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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茨 抱紧,抱紧,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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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女人的男人最没出息了!”林欣婷气得柳眉倒竖。

    “嗯,服务员,点菜。”真茨回应着,朝一名女服务员招了招手。

    林欣婷身子往前倾了倾,翘起腿。“搞不懂,那些报警人的老公又赌又嫖又家暴,她们为什么不离婚啊?”

    “嘶……我更想知道他们明明不相爱为什么还要结婚。”真茨倒吸了一口气。

    “不结婚难道孤独终老啊?”

    “你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吗?”

    “当然不知道啦!”

    “人总是有种错觉,认为这个世界如同永恒之树,其根深蒂固,至少在他们活着的时候,不容许任何风雨侵犯。”真茨嘴角掠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继续道:

    “人总是喜欢想得很远,喜欢规划未来,就好像他们真的可以预见未来,并且认为他们强大到可以掌控预见的未来。然而事实是,人脆弱得连自己的心跳都无法控制,并不比路边的一棵野草强多少。”

    “未来……”林欣婷用手指拨弄着面前的玻璃水杯,神情若有所思。“我知道你的意思,人生无常,对吧?

    真茨赞许的点点头。

    “那你会打女人吗?”

    在林欣婷说话间,女服务员走到餐桌前。她扎着头发,穿着穿着烤肉店的t恤,下着一条宽松的牛仔裤,不高的个子站得直直的,说话时声音抖得像是受了凉。

    “你好!请问要点什么呢?我们店刚开业,情侣套餐很优惠哦!”

    “哈,你看我们像情侣吗?”林欣婷笑眯眯的看看女服务员。“那我们都能享受什么优惠?”

    女服务员一时没转过弯,看向真茨,不知道说什么。

    “呵呵……看起来是不太像。”真茨干笑着,替女服务员解了围。“你们除了情侣套餐还有什么推荐的么?”

    “我们……还有双人套餐!”女服务员脸上泛起了红晕,索性把菜单放到桌上,翻到双人套餐那一页。

    真茨问过林欣婷有无忌口很快就选好了套餐,前菜是时令蔬菜,主菜是龙虾、生蚝、扇贝、海胆和烈焰牛排,主食是三文鱼蛋炒饭,草莓圣代作为餐后后甜点。

    “请问喝的呢?”

    “啤酒,你呢?”林欣婷非常不满女服务员看真茨的眼神,于是她故意盯着真茨,抢下了女服务员的话头。

    “冰块就好。”真茨晃了手里的水杯。

    天台铁板烧乐队陆陆续续进场,他们开始给贝斯、键盘、电吉他插电调音,弄出一阵噪音。

    乐队主唱是一个穿着黑色连身裙的短发女人,脖子上戴着一条镶着亮片的黑色choker,嘴里说着漂亮老道的场面话,祝老板生意兴隆,祝客人吃得愉快。

    新开张的店里坐满了人,他们鼓起掌,举起杯,一阵骚动。台风过后的夜空清澈高远,入秋的凉风吹过,让人心情很是畅快。

    “哇,好舒服!”林欣婷张开双臂,感受着凉爽的晚风。她闭着眼,一对挺拔的胸部不停起伏,惹得在场男性侧目频频。

    “还好夏天过去了,不然在户外烤肉,我们怕是也要被烤熟了。”真茨把目光从林欣婷光滑的腋下挪开,挽了挽衬衫衣袖。

    林欣婷睁开眼睛,神情失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嘛?哼,不解风情。”

    “不是天气?”

    “当然不是啦!我是觉得和你吃饭很舒服,完全不用纠结点什么菜,你都帮我选好了。”

    “好吧,没觉得我大男子主义就好。”

    “怎么会,男人就该有主见。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快说,你会不会打女人?”林欣婷居然还惦记着刚才的话题。

    “啧……女人……这个范围有点宽。”

    真茨说起他曾经处置过的一起伤人警情。起因是一个中年女人因为遛狗不牵狗绳,她的小泰迪犬突然发起情来,要日一只阿拉斯加成年公犬,结果被阿拉斯加一口咬断了脊柱骨。

    痛失爱犬的中年女人不知从哪掏出根牛骨磨牙棒来,一棒子就把正在理论的阿拉斯加男主人给抡得当场就不省人事了。

    “牛骨棒……那个男人伤得很严重吗?”林欣婷一脸惊愕。

    “颅骨凹陷性骨折,后来法医给定的轻伤。”

    “好可怕!那……阿拉斯加不是大狗吗?它不保护主人?”

