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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诺赛因斯的地狱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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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佐从爱因兹贝伦家出来后,独自一人又回到了码头的仓库处,自从上次留下了结界,这里就鲜有人来。夏佐再次加固了结界,自己一人干脆来到了厂房的二楼,站在空旷的钢架前眺望着整片仓库。正当晃神之际,魔眼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自行打开,观测着不同时空同一个地点所发生的一切。

    一瞬间巨大的信息量涌入大脑,夏佐几乎是立刻失去了行动力,他痛苦地跪在地上,竭力想要控制魔眼却无济于事。恍惚间他想起上一次魔眼失控还是因为诺赛因斯的召唤……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叹气,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五个身着魔术师法袍的人围在他身边。

    真是一刻都不得闲……夏佐这样想着,刚打算趁着还有意识通知lancer一声,颈部和四肢就被缠绕上特制的锁链,剧痛瞬间吞噬了他的意识。

    这下……要遭了……

    “master……”远在柳洞寺的迪尔姆德突然感知到了夏佐的异样,可无论怎么呼唤,对方都没有任何回应。紧接着下一秒,lancer感觉到自己和master之间的联系仿佛是断开了一般,完全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

    与以往都不同,就好像夏佐……是凭空消失了。

    除了自己还存在这一事实表明夏佐还活着以外,无论是令咒还是第二契约,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一种巨大的恐慌油然而生,肆虐的魔力在柳洞寺上空盘旋着。但没过多久,他又重新恢复了冷静。

    他突然想起今日一早他放在夏佐书桌上的白色信封,虽然没有署名,但那上面独特的花纹还是让lancer印象深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来自于爱因兹贝伦的书信。想到这里,他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爱因兹贝伦,

    “lancer?”途中正巧遇到了士郎和saber,二人均对匆匆而来的lancer十分意外。眼见着对方打算直接闯入爱因兹贝伦的结界,saber立刻将其拦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saber?”迪尔姆德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你不会刚好知道我的御主身在何处吧?”

    “什么?”saber脑海里还是闪过几个她完全不愿回忆起来的画面,她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艾尔索阁下的确去过爱因兹贝伦城堡,但他已经离开了。”

    迪尔姆德压制住了内心的烦躁,轻声道:“抱歉,saber……”他刚准备离开,再次被对方拦下。

    “这不像你,lancer,究竟出了什么事,从者擅自闯入爱因兹贝伦领地便相当于直接对其宣战。”

    虽然曾经的回忆让lancer对saber多有防备,但对方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夏佐失踪的情况和盘托出。

    “失踪?”saber和士郎异口同声道。自从那日后,魔术师协会几乎是全员出动,对整片区域的教会进行肃清,再加上教会方魔兽肆虐,他们自顾不暇,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可能重新进入魔术师领地进行偷袭。更不要说是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赫赫有名的家主。

    但如果是魔术师内部的行为,在诺赛因斯死灵魔术的威压下,又有什么人敢对他出手?

    “会不会是魔兽?”

    lancer摇头:“冬木市到处都是使魔,如果有魔兽登陆即刻就会被发现。”再加上夏佐本人对魔兽的态度,绝对不可能放任魔兽把自己带走。

    就在此刻,lancer突然感觉到第二契约的波动,但仅仅只有一瞬间,那被称为从者心脏的契约,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迪尔姆德已经感觉不到来自夏佐的魔力了。

    与此同时库丘林同样也感受到了第二契约的异样。他突然解除了灵体化,对着肯尼斯道:“那个小鬼,出事了。”

    “你说什么?”

    库丘林扬了扬自己的手腕:“如你所见,第二契约失效了。”也就在此刻,库丘林感觉到了迪尔姆德近乎爆发的魔力波动,“不过那家伙还在,看来人还活着。”

    另一头迪尔姆德虽然感觉到只有一瞬,但足以确定夏佐的位置,他顾不上与saber多说什么,彼此点了个头便立即前往码头仓库。

    码头上空无一人,甚至结界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迪尔姆德愈发地不安,夏佐的结界他能感觉的出来,既然没有从外部被破坏,他在自己的领地里会遭遇到什么?

    顺着直觉走到了仓库二层的平台上,夏佐留下的气息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平台上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魔力的波动。迪尔姆德攥紧拳头,痛苦地压制着即将暴走的魔力,

    “堕化成berserker的滋味并不好受,在找到他之前,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轻易走上这条路。”库丘林皱眉,这家伙的灵基并不稳定,曾经差点堕落道berserker职阶么,怪不得小鬼会和他签订那种契约。

    “御子殿下?”迪尔姆德放开攥紧的左手,算是平复了一下心情。

    肯尼斯从口袋中掏出一管灵液,倒在地面上,空气中瞬间出现五个扭曲的人形,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刺耳的尖啸。这诡异的一幕,让在场的三人都皱紧了眉头。然而下一秒,人形和尖啸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一个奇怪的符号。

    肯尼斯在看到它的一瞬间,脸色巨变:“诺赛因斯……”

    “原始的魔术刻印活化程度过高了。”

    “活性太高的全部剥离,只保留能进行同调的部分……”

    夏佐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仿佛听见有人在身边说话,但还没等他清醒过来,一阵撕裂的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这种活生生将魔术回路从体内抽出的痛楚不亚于凌迟。夏佐本身的魔术回路是同调共谐与任何一种魔术刻印都能相容,而诺赛因斯家族的魔术刻印与生俱来的能力就是再生。这也是夏佐在无数个实验品中脱颖而出的原因,得益于二者相辅相成,夏佐能在诺赛因斯多年的改造中苟活至今。

