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圣杯之谜
“利兹,”夏佐甚至顾不得寻找lancer的踪迹就直接冲到了利兹面前,“有没有受伤?”
“一切正常,”利兹微笑着摇摇头,“倒是兄长大人,你现在的状态实在是……”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夏佐直接拉到了身后,“诶?”
“你是什么人?”夏佐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浑身银色铠甲的男人,那一头金色的短发十分耀眼,更引人注意的是他腰间的佩剑,毫无疑问,眼前的骑士正是圣杯新召唤而来的servant,问题是他是谁的从者?
夏佐望向远处不急不慢的肯尼斯,那副闲庭信步的模样不像是换了servant的状态,至于凛,红a就一直待在她身边,saber刚刚也见过。
“艾尔索前辈——”天空中突然传来韦伯的呼唤,此刻的他正坐在征服王的战车上向他们赶来。虽然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但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看样也不是一无所获。
金发骑士单膝下跪:“亚瑟王圆桌骑士之一,高文,应利兹小姐召唤而来。”
嗡——
夏佐仿佛是被击中心脏一般,沉闷地几乎无法呼吸,他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利兹,嘴唇微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蓦地,胸口突然涌上一股剧痛,他禁不住张开嘴:“呕……”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艾尔索——”身后的利兹立刻冲了上去,“受伤了吗?怎么会突然……”
夏佐几乎是一瞬间甩开了她的手:“你给我解释清楚……你来冬木市到底是为了什么?”
“艾尔索……”利兹似乎被他吓到了,哆嗦着半晌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反倒是她新召唤出的servant立刻挡在了两人之间。
“巴塞梅罗是故意将你送到冬木的,”艾尔索眼神微冷,“当时教会的伏击也是冲着你来的对么?”
利兹不明白为什么夏佐的反应这么强烈:“是,但这是我自愿参加圣杯战争的,不单单是因为家族,我不希望看着兄长一个人……”
“胡闹——”夏佐的怒吼几乎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巴塞梅罗家里是没人了吗,需要送你过来参加圣杯战争?你以为圣杯战争是什么,在己方阵营里小打小闹,与代行者厮杀依赖同伴相助,一旦某一方阵营获胜,前面等着你的不是自相残杀就是全部抹杀的结局。不论你是什么样的魔术师,一旦成为御主,除非死亡,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利兹垂下眼眸开口道,“我是在获得全部情报后,才决定来冬木市参加圣杯之战的。一开始并没有来得及进行召唤只能等到告解日作为补位master参战……”
夏佐第一次明白了心急如焚的感觉,他将目光重新投向利兹身前的骑士,他甚至想过一种可能,如果让利兹放弃servant,或者干脆让他出局……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行动在想法滋生的一瞬间就产生,他甚至没有任何犹豫。鬼使神差的,夏佐并没有用枪,反而拿着双剑,径直向高文发起了攻击。
“master——”迪尔姆德在夏佐动手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异样。他几乎是在瞬间就从圣杯中脱离,然后挡在夏佐身前,替他接住了对方的重击。
此刻,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
“喂,前辈为什么会……”韦伯刚降落到地面就向他们跑来,“那是……利兹的servant?”
迪尔姆德的手腕微微闪着蓝光,那是夏佐陷入极限直感的标记。高文见到夏佐的servant也赶到,并且利兹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指示前提下,就放弃了进攻,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守护在利兹身前。
“lancer?”夏佐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在意识到saber和士郎也在赶往这边后,立刻收回了手里的双剑。
“兄长……”利兹不可置信地看着夏佐,刚刚的他是想抹除高文的存在么?
“咳咳……”夏佐恢复理智后立刻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他禁不住拱起身体不断咳嗽着想抵御呼吸所带来的痛苦,“咳咳……咳……”
“master——”
他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迪尔姆德焦急的模样,只可惜对方说的是什么自己是完全听不见了。夏佐有些坏心眼地想着,真是的,难得见他情绪波动这么强烈。
“他没什么事,只不过是脱力了而已,注意休息就可以了。”一道清冷的女声传入脑海,似乎还带着些不耐烦。
夏佐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感觉自己对这个声音似乎没有多少印象,凭借着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的预感,极力试图睁开双眼——天花板的花纹由模糊逐渐清晰,夏佐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这里是肯尼斯的领地,那刚刚得女人是……
想到这里,他立刻坐起身,眩晕感立刻传来,如果不是迪尔姆德一直守在他身边,在发现他的行动时,立刻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这会儿夏佐应该已经跌回沙发上了。
“master……”迪尔姆德小心翼翼地支撑着对方,“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佐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但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个红发女人时,心里禁不住咯噔了一下:“索拉薇大人……”
“肯尼斯叫我过来真是小题大做,”她面色不悦,“你的情况根本不严重,日后注意休息就行。”说完她将目光投向了夏佐身边的迪尔姆德,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夏佐见状几乎是立刻伸手挡住了迪尔姆德右脸的黑痣:“失礼了,索拉薇大人,”他不卑不亢道,“lancer身上是女神种下的诅咒,并非有意释放魅惑魔术,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索拉薇闻言冷哼一声,显然对夏佐的“看轻”略有不满:“区区魅惑魔术,我还不会放在心上。”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夏佐看着房门被关上后,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同时也在奇怪为什么肯尼斯会让索拉薇和迪尔姆德相见,按照他的性格,不应该完全杜绝这二人见面的可能么?
