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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事事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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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府随侍并不多,楼府需要服侍的就楼伈与楼舟风两人,楼伈常不在家,府里通常只有楼舟风一人。楼舟风不喜欢人多,留下贴身服侍的只有听枫一个。

    楼府每日都是静静悄悄的,除非主人吩咐,否则少有随侍在府里随处走动。

    今日要不同于往常一些,楼舟风的屋子独在一个小院,远远的还未走近就听见一阵哭声。

    那声音楼舟风无比熟悉、于映雪又听了十几年的——是沈青朝。

    两人对视一眼向屋内奔去,房门还未打开,听枫在里面指天指地发誓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发誓,我家公子,不,是你的兄长,绝对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独自离开。”

    几人堪堪收住脚步,察觉身旁两道似笑非笑的目光,楼舟风脸色冷下来,耳根诡异地红了起来。

    沈青朝哭腔未止:“我不信你。”

    听枫也要随沈青朝一起哭了:“公子,你快些回来吧,属下快受不了了。”

    什么叫言出法随一语成谶听枫算是体会到了,他话音刚落,房门便怦的一声打开了。

    楼舟风逆光走了进来宛如一根行走的救命稻草,这根稻草身后还跟着正笑着的于映雪和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沈青朝终于看见楼舟风,顾不得穿鞋从床上下来朝着他跑来。

    到底身量比楼舟风高了不少,沈青朝扑进他的怀里生生把楼舟风撞退了几步,楼舟风后腰磕在桌沿吃痛地一拧眉,还没来得及反应人被沈青朝压在了桌上。

    一旁的荷寻和听枫一时都看傻了,于映雪浅笑着伸手掩住荷寻震惊的目光:“小寻,别看。”

    荷寻听话地闭上眼睛,留下听枫一人恨不得原地自戳双目。

    这般被扑在桌上还是人生第一次,楼舟风反应过来沈青朝正压在自己身上,霎时间一路脸红到脖颈处。

    “起来。”顾不得后腰钝钝的疼痛,他双手推拒着沈青朝。

    “不要。”沈青朝濡湿的睫毛眨动几下,俊美的脸上挂着泫然欲泣的神情,仿佛楼舟风语气再重些他就能直接哭出来。

    “起来,你就要走。”谁知道一觉醒来楼舟风不在身边那是怎样天都要塌了。

    说话时,沈青朝起伏的胸腔与他相贴,让他一阵阵脸热。

    不是未和沈青朝这样亲近过,只是身旁没有这样一群围着看的人。

    楼舟风稍稍醒过神,轻轻拍拍他的手臂,只能耐心哄道:“听话,不会。”

    沈青朝认真看着楼舟风的神情不像在骗他,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起来。

    沈青朝这下亲的动静不小,听得荷寻睫毛一抖在于映雪掌心轻轻扫了一下。

    于映雪把手放了下来,荷寻看见重新站定的楼舟风,刻意抿着的唇有些殷红的痕迹,身旁的沈青朝仍是不死心地贴着他。

    荷寻急忙收回目光,面上不显,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来回转着一个问题,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他自小跟在于映雪身边,对沈青朝的了解自不必说,他也知晓楼家与沈家的恩怨。沈青朝对谁都是有礼而疏离,楼舟风更是独来独往,这样的两人如何能走到一处?

    荷寻不敢再多想。

    楼舟风忽然身子一抖,浅浅吸了口气,他刻意忽略探进他衣袖握着他小臂的沈青朝,转头对听枫说道:“听枫,把门关上。”

    强装与屋内陈设融为一体的听枫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掩上了。

    桌前坐定,于映雪正色道:“余青缅所说果然是真的,盛颐果然是欠了不少赌债,也确实有人要他性命。”

    楼舟风想起刚才在酒馆听到的话,说道:“这带盛颐去赌场的陈贵,也是十分可疑。”

    于映雪点头应道:“不错。”转而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群酒鬼有几分可信。”

    坐在于映雪身旁的荷寻说道:“那公子真要前往西阳山一趟?”

    于映雪沉思片刻,说道:“盛颐既在那里出现过,若那群人说的是真话,那盛颐可能还在西阳山上。”西阳山不小,盛颐就一人上了山,定然不可能轻易翻山走出去。

    “眼下半分线索都不能放过,每件事都与沈家处处关联。”于映雪声音不大,却像巨石一样压在每人心上。

    楼舟风接着说道:“盛颐既交待余青缅见不到他就将沈青朝在人市的消息放出去,他又欠下了巨额赌债,这样想来,是不是也说明有人在给他设局?”

    听到楼舟风提到自己,沈青朝看了看他。

    荷寻颇为震惊地看了沈青朝一眼,他竟曾经流落人市?真是如此,沈青朝不似寻常的举止就解释得通了。

    于映雪难得脸色也沉了下来:“一切早有预谋。”他声音仿佛淬了冰,一字一顿:“有人要故意扳倒沈家,别处难以下手,他们就找上盛颐。”

    盛颐好赌,与他熟知一些的人都知道,投靠沈家之后,他有所收敛,只敢在些小赌场赌钱,大赌场顾忌沈怡自是盛颐想去赌也不会让他入局。

    天降横财,每一步都是设计好的,盛颐怎能不中招?

    “他真就这样丧心病狂,为了填债出卖了沈家。”于映雪心头憋闷,一想到挚友一家横遭此难竟是因为他的赌徒舅舅一时贪念就愤怒难以自抑。

    楼舟风缓缓摇头:“若找不到盛颐,一切终究也只是猜测。”

    闻言于映雪冷静了些:“你说的是,眼下找到盛颐才是紧要之事。”他又想到什么,说道:“至于那个陈贵,怕是未必有这个人。”陈贵只是用来引盛颐上当的幌子,真要下手去查,哪儿又找得到这个人,早已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楼舟风无言颔首。

    这样所查到的形势来看,除掉沈家的这伙人心思极为缜密,他们追查至此,若找不到盛颐,努力还是如同竹篮打水。

    盛颐既敢让余青缅放出消息,手中定有他们不少把柄,沈青朝的事只是其中一件,现下每拖延一分盛颐都有可能丧命在他人手下。

    念及此,第二日几人又匆匆朝西阳山赶去。

    西阳山坐落湖山城西侧城陲,是近处最高的一座山,夕阳西下总是在此山的某一角,因此得名。西阳山山脉连绵,景深丰饶,山中野物不少,山脚下住着不少猎户。

    猎户林广元说的未必是假话,那么究竟是怎样的胁迫能让盛颐主动冒险躲进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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