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御驾亲征
“嘿，小子，挺用心的嘛。”朱元璋接过那份奏折。
他翻开奏折匆匆瞥了一眼，首要的内容是关于于谦和三杨的详细信息。
“我们也该出发了！”他说。
“大哥，派人去把二哥和三哥找来。”朱棣打算带着两个儿子一同出行。
等到朱高煦和朱高燧到来，他们带上马皇后以及年幼的朱高炽，一行人离开了洪熙一朝。
在洪武一朝时期
坤宁宫
“回来啦！”朱元璋大声招呼着，“二虎！”
一直在外面守候的二虎应声推门进来。
“派人通知老大一声，让他找个空闲时间过来一趟。”
“遵命，皇上！”二虎回答。
朱高燧和朱高煦好奇地望着坤宁宫，其他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围了过来。
朱元璋坐了下来，对朱高煦说：“高煦，你们俩也坐，好好学学那个胖虎，人家从来不当自己是个外人。”
“是，皇爷爷！”朱高煦和朱高燧对朱元璋有些敬畏，毕竟他比朱棣还要厉害。
“都已经叫大姨父了，哪还有什么外人的说法。”萧然毫无心理压力地说。
“也就你小子敢这么跟咱说话。”朱元璋对萧然无可奈何。
随着时间推移，萧然与这两位皇帝之间已没有任何隔阂。
“大姨父，你想在这待多久都可以。”萧然问。
“今天就可以了，明天我想去看看瞻基打造的那个盛世。”
对于朱高炽掌政的洪熙一朝，朱元璋非常满意。大明的鼎盛十年是在朱瞻基统治下的宣德一朝。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萧然起身告辞，朱棣也准备返回之前的宫殿。
朱元璋的事情，自然由他自己解决。朱高煦和朱高燧也起身，想要跟随一起去。
马皇后倒是很随和，只是跟着朱元璋让她感到很压抑，长期下去恐怕会抑郁。
“高煦你们两个坐着别动，一会儿瞧瞧你爹年轻时候的样子。”朱元璋下令。
朱高煦和朱高燧只好规规矩矩地坐下。
朱元璋又喊了声：“二虎！”
二虎立刻跑过来，“皇上！”
“锦衣卫有什么新消息？”朱元璋问。
“禀皇上，自从您宣布病情严重，不少大臣都想前来探望，但都被锦衣卫和太子殿下、燕王殿下拦住了。”
朱元璋冷哼一声，“他们是想来看看咱是真的快要不行了，还是在装病。”
二虎不敢接话。
“还有别的吗？”朱元璋追问。
“锦衣卫经过调查发现，淮西勋贵此前曾在韩国公府聚会一次。”
“他们在谈些什么？”朱元璋追问道。
二虎拿出一封书信，“皇上都在上面写着呢。”
朱高煦和朱高燧也惊讶不已，这个锦衣卫的能力也太过强大，竟然连一群人在秘密聚会中说了什么都知晓。
朱高燧所负责的北镇抚司也是从事情报工作的。
“念念吧！”朱元璋语气平淡地命令。
二虎打开了信封：
“韩国公李善长说，你们都突然来了，究竟有何意图？”
“延安侯唐胜宗说，老丞相，皇宫里可能出变故了，太医院的大夫全都被锦衣卫带进了皇宫。”
“韩国公李善长回应，皇后娘娘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不是很正常吗？”
“金山侯濮英说，这次可不一样啊！老丞相，皇上把朝廷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了太子殿下，生病的可能是皇后娘娘，而不是皇上。”
“济宁侯顾时附和道，对啊！之前娘娘的身体就不怎么好，皇上都没像现在这样，这次显然不同寻常。”
“临江侯陈德则说，皇宫现在突然增加了许多禁军，看来形势紧张了！”
朱元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他们并没有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但从这些谈话中明显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异样的心思。
“然后呢？”朱元璋接着询问。
“之后朝廷里的大臣以及勋贵们开始频繁地相互走动。”二虎递上一份奏折，“皇上，这是他们的会面地点、时间和次数记录。”
朱高煦和朱高燧听着头皮发麻，在洪武一朝做官实在是太危险了。
朱元璋看完奏折上的内容，脸上露出冷笑，眼中闪烁着杀机。虽然现在还没有掌握到他们的确凿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人不会安分太久，现在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继续严密监视，仔细点，别让咱错过了。”朱元璋对这些人起了杀心。