“master,我……”迪尔姆德斟酌着开口道,“感谢您对我的维护。”
听见这话的夏佐禁不住攥紧了身上的毛毯,下意识避开对方的目光:“应……应该的,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索拉薇大人会出现在冬木,但总是避免你们相遇也不是上策,”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问题,索拉薇出身于资深魔道世家,即使是没有战斗的天赋,也会拥有极高的抗魔性。完全受到泪痣的魅惑而丧失理智这种事情是完全不存在的,硬要说的话,她应该是主动的……”
“谢谢……”迪尔姆德舍弃了曾经百念不腻的誓言和腔调,也没有再说什么“受之有愧”之类的话,只是真诚地,简单地接纳了夏佐的维护和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夏佐十分意外地看着他,印象里他似乎是第一次用这种态度来回应自己:“迪尔……”那双茶色的双眸没有了麻木和疏离,取而代之的是无条件的信任和温和。正当二人四目相对之际,桌上的符文石突然传出声音:“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夏佐……”
夏佐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阴沉:“您早就知道利兹会参加圣杯战争是么,肯尼斯老师?”
“事实上,在她到达冬木市之前,巴塞梅罗就已经和魔术师协会谈妥了条件,他们公开情报,利兹则作为备用master在告解日后召唤servant……”
“为什么?”夏佐打断了对方的话,“为什么非得是利兹不可,巴塞梅罗里任意一个人都能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要将利兹送过来——”
“艾尔索,”肯尼斯突然岔开了话题,“那个时候,你是想让利兹的servant退场么?”
夏佐的话被生生噎了回去,他攥紧的双手在不断颤抖,最后他轻声道:“我果然没资格去指责任何人……”
屋内陷入了沉默,迪尔姆德的眼里透露出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心疼,然而却发现自己没什么立场和资格去安慰御主,只能安安静静地守在他身边。
“……会议可以开始了么,有关于你们要公开的情报。”伊莉雅的声音从符文石里传出,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伊莉雅……”夏佐无奈地笑了笑,“此刻能听到你的声音真是太好了。”
“哼,”伊莉雅满不在乎道,“我只要有berserker就够了,轮不到你们来花费心思。”
“诺赛因斯前辈已经醒了么,”韦伯的声音继续传来,“令咒和契约是否稳定,有没有出现别的异常?”
“一切正常,”夏佐接过迪尔姆德递过来的水杯,抿了一口继续道,“那么,我们的会议要开始了么?”
“……”
符文石沉默了几秒,利兹的声音才出现:“我要公开的事关于此次大圣杯的情报,”少女的声音有些沙哑,“众所周知,大圣杯是承载魔力的魔力熔炉,而魔力的源泉则来自于召唤而来的servant,御主们则作为servant的承载容器来争夺最后魔力熔炉的归属。这次圣杯战争与先前不同点,除了分割了阵营外,还转变了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地位。”
“转变了……地位?”凛有些不解地望向红a,红a自从告解日后过于忧虑的模样让她担心不已。
“可以说,以前的圣杯战争,servant是作为祭品而存在的,master仅仅是成承载祭品的容易而已。现在的圣杯需求的不再是servant,而是master。”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会成被圣杯吞噬么?”
“那圣杯有什么意义……” 阿特拉姆显得十分焦躁,“岂不是参战的一瞬间,我们都必定要被吞噬了?”
“……”
眼见着七嘴八舌的交谈逐步演变成争吵,夏佐有些烦躁:“被吞噬的结局有这么难以接受么?毕竟圣杯只有一个,难道说诸位还抱着拿不到圣杯还能全身而退的美好愿望么?”