    “那狗都吓出尿了当时,绕着倒地的主人不停叫。”

    “好可怜啊……我要是养狗,我就要训练它保护我,去咬那些坏蛋!”林欣婷的表情从惊愕变为了愤怒,她端起面前的苏打水,一饮而尽,又重重的把空水杯放回桌面上。

    真茨被林欣婷入戏的表情逗得忍不住笑起来,他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大笑了,这让他想起某些网络小说的某些描述:“少爷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一想到这个,他笑得更停不下来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嘛!快说……”林欣婷穿着高跟鞋的脚背轻蹭了一下真茨的小腿。

    这个动作妙极了,像是要撸一只警惕的野猫一般,步步紧逼,小心试探。“你除了打不不遵纪守法,不听警察话的女人,还会不会打其他女人?”

    “不会……而且,我那不是打,是制服。”真茨强忍笑意,纠正到。

    “真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温柔的男人,不会打老婆的。”林欣婷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眼睛亮了一下。

    “……”

    天台烤肉店是一个正方形的店面,餐桌沿着玻璃护栏摆放,中间是乐队表演的区域和舞池。真茨和林欣婷坐在靠角落的位置,几株散尾葵在地射灯的金光中随风摇曳。

    林欣婷很会聊,一个话题快结束了,她又能很快的过渡到另一个话题上。从真茨出过的奇葩警情谈到漂亮的女报警人,从警队的帅哥谈到她姐妹的交警男友,从汽车大幅降价谈到纳达尔糟糕的交通环境,同时还回忆了一波小时候那个不堵车的美好时代。

    “诶???你不是警校毕业的?”话题显然来到了大学时代。

    烤肉店的厨师小哥来到她们的餐桌前,开始烹制前菜。他戴着厨师帽,穿着一条灰色的制服,脸上戴着一个透明塑料口罩,把手中的刀铲舞得眼花缭乱,林欣婷看得举起手机狂拍视频。

    “嗯……”真茨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除了工作,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警察,他感觉到厨师小哥在看他,为掩饰尴尬似的,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那你大学是学什么的?”林欣婷放下手机,翘着的左腿换成了右腿,身子又往前倾了倾,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副兴致勃勃的姿态。

    “泰拉通用语言文学。”

    “哇!我就说嘛……你看上去不像警察,你要是不穿警服,倒像个搞艺术的!”这男人真的反差,林欣婷心里尖叫起来。

    “那我该把头发再留长一些,也搞个乐队,换换工作。”真茨用手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放下水杯,看向正在演奏的乐队。

    乐队正在演奏一首波萨诺瓦小调——《来自依帕内玛的女孩》。女主唱的声线很有识别度,唱功也一点没有驻唱歌手的油腻,一开口就把烟火缭绕的铁板烧店带到了遥远的异域海边。

    “不不不,你超级适合穿警服,而且我从小就喜欢警察,我觉得当警察的男人好帅,好威风。”看来林欣婷还想要继续警察话题。

    “这只是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罢了……”真茨抓住风口,迅速转变话题。“那你呢?大学就是学舞蹈专业的吗?”

    “是呀,我小学就开始学跳舞了,小学、中学、大学,一直到工作,每天就是跳舞,跳舞,跳舞!”林欣婷坐直身子,漂亮的脸蛋有些不悦。

    厨师小哥把烤好的生蚝、扇贝、海胆和龙虾尾装盘,推到真茨和林欣婷面前,厨师帽下好奇的小眼神从真茨转移到了林欣婷身上。

    “舞舞舞……”

    “对呀,就是舞!舞!舞!”

    “女孩会跳舞,挺好的。”真茨往嘴里塞了只生蚝,放下筷子。

    林欣婷尝了口扇贝,也放下筷子。“是吗?那你说说,哪里好?”

    “嗯……感觉就是对身形和气质的塑造之类的吧,我不太了解。”

    “确实,不过不同的舞蹈对身形的塑造都不同。”

    “比如?”