看见朱元璋的表情变化，朱高煦和朱高燧害怕起来。
“遵命，皇上！”二虎迅速回应。
王景宏快步走进来，禀报：“皇上，太子殿下，燕王殿下以及燕王妃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朱元璋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一听燕王殿下和燕王妃，朱高煦和朱高燧立刻充满期待。
不久，朱标带着小朱棣和徐妙云走进来。
小朱高炽从马皇后怀中跃下，奔向徐妙云身边唤道：“娘！”
看到刚才的父母，朱高煦和朱高燧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三人忙行礼。
朱元璋抬手指了指，“坐下说！”
小朱棣看着朱高煦和朱高燧。
“小老四，这是你二哥和三哥。”朱元璋微笑着说。
小朱棣看着比自己年长的朱高煦和朱高燧，笑了笑道：“难怪会觉得有种亲近感呢！”
“爹，娘！”徐妙云点头示意。
“先说正事儿。”朱元璋转向朱标，“老大，最近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异常动静？”
“爹，目前还算正常，许多人认为您是在装病，所以肯定不敢轻举妄动。”朱标答道。
朱元璋将朱瞻基准备的名单交给朱标，“这是瞻基为你准备的，去安排吧。”
朱标接过名单，点了点头，“好！”随后随手将名单递给了小朱棣。
这件差事就交给小朱棣去办了。
妙云，天德恢复得怎么样了？马皇后关切地询问。
“太后，他已经痊愈了。”提起这件事，徐妙云满脸喜悦。
“那真是太好了！”马皇后笑着说：“看来萧然给的那个药方确实有效。”
朱元璋随后站起来说：“小四啊，你们带着这两个小孩下去玩吧。”
“父亲，您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呢？”朱标问父亲。
“就在今天，明天早上就会离开，妹妹会留下来。”
“孩儿明白了。”
于是，众人离开了坤宁宫。
小朱棣在朱高煦和朱高燧之间，“老二、老三，给你们讲讲靖难之役的事情，之前了解得不太清楚，你们详细讲讲。”
“爹，让我给您讲讲。”朱高煦觉得这样跟父亲交流感觉挺棒。
他突然间多了个比自己年轻却货真价实的父亲。
“殿下，你现在打听这些事情有何用途？”徐妙云看向父子三人。
“靖难之役简直是个奇迹，作为王爷，我必须深入了解，能学到不少知识呢。”
小朱棣更想知道他是如何逆天翻盘的。
于是，小朱棣带着两个儿子找了个地方边饮酒边聊起来。
他很想详细了解靖难之役的情况，但又不好总是缠着萧然和朱棣询问，大致了解就行了。
直到深夜，小朱棣和朱高煦、朱高燧喝得很尽兴。
徐妙云看着三人提醒道：“高煦，早点歇息吧，明天还要随父皇和国师出行呢。”
“对对对，娘，你不说我都忘了。”朱高煦想起了这件事。
“爹，这最后一杯就不喝了。”朱高燧举起酒杯……
宣德年间
明宣宗朱瞻基即位，改元宣德。
宣德五年，在喜峰口大营，
明宣宗朱瞻基亲自率军出征！
“报！我军三千营已经展开阵型！”
“报！我军距瓦剌部仅千步之遥，前锋已做好战斗准备！”
“报！我军已包围瓦剌部前锋部队！”
营帐内，沙盘旁，几个人根据之前的消息布置兵力。
明宣宗朱瞻基身披铠甲，凝视着地图。
于谦走向朱瞻基，“皇上，我军已包围瓦剌部前锋，请您指示！”
朱瞻基转过身来，“紧紧咬住，寻找机会消灭他们，逼迫马哈木的主力部队现身。”
目前仍无法找到马哈木主力的确切位置。
“遵命！”
樊忠和于谦转身离去。
神机营炮火猛烈攻击，三千营与五军营默契配合。
这套战术虽简洁，但却极富成效，屡试不爽！
然而，大明不怕与游牧民族正面交锋，苦于难以寻找到他们的踪迹。
尤其是被朱棣两次痛击之后，大明大军一旦出现，那些游牧民族就会主动撤退。
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深入腹地对大明极为不利，因为补给线拉得太长，跟不上军队的需求。
补给跟不上意味着成本高昂，执行难度增大。
此外，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骑兵还能轻易截断补给线，这才是最让人头痛的问题。
在神机营的配合下，瓦剌先锋部队很快陷入困境。
也行焦虑地看着前方，“祖父，让我带领中军上前吧！再不上前线就要被吃掉了。”
马哈木眺望着远方，果断地下令：“吹号，全军撤退，大营向后撤五十里！”
虽然瓦剌部有所损失，但并不严重。
眼见形势不妙，他们迅速决定撤离。
如今的马哈木重整草原战力，相较于永乐二十二年已有显著提升。
