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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最后的告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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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结界就完全布置好了,”夏佐略显疲倦地甩甩手腕,“外围结界我已经撤销了。”

    迪尔姆德跟在他身后,眼底闪过一丝担忧:“那我先去周围警戒了。”

    “等等,”夏佐一把拦住了他,“诺赛因斯的领地除了教会边境还有海上一部分,你打算去哪警戒?”

    迪尔姆德一时语塞:“我……”

    夏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略有奇怪道:“这两天你怎么了,感觉好像一直在躲着我?”

    迪尔姆德躬身道:“只是有些事情不希望您担心,请放心,无论您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十秒内赶回来。”

    夏佐摆摆手,任由他行动,转而自己站在城堡的阳台上眺望着远方逐渐升起的太阳发呆。不一会儿,库丘林站在他身后解除了灵体化:“你就这么放那个家伙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且不说这是诺赛因斯的领地,没有魔术师愿意上门找死,”他转过身靠在阳台的护栏上,“我也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泛泛之辈。”

    “如果我这会儿对你动手呢?”库丘林猩红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精光。

    “你可以试试,”夏佐耸耸肩,“不管用什么手段,10秒钟我总是能坚持得住的,”他歪着头打量着这个时不时就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英灵,“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会一直跟着我,而不是跟着老师?”

    库丘林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扶额道:“如果没有御主的命令,我也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老师到底是什么意思?”夏佐不解道,“他不会是那种会因为我几句话就改变态度的人。”

    库丘林歪着头看了他许久才道:“试图违抗契约的人,我是第一次见,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契约之力已经消耗殆尽,从你改变态度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原本也没想做到这个地步,”夏佐垂下眼眸,看不清情绪,“是我小看了老师对lancer的恨意。”

    “嘛,”库丘林打破了沉默,“不单单是因为你的行为有多惊世骇俗,更多的是他意识到自己抢了本属于你的圣杯之战的名额。”

    “我的……名额?”夏佐闻言,猛然抬头望向对方,“四战的……”

    “依照他的记忆描述来看,那个叫韦伯的小子偷了他的原本准备好召唤征服王的圣遗物,他不得已寻找了替代品才召唤了迪尔姆德,而迪尔姆德原本就是属于你的servant,”库丘林凝视着对方继续道,“换句话说,如果当时他放弃参加圣杯战争,lancer职阶的御主就是你。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的你应该还在……”

    “四战的世界里本不应该有魔兽出现,但是322号灵脉出现了异动,虽然没有魔兽,但是出现了幻想种,世界尽头的巨龙……”夏佐眼里毫无波澜,仿佛说得不是自己一般。

    库丘林神色复杂地瞥了对方一眼:“你被它杀了?”

    夏佐换了个姿势,身后的长发随风摇曳了一下:“确切来说,我是被它吃了,”他掏了掏耳朵,“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可真糟糕,”库丘林挑了挑眉,“肯尼斯意识到是自己亲手造就了你的死亡,所以一直无法释怀。”

    夏佐沉默不语,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回忆着与迪尔姆德初见时的模样,无论是四战还是现在,对他来说都是漫长人生中的救赎。

    “老师,确切来说是魔术师里难得一见的好人……”夏佐笑了笑,“照他这个思路,我应该找韦伯算账才对。”

    库丘林转移了话题:“这次的圣杯战争和以往都不相同,没人愿意直接上去送死。他让我保护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肯尼斯老师不需要servant么?”夏佐挑眉,“还有什么事,趁早说了吧,我没功夫和你打哑谜了。”

    库丘林勾起嘴角:“同样是lancer,你对我可没有对那家伙那么有耐心。”

    夏佐嗤笑一声:“他是我的servant,”说哇,他上下扫了对方一眼,那意思是你算什么?

    库丘林扬了扬手腕上的印痕,缓步向他走来:“也算是……半个?”

    夏佐皱紧眉头,试图躲开对方过于发达的肌肉,却被对方钳制在胸前无处躲避:“我不吃这套,有什么事快说……”

    库丘林注意到对方左眼的异常,用手捏住了他的下颌,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你的眼睛……换掉了一个?”

