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魔兽入侵
夏佐从发呆中回神，突然觉得自己脑海里似乎多了些奇怪的记忆，在排除掉魔眼的影响下，只会有一个可能——他丢失的记忆在逐渐回归。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作用，却在和lancer签订契约后逐步回归，只能归结于圣杯这个神奇的魔法熔炉上了。
“想要有人替它卖命，总得给他们些甜头么？”夏佐自嘲着，慢慢清理脑海里的记忆。
虽然说是回归，但却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画面：战斗的时候，闲聊的时候，还有一个金发的青年……
看不清面容，但却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和煦的日光般的温暖。
“……真伤脑筋，”夏佐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对于生存和归处没有任何自己的想法，要去地狱还是诺赛因斯家的地牢对他来说并无分别，“这么一看lancer还真是最适合我的servant，如果遇上的是saber那样拥有强烈愿望的家伙，我可能会很苦恼的。”
想到这里，夏佐突然起身，走到窗边看向韦伯和征服王。
——失而复得是人生乐事，要学会知足和珍惜啊。
“失而复得……么？”
夏佐抬起左手，在空气中轻点三下，独属于夏佐的守护结界瞬间张开。与此同时，城堡中诺赛因斯的结界已经被完全取代了。
“嗯？”
庭院中和走廊里的众人，全部看向夏佐的方向。原本城堡中的结界是依托于宝石和灵体存在的，灵体已经被迪尔姆德清理的干干净净，而宝石本身就是个人一次性启动的装置，在结界替换后，它就会自然粉碎，融入新的结界中。
“结界展开：大静谧。”
独属于夏佐的守护结界，只有在他彻底启用身上属于诺赛因斯的魔术回路，才能正常使用，这也是为什么时隔多年，诺赛因斯突然将他召回的原因。
“真是个温柔的家伙呢，结界对英灵相当柔和啊。”大帝如是感叹道。
“温柔？”库丘林咧嘴一笑，“那你是没见过他地下室的从者禁域……这个结界可是反手能杀死所有从者的地狱呢。”
“哦哇，”征服王瞪大了双眼，摩挲着胡子道，“确实有听过这样的结界效果，这小子是死灵术士么？”他转而看向韦伯疑惑道。
韦伯点点头：“前辈是来自于传承了35代的死灵魔术家族。那个魔术家族在现代魔术里属于活化石的存在了。”
“嗯……已经35代了吗，”征服王沉思道，“死灵术士向来是魔术师里最为神秘的存在，能传承下来也是有真本事的……”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拳头与掌心相撞，“原来如此，这小子竟是那群家伙的后代啊。”
“啊？rider，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东西？”韦伯不解道。
“在过去，死灵术士分为两类，一类执着于死而复生，另一类则执着于永生。随着时间的变迁，也就形成了两大派系，操体术和操灵术。虽然依托形式不同，但两种实质上是殊途同归。只不过嘛，操体术后续被一些不怀好意的魔术师逐步改进，变成了操控尸体邪术；至于操灵术，便逐步被认同为真正的死灵魔术，即控制灵魂。”
“说到死灵术士，我确实还认识一个人，他可以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各种武器。”韦伯想起了狮子劫界光，同样是死灵术士，他和夏佐的手法则完全不同。换句话说，狮子劫更符合魔术师对死灵术士的认知。只要他愿意，他的眼睛，手指，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可以作为武器，相应的他也可以尸体实现多种魔术。而前辈，似乎完全没有类似的行动。
“嗯，这是绝大部分死灵术士采用的手段，”征服王点头，“总之，这小子对英灵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啊。”
“但他自己似乎还没有这份自觉，”库丘林耸耸肩，“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展开结界。”
“而且是在我们面前，”此刻凛正巧走过来，“他完全没有身为魔术师的自觉呢。”
“别这么说嘛，大小姐，”库丘林冲她笑道，“这也算是盟友的认同吧。”
“嗯嗯……”征服王点点头，“这是相当有诚意的邀约了，而且我也很中意这个魔术师。怎么样，小子，要考虑结盟吗？”
韦伯点头：“和前辈结盟是相当稳妥的做法，”他转而看向凛，“凛怎么看？”
“他确实是相当可靠的魔术师，与他结盟也不是什么坏事吧，archer？”
红a摊摊手：“你决定就好。”
凛又看向库丘林：“那么lancer你呢？”