“你……”阿特拉姆咬牙切齿,却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大圣杯渴求的祭品换成魔术师,则意味着圣杯将不再限定每个魔术师所能召唤servant的数量,即便是魔术师丧失了自己的servant,只要他还活着就能获得令咒继续召唤新的英灵,直到魔术师本身被消耗殆尽为止,”夏佐说完,便盯着自己手背上的令咒,“这条规则给了魔术师最大的自由,但请诸位牢记,servant的死亡本身就会给master带来不可挽回的损伤,这也是为什么魔术师能被消耗殆尽的原因。”
“圣杯本身会控制战争的进度,比如最后的告解日,是清算掉了消极不愿参战的魔术师,为了维持阵营双方战力的稳定,圣杯也会邀请新的魔术师进行战斗……”利兹顿了顿才接上夏佐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听着利兹的声音,夏佐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这个被自己一直当作妹妹看待的未婚妻,利兹显然完全明白圣杯之战是一条登上就无法离开的贼船。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所以我们是走在了一条永远无法回头的单向道上了么?”凛皱着眉头道,“这确实是十分棘手的现状。”
“当务之急还是要从教会手上夺取圣杯……”
剩下的话题夏佐并没有多少兴趣,他干脆断掉了符文石的供魔,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他的脑海里装了太多的事情,难得空下来,疲倦和茫然充斥着整个大脑。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自己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
圣杯,记忆,魔术回路,利兹,伊莉雅,肯尼斯……等等,将这一切都抛诸脑后。想到这里他干脆直接躺了下来,枕在了迪尔姆德的腿上,和那个夜里两人在沙滩上喝酒时一模一样。
他是久负盛名的英雄……
他应该在战斗中酣畅淋漓地挥洒战意,而不是作为自己的仆人偏安一隅……
他应该拥有光辉灿烂的一生……
他不应该埋没在自己手中……
……
一瞬间夏佐的大脑仿佛炸锅一般,闪过无数种念头,而且每一个都和眼前的迪尔姆德有关,这些念头就像是夏日里聒噪蝉鸣,不断刺激着他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蓦地,他的双眼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所覆盖:“请好好休息,master。”
夏佐轻轻勾起嘴角,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旁的迪尔姆德并没有多么轻松,整个下午他都在做梦,换句话说,是在接受夏佐的记忆。
……
诺赛因斯古堡里的地下室,其实是死灵术士的魔术工房。除了些必要的魔术器具,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巨大的祭台和墙壁上大量的锁链。走近看就能发现,躺在祭台上昏死过去的正是夏佐,祭台上阳刻的符文已被鲜血填满。夏佐赤裸的上半身完全被割开,露出还在搏动的心脏,身旁的木箱里正放着刚刚取下来的最后四根肋骨。
“master——”迪尔姆德猛然睁开双眼,冷汗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流淌。他用力闭紧双眼,努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那鲜血淋漓的肋骨还在不断冲刷着他的心神。
“做噩梦了?”夏佐自醒来后就感觉到身下的lancer睡得十分不安稳,不过servant是没有做梦的概念的,能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记忆就是master的记忆,难道说他是想起了过去的经历么?
迪尔姆德摇摇头,他缓缓移开了遮在夏佐脸上的手掌,转而放在了他的胸腹:“为什么要摘除肋骨?”
夏佐瞬间瞪大了双眼,要不是迪尔姆德的手还放在他身上,这会儿应该已经直接弹起来了:“你怎么知道……”看到迪尔姆德忧郁的神色,后面的话就被噎了回去。他微微叹息,轻声嘟囔着,“怎么梦到那些东西了……”
“master……”迪尔姆德虽然没有用力,但不想让夏佐起身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我可以理解为您的家族是另一个危险么?”
夏佐顿了顿摇摇道:“也没有这么严重……”他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想着什么,“死灵术士与普通的魔术师并不相同,你知道的,”他苦笑道,“魔术师本身就是一种扭曲的群体,肯尼斯老师的性格你领略到了吧,但肯尼斯老师已经是极好相处的了。”
迪尔姆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这话的准确性。
夏佐看着他的模样,禁不住笑出声:“所以说你们相性差,肯尼斯老师脾气还是分人的,你看如果他遇到的是征服王,他肯定不敢吹胡子瞪眼,”说到这里,他似乎在想象两人相处的场景,禁不住笑出声,“你是太顺从他了……”
“可是……他是我的主君,我……”迪尔姆德磕磕绊绊地反驳着。
“所以你活该受欺负,”夏佐瞪了他一眼,“话说回来,魔术师本身就是个性格扭曲不受控制而又相对孤立的少数群体,就更不要说死灵术士了,所以一些特别的行为还是可以理解的,比如魔术礼装,”他歪了歪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死灵术士的身体天生就是完美的材料,所以多数死灵术士都会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己做魔术礼装。”
“所以您用自己的肋骨做了什么?”