    “比如跳芭蕾舞的,她们的身材又高又瘦,脖子又长,腿又直……”

    “哦……那你肯定不是跳芭蕾的。”真茨脱口而出。

    “你这是在说我又矮又胖嘛?还是说我脖子短,腿不直?”林欣婷嘟起嘴,把自己那盘生蚝推到真茨面前。

    “你的身材很匀称,腿也很好看,也不是说跳芭蕾的身材不匀称,怎么说呢……”真茨苦笑着解释。

    “哼,反正你就是觉得我胖。”林欣婷用筷子夹起真茨盘里的秋葵。“作为生蚝的交换呢,我要吃你的菜减肥了。”

    “那我罚酒一杯。”真茨抬手,示意服务员加单。

    “你开车呢!”林欣婷瞪大了眼睛。

    “夜色沉醉,正好微醺。”真茨靠着椅背,望着星空,他有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放松了。眼前有美人作伴,耳边有波萨诺瓦环绕,不喝一杯真是对不起这迷人的夜色。

    “一会儿请代驾。”真茨补充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真警官的酒量怎么样!”林欣婷拍起了手。

    几杯啤酒过后,厨师小哥开始烹饪烈焰牛排。

    “会喷火,你这个位置拍照好看,我要坐过去。”还没等真茨回应,林欣婷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滋啦的一声响,白兰地在肥美多汁的牛排上燃起了一道足有半米高的火焰,把正在拍照的林欣婷吓得抓住了真茨的手臂,那只圆滚滚的东半球不断探索着拉格朗日点的极限距离。

    火光熊熊,真茨黑幽幽的眼睛里也似有一团火。这团火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时便灼烧着他,一盘生蚝下肚,这火烧得更猛烈了,烧得他口干舌燥,又猛灌了一大杯啤酒。

    乐队演奏起一首经典情歌《besame mucho》,乐队巧妙的把编曲融入了舞曲风格,女主唱用撩人的嗓音鼓动人们走下舞池,一起摇摆。

    林欣婷看向舞池。“是这首歌啊……”

    “besame mucho。”真茨回应,也看了过去,只见陆续有男女离开餐桌,走进舞池。

    “你知道?”林欣婷看向真茨,一脸惊讶。

    “听过,这首歌有很多版本。”

    “可以啊你!”林欣婷呷了一口啤酒自顾自说道:“上学的时候,这首曲子是我的练舞曲之一,练舞室总是又闷又热,还有一股汗臭味。”

    真茨也呷了一口:“所以,你学的是恰恰。”

    “诶?不是说不了解嘛,看来你挺懂啊。”林欣婷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个男人身上还有多少惊奇,她越来越想要进入他的世界里,一探究竟。

    “仅限于一些名词罢了,就是感觉这首曲子应该搭配类似风格的舞蹈,而且你的身材看着就像是跳这种类型舞的。”

    “那你说,我什么身材?”林欣婷双手托腮,侧着脸,面色微醺。

    “热情奔放的恰恰舞者身材。”真茨赞美到。今晚那团火确实猛烈,烧的真茨口不择言起来。

    不过这回答却像是标准答案一般,逗得林欣婷非常开心,她嫣然一笑。“眼光很不错!不过准确的说,我学的是国标舞,恰恰舞只是其中的一个分类。”

    真茨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林欣婷倒了半杯。

    “感觉好神奇,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曲子有多好听,但是今晚听起来真的好好听啊。”林欣婷晃着手里的半杯啤酒。

    “那就为了美好的夜晚和音乐,干杯!”真茨举杯提议。

    “哈哈,干杯!”

    又一杯酒下肚,林欣婷醉得已有些坐不稳。

    “嗳……”她直勾勾盯着真茨,眼神已经拉丝。

    “怎么?”

    “赏个脸?”她把手伸到真茨面前,发出了跳舞的邀请。

    “不怕我踩着你?”

    “在你面前的可是专业舞者,放心吧。”

    不容真茨逃跑,她已拉着他的手走入舞池。光影摇曳,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又把他的手带到她轻盈扭动的腰部,两个身体紧紧贴到了一块,两颗心脏蓬勃的跳动。

    音乐声热情奔放,她眉飞眼笑,带着他的步伐,上步、退步、转圈,他也听从她的指令,抱紧、抱紧、抱紧,他感到那团比跑长跑还炙热的火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裤裆一下顶了起来。

    她踮起脚,把嘴凑近他的耳边:“跳完这支舞,我全身都是你的香水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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