    “……”夏佐眼神一凛,手中凭空出现一柄短剑,剑尖正抵着库丘林的下颌,“与你无关。”

    “啧,”库丘林略带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捏住了剑尖,“柳洞寺的结界已经布置好了,”话音刚落,他摊开另一只手,上面放着一个符文石,“符文比使魔更方便些,就带过来给你了。”

    夏佐有些错愕地拿起符文石,上面的符文微微闪着光芒:“这是老师的意思?”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是要在柳洞寺放置使魔的,”库丘林歪了歪头,“我带过来给你也是一样的吧。”

    “差得远了,”夏佐眉头微皱,收回了短剑,“符文我收下了,还有别的事吗?”

    “真是冷淡,我也不是经常有空来找你的……”库丘林后退了两步,抱怨道。

    “请不要说得像是在偷情一样,”夏佐冷冷地看着对方,“戏演得差不多就得了,自我从诺赛因斯回来,你的敌意就从未消失过,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库丘林突然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下一秒赤红的魔枪就抵在夏佐的胸口:“我只是比较好奇,现在的你和当初我认识的你,是不是同一个人?”

    夏佐能感觉到从魔枪上传来的刺痛,gae bolg,号称必中心脏的魔枪,就这么抵在自己的胸前,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搏动声:“原来如此……”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置换魔术回路的先例,毕竟魔术回路就是灵魂本身……”库丘林眯起猩红的眼眸,“所以,现在的你,究竟是谁?”

    圣堂教会。

    一头红色短发的女人身着白色的西装从教堂里走出来,她怔怔地望着树林里的阳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孤身一人站在那许久,才有人从远处走来:“巴洁特,你怎么在这?”

    巴洁特闻声看去,收敛了些情绪:“天草四郎时贞?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会来这?”

    “毕竟今天是最后的告解日,如果不采取些行动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天草露出温柔的笑容,“我的servant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不要说是处于黑化的状态,我可能在她手下活不过一分钟。”

    巴洁特转过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你一个人有行动的话,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吧,魔术师们似乎完全不了解情况呢……”

    天草有些无奈道:“谁让圣杯非得将教会和魔术师分成两个阵营呢,论情报的话,魔术师远不及教会了解的多,”他的眼里似乎有些担忧,“英灵们可是会有不小的动作呢。”

    “那又如何?”巴洁特毫不在意道,“神父们打算在这个时候进攻吗?”

    天草摇摇头:“一旦圣杯开始清算,我们是没法插手的。只能等结果了,如果这次都不能让魔术师们警醒起来,圣杯战争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了,等待着他们被清算光就好了……”

    “哼……”巴洁特不以为意,“你不也一样?赛弥拉弥斯你打算怎么处理?”

    天草挠了挠头:“她会稍稍控制自己的,我有信心让她认同我,话说回来,”他收起了温和的笑容,“你还是不打算召唤servant么?”

    巴洁特摇摇头:“那种事情,等告解日之后再说吧,没准能多给我空出几个职阶的名额呢?”

    天草上下打量着她沉思道:“虽然不知道你在等待什么,但还是尽早召唤的为好,告解日之后来教会里挑选圣遗物如何?”

    巴洁特并没有立刻答应对方,反而转身走向了树林深处:“如果到时候有空出的名额,我会考虑的。”

    天草注视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轻声道:“看来她身上也有不少秘密呢,”然后他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魔术师们的方向,“也不知道这次会清算掉多少人,先前得到的情报大概没有多少价值了……”

    “怎么了,四郎?”赛弥拉弥斯的身影渐渐从空气中显现出来,“你好像对那个女人格外感兴趣?”

    天草四郎摇摇头:“只是想起来一个很有意思的传说,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

    塞弥拉弥斯似乎很有兴致:“哦?是什么样的传说?”