不过，大明也经历了五年的休养生息，解决了永乐时期遗留下来的问题，国力正处于巅峰状态！
……
于谦走进朱瞻基的营帐，高声报告：“皇上！”
朱瞻基看着地图，有些头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始终未能找到马哈木的位置。
“你说马哈木这只老狐狸将主力隐藏在何处了呢？”
于谦来到地图旁查看一番，建议道：“近来京城送来许多奏折，都在劝皇上班师回朝，长时间与敌对峙并无太大意义，反而消耗国力。”
“当年先帝第五次北伐时就是在榆木川病逝的，这件事情我一直铭记在心。”朱瞻基提起此事依旧心有余悸。
“皇上，如此拖延下去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于谦指着地图说，“马哈木不出来，这茫茫草原，上哪儿去找他？”
“那你认为该怎么办？”朱瞻基转头看向于谦。
“不妨采取怀柔和通商政策，彼此互通有无！”
朱瞻基起身，久久地注视着地图，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替朕给鞑靼部、阿鲁台部、兀良哈部写封信，告诉他们，这次朕攻打他们是出于通商的目的，只要他们不干扰贸易往来，不抢劫边境地区，朕便可以退兵。今后双方可以互通有无，他们可以用马匹换取所需之物，岂不是两全其美！”
朱瞻基深知，即便找不到那些人的主力，大明军队的到来也会让他们惶恐不安，东躲西藏。
生怕被大明军队发现。
“既然不给瓦剌部写信，皇上是准备彻底教训马哈木吗？”
朱瞻基目光犀利地回应：“马哈木与其他首领不同，之前我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如今的瓦剌部已经焕然一新，他们的进攻和撤退井然有序，阵型虽不及我大明娴熟，但也已颇具规模。”
“此前北镇抚司情报称，马哈木曾重金贿赂大明火器局的工匠，并四处购买生铁，企图打造火铳和大炮，这老家伙简直是修炼成了精。”
“马哈木一日不死，大明北方边境就一日不得安宁。我们刚一撤军，他便会率部袭击边境地区。”
火铳大炮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无疑是降维打击，而且这还是大明所独有的武器。而对于游牧民族而言，根本无力抗衡。
“既然这样，那你说怎么办？”朱瞻基再度看向于谦。
&34;是的，皇上！&34; 于谦拱手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在洪武年间
坤宁宫内
朱元璋并不安心，便让朱标将所有的奏章都拿给他看。
他从夜晚一直看到清晨。
原本早就可以离开了，却一直拖延到了中午时分。
朱元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最后一份奏章，深深叹了口气。
“大伯父您满意了吗？” 萧然等待得都有些焦急，连花儿似乎都要凋谢了。
“太子处理这些问题没什么问题，做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朱元璋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熬了一个通宵了，先去睡一觉吧。” 马皇后一直在劝说，但朱元璋坚决不肯听从。
“不必了，我只是熬了个夜而已，影响不大，我还得去看看瞻基呢！”
虽然略感疲倦，但一想到朱瞻基和他的仁宣之治，朱元璋立刻精神焕发，困意全消。
“真是固执！您这么大的年纪了，就不怕万一有个闪失吗？” 萧然对此深感佩服。
这简直就是个工作狂人。
“再熬两天都没问题！” 朱元璋起身伸了个懒腰。
“继续熬夜，多熬几天，哪怕熬出点小毛病来，那些文武百官也会高兴死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文武百官就盼着咱们早点死？” 朱元璋质问萧然。
“你问问两位王爷就知道了，别说洪武年间的官员了，后代官员提起洪武年间，哪一个不怕？”
朱元璋看向朱高煦和朱高燧，“胖虎你说的是真的吗？”
“皇爷爷，我可没听说过，我不知道，应该不会有的吧！” 朱高燧连忙摇头否认，他的求生意志极强。
朱元璋看向朱高煦，他也连连摇头。
“胖虎你看，他们都说了不是那样。”
“你这是自己骗自己！” 萧然站起身，“既然不愿休息那就出发吧！”
“真的可以吗？” 马皇后还是有些担心。
“大姨您不用担心，以后我会亲自送大姨父去医院重症监护室（icu）。”
“icu？这是什么东西？” 朱元璋表示没听说过这个词。
