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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战争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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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既然来都来了,不如来一场试试?”大河也拿起身边的竹刀,向夏佐下了战书。

    夏佐也是很久没有和大河交过手了,本来今天也是冲着她来的,便欣然接下了挑战:“老规矩,我不用二刀流,但你得允许我换手。”

    大河狡黠地眨眨眼:“不如你就用二刀流试试?我还从来没领教过你真正的剑术呢。”

    “诶,大河姐今天竟然在道场,”恰在此时,士郎和saber从外面走入道场,见到夏佐一副剑士的穿着也是十分震惊,“苍……艾尔索前辈也在。”

    夏佐笑道:“叫我夏佐就行,不用加敬语。”

    “士郎,”大河略有所思道,“是和saber过来联系的吗?正巧saber也在,不如我们一起试一试?”

    夏佐闻言表情一僵,但很快隐藏了过去:“要对付你已经很困难了,更不要说和saber小姐比试了。”

    大河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我差点忘了你左手有伤,那看来是可惜了。saber你没机会了!”

    士郎和saber一头雾水:“你们……”

    大河笑道:“这就是我曾经和你们提过的,那个剑术很高的朋友。”

    此刻的迪尔姆徳也是悄悄向夏佐传话道:“master是什么时候和她认识的呢?”

    “大概是刚到冬木市,那几天没什么事干,就随便找了个道场练手来着,机缘巧合就认识了,”夏佐冲着大河继续道,“知道我手有伤就别难为我了。”说完他立刻进入了准备状态,看他起手的架势,显然是放弃了二刀流。事实上别说二刀流了,在saber面前,他连换手都不想做,同样的招式,saber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他还不能向对方暴露那个剑客的身份。

    大河见对方已经认真起来,便也停止了和士郎寒暄的劲头。

    双手握剑,鞠躬行礼。

    下一秒两人几乎同时动手,竹刀的撞击声不断回荡在道场内,错身,躲避,下蹲,横扫。大河的剑术造诣相当高,如果不气力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想必saber在她手下也不会讨到便宜。几个来回,夏佐借力打力,刀身相切,一个横挑便击飞了对方手里的竹刀。

    “承让了,大河姐。”夏佐行礼后,便将竹刀插回了刀架内,显然不打算继续下去。

    大河有些疑惑地看着地面上的竹刀,又看向夏佐,突然一个猛冲死死锁住对方:“你这家伙,为什么动作突然变得这么快,难道说以前都是在故意让着我吗?”

    夏佐被对方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求饶:“我……我没有啊……饶命啊,大河姐。士郎……救命……咳咳咳……”

    士郎和saber一头黑线地看着场上两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大河姐,不要闹了……”

    “我发誓,我以前没有故意让着你啊,”夏佐欲哭无泪,“只是我今天左手不太舒服,要想赢你只能拼速度了而已。难道你没感觉到我的力气变小了很多吗?”

    大河闻言停下了动作,思考道:“确实你的动作变得轻飘了许多,你的左手……”说到这,她看向夏佐一直刻意遮掩的左手,这才放过他继续道,“可你明明是二刀流,也太可惜了……”

    夏佐从地上爬起来喘息道:“也不算可惜,剑术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事情。”

    “你能这样想也不错,”大河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人最重要的是放过自己。”说完,她又兴致勃勃地冲向saber问她要不要一起对打。

    夏佐冲着士郎打了声招呼,又向saber低头行礼这才准备带着迪尔姆徳一起离开。

    “诶,夏佐要走了吗?”大河想了想又上来道,“马上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不如我们一起回家吃完饭再走?”

    夏佐面对她的邀请有些意外:“大河姐,邀请我去你家吃饭吗?”

    “对啊,你还没尝过士郎的手艺呢,”大河兴奋地向士郎挥手,“可以的吧,士郎?”

    “我是没什么问题,”士郎答应道,“如果不会麻烦到夏佐的话,就请一起来吃个晚饭吧。”

    夏佐有些迷茫地看向迪尔姆徳,见对方面带微笑地点头,就答应了下来:“那就打扰了。”

    大河十分警惕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突然凑上来问道:“为什么你要询问他的意见,好像他拒绝你就不能答应一样。”

    “你你……你在胡说什么?”夏佐被对方问得面红耳赤,“那是因为迪尔是外国人,我担心他不习惯日本的食物……”

    “哦?是吗?”大河狐疑地打量着二人,随后道,“姑且认为你说的是实话吧。”

    “那本来就是实话——”夏佐额头上青筋直跳,“请终止你不切实际的奇怪联想。”

    大河露出坏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的表情已经将你的脑子里那些废料都表现出来了,”夏佐抬手挥出一剑,本想要敲打对方的额头,却被轻松躲过。

