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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王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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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场景一如过去,saber和征服王对坐饮酒,等待着那位古老的王者入席。夏佐为了不被波及,选了个离他们比较远的位置抱着一壶酒和迪尔姆德坐在了一起。他知道征服王的本意,亡灵军团是拥有王之心的人才能召唤和使用的,不然只有被他们同化一条路可走。这也是他在死前都没有试图展开固有结界召唤他们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他总不会听他们三个已经在历史书里躺着的人讲讲大道理就能生出王之心吧。说来这也是征服王的好意,他也没有理由拒绝。相比较这些,他反而更关心lancer的态度,这家伙从和berserker交手后就一直没有主动说过话。

    “虽然不知道你这家伙在想些什么,但既然答应了,我总不会毁约,”空气中传来一道凌厉的魔力,那耀眼的身影逐渐显现在众人面前,“但这些乌合之众你也邀请在列了吗,征服王?”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archer,”征服王举起酒杯向他道,“你这家伙果然也被召唤了啊。”

    吉尔伽美什冷眼嗤笑了一声,从身后的王财中取出了金杯和美酒,“你对酒的品味还是没有半分提升。”

    听到“乌合之众”时,夏佐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是一只巨大的魔眼在他的头顶睁开,要将他的灵魂看穿一般。迪尔姆德尽职尽责地挡在他的身前,即便是对那个王者的强度有些震惊,但依旧没有后退。

    尽管那份锐利的目光被lancer挡了大半,夏佐依旧忍不住心惊,这份压力,他就是库丘林口中的不可触碰的家伙吗?如果真的用魔眼去窥测这个人,怕是自己当场就要被大卸八块了。他苦笑着摇摇头,真是的,诺赛因斯家准备的秘密武器基本上都没什么用。

    “那也没有办法,看来换了一个世界,这个城市酿酒的技术也没有丝毫的提升。”征服王有些可惜地看着地上的酒桶。

    “那么你重新进行三王会谈是有什么新的心得了吗,征服王,以及saber?”他的尾音上扬,那份不羁与嘲讽清晰而刺耳,即使他曾经见过那份令他怀念金色身影,他依旧没有真正承认过这个大不列颠之王的身份。

    “嘛,重来一次,总会对生死有些不同的体会,说起来你这家伙,又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了嘛?”征服王饮了一口道。

    “你抢掠,我制裁,我们注定是没有办法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能够亲手割下你的头颅,”archer不以为意,“所以可千万别随便死在别人手上了。”

    出奇的,这次的saber并没有加入他们的话题,仿佛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一直盯着手里的美酒沉默不语,直到征服王向她发问:“那么,你呢saber,你的王之道是否因此而改变?”

    saber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不会,我的理想是守护人民,守护国家,这一点从始至终不会改变。使人民免于战火,安居乐业,才是一个王者应该做的事。我与你注定是两条不同的道路,征服王,我的道路不会改变,即便是我身死,我的身后也会有贯彻同样理想的人存在。”

    征服王严肃地看着saber:“那么你争夺圣杯,依旧执着于改变过去吗?”

    saber将金杯放在地面上,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拔出圣剑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一个更适合引领大家走向胜利的王者,或者……”她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那个时候,能多听听大家的声音也好……”

    征服王眉毛一挑,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真是一条孤高的王道。”

    saber和archer同时挑眉看着他,archer勾起嘴角,少数的没有露出戏谑的笑声:“难得一见,你也会改变看法。”

    征服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同样放在了地面上:“那是因为我们三个谁也无法说服对方而已,那么,”他斟满美酒突然转身向夏佐举杯,“那么你有什么看法呢,小子?”

    saber和archer先是一愣,然后一个带着不可置信的担忧,一个则是仿佛在看虫子一般的锐利。夏佐看着这个状态,禁不住叹口气,征服王这家伙,还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耿直的完全不像是个当权者啊。

    “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率先发出了嘲讽的笑声,“现在什么杂修都可以被称王了么,你在戏耍本王么,征服王?”

    “夏佐……”saber看上去有些疑惑和担忧。

    恰在此时,夜风骤起,庭院里的servant几乎是同时不动声色地做好了准备,征服王意味深长道:“无论敌友,想聆听和谈论王道都是可以接受的。”

    夏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拍了拍迪尔姆德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过紧张:“没事,他们没胆子在吉尔伽美什面前动手。”

    面对着吉尔伽美什戏谑和威胁的眼神,夏佐用猩红的双眸回敬着对方:“无意冒犯,吉尔伽美什王。”

    吉尔伽美什眼神一凛:“吼~窃血者……本王允许你继续说下去,这份愚蠢的勇气的确难得。”

    saber不解地看向夏佐:“窃血者?”