“这个不重要，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萧然觉得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楚。
于是萧然带着朱元璋、朱棣以及朱高煦和朱高燧离开了洪武时代。
来到了宣德时期
喜峰口，朱瞻基的大营里
萧然五人突然出现在营地之中。
身穿铠甲的朱瞻基正在查看军情报告，察觉到异样，抬眼看到了朱棣等人。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尤其是看到朱高煦也在其中，朱瞻基心中满是愧疚，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祖父？” 朱瞻基慢慢地起身。
在这个平行世界里的朱瞻基并不认识萧然，也不知道可以来回穿越时空。
“小子，看来过得还不错嘛！” 朱棣对朱瞻基的装扮感到满意。
此时已是宣德五年，按历史进程，朱棣已经驾崩六年了，如今却完好无损地出现。
朱瞻基起身走向几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朱棣身边的朱元璋，他的气场让人畏惧。
朱元璋依然穿着龙袍。
朱瞻基甚至顾不上朱棣，看着朱元璋，脸上表情丰富至极。
“祖宗皇帝！” 朱瞻基直接下跪叩拜。
“不错，还认得出我来！” 朱元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朱瞻基转向朱棣，又看了看旁边的朱高煦和朱高燧。
“曾祖父，祖父，二叔，三叔” 朱瞻基并不认识萧然。
而眼前四个人中有三个本应早已去世的人物此刻竟然都活生生站在面前。
这让朱瞻基一度陷入了困惑，开始质疑人生。
“别多想了，一会儿给你解释清楚，这些人都是正常活着的人。” 萧然开口安慰道。
“起来吧！” 朱棣上前拉起了朱瞻基。
朱元璋径直走向朱瞻基的位置坐了下来。
其他人也没有异议。
“侄儿，干得不错啊！” 朱高煦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
朱瞻基内心五味杂陈，眼前的二叔与记忆中的形象已大相径庭。
“老四，你跟瞻基解释一下吧！” 朱元璋随手拿起桌上的军情报告。
萧然和其他几人在营帐中坐下。
朱棣很快便解释清楚了这一切。
朱瞻基惊愕不已，愣了一会儿，“原来曾祖父是在洪武十四年来到了这个世界，祖父是在永乐二十二年，二叔和三叔是在洪熙一朝，而国师您则是来自六百多年后的未来……”
朱瞻基抚额，这一切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这样的事情你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我们也觉得难以理解，你就不用过多纠结了。” 萧然说道。
“那么不知曾祖父和祖父您们这次前来有何目的？” 朱瞻基先是看向朱元璋，接着又望向朱棣。
“胖虎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我们来看看子孙们的政绩，看看他们是否称职！” 朱元璋回答道。
朱瞻基木然地点点头，还未完全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来。
朱瞻基走近萧然，深深地鞠了一躬，“国师，我想再去见一下我的父亲。”
朱高炽在北平驾崩的时候，朱瞻基远在南京，未能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他一直为此深感遗憾。
“可以！”
“瞻基！” 朱元璋呼唤一声。
“曾祖父！” 朱瞻基快步走去。
“高炽的病情现在已经好多了，国师带他去医治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朱元璋向朱瞻基解释道。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国师！”
“现在我们要攻打谁？” 朱棣看着远处的草原，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油然而生，想起了以前五次征讨蒙古的经历。
“祖父，敌人是马哈木！”
“好！上次没能彻底解决那个老小子，这次碰巧遇到了！” 朱棣一下子精神振奋起来。
第五次北伐留下的遗憾，这次有机会可以弥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