    “不同于神话体系,一个存在于现实的,英灵传说。”

    巴洁特走在森林的深处,尽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但攥紧的双手还是透露出她的担忧:“你可千万不能被清算掉……”

    “连迪尔姆德都没有感觉出不同,你又是凭借什么判定我是假冒的呢?”夏佐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英灵,眼神里藏着些许忧伤。

    “嗯?”库丘林明显感觉到眼前的少年和当时与肯尼斯战斗的人相去甚远,不单单是魔术回路,就像是同一个外壳换了个灵魂,“以死灵术士的手段,换个灵魂鸠占鹊巢,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夏佐耸耸肩,随意地靠在栏杆上,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你说得对,你要是能替我弄清楚我是谁,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库丘林的魔枪在接触到他皮肤的一瞬间,就撤了回去,枪尖上还挂着血珠,顺着纹路缓缓流淌着。他重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这种魔术回路的改造,我少说也经历了大大小小几十次了,要真说因为魔术回路的改变而影响到灵魂的话,我早就不是当时的那个人了,灵魂替换了几十次也不是没有可能,”夏佐指了指自己的左手,“得益于第一套魔术回路,我和你还有迪尔姆德签订了对御主极其不平等的供魔契约,也就是所谓的第二心脏。能做到这点正是因为我的魔术回路是同调共谐,换句话说,与世界上任何一种魔术回路都能发出共鸣。”

    夏佐另一只茶色的眼眸此刻正在缓缓淌血:“至于第二套魔术回路,”他若无其事地望向远方,“也就是死灵术士代代相传的魔术刻印罢了,要根植于体内也不是什么难事。然后就是你们每个人都要问我一遍的问题,为什么会接受?为什么不反抗?”

    “你这家伙……果然是……”库丘林收回了敌意,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神色。

    “我不反抗仅仅是我不想反抗而已,换了魔术回路我不会死,也许会更强,我又为什么要拒绝?”然后他将目光重新投向库丘林,“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会因为‘我’可能会被置换而出手。”

    库丘林叹了口气,摆摆手:“忘了他吧,就当是我一时心血来潮。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沦落到如此下场,十分可惜……”

    夏佐意外道:“我这样的人?”

    库丘林叹息:“正直,谦逊,勇敢,坦率……尽管有些别扭,但我不讨厌和你这样的人成为同伴。”

    夏佐眨眨眼:“你说的这几个词,有哪个和我相关?”

    恰在此时,原本明亮的早晨却仿佛日蚀一般,突然陷入黑暗,无数的黑泥瞬间攀附在结界之上,天空中出现血色的圆环。

    “什么?”夏佐连忙看向圆环的方向,“这是……圣杯黑泥?”

    “喂,小姑娘……有这功夫,不如先担心担心……双枪那家伙……”库丘林的声音若隐若现,当夏佐回头时,对方已经完全被黑泥所笼罩,最终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库丘林——”

    夏佐突然感觉手背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令咒仿佛要刻入血肉一般,他强忍着疼痛试图呼唤迪尔姆德:“lancer……听得到吗?”

    然而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夏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令咒,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在拨出的瞬间就被接通:“现在是什么情况?”

    “库丘林被黑泥吞噬了,迪尔姆德也联系不上,”夏佐警惕地查看着四周,“结界没有任何异动,黑泥仿佛是凭空出现的。”

    “……”电话那头的肯尼斯沉默了一阵,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和打斗声,“圣杯出现在柳洞寺的上空,你那个……”

    “我那个没用的servant事发当时显然不在我的身旁,不出意外他应该和saber在一起,”夏佐接过了话题,一路向外奔逃一路躲避着流淌的黑泥,“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谈论lancer的事情了,我去接韦伯,利兹就拜托老师了……”

    夏佐一个翻身从城堡的顶端跳下,即将落地时,身下突然出现一只黑色的巨龙。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断线了,夏佐坐在帕尔伯格上眺望着冬木市:“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正常工作的样子,普通人是怎么无视这些异端的?”然后他的目光投向了街边昏睡在地上的市民,表情有些疑惑,“黑泥从人类的身上流淌而过,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么?”

    “前辈——”韦伯站在自家房顶不断向夏佐挥手,“这边——”

    “来了——”夏佐催促着帕尔伯格向韦伯的方向飞去,直到对方面前时才继续道,“征服王也被黑泥卷走了吗?”

    “黑泥来得悄无声息,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韦伯坐在帕尔伯格上还在思考,“结界并没有消失,它们只是被黑泥掩盖住了,而且黑泥似乎对普通人并没有攻击能力……”

    “不单单是对普通人,对我们也没什么伤害,”夏佐挥动着手指,一团黑泥在他的手中不断扭曲变形,“同样也没有任何魔力的迹象。”

    “只对servant产生效果吗?”韦伯继续道,“难道说……是圣杯?”

