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渐入正轨
谈妥完生意,张世立快马赶回了大兴城。
随即开始在大兴城中购买奴隶,毕竟制细盐也是秘密,用奴隶更放心。
张世立一口气买了一千壮年奴隶,花了将近三千贯。
之前兴建盐工坊加上这次购买奴隶的人工费,张世立已经花出去近一万贯,可谓豪掷千金。
正月初七。
张世立迫不及待地赶往了兴武府军营。
毕竟三个多月没见,张世立也很期待苏烈将鸳鸯阵带成了什么样。
晌午,兴武府军营。
张世立单骑入营,随即便看见校场上无数兵卒正在操练。
张世立凑近一看,是苏烈在中指挥,近五千人,分成五百个鸳鸯阵。
每个士兵披戴着锁子甲,手中都握有新锻造的武器,在苏烈指挥之下五百兵阵开始操练起来。
苏烈居中在战车上发出信号,五百个兵阵中立即按照指令前进后退转向进行等操作。
张世立望着苏烈感慨道:“不愧是名将,年纪轻轻便天赋异禀,指挥起军队游刃有余。”
不同于寻常兵阵,这种鸳鸯阵组成的大方阵只需要一个指挥系统。
居中战车上统帅一人下令指挥,而各校尉则是带一些骑兵在战车四周护卫,同时关键时刻可以领兵分阵各组成一个小指挥系统。
这种鸳鸯阵组成的大阵不需要多级下令,统帅下令便直接传达到每个伙长的伙长,不仅传达速度快,而且还能避免因中途传递有误造成缺漏。
忽然苏烈看见了张世立,赶紧停止了操练。
随即带着徐世绩李大亮、程咬金、徐世绩、单雄信等四个校尉策马跑出了大阵,朝着张世立奔来。
赶到张世立身前,五人勒马而停,随即翻身下马抱拳齐声道:“末将参见张郎将!”
“军中不必多礼,起来吧。”张世立淡淡道。
“张郎将,末将一直按照你的军令来操练。只是还未操练好,兵卒们也还没完全适应。”
“无妨,慢慢操练,暂时还没有战争,来得及操练。”
“谢张郎将体谅!”苏烈抱拳道。
“行了,你们继续操练,我得去盐工坊。”
“张郎将尽管去,末将等会竭尽全力操练兵卒。”苏烈抱拳道。
张世立不多停留,径直穿过军营,来到了兴武府南侧自己规划的工业园区。
赵吉此前一直是张府管家,但张世立索性直接让他统管两个大工坊。
赵吉也索性在工坊建个宅院住了下来方便管理。
午后,盐工坊。
张世立和赵吉在工坊中同行。
“赵叔,最近酒坊怎么样?三个月没出门了。”
“少爷,现如今酒坊生意节节攀升,长安酿的名声已经广播天下。如今少爷猜猜每月纯利有多少?”
“多少?”
“每月纯利涨到六千贯了。”
“呦!不错呀,涨这么快。”
“多亏了赵叔精心管理,赵叔每月工钱加十贯!”
“使不得太多了太多了。”
“赵叔该拿,日后盐工坊还得劳你管理。”
“必当尽心。”
“对了,我今日来是有东西给赵叔。”说着张世立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到了赵吉手中。
“这是?”
“这是制作细盐的详细步骤,劳烦您教一些机灵的奴隶,让他们互相学习,尽快掌握这技术。”
赵吉轻轻接过,顿首道:“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傍晚,张世立嘱托完一些事务便回了大兴城。
冬日的军府本就清闲,张世立看见苏烈治军的如此好便放下了心,毕竟也要多锻炼锻炼手底下将军的能力,虽然他们历史上个个都是名将。
但现如今都是年纪轻轻,甚至是第一次从军,经验少,张世立越少掺和对他们越好。
张世立想起来三个多月没有见李靖也是十分想念,于是便亲自带着兵书登门拜访。
傍晚,李府。
张世立见到李靖随即恭敬作揖道:
“徒儿拜见师父!”
“张大将军也狠啊,听说当时打的你一月起不来?”
“无妨,皮糙肉厚。”张世立拍着胸脯道。
“走,进屋喝茶。”
“师父先请。”
李府书房。
张世立整整齐齐地将借来来的兵书放回了书架。
“学兵法,不能死记硬背,要领会。”李靖开口道。
“我没背,被禁足时反复看了几遍,已经都会了。”
李靖望着张世立随即道:“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易其事,这是何意出自哪本书?”
张世立闻言闭目思索片刻,随即应道:“师父,这是出自孙子九地篇,意思是统率军队,要冷静地谋划作战策略,公正严肃地治理军队,要蒙蔽士卒的耳目,使他们不知道作战方案。”
李靖点点头,随即道:“夫将帅者,必与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敌乃可加。这个呢?”
“这是出自三略之中,意为当将帅的,必须与士卒同甘苦,共安危,才可能率领军队战胜敌人。”张世立从容应答。
李靖点点随即道:“悟性不错,三个月没白禁足。”说罢李靖转身从另一侧书架上取下了两本书。
“这是天文地理书,你多看看。”
“师父,还是先学兵法吧。”
“莫要急功近利,当统帅,要的是全方面能力,天文地理行军扎营都得学。”
张世立接过书,随即道:“那好。”说罢随即看了起来。
于是此后每日傍晚,张世立都赶来李靖府上学。
张世立不怎么相信古代天文地理,但是一番查看后发现书中有些道理都是生活经验总结的,比如判断天气和山体高度等,都有实用的办法记载在书上。
虽然书中也会有些迷信说法,但以张世立的认知足以避开,只学最合理的。
加之李靖在旁解读一些复杂些的句例,张世立领悟更快了些。
李靖也渐渐发现了张世立的对天文地理的天赋,意识到了张世立是个全才,某些方面甚至知道的比自己还多。
李靖惜才,不忍张世立走弯路,于是便倾囊相授,几乎每晚都陪着张世立尽心教授,用心程度甚至高于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