夏佐一挑眉,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什么都没做,取出来后就保存起来了,一直没用。”
迪尔姆德仔细回想了梦中的场景,怎么看也不是夏佐自愿的模样,因此一言不发。
夏佐看他这副表情,估计是糊弄不过去了,只得老老实实道:“好吧,取肋骨换眼睛,更换魔术回路,都不是我自愿的,但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但在没有诞生下一代继任者之前,他们也舍不得杀了我,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迪尔姆德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夏佐被看得有些心虚:“我睡着的时候还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迪尔姆德看了他许久之后,才长叹一口气:“忘了它吧……您的身体,简直是个奇迹……”
夏佐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得益于我父系的血脉,不列颠骑士的后裔,才造就了我强悍的身体……”
“骑士王的……”迪尔姆德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难怪您会向圣剑行礼。但恕我直言,您似乎对saber本人……”
“说实话,我对saber没有什么意见,”夏佐眼神略有暗淡,“我只是不喜欢他的行为罢了。”
“骑士道么?”
“不,”夏佐摇摇头,“不是那个问题,saber是君主,却始终恪守骑士道,严于律己,这样崇高的品质同样影响着他周围的人,比如他的圆桌骑士。但是,”他话锋一转,“他有没有考虑过当忠诚与感情相悖呢,如果为了拯救君主而不得不亲手杀了你的至交好友呢?你会怎么选……”
迪尔姆德沉默着,看上去十分难过。
“但saber不同,他本身就是君主,他不会面对这种难以两全的情况。我讨厌他,是因为他站在高山之巅上不食人间烟火,却要清高地指引手下追求极致。在面对困境时,他也不加以任何引导,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苛求追随者一味追逐崇高。”夏佐眼神微冷,“我讨厌的是他毫不自知的自大和伪善。”
“master……”迪尔姆德怔怔地看着他,“我现在可以肯定您是一位极其崇高的战士,并且遭遇过难以承受的伤痛。”
“也许吧,”夏佐闭目养神道,“或许这就是我失去记忆的原因也说不定。”他并不热衷于这个话题,记忆找不着的回来对他来说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影响,可能是圣杯需要诱惑御主为它卖命而给自己一点甜头,自从和迪尔姆德缔结契约后,他多年尘封的记忆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只要他一直是自己的从者,那么记忆总有找回来的一天。
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对方是否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真实性别。那个被圣杯投影出来的alter说,只是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魔术伪装,那么眼前的lancer呢?
他会不会早就发现了?
“如果不是经历过刻骨铭心的伤痛,您不会对saber有如此的愤怒,也许是发生在你身上,也许是你的同伴,但无论哪一种,对您来说应该都是难以接受的……”
“只是我个人的偏见罢了,”夏佐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放在心上,“谁让你没事总去找saber,虽说是你们有约在先,又因为我的缘故中断了对决,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将生死相斗放在魔术师协会夺得圣杯之后。”
迪尔姆德愣了两秒,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请放心,我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一味享乐的人……”
夏佐闻言一怔,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小心翼翼地重新看向对方:“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这一点您已经向我证明了很多次,”迪尔姆德眨眨眼,“master,现在有另一件事需要您的帮助……”
夏佐立刻起身,自从他召唤到lancer后,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表示明确需要自己:“出什么事了?”
迪尔姆德好笑着摇摇头:“只是从圣杯回来后,我的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魔力不够了为什么不早说,”夏佐将手放在他的胸口,“第二契约失效了吗?”
迪尔姆德摇头:“没有,只是它补充的速度并不快,我想尽快恢复,所以……”
夏佐不疑有他,一把拉过他的领子迅速将自己的额头贴过去:“下次这种事情不用跟申请,”二人四目相对,他的眼里全是笑意,“记得我说过什么,魔力不够了要自己抢,我可不希望有一个因为魔力不足就退场的servant……”
迪尔姆德顺手揽过他的腰:“遵命,master……”
摄人心魄的黑痣此刻再次发挥了它致命的作用,夏佐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边不断回荡。不过他注意到迪尔姆德没有刻意躲避和自己的肢体接触,这也就说明了对方根本没发现自己的真实性别。不然按照迪尔姆德的性格,当他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女性时,早应该像是躲着索拉薇一样对自己退避三舍了。
光辉之貌啊……
难怪女神会心动,这样的人,任谁都不会视而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