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帝登基
孙氏和朱祁镇真真切切地伤透了朱瞻基的心。
&34;你就放宽心吧！&34;孙氏清楚她的去向，朱瞻基心中多少有些猜测。
洪熙年间，孙氏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别人都不知其踪迹。
不用细想，肯定是朱元璋和朱棣两位出手了。
宣德年间，朱瞻基骑马上阵，宣告：&34;集合！&34;
朱高煦命令手下带走也先，并准备返回去向朱元璋和朱棣交差。
洪熙年间的朱瞻基、樊忠、张辅等人眼见宣德年间的朱瞻基带领三千营离去。
过了很久，洪熙年的朱瞻基开口道：&34;之前听说宣德年的也先已被消灭，如今统一朝代的不仅灭了也先，就连其他的草原部落也都消失了，草原终于可以安宁一百年了。&34;
现如今只差洪熙年的也先未解决。
朱瞻基带着朱高炽回到了京城。
京城的战斗已经结束。
京城城墙脚下，一群人在清理战场。
朱高燧看见朱高煦和朱瞻基，急忙喊道：&34;祖父，父亲，国师，你们回来了！&34;
朱元璋等人望向远处。
朱瞻基和朱高煦回来了，而且也先也在其中，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也先的实力强大，然而没想到他会突然带着五十万大军出现。
虽败犹荣，输得并不冤枉。
朱元璋微微点头，&34;胖虎，老四，我们也该回去了。&34;
朱高燧一把拉起朱祁镇，&34;走吧，大孙子！&34;
朱祁镇膝盖都已经跪麻了，但他不敢吭声。
朱祁镇自己也深知自己所犯错误有多么离谱，他更不敢狡辩。
面对这位洪武大帝朱元璋，朱祁镇连说话的勇气几乎都要丧失。
金銮殿内
文武百官也得知了消息，他们不仅保住了京城，还将瓦剌和草原各部落彻底击败。
草原得以百年平安无忧！
于谦、王文、李贤等站在最前列。
于谦作为朱元璋钦定的内阁首辅，领导群臣。
不久，朱元璋一行人来到了大殿。
龙椅旁放了几把椅子。
朱元璋坐居中央，萧然与朱棣分列左右。
朱瞻基和朱高煦则在一旁站立。
按计划，朱高煦很快就会成为正统朝代的皇帝，这让其他几位感到既理解又惊讶。
&34;参见，太祖，太宗！&34;
大家纷纷行礼。
&34;免礼起身。&34;朱元璋说着。
&34;把人带来！&34;朱元璋又下令道。
朱高燧领着锦衣卫将朱祁镇和也先带入大殿。
看到这两人，文武百官们皆怒目而视。
比起也先，朱祁镇更是令人痛恨。
正统朝代险些因为朱祁镇而毁于一旦。
若非朱元璋等人及时赶到，若非宣德和洪熙两朝的大军，京城恐怕难以保住。
也先看到朱棣和两位朱瞻基，惊讶不已。
原本以为两个朱瞻基已足够离奇，如今连永乐大帝朱棣竟然也出现了。
也先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34;跪下！&34;朱高燧喝令道。
朱祁镇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也先还想抵抗，却被踢了一脚才肯屈膝。
&34;不孝子孙朱祁镇，参见太祖、太宗、国师、当今圣上！&34;
朱祁镇磕头如捣蒜，他知道自己的罪过巨大，却不想死。
如果有骨气，在被俘之时就应该自杀。
既然被俘还主动开门求生，显然他是不想死，还想继续活下去。
此刻他接受惩罚，姿态端正。
&34;朱祁镇！&34;朱元璋咬牙切齿挤出了这三个字，恨得牙痒痒。
朱祁镇不仅使大明承受重大损失，更使得大明税收锐减，罪无可恕！
&34;不肖子孙朱祁镇在！&34;朱祁镇全身颤抖地回答。
&34;你这个混账东西！&34;朱元璋指着朱祁镇，&34;你怎么就这么怕死呢？&34;
&34;死有那么难吗？我问你，死有那么难吗？&34;
&34;我再问你，死有那么难吗？？？&34;
朱元璋的声音响彻大殿，吓得朱祁镇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其余人也深感胆寒，感受到了洪武大帝那恐怖的威压。
许多人不禁回忆起之前被洪武大帝震慑的恐惧，至今仍心有余悸。
那时动不动就是处以凌迟，加上株连九族的大礼包，谁能不怕？
&34;你自己无能，让二十万大明精锐兵士丧生于土木堡！&34;
&34;你死有余辜！&34;
&34;你应该自我了断谢罪！&34;
&34;狗一样的东西！&34;
&34;被俘虏了，你还好意思活着！&34;
朱元璋越骂越生气。
&34;死很难吗？？？&34;朱元璋再次质问他的灵魂。
朱祁镇除了颤抖之外，根本不敢回应。
&34;几代人的铮铮铁骨，人民才能昂首挺胸。&34;
&34;怎么会出现你这样的懦夫！&34;
