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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疑云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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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准备离开这里,才走过一个巷口,突然听见临街的酒馆一阵不小的谈笑声。

    “你还说你见过盛颐,哈哈哈,他不是早就不见了……”一人坐在酒桌边大笑出声。

    几人顿时停下脚步。

    被质疑的人喝了酒觉得挂不住脸,站起身面红耳赤地说道:“怎么不可能?我分明就是看见了。”

    几人仰头看着他,嗤笑一声:“谁不知道盛颐一个多月就失踪了,你吹牛也不看看情况,还是说你撞鬼了?哈哈哈……”

    “我在西阳山山脚看见他的,他可活生生站在我眼前呢!”他急着辩驳。

    楼舟风与于映雪对视一眼,打算踏入那个酒馆,荷寻喊住他们:“公子……”

    于映雪回头看他:“怎么了?”

    “公子可是要直接问他们?”

    两人默然,荷寻浅笑一下:“这样问怕是问不出什么,不如让属下来试试。”

    说着他们就听见人群不知喝了一声:“再有钱又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就乐意用赌换个酒钱。”

    楼舟风对着于映雪点点头,于映雪对他说道:“也好。”

    两人走进酒馆找小二要了个临街的单间,与说话的那群人仅有一墙之隔。

    荷寻走进那个酒馆,让小二上了一坛好酒,兀自走到正说话的几人身边,大家顿时停下交谈看他:“怎么,你小子找我们有事?”

    荷寻笑了一声:“路过听见几个大哥说话豪爽,不知道能不能请各位喝上一杯?”

    小二把店内的好酒搬了上来,众人见荷寻确实客气,也没再说别的,指了一处让他坐下。

    为首的人继续接话道:“刚刚说到哪儿了?”醉后浑浊的眼珠费力转了转,他接着说道:“你既说在西阳山见过盛颐,那你倒是说说当时见着他是怎么个情状?”

    站着的那人回忆起那时的情况来:“也就是几天之前的事,”说着他打了个酒嗝:“我在西阳山设了陷阱不是,本想着趁天不晚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掉进去没,没想到才走到山脚下就看见盛颐了。”

    这个猎户在醉酒的晕眩中努力把舌头抻直:“我心想盛颐不都和他姐姐姐夫一起失踪好久了吗?其实当时真还以为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众人大笑一声,荷寻目光在他们之间梭巡,突然说道:“你们说的这个盛颐可是沈家的盛颐?”

    此话一出,大家目光聚集在荷寻身上,荷寻起身给他们酒碗里添酒。

    为首那人问道:“怎么,你小子也认识盛颐?”

    荷寻坐下微微一笑:“是啊,说起来,我可与他还有些旧账没来得及算清呢。”

    众人提碗啜了口酒,为首的人对荷寻说道:“小子,看这酒不错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和盛颐的事就这么算了,别跟他牵扯太多。”

    那猎户补了一嘴说道:“是,盛颐去了西阳山还真未必有命回来,那儿野兽可不少。那天他跟丢了魂似的,我叫他也不应,一个人往山上走凶多吉少。”想起盛颐游魂一般的身影,那猎户不禁打了个寒战。

    荷寻悠悠说道:“听起来几位大哥似乎与盛颐很熟?”

    “嗨,这有什么熟不熟的。”为首的人把酒碗搁下:“我李生和人聊得来就多聊几句,不顺眼的是一句话没有。不过小兄弟,我瞧你面生得很,我李生可把附近赌场逛遍了,处处熟脸,怎么就没见过你?”

    气氛一时冷凝下来,角落的楼舟风与于映雪心微微提起。

    李生这么一说,众人均把目光投到荷寻身上,道确实没见过这人。

    荷寻不慌不忙拿起酒碗喝了一口,他缓缓说道:“湖山城赌场可不止这儿有,盛颐也不是只在这儿赌钱。”

    听荷寻这么说,大家不知想到什么露出恍然的神情,李生放低声音问道:“那你也是从那儿来的了?”

    那儿?荷寻脑中闪过个疑影,装作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李生接着问道:“那你也认识陈贵了?”