    征服王道:“你应该知道这家伙是拥有2/3神性,1/3人性的半神吧,”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的眼睛就是神血的代表,而情况和他一样的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爱尔兰光之子。真正拥有神血的英灵,眼睛都是血瞳。但这这个家伙明明是个人类却依旧是一副血瞳,再加上他死灵术士中操灵者的身份,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他的家族远比他所说的更加古老,甚至可以追溯到神代。窃取神火之人,在希腊神话中,他们也被称为……”

    saber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酒杯:“普罗米修斯。”

    夏佐继续道:“在您面前没有隐藏的必要,倒不如坦然相见。诸位的王道不尽相同,乌鲁克之王是秉承着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掌控者,亚历山大大帝是欲望的征服者,而不列颠之王则是高峰之上的守护者。路不相同,不过是因为彼此的时代和经历不同罢了,和而不同,如果真有人会在这场盛宴上被什么人说服,那恐怕才是真的伪王。”

    saber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夏佐的眼神里多了些异样的情绪,她记得夏佐并不赞同她的行理念,或者说是厌恶也不为过,这次却改变了态度吗?

    “那么你呢?小子,听起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征服王盯着手里的酒杯,眉间闪过一丝忧虑。

    夏佐摇头:“我没有,我非王者而是执权者。与你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archer突然迸发出嘲弄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听到了么征服王,区区一个杂修,还大言不惭自称执权者。”

    “唉,不愿称王,却愿背负王命么,”征服王无奈摇头,“太可惜了。小子,你不打算改变想法吗?你的理想可是充满罪恶的深渊啊,你是得不到救赎的。”

    “哈哈哈……”archer冷笑着,“你看走眼了,征服王,即便是是偷来的王位,能任者便可称王,可他连接受的勇气都没有,还在这说什么当权不称王,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让这样的人污染王的盛宴,你该当何罪?”

    征服王只是继续用低沉的声音道:“你要知道,你选的路,即便是lancer也没有办法拯救你。”

    迪尔姆德神色微变:“什么意思,征服王?”

    征服王抚着下颚继续道:“你甚至没有告诉过lancer,这样下去只有一个结局啊,你会走上一条谁也无法拯救的救赎之路。你救不了任何人,还会搭上同伴的命。”

    夏佐本不想与他们争辩什么,征服王的好意他心领了,但他和这三位王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们王道也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但他的话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动摇着自己的想法。

    是的,他原本,就不愿成为魔术师,自然也不想继承诺赛因斯的遗产。直到曾经有一天,他发现固有结界里能承载亡者的灵魂,所以他曾经的遗憾,昔日的战友都被他收集了回来,并向他们承诺有朝一日带他们回家,这也是“归乡”命名的由来。

    见到夏佐没有回复,征服王叹气:“算了,既然如此,你确实没有这个资格,”他将酒杯放在地上,转过身对夏佐继续道,“不过在今夜结束之前,我还是想再试一次。”

    “什么?”还没等夏佐反应过来,征服王突然释放了宝具,庞大的魔力瞬间将全场淹没,迪尔姆德挡在夏佐身前,面色十分难看:“你是要打破盟友誓约吗,征服王?”

    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心,夏佐和迪尔姆德站在征服王的大军之前。心象世界是么,夏佐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望着面前的马其顿军团,对方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完整的英灵,就算不是大军压境,一个个上来,迪尔姆德也会被拖到死。

    ——毫无胜算。

    只不过他现在拿不准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从一开始这个所谓的三王会谈就是个假象?他自诩没有那么高的身价,值得吉尔伽美什陪他们一起演这场戏,就算是因为什么窃血者的身份,只要他想,自己和lancer都是挥挥手就能湮灭的存在,没有理由如此大费周章。

    “征服王——”saber刚想挡在他的身前,却被吉尔伽美什投下来的两把利剑封住了行动。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个时候,你最好老实看着这场戏落幕。”

    “让开——”

    “saber,这是唯一能让那小子认清内心的方法了……”征服王回头对她道,“你可以当我盯着那位金皮卡,不然他一锅把我们全端了……”

    “可笑,”吉尔伽美什怒喝道,“本王才不屑于做这份小人做派,你迟早要为你的行为负责,征服王。”

    征服王朗声笑道:“这个,也许等你看到那副景象会改主意也说不定……”

    远在沙漠中心的夏佐和迪尔姆德面对着征服王的王之军势面色十分难看,他考虑过种种可能都觉得说不通,抛开征服王的为人不谈,如果真的按照最坏的情况打算,他和lancer今晚真的要就此退场了。而且是master和servant一起,赶尽杀绝。

