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部分的答案
“那么，既然我是为帮助您而来，内容就由您来定吧。”秦朗道。
“呵呵，好。那么……二十一点如何？”
二十一点，是一种十分普遍的纸牌游戏。基本规则比较简单，以一副纸牌去掉王牌后，抽取几张，以抽取的卡牌上数字之和比较，点数较大者胜。
“可以。”秦朗没有什么异议，总之也只是完成任务，既然没有赌注，胜负自然也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想让这位老人心情好一些，那么大概还是要让这场游戏更激烈一些比较好。
“我们的游戏只在两个人之间发生，也就不讲庄家和闲家了，那些场子里特有的规则我们也去掉，只拼大小，没问题吧？”老人问道，一边问着，他一边将两副牌洗好。
老人洗牌的手法颇为老练，卡片在两只手的操弄下划出道道幻影，甚至如蝴蝶一般飞舞到空中，又被力量控制着，乖巧地飞回老人手心，叠放得整整齐齐。
见几人对他的手法颇感好奇，老人笑了笑：“因为是白手起家，我是生性谨慎，无论金额多大我都从来不敢赌博。但心底总是藏着一份好奇，所以我曾经向几位大师学过一些技巧，不值一提。”
说话间，牌已经整齐码好，放在桌上，两人面前也各有一份筹码。
根据老人的说法：“虽然不在意赌注，但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不然就没那味道了。”
老人后仰，伸手道：“为求公平，不如让神父先生，您的伙伴来发牌吧。也不需要按照从上至下的顺序了，随意抽就好。就这位小姑娘如何？”
“还是我来吧，老先生。后辈笨手笨脚，损坏了您的牌可不好。”张舒正准备起身，郎昌已经先一步走到桌边，对老人一笑，拿起纸牌。
老人耸了耸肩：“唔，好吧。虽然荷官还是漂亮女孩比较合适，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同意。”
第一轮开始，四张牌从中间被抽出，两两分别送到两人面前。
秦朗开牌，a和9。老人则是2和j。
按照规则，a可以被视为1或者11，如果视为1，那么秦朗手中就是10，视为11则秦朗手中的合计为20，后者已经相当接近爆牌点数。
老人的牌中，j和q、k都被视为10，也就是说他手中的牌总计点数是12，尚且距离21点还远。
老人毫不犹豫要了下一张牌，翻开一看，牌面为8，也就是合计20，与秦朗相同。
秦朗思索了一下，身子后仰，表示自己不再要牌，将a视作11，20点已经是足够大，老人的牌则是没有余地的20，如果要牌，下一张只要不是a，立刻会爆牌。，所以他不会继续要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老人点头示意郎昌继续发牌给他。
下一张牌放在老人面前，他似乎已经知道牌上是什么，神色悠然地将其翻开。
a，合计21点，老人赢了。
这是好运，还是某种其他的手段？秦朗看着那张牌，这样想着。他从来没有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切看似正常的事件，很可能都有异常的要素参与其中。
力量考核已过，余下的是智慧和运气，而运气这种要素，考核绝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一场人与人之间的赌博，也就是这次是考核智慧？
但智慧是要体现在哪里……
“看来是我赢了，神父先生。”老人呵呵一笑，干枯的手从秦朗面前将一些筹码划走。秦朗不在意他拿走了多少筹码，只是在思考这其中的猫腻。
第二局开始。
秦朗手中的牌，2和9，合计11。老人的牌，3和q，合计13。
两人都要了下一张牌，秦朗第三张牌是9，点数又一次达到20。老人则是拿到了一张2，点数合计为15。
秦朗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继续要牌，而老人拿到第四张牌后，神情和上一局如出一辙的悠闲，他翻开牌，一张6映入所有人视野。
合计21。
这合理吗？秦朗看着老人面前的四张卡片，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那感觉十分模糊，无法抓住。
接下来的三局游戏，两人抓到的牌与之前都不尽相同，但最终的点数之和却是完全一样：秦朗的20对老人的21。
一次两次的好运气或许说得过去，但连续五次的最终点数相同，傻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张舒撇嘴：“老先生你这是作弊啊，这样玩的话，游戏还有什么意思呢？”
“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小姑娘。”老人的将自己的脑袋放在那堆筹码上，咧嘴冲她笑着：“如果你觉得是我在作弊，那么你能指出我究竟如何作弊的吗？”
“这……不能。”张舒回想起之前的五局游戏，老人几乎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半躺在天鹅绒椅子上，只有在翻牌和划拉筹码时才会将身体向前挪动一下，何况发牌的还是自己人，她的确无法看出老人究竟是怎么作弊的。
“那就是了。”老人向后瘫倒在椅子上，扭了扭身体调整姿势：“既然没有抓住，那我自然也就没有作弊。而且，你知道吗？”他忽然站起，双手平举，用一种颇为狂热的声音说道：“赌博的乐趣，不就在于失被逼入绝路，然后在绝路上赌上一切，用作弊来赢回属于自己的财富的过程吗？”
他脸上露出的狂热神情一时间震住了张舒和莫莉两人。而郎昌，他的表情从开始担任荷官之后就没有变过，简而言之就是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只是像一台机械一样为两人发牌。
“那么你的选择呢，神父先生？”老人俯身越过桌子，看向正在沉思的秦朗：“看起来担任神父的您对这些事情的了解程度并不高。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乐趣，您还要继续吗？”
“神父”！这个词像是一道闪电，在秦朗脑中划过。
他像是从一场梦境中惊醒，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将脸凑到他面前的老人，随即很快恢复了冷静的表情：“继续吧，老先生，我想我大概找到了一部分答案。”
“哦，是吗？”老人的表情僵硬了一个瞬间，然后立刻又被一副笑容压了下去：“看来您也是个潜在的赌徒呢，那么，我们就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