库丘林掏了掏耳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嘛，那个家伙做决定，轮不到我确认吧，”他咂了咂嘴，“不过我确实不讨厌那家伙……”
“肯尼斯老师和前辈，是发生了什么吧？”韦伯脸色有些暗淡，“这两个人原本是统一战线的……”
库丘林耸耸肩：“一言难尽的别扭师徒。但这点矛盾，应该不会影响到大方向上的决定……哈？你确定吗？”
话刚说了一半，库丘林就接到了肯尼斯的命令。他的脸色看上去并不算是好看，但也没有反驳：“听你的，我这就回去了。”
“lancer？”凛和韦伯不解地看着对方，眉头微皱。
“我得走了，”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有缘再见。”话音刚落，便灵体化消散在了空气中。
夏佐看见他消失的一瞬间，心里涌起了些许无奈：“老师……”
“有急事可以叫我，算是对你魔力的报答。”库丘林消散的声音从空气中传入他的耳朵，夏佐微微勾起嘴角，突然有些庆幸他和老师之间还有一个从者维系。再加上库丘林本身“光之御子”的身份，要是其他人，怕这会儿他与老师已经恩断义绝了。
守护结界开启后，夏佐便从窗前一跃而下，走到众人面前。
“话说，艾尔索不邀请士郎一起吗？”凛斟酌了许久，才缓缓问道，不知道怎么的，她能感觉到夏佐在刻意疏远士郎，或者说，是在刻意疏远……saber？
“士郎？”夏佐看着她身后的archer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没有反对的话，我姑且当作他也同意了吧，更何况，saber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凛闻言一怔，再次看向夏佐时，目光多了些探究。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发现archer和士郎的关系的？
红a闻言似笑非笑道：“我建议您不要用它来观测从者。”
“谢谢你的忠告。”
“……”
诡异的气氛并没有存在太久，众人就突然被一阵地动山摇搞得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凛被红a护在身边。
大帝也将韦伯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看向东方天空处出现的黑色旋涡：“不妙啊……”
“是魔兽大军……”凛咬咬牙，决定带着红a先回去，“不能放着学校的人不管，还有樱……”
“那就站在原地，”夏佐在空中画了几个符文，凛和红a的脚下瞬间出现一个鲜红的法阵，“传送地是学校，但具体是哪，得看你们的运气了。”
“知道了，你也要小心。”凛面色十分凝重，“那个级别的魔兽绝非低等级的生物，他们会追随着魔力迸发的地点，除了灵脉密布的柳洞寺，就剩下你和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了。”
“放心，”夏佐故作轻松道，“对付魔兽我有方法。”话音刚落，凛和红a就即刻被传送走，而此刻大帝也召唤出了战车，带上韦伯准备先回自己的魔术工房。
“小子，我们先走了。”
“一路顺风，”夏佐冲着他们挥挥手，“当心天上那群家伙。”
韦伯略显担忧地冲他挥挥手，跟着征服王一起离开了城堡结界的范围。果然如他所料，在离开结界的一瞬间，韦伯就感觉到了来自魔兽的气息正在向整个冬木市蔓延，其中有不少的魔力波动正一步步逼近诺赛因斯的城堡。
“难怪圣光教堂那边自从上次袭击后会如此安静，魔兽们能登陆到魔术师的地界，教堂的境遇估计很艰难。”
迪尔姆德站在他身旁，开口道：“您不担心教堂会趁虚而入吗？”
“确实有这种可能，”夏佐叹息道，“我有考虑过教堂会将魔兽赶入魔术师地盘，然后在后方坐收渔翁之利，但……”他顿了顿，“教堂之人不可放任邪恶存于世，这是每个教会之人铭刻在灵魂上的誓言，与魔术师的self geass scroll和骑士的守护者誓约不同，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使命。即使我们有时是生死仇敌，但在面对魔兽时，他们也会优先处理魔兽。”
迪尔姆德闻言一怔，似乎在考虑这样做的后果。
“天真程度不亚于你们信奉的骑士道，”夏佐笑了笑，“不用太过担心他们，除魔卫道之时，有圣光护佑，就算真有人愿意对他们不利，也要遭受来自圣光的惩戒。”
迪尔姆德道：“看得出来，您对他们尊敬有加。”
“只是有几个傻子让人印象深刻而已，”夏佐避开了他的话题，“那么魔兽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回来的时候不想看见有一个尸体躺在家门口。”
“很抱歉，恕我拒绝您的命令。”
夏佐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