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百年和平
“你们俩别一天到晚绷着个脸，搞得好像我欠你们俩钱似的！”萧然挨着朱棣说。
“有这样的子孙，谁能有个好心情？”朱元璋随手将奏折搁在一旁。
“哪家还没个不成器的娃？往上翻翻历史，哪个朝代又能例外？”萧然接道：“看开点吧，好歹还有救赎的机会嘛。”
“这个混账家伙，他干的那些破事儿，哪一件都容不得原谅！”朱元璋依旧满腔怒火，咬牙切齿。
假如朱祁镇此刻就在身边，估计早被朱元璋给气得半死了。
“明天他就回来了，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第二天午后。
城墙上，朱元璋、朱棣等人眺望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瓦剌大军。
他们几个手持望远镜观察着瓦剌的大军。此刻京城不再是那支人心惶惶的两万军队，而是集结了宣德一朝的三十万精锐大军。这些都是大明鼎盛时期的精英力量。
城墙已完成换防工作。不久后，瓦剌大军在附近列阵，二十万兵马看上去气势汹汹。
一辆囚车被推了出来，车上正是朱祁镇。囚车门打开，朱祁镇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袒露着上身。
有人骑马驱赶着他向前走去，直到来到了京师城墙下。瓦剌骑兵用长枪指着朱祁镇大声喝道：“叫！让他们开门！”
朱祁镇眼神迷茫地凝视着京师城墙，却没有应答。
这一幕尽收城墙上所有人的眼底。朱祁镇虽已沦为阶下囚，但他的存在象征着大明皇室的颜面。所有人对他恨得牙痒痒，愤怒地瞪着下方的瓦剌骑兵！
“现在投降，立刻出城，还可以保命！”
“你们朝廷已经南迁了，你们这两万人是守不住的！”
“现在投降，可以免除一死！”
瓦剌骑兵冲着城墙高呼。为了迷惑瓦剌，城墙上并未展示太多兵力。
朱元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随手拿起身边的弓箭，瞄准朱祁镇——这个导致大明损失惨重的罪魁祸首，几乎葬送了整个大明江山的人。
“太祖万万不可！”于谦急忙阻止。
朱祁镇固然罪无可赦，但现在由朱元璋亲手射杀并不合适。朱元璋转而瞄准一名瓦剌骑兵，果断射中其头部。
他并没有放过其他瓦剌兵的意思，开始逐一瞄准他们。其他人都不敢如此行事，怕激怒瓦剌兵从而伤害到朱祁镇。然而朱元璋却不担心这一点，他认为朱祁镇早死对大明并无害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严重。
见此情景，瓦剌一方有些慌了手脚，几位士兵拽着朱祁镇连连后退。攻城代价太大，他们决定设法诱使瓦剌发动攻城。
看到大明这边真的不惜动手杀人，瓦剌也不想再拖延了。所有人都渴望占领京师，在此定居，不愿再返回草原，甚至还想效仿昔日元朝侵入中原的做法，匆匆准备好攻城器械，开始攻打京师。
看到瓦剌开始攻城，朱棣、朱元璋等人这才退下城墙，毕竟没必要让两位皇帝亲自涉险。目前局势对他们有利，万一朱元璋或朱棣有个闪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退回宫殿内。随着瓦剌骑兵逐渐逼近，神机营的大炮开始发挥作用，炮声震天。
由樊忠和张辅负责指挥，二人都是专业之人。每一位来自宣德一朝的士兵都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心头憋着一股怒火。
经过数轮攻城战，瓦剌损失惨重，而京师坚固如磐，始终未被攻克。很快，也先便觉察到了异常。
原本听说朝廷已经南迁，百姓纷纷向南逃离，京师守军士气低落，开始逃跑。但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如此。
如今只有一面向京城发起攻击，也先迅速下令，命令部队从四面八方向京师冲锋。
京师守军仅有两万人，必然难以应对四面八方的攻势。在数量上，瓦剌显然占优。
这时，于谦快步走进来禀告：“太祖，瓦剌全面进攻，打算一举攻下京师。”