    陈贵?荷寻心中快速将人过了一遍,摇摇头,斟酌道:“赌场人多,我与他不熟。”

    李生一扬手:“那也难免。”话说开了,气氛又活络过来,大家一人一嘴说起了盛颐的事,距离不远的两人将侧耳细听了起来。

    “这盛颐啊,一开始确实在这儿赌钱不错,最常去的地方啊就是那儿——”猎户林广元指了指街角的赌场。

    是荷寻一行人刚才出来的地方。

    “盛颐是有贼心没贼胆,这儿赌钱的谁不知道他怵他姐夫沈怡,怕得跟什么似的。”

    荷寻又让小二上了几坛酒和几个小菜,大家喝酒就菜,七嘴八舌的。

    荷寻问道:“那你们说的这个陈贵……”

    李生挑了一筷子花生米送进嘴里:“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和你一样,从前没来这儿赌过钱,我记得是前几月……”李生费劲回想了一下,笃定说道:“就是前几个月,这人突然来这儿赌钱了,出手还挺阔绰,敢下注,也算他本事,来这儿赌钱还没输过。有天盛颐喝醉酒在这儿差点和人打了一架,就是陈贵出来给他解围的,这人不知怎的就这样一来二去和盛颐混上了。”

    林广元听了补了一句:“那可不是,和陈贵认识不久之后,盛颐就不怎么来这儿赌钱了,倒是常回来找我们喝酒。盛颐嘴不牢,喝多了和我们提过,陈贵带他去了一个没见过的赌场,带他一起赌钱,那下注大得能吓死人,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么多钱,也不知道盛颐是吃了什么豹子胆了,听了陈贵的话跟着一起下注了,好几回都没输,赢了不少钱回来。”

    其他几人纷纷说道:“是,盛颐赢了钱还包过兄弟几顿酒钱呢。”

    林广元说道:“也不知道盛颐交上什么好运气了,能碰上这样的人带他赌钱。”

    李生放下酒碗冷哼一声:“你们知道什么。”

    荷寻挑一挑眉,墙后的楼舟风与于映雪亦是正色起来。

    荷寻问道:“李生哥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李生手撑在桌上,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人说道:“那是盛颐没找你们借过钱,”他缓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那个陈贵开始是带盛颐去赌钱不错,两人十天半月去那赌钱一次,两三月之后陈贵就不见了,再没出现过。盛颐那不知足不怕死的自己一个人去赌了,说来那赌场规矩也奇怪,不是熟人带去还不让去,第一次还把盛颐轰出来了,第二次倒是让他进去了。说来盛颐没那运气,在我们这儿常输,去了那里也是一样,就没赢过钱。”

    荷寻心下有些了然:“所以他来找李大哥你借钱。”

    李生摆摆手:“盛颐来找我倒不是为了再赌,是为了填债。”他想起当日盛颐来找他的样子竟也遍体生寒,淌了一点冷汗下来,“他和我说,他最后一次赌注把自己赌上了。”

    众人皆是一愣,确实有些大赌局有过这样的规矩,没钱下赌注可以将自己押上,一旦输了断手剜眼割鼻就由不得自己。

    “盛颐说自己要是几天之内还不上赌债,就有人要活活剥了他。”盛颐说这话时神情恐怖,像是真的见过这般场景一样浑身发颤。

    李生也是赌徒一个,身上没多少银两,七凑八凑了点碎银给他,盛颐也是无路可走全部收下了。

    青天白日的,大家感觉背上袭来一股凉意,终是忌惮这样的事,几下便将话题岔到别的地方去。

    荷寻已经问到想问之事,见他们喝得醉态醺醺就到掌柜那里将酒钱给结清了,身影在台阶处一转到了一隐蔽处。

    楼舟风与于映雪就在那里等候,见荷寻来了,于映雪朝他点点头:“我已全部听到了。”说着于映雪在荷寻头顶拍了拍:“小寻做得真好。”

    荷寻低头一笑,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这样的动作未免太过亲昵,楼舟风将这动作收进眼底,眼神转向别处。

    于映雪收回手看向楼舟风:“剩下的事回你府上再说。”

    楼舟风点点头,几人从原路返回,回到了楼府。

    抵达楼府门口时,荷寻还想在门口等候,于映雪对他说道:“与我一起进去吧。”

    楼舟风也向他看来,见那眼神是同意的意思,荷寻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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