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残生之喜

    春天经历了漫长的冬季，还是到来了。再有三个月就要开始了我的新生活—退休生活。我曾经跟别人说，人生应该划分为这样的几个阶段：出生、学生、谋生、残生。他们笑呵呵的说，书记你说的有点悲观，怎么叫残生呢，应该叫余生。我说余生是指剩下的，残生也是剩下的。但是残生是指剩的很少了。

    人很难知道自己会活多久。如果能活一百二十岁，那么人生才过了一半；如果能活八十岁，那就还有二十年；可是如果只活七十岁呢，那就剩十年了。所以我说用残生更贴切。他们默默不语，好像也同意我这个说法。

    虽然用残生形容自己的后半生有一点凄凉，但是人生就是如此。就像窗外的这个春天，阳坡的雪已经化净，只剩下阴面残存的雪。就像我的人生，高光时刻已经过去，剩下的就是这个阴冷、潮湿、缺少阳光的这样一段人生。可能也会感觉到幸福，感觉到舒服，就像这阴面的影子，阳光照得很足的时候，热的你是很想躲到这背荫处。但是从你心里来说，你肯定还是向往着阳光。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很怀念过去的青春靓丽，自由随意，充满活力的生活，每个人在这个阶段都是你的高光时刻。虽然工作中也就是谋生的阶段，家庭、工作、生活、亲人，还有很多当年想要逃离的那种生活，现在都变成了怀念的记忆。

    距离我还有两千多里地的上海前天传来了喜讯：儿媳妇给我生了一个八斤四两的孙子。大头大脸大眼大耳，总之看着照片比当年儿子出生时整个多了一圈儿。

    这种内心的喜悦是不自主的。在前六十年中，无论我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都没有像这次喜形于色，过分张扬。当年我考试得了满分，只有父母问我的时候，我才告诉他我考的怎样；当我获得了三好学生得了奖状的时候，也是把奖状卷成一个卷儿回家进屋，悄悄的放到柜上，放下书包，吃饭玩耍。父母看到的时候，打开了，高兴的说：当三好学生了。我也是简单的“嗯”一句算做回答。当我工作中，当科长、当副院长、纪委书记，从副科、正科、副处、正处一路走来的时候，我的父母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工作。我当了副院长很多年后，村子里的人到我们医院去看病，得知我是副院长，回去高兴的对我父母说：你儿子已经当院长了。爸妈很惊讶，说：不知道啊，儿子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我不是一个很张扬的人，用我们屯子的话说，不是一个好显皮的人。但这次，用赵本山的话说叫控制、控制、再控制，还是没有控制住。媳妇儿也说，亲戚们知道就算了，不知道不要到处去给人家发信息。但我还是在第一时间给我的两个兄弟一个妹妹发了信息，告诉他们大哥抱孙子了，当爷爷了，你们也都当爷爷和姑奶了。我说如果你们谁在村子里，马上到老爸老妈家，把照片给他们看，让他们也高兴一下。我知道在我所有的亲人中，对后代最关心的就是我的父亲。但这句话不准确，准确的说最在意后代的应该是我的已经去世多年的奶奶。她对后代的在意，可以用贪婪这个词来形容，一般人很难跟她相比。她总共有八个孙子，她都像老母鸡护着鸡仔一样，把我们都收拢在她的羽翼下，不让风雨淋着我们。

    她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家庭妇女，贫穷的家庭妇女。

    在我的印象里，她没有过钱。只有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依安工作的叔叔来的时候给了她二十块钱。那个年代二十块钱很珍贵，也很值钱。但是她自己舍不得花一分，有病也舍不得买药。但是这些孙子谁需要的时候说一句喜欢什么，她立马就会把钱掏出来。我上高中的时候。无意中跟她说，供销社有一种茶缸儿黑色的，上面烫着金龙，太漂亮了。她听到以后，毫不犹豫的把钱掏了出来，孙子你去买一个。当年母亲说过，你奶奶前辈子肯定是一个绝户，你们这帮孩子她怎么不嫌多呀，七八个闹哄哄的，围前围后的，烦不烦？