“通知樊忠和张辅，一旦瓦剌开始撤退，立即开启城门，全军出击！”朱元璋早已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当瓦剌意识到不对劲时，一切已经太迟了。这一次，大明决心要彻底消灭瓦剌及其所属的草原各部落！
随后更为激烈的战斗爆发。然而，瓦剌人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大明的士兵们并未丧失斗志，反而越战越多。
“报！太师，北门遭受明军顽强抵抗，我军损失惨重！”
“报！太师，南门遭受明军顽强抵抗，伤亡惨重！”
“报！西门先锋部队全军覆没！”
“报！东门，守军数量比我军还多，我军损失惨重！”
也先顿时觉得不妙。通过望远镜一看，京师城墙上的明军数量比原先预想的要多得多，并且毫无军心涣散的迹象。
这分明是一支精锐之师！
“上当了！这是个陷阱！”也先终于明白为何京师会有这么多精锐部队。
“立刻吹响号角，撤退！”也先深知不能再攻城了，之前的种种迹象都是假象，他们上当了！
随着撤退的号角响起，瓦剌军队开始撤离。京师几十万大军早已严阵以待。
“报！将军，瓦剌已经开始撤退了！”
樊忠抽剑喝令：“传令！打开城门，全军出击！冲出去！”
随着瓦剌开始撤退，京师城门敞开，五军营和御营的精锐部队倾巢而出。
与此同时，也先也看到了这一场景，惊愕不已。他也想不通为何大明京师竟隐藏着这么多精锐部队！
然而，一切都已成定局。面对京师守军的坚韧防守，瓦剌军队节节败退，最终只能无奈撤军。而此刻的京师，正准备全力反击，拉开一场决定性的决战序幕。
“快逃！我们被算计了！”也先大声疾呼。
此时，潜伏已久的朱瞻基身披铠甲，率兵上阵。
他带领三千营中的精锐骑兵从瓦剌大营左侧猛攻而出。
朱高煦与朱高燧则率领三千营的一部分精锐骑兵从右侧突袭。
也先震惊地发现樊忠和张辅带领五军营御营的精锐部队杀了出来。
他也傻眼了！
原本以为大明的三大营全在土木堡被消灭了，现在竟然冒出这么多军队。
朱祁镇坐在囚车内，似乎看到了一丝生机。
他黯淡的目光瞬间闪烁起光芒。
“报告！我军左侧发现大批大明骑兵！”
“报告！我军右侧发现大批大明骑兵！”
“撤退！快撤！能撤多少撤多少！”也先意识到这次可能面临全军覆灭的危险。
瓦剌骑兵虽机动性强，但三千营同样不容小觑。
很快双方便纠缠激战在一起。
朱瞻基冲锋陷阵，疯狂砍杀敌人。
“老三，去找大侄子会合，保护好大侄子！”朱高煦担忧朱瞻基会有闪失。
以前不清楚，现在明白了，宣德时期的大明是多么可怕。
若朱瞻基出了事，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
“明白！”朱高燧更是深知这一点。
此刻朱元璋最宠爱的子孙便是朱高炽和朱瞻基二人。
万一朱瞻基遭遇不幸，他们俩知道自己也难逃一劫。
朱瞻基的目标非常明确，直奔囚禁朱祁镇的囚车而去。
朱高煦和朱高燧也看出了他的意图。
即便朱祁镇再无能，朱瞻基也要把他救回去。
不能再让他在外头丢人现眼了，那简直是羞辱大明。
也先看见朱瞻基的脸色，吓得魂飞魄散。
宣德时期的马哈木就被朱瞻基斩杀，而他自己也曾被于谦和樊忠所杀。
这位正统朝代的也先曾亲眼目睹朱瞻基杀死马哈木的一幕，想起此事心中就充满了恐惧。
也先百思不解，为何朱瞻基死了十多年，现在却气势汹汹地杀了出来。
与此同时，向也先逼近的还有朱高煦和朱高燧。
这两位也先也认识得很清楚，他们是永乐大帝朱棣的左膀右臂。
按道理讲，这三人应该都在宣德时期去世了。
可如今他们都出现了。
也先此刻已顾不上朱祁镇了。
他放弃了用朱祁镇做人质的想法，因为根本没用。
之前联系大明时，人家压根不理睬。
刚刚还敢射箭，显然根本不把朱祁镇当回事。
也先不再理会囚车，转身逃跑。
朱祁镇虽然不认识朱高煦和朱高燧，但他认得出自己的亲爹。
他的表情与也先一样，活像见了鬼。
也先逃走了，其他士兵也顾不得囚车了。
朱瞻基连续挑翻数敌，接近囚车并将其打开。
朱祁镇赶紧下车，大喊：“爹！”
朱瞻基冷冷地瞥了朱祁镇一眼，并未理睬他。
转头对朱高燧说：“三叔，帮我一起带回京城！”
朱瞻基这次一定要宰了也先。
他已经放过这个家伙好几次了。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留这个祸害了。
