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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狩猎之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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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阵子,双方阵营像是商量好的一般,莫名的陷入了诡异的和平状态。但造成和平居局面的真正原因,两位ruler倒是早已知晓——御主和英灵们要去欧洲的魔兽前线抵抗疯长的魔兽大军。此刻夏佐一行人已经在艾因兹贝伦的议事大厅内等着其他魔术师和ruler的到来。

    “开什么玩笑?”凛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我们要去前线?”

    夏佐慢条斯理地搅拌着桌上的咖啡:“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魔兽依赖于地脉魔力繁衍,地脉占据得越多数量增长得就越快,凭借猎魔团那点人力,顶不住是早晚的事。”

    听到这话,凛才想起来贞德曾经说过,夏佐是猎魔团的团长:“你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夏佐露出一丝苦笑:“猎魔团,是个十分扭曲的产物,他们由平民,贵族,牧师,游侠,战士,魔术师……等等来自世界不同层级不同地域的人组成,有时候就连我也在想,猎魔团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在拼命。”

    凛停下了动作,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复仇吗?”

    夏佐闻言一怔,抬眸将凛冽目光投向对方的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双眸,那双眼睛里毫无惧色和心机:“越是纯粹的人,越能发现这最简单的理由。”

    凛被他的眼神看的脸颊发红,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心里暗道,难怪利兹对他念念不忘假戏真做了,这家伙的眼神还真是难以招架。

    夏佐轻笑一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继续道:“猎魔团,大多数是亲朋好友被魔兽吃掉,只为了手刃仇敌而加入,紧接着更多的战友牺牲在战场上,报仇的理由就更多了。”

    凛冷静下来,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那你为什么又离开了猎魔团?”

    夏佐愣了一下,刚准备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就看见卫宫端着新的红茶走过来,他笑了笑:“我是被人踢出局的,其实如果不是lancer,我可能还真的会长眠在魔兽战线上。”

    “根据ruler的提供的信息,我们要去的前线正是我当年负责的区域,”夏佐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现在应该已经被魔兽占据了才对,她让我们过去抢回来吗?”他嗤笑一声,“天方夜谭。”

    “你似乎并不看好ruler的决策,”韦伯皱眉,“猎魔团真的是有去无回吗?”

    夏佐叹了口气:“韦伯,你记得我是怎么死的吗?”

    话音刚落,韦伯脸色巨变,想到这里他猛然站起身:“我们必须想办法,如果只靠着御主和英灵,恐怕也扛不了多久。”

    “所以,圣堂教会会和我们一同出发,”夏佐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带着些怀念的意味,“但是这次的圣堂教会,很难让人信任。”

    “说的也是,”凛抿了口红茶,“何况教会那边……”她想起了言峰绮礼,按耐下自己的怒意,“我是没法安心将背后交给他们。”

    夏佐点了点桌子,继续道:“这就要看ruler愿意给我们多少好处了,以及我们要抵挡多久了……”

    巴洁特孤身一人来到了存放夏佐武器的小教堂内,被锁链束缚的双枪与双剑仿佛有光晕流转,她静静地看着武器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阴影内的人影。

    “我没想到你竟然把它们带回了现世?”那道声音多了些许愠怒。

    “我也没想到你还活着,”巴洁特淡淡道,“而且还加入了圣堂教会。”

    “从世界内侧回来之后,他们都因诅咒拖延时间太久而相继去世了,只有你并没有跟随我们一起出来。”

    “为什么只有我们还活着,你心里应该有了答案,”巴洁特伸手轻抚上魔枪,然后回过头看着对方一字一句道,“夏佐作为祭品换了我,而奥斯卡作为祭品换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奥斯卡根本不会……”

    “奥斯卡是注定的祭品,夏佐也是——”巴洁特冷冷道,“你以为世界内侧的命运是由我们来控制的吗?”

    他冷笑一声,换了个语气:“你刚到圣堂教会时,可不像现在这样……记忆全失,可那份恨意不比我少,”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出阴影,“夏佐亲手杀了奥斯卡,我的弟弟,这点你也要否认吗?”对方并没有像巴洁特想象般发怒,相反的,竟然是十分冷静。

    “如果不是奥斯卡,死的就是你了,柯林”,巴洁特从容地从对方身边走过,“现在还活着的,也不是你曾经认识的他了。”

    柯林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双枪双剑,似乎沉浸在过往之中。直到身后一道金色的人影出声道:“竟然也是双枪双剑,倒让我有些怀念。他的servant是迪尔姆徳吗?”

    “或许是吧,”柯林本应该是心中无限畅快,可一想到夏佐竟然还是沉闷刺痛,“命运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不对,应该说命运没打算放过我们任何人。对于,迪尔姆德,你不恨吗?”

    ——“我不仇恨任何人,只是命运太嘲讽了。”

    迪尔姆德四战中那声无奈的悲叹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传到了柯林的耳畔。他抿了抿唇,看着那四个耀眼的武器,像极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夏佐,可转眼到现在却是不得不与理想背道而驰。

    那名servent没有回应他的询问,换了话题:“听说这名少年,身上流淌着死灵术士的血脉?”那名金发男子伸手抚摸上魔枪,而对方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光芒更甚,“太可惜了。”

    “死灵术士与神赐战士,原本就是对立的。”柯林冷冷甩下这一句,转身就想离开。

    “你是想说,他本不应该踏上神赐之路吗?”