    ——唯一一个继承了诺赛因斯全部魔术刻印的人。

    “如果他是个纯血,诺赛因斯的魔术回路会拓展更多。”

    “正因为他不是纯血,才有现在的局面……如此强悍的身体,得益于他父系的血脉。”

    “……”

    诸如此类的交谈夏佐听过不知道多少回,如今的他早应该习惯了这些疼痛才对。夏佐几近失去意识的大脑不断发出疲惫的呻吟,疼痛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变得麻木。夏佐这样想着,任凭自己的意识逐渐沉入深渊。

    “他的从者该如何处理?”

    “职阶是个lancer,备用职阶是alter,强度不高,需要换掉吗?”

    “什么……”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夏佐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断挣扎,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回荡在空旷深远的室内。

    他的反应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对方仅是收紧了锁链,清脆的骨裂声,痛苦的惨叫声,以及肌体的撕裂声,将整个工坊渲染出一副地狱光景。而承受苦难责罚的祭品,如今只剩下了夏佐一人。

    “暂时不需要……”那人话题一转,“教会召唤了吉尔伽美什,换掉他一只魔眼。”

    还没等夏佐有所反应,左眼先是一片冰冷,紧接着是一阵钝痛撕碎了他最后的意识:“lancer……”

    “……”正在的前进的迪尔姆德突然停下脚步,下意识捂住胸口,恍惚间他好像听见夏佐在呼唤自己。

    “怎么了?”库丘林回头看他,“能感觉到他在哪么?”

    迪尔姆德摇摇头,刚刚得感觉仿佛是错觉,他加紧脚步,追上库丘林:“前面就是……”

    “嘶,”库丘林皱眉,“这地方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啊。”

    两人停下脚步,远处一片平静的湖泊,在湖的正中心有一座古老威严的建筑。但在湖泊的周围却是一片草原,空旷之地毫无遮挡。

    蓦地,草丛里漂浮起幽蓝色的雾气,粘稠浓重的雾气在四周飘荡着,最终化作扭曲的人形。

    迪尔姆德严肃道:“怨灵么?”

    “不,”库丘林摇头,“与其说是怨灵,不如说是没有神智的灵体,和我们差不多,但是没有自我意识。”

    这个所谓的诺赛因斯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灵体。

    两人对视一眼刚打算继续前进,却被一股魔力波动拦了下来:“就在这里等吧,接下来不是你们能进去的了。”

    卫宫士郎显现出形体,挡在了他们面前r。

    库丘林双手抱胸,嗤笑一声:“这么说你有办法?archer?”

    archer摇头:“只要是英灵,都没有办法。湖面上是名副其实的从者禁区。”说完,archer投影出一箭矢,瞄准建筑的方向拉弓放箭,红色的箭矢在进入湖水的一瞬间便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archer收起武器疑惑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库丘林歪头道:“你又为什么会在这?”

    archer叹气:“原本没人能察觉到这个地方,就在三天前,外层的守护结界突然被打开,它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盘踞在这里。这些灵体没有攻击的倾向,也不会反抗,同样的也不会进入湖水的范围。”

    “从者禁区,”库丘林冲着湖面丢了几个符文石,结果径直沉入了湖底,“可比那小子地下室的结界强了十几倍。”

    看着二人沉重的脸色,archer道:“原来如此,这里是诺赛因斯的家族领地么?”

    迪尔姆德望向远处的建筑,眼里是止不住地担忧:“没有别的可能了吗?”

    archer摇头:“没有。正如英灵无法反抗圣杯一样,那片结界对从者来说也是强制性的。”

    库丘林抱着魔枪,眼神透露出危险的光芒:“这就是诺赛因斯……么?我知道他们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迪尔姆德死死盯着对方:“诞生于神代的……窃血者?”

    库丘林点头:“我想不出别的可能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后代……”

    三人从黑夜等到了次日清晨,一艘小船承载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年轻人缓缓从湖中心驶向岸边。当船靠岸时,lancer明显感觉到了熟悉的波动。迪尔姆德刚想移动却被对方制止住了,夏佐摘下兜帽,双目缠绕着黑色的绷带,清瘦的面容上毫无血色:“让你担心了lancer……”

    此时的夏佐已经达到了极限,每走一步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直到自己完全脱离从者禁区,他才感觉到一丝轻松。他凭借着直觉一步步走向lancer,却在下一步跌入熟悉的怀抱里:“master……”

    也只当迪尔姆德靠近时才发现,对方原本银色的长发已经被血污浸染了大半,双眼的绷带上还带着刺鼻的血腥味。

    一旁的库丘林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诺赛因斯不是他的家族么……”话音刚落,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转身死死盯着那栋神秘的建筑,低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看到迪尔姆德接回了自己的御主,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冲着archer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灵体化,回去找肯尼斯交差。

    迪尔姆德抱起意识不清的夏佐,转身离开。夏佐的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有衣物上浓重的血腥味和他惨白的面容才能看出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回到城堡后,迪尔姆德将他放到卧室的床上,再三犹豫摘掉了对方眼睛上的绷带。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一切只能等着夏佐苏醒后得到答案。做完一切,他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前守着夏佐。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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