    “在场的servant有saber,archer和rider,除此之外,外围还有些教会的人不过没有被拉进心象世界。依照现在的情况,他们应该都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夏佐迅速地分析局势,“按照saber的为人,我很难相信她愿意用这种方式先将同阵营的人清除出去,唯一的可能性是需要她制约敌方的archer,防止教会出现变故。至于征服王,我实在想不通他动手的理由。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怎么看他都是认真的,”夏佐将短枪拿了出来,“lancer,我……”可话到嘴边他却发现自己根本问不出口。

    “master,”迪尔姆德突然开口问道,“如果对方并不是整军冲锋,我一次最多能挡住十个人,但如果是整军冲锋,我只有优先对上征服王一条路可选。”

    “擒贼先擒王,是个不错的选择,”夏佐点头,“毕竟整个心象世界是通过征服王和众多英灵作为桥梁才显现的。”

    “但我将无暇顾及您的安危,”迪尔姆德微微垂首,眼底氤氲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在敌方到您身边前打赢征服王的可能性……很低。”

    “bloody hell……”夏佐难得爆了粗口,他冷眼看着对面黑压压的军团,在不断思考着自己的底牌,试探也好真打算动手也罢,他们都没有退路可言。

    “或者……”迪尔姆德试探性地开口,但在夏佐探寻的目光刚投射到自己身上时便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不,没什么。”

    征服王将原本坐在自己马上的韦伯放在了地上:“小子,这次你就站在这里等吧。如果那个艾尔索在开始不打算展开结界,那么lancer的目标必然是我。”

    “rider,”韦伯抿了抿唇坚定道:“我尊重你做的决定,就算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也会……喂……”

    征服王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那小子不会的,他是那种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伴的执着之人。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觉得可惜啊。”

    话音刚落,随着他一声怒吼,威名远扬的王之军势浩浩荡荡向夏佐和迪尔姆德袭来。

    然而本该直接冲向对方的lancer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行动,夏佐一边计算着距离一边催促道:“你是打算硬抗吗?即便是你能以一敌千,他的军团是骑兵,一个冲锋下来,我们两个毫无胜算……”

    “master……”迪尔姆德轻声呼唤夏佐,并给了对方一个十分略带决绝的眼神,下一瞬他便像风一般消失在夏佐眼前。

    就在夏佐还在思考迪尔姆德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交给迪尔姆德的命运之线突然发生了不安的颤动。他的脑海立刻划过刚刚迪尔姆德的声音:

    ——或者还有别的方法……不,没什么……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一个钟极端的选择,他立刻望向征服王的方向,和他想得一样,迪尔姆德几乎是将他能挡住的人全都拦下来了,他的第一个目标根本不是征服王!

    虽然迪尔姆德的红蔷薇是切断魔力供给的最好方式,可就算他再勇猛,被踏平也是迟早的事。不去枭首而是选择拖延,夏佐咬牙切齿眼眶泛红,几乎是在命运之线要被斩断的一瞬间直接张开了固有结界:“自灵魂而生,破躯体降临。历经千战而不灭,心怀执念而未消,故此生无欲而无所求。吾等长眠于此,静候亡者归来——”

    哪还能有什么方法?

    迪尔姆德的想法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能阻拦的范围内,拦截所有人给自己拖延时间,直到自己能完成新的召唤仪式。

    ——“或许还有一种方法,您如果能换一个拥有对军宝具的servant……”

    迪尔姆德温和的嗓音此刻在夏佐眼中就像是恶魔的低语,结界展开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黑暗从他迅速向四周辐射展开,直到覆盖了对方全部的空间。突然起来的变故让征服王停下了脚步,迪尔姆德的动作略有停顿,左手到心脏突然传来穿刺般的剧痛。就在他晃神的那一刻,黑暗瞬间吞没了整片沙漠,唯有一轮弯月挂在高空中。

    沙漠一半的地貌变成了山崖和高峰,此刻的夏佐左手攥着一顶银色的王冠,因为太过用力,尖刺已经深深刺入手掌,鲜血顺着一滴滴滑落到地面上。他的站在山崖之上冷冷地眺望着王之军势,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迪尔姆德便被重新召唤到了他的身边。

    此刻狂风骤起,但诡异的是仿佛夏佐和王之军势之间有一道天然屏障,征服王那边的风沙半分没有吹到他的结界中。他赤红的血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就像是在看一群毫无生命的物品,像是没有感觉到从者的回归,他望着军团突然开口道:“韦伯·维尔维特。”

    然而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在看见亡灵之冠后,勾起嘴角:“看来这次也算是有些东西让本王开始期待了……”他的身影以及金色的身影一起消散在风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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