“三千营跟我来！”朱瞻基大喝一声，纵马疾驰而去。
朱高煦没时间多想，忙紧紧跟上，生怕这个大侄子出什么意外。
朱高燧看了眼朱祁镇，面色同样不佳。
此人犯下大错，是对大明无法饶恕的罪人。
朱高燧转头对身边的骑兵下令：“带走！”
与此同时，樊忠和张辅带领五军营与御营精锐部队屠杀瓦剌士兵。
瓦剌的大部分骑兵已经被也先带着逃离了现场。
也先是个理智之人，察觉到形势不利，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没有任何眷恋之情。
先前也是如此情况，他已经逃跑多次了。
最早是朱棣亲自领军征讨时就遇见过，那时也没能杀了他。
后来到了宣德时期再次相遇，又让他逃脱了。
这次这个祸患朱瞻基是不能再放过了。
瓦剌精锐是骑兵，骑兵一逃，剩下的那些只能落得被五军营和御营精锐屠杀的命运。
朱元璋、朱棣及萧然等人走上城墙，俯瞰着下方的战场。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远处朱高燧和朱祁镇所在的方向。
没想到朱祁镇竟然还是被救回来了。
朱祁镇骑着马跟着朱高燧回到了京城。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回来。
劫后余生的喜悦并未出现在他心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朱祁镇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回来了，也不明白曾在土木堡全军覆没的三大营精锐为何又能全部出现。
这个问题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进城后，朱高燧下马，看了看朱祁镇，“大孙子，下来吧！”
朱祁镇脸色黝黑，乍一看就像是个乞丐。
他从马上下来，跟着朱高燧登上城墙。
两人来到朱元璋等人面前。
朱高燧立刻行礼，“祖宗，太宗，国师朱祁镇带到！”
朱祁镇的身体微微颤抖，看到朱元璋和朱棣吓得不轻。
听到朱高燧称呼朱元璋为祖宗、太宗，朱祁镇立刻明白了眼前的这些人是谁。
朱元璋转身冷漠地瞪了朱祁镇一眼。
朱祁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废物子孙！”
朱元璋现在真想一死了之，以绝后患。
“不孝子孙，朱祁镇拜见祖宗，太宗！”朱祁镇赶忙叩头。
“跪着吧！”朱元璋此时不愿搭理朱祁镇。
战斗仍在继续，没有招降之意，就是要彻底消灭瓦剌及其所属草原部落。
这一战可以让正统朝代享受百年和平。
“因祸得福，现在正统一朝的草原已经成为大明领土，大明的疆域因此得以扩大。”萧然宽慰了一下朱棣。
“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全都完了！”朱棣仍然感到无比痛惜。
英国公张辅以及樊忠这些武将们的中坚力量都不在了。
“父亲大人，往后草原就是大明的地盘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大规模养马！等到有了足够的马匹，让汉王重新组建三大营，应该不成问题。”
朱棣微微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一想到今后百姓再也不必担忧北方游牧民族的侵扰，朱棣和朱元璋的心情便舒畅了许多。
“其实大明神机营的火铳和大炮都算挺落后的了。”
“这还算落后？”朱元璋感叹，在他洪武一朝时可没有这样的利器。
“神机营的大炮又重又不便携，下次我给父亲您和大姨夫弄些手榴弹或者迫击炮之类的，那些玩意儿携带方便。”
“有多大？”朱棣赶忙问。
“跟一只手差不多大小，一个士兵就能带走，不用一大群人。”
朱元璋点头赞同，“这个确实好，方便多了。”
“臭小子，别忘了！”朱棣拍了拍萧然的肩膀。
“大明的火器在这时代已经很厉害了，甚至是降维打击，但跟六百年后的武器相比就不行了。”萧然思索一番后接着说，“有机会我会带你们见识第一批先进的。”
只能到国外去买。
“这个可以！”朱元璋觉得相当不错。