    “哈——”大河一个侧身,转身将竹刀挥了过来,“偷袭失败——”

    saber和迪尔姆徳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面前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觉得有些好玩,除了和自己对决以外,她很少见到大河能和其他人玩得如此兴起。而迪尔姆徳也甚少见到夏佐如此放松的模样,一直紧绷的心神也得到片刻的放松。

    “既然这样,”士郎拎着竹刀向saber走来,“那我们也开始吧,saber。”

    saber接过竹刀,面带微笑:“放马过来吧,士郎。”

    对决一直持续到晚上,这一行人才回到餐厅,等待着士郎的投喂。saber端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河则抱着一堆橘子兴奋地向众人分发。夏佐和迪尔姆徳坐在一起,不知怎么的,对方格外关注他的左手,不仅一直帮他放松按揉紧绷的肌肉,似乎还在探查是否存在骨骼上的暗伤。

    “左手没事,我诓她的。”夏佐狡黠地向他眨眨眼,示意对方不用那么紧张。

    迪尔姆徳闻声一怔,随即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您似乎不愿意在saber面前过多显示自己的剑术?”

    夏佐乜了他一眼:“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班门弄斧。谁会想在骑士王面前显露剑术?”

    迪尔姆徳露出怀疑的目光:“恕我直言,您的谎言并不高明。”

    夏佐挑眉:“知道是谎言还继续问?我暂时不太想把自己的底牌全都暴露出来,”他抽回了自己的左手,转而和面前的橘子搏击着,“我不喜欢saber,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也没必要走的太近。”

    “仅仅只是因为您不满他的生存态度吗?”

    夏佐哑然失笑:“我有什么资格不满意大名鼎鼎的亚瑟王,”他扒好的橘子递给大河,果不其然对方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我其实更不满意他对你的引导。严格来讲,四战的结果,她有不小的责任。”

    迪尔姆徳叹气:“master……您太执着于过去了……”

    夏佐不以为意:“对于一个死人,你难道要他执着于未来吗?”

    刷——

    迪尔姆徳冷着脸起身,对着茫然无措的saber和大河道:“失礼了……”然后直接转身走出了房间,丝毫没有理会身后坐在原地,满脸写着懵逼的夏佐。

    saber看着迪尔姆徳怒气冲冲的背影问道:“他这是生气了?”

    夏佐也十分疑惑,这还是迪尔姆徳第一次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怒意:“好像是生气了……”

    大河不明所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生气了?”

    她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迪尔姆徳会生气,但saber却知道应该是两人在传声中交流了些什么:“也许您应该去看一看。”

    夏佐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门,轻声道:“不必了,他会回来的。”

    saber并不了解两人的相处模式,但她很了解迪尔姆徳的行事作风,他甚少或者说几乎从未在任何事情上表达过自己的反抗的情绪,就算有,也只会是用请求来希望master撤销不合时宜的命令。

    用生气来表示抗争,这应该说明这对主仆的关系并不糟糕,甚至可以说是相处得相当好才对,毕竟能让迪尔姆徳如此放松表达情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lancer?”夏佐顶着saber和大河探究的目光,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只能轻声在脑海里呼唤道,“迪尔姆徳?”

    许久他才接到对方的回应:“吾之主君。”

    夏佐嘴角微微抽搐,行嘛,态度又回到了最开始油盐不进的状况了。他试探性地问道:“外面有情况?”

    “没有,saber的感知力远超于我,如果有她也会有所行动。”

    听着对方不咸不淡的语气,不知怎么的,夏佐竟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傲娇的意味。他斟酌着开口:“你……生气了?”

    结果对方干脆就不回答了。饭桌上长久的沉默让大河有些奇怪。她好奇地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夏佐和坐得直挺的saber:“你们之前认识吗?”

    闻言夏佐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saber身上,点点头道:“见过几面。”

    saber捧着热茶喝了一口:“凛和利兹是好朋友,在购物街见过几次。”

    大河总觉得这两人气场不合,虽然看上去很很和善,但事实上一直是剑拔弩张的气息。她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给士郎捣乱,将桌子留给了对峙的两人。

    果然当大河离开桌子后,saber将茶杯放在桌上道:“阁下一直对我存着不小的敌意,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将事情说清楚为好。”

    夏佐淡淡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喜欢你。老实说,我很庆幸你不是我的servant,不然我们可能会成为史上分手最快的搭档了。”

    saber平静地看着夏佐:“为什么?”