    “不,”柯林道,“他本就不应该活在现世,”他踏出教堂,被阳光拉出的影子渐渐覆盖了被封印的武器。

    此刻,金发男子似乎感应到了其他人的气息,向一个方向瞥了一眼,便化作灵子消散在即将消失的阳光中。

    “……这次我们需要传送的地方是欧洲的第一战线,北爱尔兰,”贞德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夏佐继续道,“也是322灵脉军团长曾经服役的地方。当年因为高层和手足的背叛,导致322号灵脉驻守的猎魔团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肯尼斯出声打断了对方:“高层和手足的背叛?”

    贞德顿了顿:“是的,魔术师协会和圣堂教会一致结论,魔兽是赖以灵脉生存,而进化的程度则是与对抗的势力强度成正比,甚至可以说是相互抗衡,此消彼长。因此高层决定……”

    “高层决定削弱猎魔团的抵抗势力,这样魔兽便不会疯狂竞争进化出更强大的存在,首当其冲的便是北欧第一防线的猎魔团,”夏佐平静道,“因为我当时承袭了亡灵之冠,所以诺赛因斯的亡灵军团足以抗衡魔兽的冲锋。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分了更多的心神在刚刚出生的新魔兽身上,便忽略了高层给我留下的最后通牒——前线撤退。”

    肯尼斯问道:“那名新出生的魔兽,是奇美拉么?”

    夏佐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奇美拉是之后的事情了,那会儿刚出生的,是魔龙法夫纳。”

    话音刚落,四下里便陡然响起诸多窃窃私语。

    很快就有人出声反驳:“不可能,如果是法夫纳,整个北欧就已经沦陷了……”

    夏佐没理会,继续道:“法夫纳出生后,所到之处皆为灰烬阴霾,我的猎魔团负责断后,我的副手莱斯利·斯科特负责法阵传送,只不过在最后的关头,莱斯利关闭了传送法阵,以及留给我一柄破魔匕首。”

    听到此时,夏佐身后的迪尔姆徳下意识攥紧了拳头,他记得自己刚被召唤时,夏佐就倚靠在魔枪之上,腹部还有着一道无法愈合的混沌诅咒造成的伤口。

    肯尼斯似乎也想到了当时自己给夏佐寻找德鲁伊魔药的真正原因,眉头紧皱。

    “……猎魔团全数战死,只留下我这个军团长等待被魔兽分食,”夏佐耸耸肩,“不过照着它们如此希望夺回爱尔兰第一战线,看来这套魔兽进化推测理论并不有效是吗?”

    贞德点点头:“法夫纳并没有陨落的征兆,他沉睡在灵脉之上,而奇美拉以其为养分,数量激增,以至于有蔓延到整个欧洲的倾向。”

    凛询问道:“所以才需要魔术师协会和圣堂教会联手压制魔兽吗?”

    贞德点头道:“想要压制魔兽,牧师的力量不容忽视。”

    人群中再次传来窃窃私语,大多数是对ruler话语的不认可,以及对去前线必要性的讨论。

    “魔书就在时钟塔,”贞德淡淡道,“诸位,魔书是圣杯的投影,真正的魔炉核心,迟早有一天,魔兽大军会吞噬魔书……”

    剩下的讨论夏佐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他轻声对着迪尔姆徳说道:“还记得我说过吗,猎魔团根本不用担心后继无人,迟早有一天,最强的力量会倾注到前线的。”

    迪尔姆徳下意识捏住了对方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支持。

    “我是您在没有法阵没有吟唱的情况下召唤而来,那就证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您有所求,我必回应您的召唤。”

    夏佐身形一僵,有些不自然地轻声道:“那是我的荣幸。”

    “……如果能成功铲除法夫纳和新生的奇美拉,在战争结束之后,我会为大家补充好全部的令咒。”贞德放出了最后的筹码,让一直保持怀疑的众人立刻心动。没有什么比令咒更让人心动的了,作为联合行动,他们需要保证行动结束双阵营还在统一的相对公平的起跑线上。

    看来魔兽的威胁已经大到没法收场了,或者说,他们这场圣杯之战也只是清扫魔兽的工具……

    此时,凛却出口反问道:“那么在过程中呢,如果我的servant不幸退场了呢?”她很难相信天上会有如此掉馅饼的事,不过既然ruler已经提出来,作为魔术师,她也要为自己的servant负责到底。如果archer退场,不……她会尽一切可能保护archer,如果ruler保证不了,就由她来。

    “很遗憾,我并不能让您的servant起死回生,”贞德眼底似乎有些忧伤,“但英灵座会即刻回应的您的召唤,新的servant会应招而来。”

    得到回答的众人,各有心思,并没有人再询问什么。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坏也是最好的结果,servent作为魔使,对魔术师的消耗并不算大,当然……除非只将他们当做道具。就在这沉默的当场,夏佐淡淡道:“在此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要求,ruler。”

    贞德正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诺赛因斯,点头道:“请您直言。”

    “我前几天得到了消息,我那位副手莱斯利·斯科特还活着,现在正处于冬木的圣堂教会。所以在回爱尔兰之前,我希望先将这件私事料理了。”

    贞德有些震惊,他刚刚说的是回到爱尔兰,而不是去前线?她疑惑道:“你是希望我做什么?”看上去夏佐已经将回到前线看作是常态和己任,这个人远比她想的复杂。魔术师,死灵术士,还是猎魔团团长?

    “请您护送我去圣堂教会,作为回报,我会给您猎魔团军团长的权柄,至少由您掌控,可比对面的ruler让我放心多了。”

    贞德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或许是夏佐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身为神赐战士的本质远远超过他死灵术士的影响。他的第一选择从来都不是自己,凭借这一点就与其他魔术师有着天差地别。事实上,他也期待着,给前线,给曾经那个死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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