“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大姨父如果想要，准备好金银就行了。”
“好，好，钱不是问题。”朱元璋立即表态。
“不要大明宝钞，银子和铜钱也不要，只收黄金。”萧然明确了要求。
“就你小子事多！”……
居庸关
一名哨兵骑马疾驰而来。
“报告！瓦剌大军在京师被击败，也先带领骑兵直奔居庸关而来！”
洪熙一朝的张辅、樊忠闻讯立刻起身。
领军者乃是现任太子，朱瞻基，身穿全身铠甲，他下令：“全军进入战斗状态，不能放走任何一个敌人，这次我们要彻底消灭瓦剌！”
得知正统一朝发生之事的洪熙一朝朱瞻基、樊忠和张辅等人也义愤填膺。
于是，他们纷纷摩拳擦掌，准备狠狠教训一下这些胆敢跨越长城的瓦剌人。
“报告！瓦剌骑兵，距离居庸关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
朱瞻基翻身跃上马背，其他将领也随之上马，列队迎战逃跑而来的也先。
瓦剌骑兵速度极快，即便是宣德一朝的朱瞻基也没能追赶上。
也先看到前方的大军惊愕不已，京城突然冒出一支大军就算了，没想到这里也有！
远远地，也先就看出这支军队同样是三千营、五军营的精锐部队，这些本应在土木堡战役中全军覆没的部队此刻竟然悉数出现在眼前。
当他看到朱瞻基、樊忠等人时，不禁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怀疑，怀疑是否出现了幻觉。
仔细一看，这个朱瞻基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只不过年轻了不少。
此时也先前后两条出路都被堵死了。
很快，宣德一朝的朱瞻基带着朱高煦追了过来，与此同时，洪熙一朝的朱瞻基率军步步紧逼，挤压着瓦剌骑兵的空间。
宣德一朝的朱瞻基同样采取行动，彻底将也先的骑兵包围。
也先看着眼前的两位朱瞻基，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双方兵力差距实在太大，一旦交战，瓦剌骑兵必定全军覆没。
“逃啊！”朱瞻基冷冷地看着也先。
“大明皇帝，瓦剌部愿俯首称臣，归顺大明，成为大明的附属国。”也先是个识时务的人，此刻他明白了只有求和才有可能换取一线生机。
“哼！归顺？大明二十万将士的亡灵不会答应，朕也不会同意！”朱瞻基持枪指向瓦剌，“跨过长城者，死！”
宣德一朝的朱瞻基带着朱高煦率先冲锋，朱高煦对此钦佩不已，他还从未见过哪位皇帝亲自冲锋陷阵。
另一侧，洪熙一朝的朱瞻基带着樊忠等人朝着瓦剌骑兵猛攻而去。
大战一触即发，很快骑兵们混战成一团。
尽管瓦剌骑兵素质不错，但在数量优势面前，局势迅速呈现出一面倒的趋势。
也先深知这次自己惹了大麻烦，若继续下去，瓦剌和草原各部落恐怕都将灭亡！
见朱瞻基准备与也先拼命，朱高煦连忙喊道：“侄儿，让二叔来！”
朱高煦害怕朱瞻基出什么意外，到时候朱元璋和朱棣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朱高煦与也先是多年的对手，两人交战数合后，朱高煦成功将也先挑落马下。
虽然没死，但也受了重伤。
朱高煦指示手下：“把他绑了！”
朱瞻基对着朱高煦竖起了大拇指。实事求是地说，朱高煦的武力值确实比朱瞻基更高。
朱高煦既有战斗力又有……战斗力！战场上冲锋陷阵那是真的一流！
随着也先被俘，其余瓦剌骑兵也被尽数击杀。
战斗宣告结束。
“清扫战场！”朱瞻基大喝一声。
宣德一朝与洪熙一朝各自开始了战场清理工作。
很快，清理完毕。
这时，两个朱瞻基走到了一起。
由于历史时段的不同，洪熙一朝的朱瞻基要比宣德一朝的小五六岁。
宣德一朝的朱瞻基开口道：“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要带母亲回去看看父亲！”
洪熙一朝的朱瞻基点点头，上前与对方拥抱。
“朱祁镇呢？”洪熙一朝的朱瞻基问。
“已经被三叔带回去了，现在交给太爷爷和祖父照管。”
“那就太好了！”
“孙氏不是合适的配偶，别辜负了胡氏！祖父的眼光没错！”宣德一朝的朱瞻基忍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