    “我只是不能理解你的生存方式罢了,但我无权对你的人生指手画脚。所以我为我的无礼向你致歉,可我并不会改变我的看法。”夏佐深吸一口气,随即冷冷地看着对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骑士王殿下?”

    saber严肃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将卡在咽喉的话咽了回去:“可以。”

    “如果你曾经最忠诚的骑士,如今成为了教会的servant,站在了你的对立面,你会怎么做?”

    saber表情一怔,却异常坚定道:“我会执行好我的责任。”

    夏佐的表情带着些许鄙夷:“那么你的骑士们呢?面对昔日的君主和现在master,他们的忠诚又应该献给谁呢?”

    saber垂下眼眸:“我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的判断。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正确的判断不代表他们的心里毫无波澜,”夏佐将水杯重重放在桌上,“你从来没考虑过这些矛盾和痛苦,因为身为王的你,根本就不会面临忠诚两难的局面,尊贵的骑士殿下。”

    恰在此时,一股庞大的魔力涌入了整个冬木市,几乎是在一瞬间瓦解了整个防御结界。夏佐立刻反应过来:“lancer,是禁魔领域的侵蚀,结界失效了。去爱因兹贝伦家接伊莉雅。”

    “明白。”迪尔姆徳从来不会怀疑夏佐的命令,即刻动身。

    “还有,速度一定要快,禁魔领域一旦蔓延过来,即便是咒印也很难发挥效用。如果伊莉雅拒绝,或者拖延时间,那就立刻放弃。”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带她回来。”迪尔姆徳虽然不明白夏佐为何在每次危险出现的时候,夏佐总会优先将伊莉雅的安全放在首位的原因,但他隐隐能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着某种不得不遵循的契约。

    夏佐刚刚的意思是来不及的话,就要舍弃契约吗?结合到之前他连魔术师之间的self geass scroll都敢违背,迪尔姆徳不敢想象他究竟还签订了什么程度的契约,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伊莉雅完整的带回来。

    这边的saber立刻换上了铠甲,守在士郎的面前。一旁的大河也听到了动静十分疑惑地走过来:“发生了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径直晕了过去。

    “大河姐……”士郎立刻接住大河,并将她安放好,此刻自己也感觉到一阵眩晕,“这是怎么回事?”

    夏佐将话题交给saber去解答,自己则干脆一个电话打给了伊莉雅:“结界失效,禁魔领域已经开始蔓延,我让lancer去接你,至于你的berserker该如何安置,你自己想办法。”

    电话那头的伊莉雅不知道说了什么,夏佐的表情透过一丝寒意:“听着,如果lancer不能按时回来,我会用令咒,我不会为了那个守护者誓约将lancer搭进去。”

    说完他又打给了利兹,不出意外的,对方还是没有接。他的表情略显烦躁,但显然没有特别担心,毕竟现在的巴塞梅罗和埃尔梅罗是盟友,老师有足够的能力应付禁魔领域,再加上高文和库丘林两个强力servant,利兹的安全至少还有保障。但伊莉雅就不一样了,爱因兹贝伦本身就不是拥有强大攻击力的魔术师家族,而且她现在独身一人还带着一个异常耗魔的berserker,虽然夏佐对伊莉雅的死活并没有多少私人情绪,但守护者誓约……想到这里,他回头望向saber,略带嘲讽地笑了笑:“大敌当前,你的圣剑不会先斩杀我的头颅吧?”

    saber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是认真的吗?”

    夏佐继续道:“当然,守护者誓约……”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苍凉和悲伤,“你别忘了,我真正的身份是死灵术士。所谓的骑士……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咚咚……

    随着心脏的搏动,夏佐能清晰地感受到守护结界正在全线崩溃,并且禁魔领域正在向他们逼近。突然,夏佐和saber几乎是同时攥紧了手中的武器,做好了防御姿势。

    “士郎,”夏佐挡在他的身前,“saber存在与否全部依赖于你,禁魔领域蔓延过来时,我会张开固有结界,接下来就靠saber和你的发挥将敌人赶跑了。如果你们也挡不住,别的不说,saber和lancer可是会死的哦。”

    “会死……”士郎十分担忧地看着saber,同时也坚定了自己的意志——绝对不能让saber消失。

    “士郎……”saber不经意间露出难得的笑容,“请不要担心。”

    夏佐一挑眉:“来了……”下一瞬,他将短枪用力插向地面,“吾等长眠于此,静候亡者归来——”

    没有吟唱,甚至没有去刻意凝聚魔力,saber和士郎就能感觉到胸闷凝滞的感觉减轻了很多,但他的心象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展开。

    “我还没有自大到顶着禁魔领域开展固有结界,”夏佐无奈地扶额,“你们在期待什么,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吟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啊,接下来就靠你和saber了……”说完,他几乎是依靠着短枪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但说实话,这种禁魔领域的侵蚀性远低于诺赛因斯的防御结界,但它的蔓延速度和广度却超乎寻常得强。夏佐完全没有必要将固有结界展开,尤其是在不知道对方究竟打着什么算盘的情况下,饶是他拥有再多的魔力,也不能随随便便浪费掉。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趁手的武器可以用了,长枪在承载lancer魔力的瞬间就化作灵魂碎片回归到了短枪内,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增加了黄蔷薇降灵的进度。

    那么,就让他好好看看吧,那个被称为三大骑士职介之首的saber,那个名镇英灵座的骑士王,究竟有多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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