    夏佐点点头:“肯尼斯老师说,圣杯出现在柳洞寺,”他指了指天空中的血色圆环,“那就是圣杯的孔,帕尔伯格无法靠近。”

    “圣杯突然出现,而且利用黑泥将整个魔术师领地包裹了,结界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也就是说教会并不能趁此攻击。”韦伯皱紧眉头,“是我们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讯息节点才导致圣杯暴走的么?”

    “也许是这样的,”此刻的夏佐也是十分的严肃,“我们缺少太多的信息了,以往关于圣杯战争的情报都是由教会提供……”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一个人,可能会有些了解……”二人异口同声道,夏佐和韦伯对视了一眼,“远坂凛。”

    “远坂家族似乎一直和教会有所联系,直到上任家主死于教会师父之手,这才分道扬镳,”夏佐回想着魔眼曾看到的信息,一边高速身后的韦伯,“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印象里似乎是师徒关系,但因为什么而反目就不得而知了,所以韦伯,”夏佐半天没等到对方的回应,“韦伯,你在听吗?”

    “啊,嗯,我在听,”韦伯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我曾经调查过,远坂家使用的是宝石魔法,远坂时臣也是曾经加入过时钟塔的魔术师,那位神父也绝非普通人,他曾在圣堂教会中修习而成为代行者,也是同期修习者中最突出的一个。”

    夏佐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戳穿他:“坐好了,我们准备降落了。”

    韦伯点点头,抓紧了夏佐的衣服:“交给你了,前辈。”他将涌上来的情绪又重新埋藏在了心底,无论帕尔伯格是什么样的存在,现在都不是讨论它的最佳时机。

    “韦伯……老师,艾尔索……”凛带着士郎从庭院里跑出来,“这是……龙吗?”

    士郎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但不知怎么的,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物种,他伸出手试图抚摸帕尔伯格的头。这样的动作吓了凛一大跳:“士郎——”

    “没关系的,”夏佐从帕尔伯格身上跳下来,“它不会伤害你们,士郎,你见过它么?”

    士郎点点头:“曾经梦见过,但是后来就没有了……”

    夏佐的神色有些复杂,只说了一句:“没有就好。”倒是让对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远坂同学,我有事情想要问你,”韦伯几步走到凛面前,“远坂家对于圣杯战争是有记载得吧,尤其是关于教会的部分。”

    凛闻言脸色一变,但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跟我来。”

    随后几人跟着她来到了地下室的魔术工房,凛从书架上搬了几本书过来:“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关于教会和那个混蛋的消息都在这里了。”

    韦伯等人即刻翻找起来,夏佐则充当了守卫,靠在墙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士郎对圣杯渊源的了解并不多,也没法帮上什么忙,只得和夏佐站在一起:“请问,外面那只龙,究竟是什么?”

    夏佐看了一眼士郎才淡淡道:“幻想种,叫做帕尔伯格,是一种通过魔术师而孕育出来的幻想生物。换句话说,它们将以魔术师为食物,传说中吞噬魔术师的帕尔伯格会进入世界侧面继续生活。所以,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把它养出来。”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二人。

    “老师,知道这件事么?”韦伯极力压抑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知道,”夏佐摘下眼镜顺手丢在了身旁而垃圾桶里,“它还是个幼年体,不用担心。话说回来,saber消失前是和lancer在一起么?”

    士郎闻言一怔,还是点了点头:“saber她……”

    “我不关心她怎么样,我只想知道当时lancer是否安全仅此而已。”夏佐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士郎的话语,“怎么样诸位,找到答案了吗?”

    “神罚降临之前最后的告解日,”韦伯指着书上一段文字,“阵营开战后,如果双方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及时开战,或者说圣杯里的灵魂没有增长,那么圣杯将会主动进行吞噬。再由御主重新进行缔结契约,签订契约的主仆,将会被清算掉。”

    夏佐打开了魔眼,妖异的红瞳微微发光,让众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死灵术士与生俱来的压制力不是一般魔术师能相比的。

    夏佐抬起头望向走廊的深处:“那么诸位做好准备,我感觉到有东西正在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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