    母亲跟奶奶的婆媳关系很微妙，说出出来好坏。说好吧，奶奶打过母亲；说坏吧，奶奶一直到老都在我家。最早的时候奶奶跟最小的叔叔在一起生活，后来跟婶子关系处的不好，就到了我们家，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最后在我们家老去了。奶奶打母亲呢，听母亲说，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小时候我淘气不听话的时候，母亲只要在上面打我，后边奶奶就一直在后边打她。你打谁都可以，骂谁都可以，唯一的就是不允许当她的面儿打她的孙子，骂她的孙子，这是绝不容忍的。

    所以奶奶在我所有的亲人中，对后代的重视和贪婪要排到第一位。

    受他的影响第二位就是我的父亲。每当他问我，松松媳妇什么时候生孩子呢，我的母亲都会呵斥他，生不生你说了算？父亲就闭了嘴。

    我知道父母内心的渴求，就第一时间让让弟弟和妹妹哪个在屯子的，把手机里的照片给父母看。老头老太太年纪大，父亲八十七，母亲八十三岁。我给了他们几个淘汰的智能手机，他们用了几次不会用，只能买二百块钱的老年机，就是只能打电话没有别的功能那种。

    当他们看到他们的重孙子照片，我不在他们跟前都能体会到他们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于是他们决定动用他们的积蓄，要给他们的重孙子买一个大礼物。他们的生活就靠我每年给一些零花钱，还有一个人的低保，剩下就是八十岁以上每月享受的一百块钱老年津贴。这样算来，可能他的年收入，低保加上高龄补贴一年只有四千多块这个样子吧。但是听到看到重孙子的时候，他们义无反顾的说，要买一个值前的东西。早上妹妹给我发了过来，说爸妈委托她花了一千七百块钱给重孙子买了一个纯金金龙挂件儿。

    我知道对于我来说，对于我们城里人来说，对于生活相对富裕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大钱，请人吃饭的一顿饭钱，但对于我的老爹老妈来说，这是他们十年来最大的手笔。