&34;你毁掉了大明！&34;
&34;你活着让大明税收锐减！&34;
&34;让大明百姓生活困苦！&34;
&34;皇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34;
&34;我问问你，死很难吗？&34;
&34;你怎么就这么怕死？&34;
&34;啊！&34;朱元璋大吼一声。
朱祁镇被吓得一激灵。
其他人也同样近乎崩溃，恐惧到了极致。
许多人此时庆幸自己并非洪武年间的官员。
甚至有些人为洪武年间的官员感到同情。
长时间在这种环境中，谁能吃得消？
&34;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34;
&34;你不觉得自己羞愧吗？&34;
&34;还是你觉得这不算耻辱？&34;
&34;被羞耻心淹没了吗？&34;
&34;你自己过得安心吗？二十万大明精锐将士埋骨土木堡，你晚上还能睡得着觉吗？&34;
也先也被吓得够呛。
此刻他明白了台上的那个人正是大明开国皇帝、太祖高皇朱元璋。
虽然未曾谋面，但也有所耳闻。
就是这个人把蒙古赶出了长城之外。
这个架势，的确挺吓人的，连也先都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不我不是个好子孙我知道错了，恳请恳请您祖宗责罚！”朱祁镇吓得直哆嗦，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如果你在被俘之前自行了断，我还会对你刮目相看三分。”
“你只是没有能力，被人迷惑。”
“可是你为何还要活着！！！”朱元璋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不仅朱元璋有这样的想法，朱棣、朱瞻基以及朱高燧、朱高煦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倘若朱祁镇在战败时自尽，大明就不会遭受这样的耻辱。
朱祁镇的名声也不会臭到这种程度。
大明的那个污点也就不存在了。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难道不知道宋代的宋徽宗和宋钦宗吗？”
“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那有多么屈辱？”朱元璋提高了嗓门。
“知知道！”朱祁镇赶忙回答。
“既然你知道这是何等的屈辱，那你为何还要活着！”
“我就问你，死有那么难吗？”朱元璋再次质问道。
朱祁镇吓得不敢再开口。
“你就是那么渴望活着？”朱元璋指着朱祁镇。
“土木堡之战，有王振在背后煽动，你这混账东西怎么就没点儿主见？”
“战争关乎国家生死存亡，你怎么可以如此轻率行事！”
“于谦的意见你不听！”
“张辅、樊忠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你真是该死！”
“你知道吗，土木堡一战不仅仅是大明三大营的精锐部队，还包括武勋集团基本全军覆没！”
朱元璋气得说不出话来。
“四朝老将樊忠，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泰宁侯陈瀛，驸马都尉井源，平乡伯陈怀，襄城伯李珍，遂安伯陈埙，修武伯沈荣，都督梁成、王贵在这场战斗中英勇牺牲，大明积累的武勋几乎丧失殆尽，武勋势力直接清零。”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也先挥军南下，直指京城，京城竟无可用武将以抵御敌军！”
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埜、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曹鼐、刑部右侍郎丁铉、工部右侍郎主永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邓栗、翰林院侍读学士张益、通政司左通政龚全安、太常寺少卿黄养正
文官集团高层也遭受了重大损失。
这不仅仅意味着武勋集团全军覆没。
于谦当初只是兵部右侍郎，却能在京师保卫战中成为首脑人物，原因就在于那些比于谦职位高的文武官员都没了。并不是于谦想要站出来，而是他不得不站出来，因为他已经是整个朝廷中懂得军事的最高级别的官员了。
后来还流传了很多阴谋论，说是文官集团精心策划的。
文官们为了铲除武勋集团从而上位。
一个人做事总有动机，一个集团做事不仅要动机充足，还要有巨大的利益驱使，不说所有人，最起码大部分人的利益要考虑吧。
