个财迷，能那么痛快的跟我离婚？”
“这个畜生，他一个小小的放映员，竟然敢这么对我的女儿，我，我，我要让他-----”
还没说出一句狠话，娄半城就回到了现实，自己再不是过去那个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就连一个小小的放映员，如今也奈何不了人家，把宝贝千金下嫁给他，结果那小子还不知足，竟然在外面偷吃，要是只有一个还好，听傻柱那意思，许大茂是什么脏的臭的全要，是一点也不忌口啊！
虽然心底无能狂怒，毕竟还有一些城府，娄半城勉强一笑，
“雨柱啊，让你见笑了，这老了老了，火气还控制不住，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他们也离婚了，如萍！”
娄半城冲谭如萍使了个眼神， 谭如萍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娄半城摇了摇头，谭如萍又伸出一根手指，娄半城这才微微颔首。
谭如萍会意，从手袋里抽出二十张大团结，递到何雨柱手里，浅浅一笑，
“雨柱，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今天你头次登门，又帮过我们家晓娥的忙，今天还帮你娄叔叔招待了客人，这是一点小意思，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啊！”
何雨柱看了看手里的钞票，忍不住感叹，还得是豪门大户，随随便便一个红包，就是两百块！现在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二十几块，不过话说回来，资本家的钱也是钱，钱是没有善恶之分的，推辞是不可能推辞的，连忙笑着起身接过，
“长者赐不敢辞，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谭阿姨，谢谢娄先生！”
娄半城跟谭如萍都笑着点头，娄晓娥冲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就跟没见过钱一样，就这点小钱，你就不能客气客气再收嘛！
何雨柱才不管那些，把钱揣进衣兜，却还不告辞，
“谭师叔，今天除了登门拜访，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您家祖传的谭家菜谱在不在府上，如果在的话，我想借来看一下，放心，我就在这里看，并不带走！”
谭如萍一脸的诧异，于是看向娄半城，想让娄半成拿主意，娄半城见何雨柱如此唐突，反而笑了出来，
“傻柱，你这个外号，可真是没叫错，你知道什么叫祖传菜谱吗？因为那是秘方，传男不传女！
谭家菜，又叫官府菜，清朝同治年间，如萍的祖上出了个榜眼，官居翰林，在庖厨方面特别有天赋，他四处寻访名厨，遍尝天下美食，再去芜取精，专用各种名贵食材，这才创出了这套菜谱，菜谱里面的菜式极致奢华，全是鲍参翅肚熊掌鹿茸这些，随便拿出一道菜，都能上得了国宴，曾有人高价收购，却被你阿姨拒绝了，毕竟是她祖上传下来的，虽然现在谭家再无男丁可传，那也要留着睹物思人，好歹算是个念想。
虽说你今天帮了我的忙，可你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孟浪了些，没关系，不知者不怪，我就当你没说过，呵呵！”
娄晓娥对这些完全没有概念，在她眼里，那菜谱也只不过是一本老辈子传下来的破书而已，再好的厨师，那也都是伺候人的行当，又想起聋老太说的那番话，不由得佩服人家的阅历广博，加上她也曾答应过聋老太，赶忙帮何雨柱说话，
“妈，傻柱可是帮过我的忙，今天他还帮爸爸陪好了客人，你们谭家再没有男丁，就是想传下去也没人可传了，那破菜谱放着也是放着，让他看看又怎么啦，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也不能全都记了去，你就拿给他看看吧，好不好嘛！？”
谭如萍笑了笑，拍了拍娄晓娥的小手，却没有半点动摇的意思，娄半城也不说话，只在一旁吞云吐雾。