    春天经历了漫长的东西，还是到来了。再有三个月就要开始了，我的新生活，退休生活。我曾经跟别人说，我人生应该划分为这样的几段。出生学生毛绳残忍，他们笑呵呵的说，说句，你说的都有点悲观，怎么叫残生，应该叫余生。我说，余生是指剩下的残生也是剩下的。但是财医生是指剩的很少了，人很难知道自己会活多久。如果你能活一百二十岁，那么你的人生才只有一半。如果你要活八十岁，那就只有二十年啊。可是如果你要活七十岁呢，那只剩十年了。所以我说用惭行更贴切。他们默默不语，好像也同意我这个说法。虽然用残生形容自己的后半生有一点凄凉，但是人生就是如此。就像窗外的这个春天，阳面的雪已经化净，只剩下一面的残存的雪。就像我的人生，高光时刻已经过去。剩下的就是这个阴冷潮湿。缺少阳光的这样一段人生，可能你也会感觉到幸福。感觉到舒服，就像这一面的。影子阳光照得很足的时候，热的你是很想躲到这背荫处。但是从你心里来说，你肯定还是向往的。阳光。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很怀念过去的。青春靓丽，自由。十一。充满活力的生活。每个人在这个阶段都是你的高光时刻。虽然工作中也就是谋生的阶段，家庭、工作、生活、亲人。还有很多你当年想要逃离的那种生活，现在都变成了你怀念的生活。上海距离我还有两千多里地的地方传来了喜讯。儿媳妇给我生了一个八斤四两的孙子，大头大连大眼大耳。总之看着照片比当年我的儿子出生时，整个打了一圈儿。这种内心的喜悦是不自主的。在前六十年中，无论我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当我考试得了满分。只有父母问我的时候，我才告诉他我考的怎样。当我。哦，获得了三好学生的时候，拿了奖状的时候，也是把奖状卷成一个卷儿回来进屋。默默的放到柜上，放下书包，吃饭玩耍。父母看到的时候，打开了，高兴的说，当三好学生了，我也是简单的摁一句算着回答。当我工作中。当课堂当副院长。纪委书记从副科、正科、副处正处一路走来的时候，我的父母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工作。我当了副院长很多年。村子里的人到我们医院去看病。得知我是当了副院长的时候，回去才高兴的对我父母说，你儿子已经当院长了。爸妈很惊讶，说不知道啊，他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是一个很张扬的人，用我们同的话说，不是一个好脸皮的人。但这次。用赵本山恩的话说叫控制控制我还是没有控制住。媳妇儿，你再说啊，他们知道算了，不知道的时候，不要到处去给人家发信息。但我还是在第一个事件给我的两个兄弟，一个妹妹发的信息，告诉他大哥抱孙子了。当爷爷了，你们也都当爷爷和姑奶了。我说如果你们谁在村子里，马上到老爸老妈家，把照片给他们看，让他们也高兴一下。我知道在我所有的亲人中，对后代最关心的就是我的父亲。是这句话还不准确，最准确的应该是我的。已经去世多年的奶奶。他对后代的这种贪婪。一般人很难活，跟他相比，他总共有八个孙子。大家都想。老母鸡护着鸡仔一样，把我们都收拢在他的寓意下，不上风雨，淋着我们。他什么也没有，他就是一个家庭妇女，贫穷的家庭妇女。在我的印象里，他没有过钱。只有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的叔叔一安的叔叔来的时候给了他二十块钱。对于那个年代二十块钱很珍贵，也很值钱。但是。他自己舍不得花一分，有病也舍不得买药。这些孙子只要是谁需要的时候说一句喜欢什么，他立马就会把他钱套出来。我上高中的时候。无意中跟他说过，供销社有一种。插根儿黑色的，上面烫着金色的金龙，太漂亮了。当时他听到以后，毫不迟疑的去把钱掏了出来，真的去买。所以我这个奶奶在我所有的亲人中，对后代的重视和讨论排到第一位，受他的影响。那第二位就是我的父亲。每当他总是说什么时候生孩子呢，我的母亲都会喝着的，生不生跟你有什么关系，父亲就闭了嘴。当年我的母亲也说过，我的奶奶说，你奶奶前辈子前世肯定是一个绝活，他对你们这帮孩子怎么这么不嫌多呀。这七八个闹哄哄的，在他为前为后的，烦不烦？我的母亲跟我的奶奶的婆媳关系很微妙，输出好说出来坏，说好吧。我奶奶打过我的母亲。说坏吧，我的奶奶一直到老。嗯，最早的时候跟我叔叔在一起生活，后来跟我婶子关系处的不好，又到了我们家生活，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最后呢在我们家老去了。奶奶打母亲呢，听我母亲说，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小时候淘气的时候，母亲只要在上面打我，后边我的奶奶就一直在后边打他。你打谁都可以，骂，谁都可以，唯一的就是不允许当他的面儿打他的孙子，骂他的孙子，这才是绝不容忍的。我知道父母内心的需求。所以我第一时间让我的弟妹弟弟和妹妹哪里呀？手机智能手机把这照片给父母看。老头老太太年纪大，父亲八十七，母亲八十三岁。我给了他们几个我淘汰的智能手机，他们用了几次不会用，只能买二百块钱的老年机啊，只能打电话那种别的功能没有。当他们看到他们的从孙子遗产呢，哇塞不应在他们跟前，但我能体会到他们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可能还有一种跟我一样，对于未来。的一种凄凉。所以他们当时动用了他们所有的积蓄，要给他的从村子买一个礼物。他们靠什么生活就试试，我每年给一些零花钱，然后两个人有一个人有低保，剩下就是八十岁以上，每月享受的一百块钱。这样算来，可能他的年薪收入。低保加上高龄补贴一年四千多这个样子吧。但是听到看到他从孙子的时候。他们义无反顾的说，要买一个之前的东西。早上妹妹给我发了过来，说，爸，俺妈花了一千七百块钱给他的，从孙子买了一个金龙的挂件儿。

    我知道对于我没说。对于我们城里人来说，对于生活相对富裕的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钱。但对于我的老弟，让老妈来说，这是他们。一年中最大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