如果真的是阴谋论所言。
文官集团策划土木之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要杀害皇帝和大批武官勋贵，让文官掌权？
这个目标倒是可以理解，但他们就没有想过，在皇帝和勋贵死亡的同时，陪葬的还有三大营的精锐士兵和众多能征善战的武官，当然还包括许多文官？
暂且不论那些一同丧生的文官，即便他们有着极强的奉献精神。
谁能确保大明主力军在自家门口全军覆没，武官伤亡惨重的情况下，还能守住京城？
他们能预见到有个于谦能够力挽狂澜吗？
于谦自己恐怕都不敢打包票吧？
京城失陷，大明北部估计就得完了，蒙古人一旦入城，一番屠杀下来，就算他们都活了下来，他们还能继续掌权吗？
细思极恐，不合逻辑啊！
脱脱不花、也先、阿刺知院、伯颜等等一大批蒙古贵族正虎视眈眈呢，轮得到你们了吗？
比起阴谋论，更像是头脑发热，好大喜功。
朱元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到：“暂且不说土木堡之事，你在朝廷都干了些什么？”
“你宠幸太监王振，让他成为了我大明第一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朝堂上的大臣们虽然心有不满却不敢发声。”
“你扰乱朝纲，迫害忠良！”
“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
“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宣德年间是什么样子，到了正统年间又变成了什么样？”
“你还好意思活着？”
“你怎么不去死？”
“我就问你，死有那么难吗？”
在朱元璋看来，朱祁镇身上丝毫没有优点，只看到了不堪。
“朱祁镇，废除你的皇帝之位！”朱元璋宣布了对朱祁镇的处罚决定。
“亲近小人，远离贤臣，这哪里像个合格的君王。”
“土木堡一战使得大明损失惨重，差点儿就把大明江山社稷葬送在你手里。”
“贪生怕死，毫无底线，是大明的耻辱，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从今以后，朱祁镇从族谱中除名，你不再是朱家的子孙。”
“贬为庶民！”
朱祁镇顿时瘫软在地。
朱祁镇被俘后，毫无骨气，竟以皇帝的身份替瓦剌军队充当向导，帮他们打开了宣府和大同这两座边境重镇的城门。然而，守城的将领们颇有气节，都拒绝了朱祁镇的要求。
在瓦剌苟延残喘之余，他还结婚生子，并在夺门之变中残害忠良，这些事情发生在正统一朝，朱元璋已懒得再去提了。
“礼部和兵部，派人去土木堡，给大明的将士们举行隆重的葬礼，抚恤金一分都不能少。”
“遵命，祖宗！”
“在土木堡修建陵园，让朱祁镇去守陵，这辈子一步也不能离开！”
“你想活着，我就让你活着！”
“你就好好看一看，那些因你的愚蠢而战死的英烈们。”
朱元璋最终并未下令处死朱祁镇，而是让他去守陵墓。
“祖宗我”朱祁镇还想求情。
朱元璋挥手示意，“把他带走吧。”
朱元璋此刻不愿再看见朱祁镇。
锦衣卫立刻上前，将朱祁镇拖出了房间。
朱祁镇作为皇帝并不称职，做人方面更是存在严重的人格缺陷。
明代宗朱祁钰去世后，朱祁镇强行让明代宗的前任皇后汪氏为自己殉葬。
然而，由于汪氏曾极力保护朱祁镇的亲生儿子朱见深继承太子之位，正是在于谦等忠臣都被罢免之际，连朱祁镇新提拔的大臣们都认为他恩将仇报、逼汪氏殉葬的做法太过分，所以大家纷纷表示反对。
连朱祁镇自己提拔的大臣都觉得他的行为过分至极，由此可见朱祁镇的行为有多么不得人心。
朱祁镇压根算不上是个好皇帝，更别提他是一个好人了。
朱元璋平静地开口：“也先！”
“你也的确有能力，可是你不该、万不该跨越长城，屠杀我大明的百姓！”
也先硬着脖子反驳：“这片土地以前可是我们祖先生活的地方，为何我们就不能回来呢？”
“你们的祖先不过是群野蛮的盗贼，中原自古以来就是汉族的土地！”朱元璋挥挥手，“带走，带到土木堡陵墓前斩首示众，以此来祭祀那些战死的大明将士，也算给大明将士们一个交待。”
“遵命，皇上！”
吏部尚书随即派人押解下去。
“老百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朱元璋询问。
“禀告皇上，礼部已经派人将消息传达出去了，目前已有大批百姓陆续返回。”王文立即回答。
“许多人逃离时都很慌张，可能面临不少困难，朝廷应派出人力援助，帮助那些遇到麻烦的百姓。这次战争也让广大百姓饱受颠沛流离之苦。”
“遵命，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