何雨柱后悔不迭，多这个嘴干嘛啊，直接告诉娄半城未来局势，让他早做准备，不就完了吗！非得多此一举，反而显得自己做人低了，娄家人肯定以为自己帮了他们的忙，什么拜访只是引子，主要是为了来讨赏！我也没说别的啊，我不就是想看看原版的谭家菜谱吗，其实那些我上辈子都会啊，何苦来的，这下让娄晓娥怎么看！
（笔者观点：种花家的人有个特点，就是喜欢敝帚自珍，要是一旦弄出点什么新奇特的东西，只要自觉良好，那就是遥遥领先，恨不得在床下挖地十尺深藏，就怕旁人偷学了去，从菜谱到武功秘籍，乃至什么兵书大典，统统一样。
笔者虽然已是中灯，不再是小愤青，起码思维还算正常，咱就说，传统秘方跟武功秘籍乃至兵法，都是经过前人实验提炼总结后的产物，那么先不提其中内容对错和价值含量，咱们单说做菜。
在没有电视和网络的时代，为什么厨师这个行当那么吃香，还不是因为入门门槛高嘛，普通人如果没有师父教，天天靠自己闷头瞎炒菜，炒的不好，直接倒了重来，那得浪费多少东西？普通人家哪儿有那么大的试错成本，为什么现在做菜变得简单了，就因为在电视上网络上杂志上能轻松学到，网络上更有各种做菜的视频和真人演示，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随便找一个好评度高的，材料准备齐全，一板一眼照着做，做出来大多相差无几，一样是色香味俱全，差距只是一点经验和火候，但又不是人人都是美食家，差一不二就得了。）
在改开以后，何雨柱没事就看电视上的烹饪栏目，加上阅读一些美食杂志，再说就那些个名贵食材，除了干品泡发有点难度，就说那个熊掌，用炖猪蹄的方法炖烂了，肯定也好吃，更何况，很多食材越名贵，烹饪的手法反而越简单，像猴头，只需一碗热油，一个勺子就齐活了！
后悔归后悔，男人出门在外，多少要点面子，好歹何雨柱也是男人，本来是一片好心，担着风险上门通风报信，如今只不过要看一眼菜谱，这个老家伙竟然还给自己脸色看，那岂能忍气吞声，像个怂包似的，喊出一句：不借拉倒！！！
将咖啡一饮而尽，何雨柱看着娄半城，
“娄先生，时代变了！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就因为清廷固步自封，自认是天朝上国，不积极学习同时期欧洲先进的工业技术，人家都进入工业时代了，而大清还是农业社会，不亡国都不行；
我只是一时兴起，就想看一看这本菜谱原本而已，我又没说要占为己有！
说句你不爱听的，将来一旦变天，别说你这偌大家业荡然无存，就连这本小小的菜谱，怕是您都保不住！”
娄半城被何雨柱的话一下子戳到心巴，家产是他的命根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这不是在咒我嘛！气得他浑身发抖，连雪茄都掉在了地上，伸手一拍茶几，震得茶具稀里哗啦一阵乱响，紧接着站起身来， 用手指着何雨柱的鼻子，
“年轻人，我奉劝你，做人不要太嚣张！
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厨子，凭借会做几样小菜，出了一点风头，搭上了几个有权有势的人物，就敢来我这里胡说八道！
我虽然是资本家，可早在解放前，我就为抗战捐过大量的财物，解放后，我又把大部分产业，包括轧钢厂，都捐给了郭嘉，报纸上都登了我的照片，许多大人物都夸我是红色资本家！
如今我虽然成了白丁，结交的贵人可也不比你少,谁要妄想动我们娄家，怕也没那么容易！”
“老爷，你别生气，快喝口参茶消消火气！”
见娄半城如此生气，谭如萍急忙端了碗参茶送过去，娄晓娥也吓得不敢作声。
何雨柱冲着娄晓娥微微一笑，接着又说到，
“年轻人不嚣张一点，那还叫年轻人嘛！
娄先生，您少年留洋海外，归国后投资办厂，您自己发财的同时，也算利国利民，给老百姓提供了不少的工作岗位，也确实为郭嘉做出了不少贡献，得了红色资本家的称号！
可现在您还没觉察出来吗，今时不同往日！就说今天，黄代表对您的态度，跟过去还一样吗？
再想想你那些贵人朋友，他们有多久没跟你联系了！
最后，黄代表临走送你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算了吧，既然话不投机，我这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