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还没有说过爱他
李莲花挠了挠下巴，将干辣椒裹上面粉和蛋液放进锅里炸，笛飞声嘴巴一抽，薅来狐狸精挡住爆出的辣椒籽，熟练得让人心疼。
李莲花放了五个下去，抄起锅盖挡住脸，“诶呦呦，脾气这么爆，等会儿嘎嘣脆。”
笛飞声的危机过去了，弹走狐狸精头顶的黄色籽籽，又恢复了从容，“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开发新菜了？”
“我要做好吃的呀，一桌子的菜，加上一只白白的猫，还有一城烟火，一壶好酒，与他一醉到天明，一笔勾销前尘事。”
“你就这么原谅他了？”
“他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胆子小，不想去面对。”李莲花手持锅铲小心翼翼地从锅里舀起一些热油，然后慢慢地将它们倾倒在辣椒条上。随着“呲啦”一声响，滚烫的热油与干酥的辣椒条接触，激起一股浓郁而诱人的香气。
“那你还做菜惩罚他？”
李莲花都准备抒个情了，被他一打断就心里不爽，“啧，你是不是没吃够？”
笛飞声闭嘴表示吃够了，谁告诉他酸菜做饼的？跟馊了的馒头有什么区别？
问就是方小宝发明的，只不过李莲花忘了一个步骤而已。
“李莲花，食谱给你，你好好研究研究吧。”笛飞声是随身掏出来的，原来根本不是在无颜身上。
“这还差不多。”李莲花知道这上面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勾出明天要做的，去酒肆挑了一坛不醉人的果酒放在屋里，沿途听说醉红楼关门了，作为皇城内数一数二的青楼，它的变动自是引起不少关注。
笛飞声好奇地打量着驻足楼外的李莲花，“你不会又想进去吧？”
“我看是你想进去，醉红楼在皇城负有美名，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想要运营下去，背后不可能无人支持。”
“所以你想干嘛？”
“我想上茅房。”
笛飞声:“……”
李莲花迈着悠闲的步伐从他身边走过，什么茶铺药铺裁缝铺都去了个遍，买买买的一个下午真不错。
“辛苦笛盟主了，晚上你在哪儿吃呀？”
笛飞声把他买的东西一下子丢到床上，虽然做了苦力，但一想到如果当初有一个人告诉李莲花，这一切是方多病安排的，他或许没有那么痛苦，其他人就罢了，他居然也骗他，是笛飞声很长时间都释怀不了的事情。
“请我做客如何？”
“那是不成问题，不过我听说谁谁谁的夫人要管钱管事，我不会也要管吧？”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自己商量，这事没有定准。”笛飞声想象了一下李莲花叉着腰指挥下人做这做那的豪气样子，要是他也是他指挥的对象……还是别了吧。
李莲花也如实说道:“我管不来。”
要是管得来，当年的他会和现在的老笛一样清闲自在，而不是东奔西走把什么都揽下。
“不想管便不管，夫人不必因此忧心。”方小宝人未到话先至，李莲花瞬移一般到床边拿被子盖住今天买的东西，做贼心虚的表情在方小宝进来那刻刚好掩盖下去，笛飞声怎么看都是惧内的表现。
“你的脸怎么红了？”不明所以的方小宝要走过去看看，李莲花沉着地理了理头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搂住方小宝的腰往外走，暗暗松了口气，让老笛快跟上来。
“方才跑了几下，有点热而已。”
方小宝还是摸了摸他的额头，正常，最近总是偷鸡摸狗的李莲花依然镇定得一批，把他的手握住，像方小宝说的那样，做一对真正恩爱的夫妻，毕竟谁成亲三天才敢亲老婆的？方小宝实惨。
“没有发烧，见到你脸红不行嘛？”
“都行。”方小宝还不敢跟他太开玩笑，撩一撩也要下好大的决心，李莲花狠狠心疼住了，希望他给的礼物能有些用，今晚就再委屈一下下吧。
“不跟我睡？”方小宝蜡烛都准备好了的，李莲花说他要走。
“嗯。”
“好吧，我知道了。”
“怎么又嘟起嘴了？想我亲亲是不是？”
“想，你也不……”“愿意”两字就被他吞了下去，方小宝虽然搞不懂李莲花的操作，从这个吻中好歹找到了一点他其实很开心的证据，开心就好，那他也不矜持了。
“别过来，我要回去了。”李莲花及时结束了这个由他主导的吻，并推开了对方快搂上腰的手，这次方小宝又下决心撩一撩了，单手攥住他的双手压在背后，扶着他脑袋免得乱动，看准那两片唇瓣就含住，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有些事情一开始就很难停止，就像李莲花不知道方小宝亲了多久，还不知不觉被他弄到了床边，就差灭个灯点个穴压住了。
“真的要走吗？”
凭心而论他不想走，但有要走的理由。
“要走，你松开我吧。”
“如果我不让呢？”方小宝护住他的头就真的把他压在身下了，动动手指熄掉烛光，这样就看不见他脸上淡淡的担忧了。
“小宝，听话，明天你就知道了。”
方小宝无动于衷，李莲花揉揉他的脑袋轻声说道:“乖嘛，我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是今天有个算命大师跟我说莲花楼要进贼，我得回去守着呀。”
“那我也去。”
“算命大师还说……”
“说只能留你一个人是吧？”
方小宝作为李莲花瞎话的受益者已经对他的套话烂熟于心，反正他是不信的，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想走。
“今晚你放我回去，我答应你一件事情怎么样？”
“什么都可以？”
“不过分就好。”
“好，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每晚爬你的床。”方小宝就势躺下了，李莲花举着火折子离开，他躺过的地方还有香味，方小宝就抱着被子打滚，越想越睡不着，决定偷偷看一眼，但李莲花还没有灭灯。
“嗷。”方小宝学了一声狗叫，如果李莲花还没睡肯定会出来。
房里安静如昔。
方小宝缓缓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床上抱着一双鞋入睡的人，本想给他盖个被子就走，不料忘了这甲板没有门，被莲花楼旁的一户人家看见了一个头的影子，提起嗓门大喊道:“李神医，有贼啊!”
方小宝迅速钻到床底下躲起来，然后李莲花手里的鞋就掉地上了。
“千万别看见，拜托拜托。”方小宝心里把各种菩萨念了个遍，李莲花的手已经碰到了地，要是再看一眼就更遭了。
所幸他只是捡起了那双鞋，然后检查了一下家里的东西有没有少，之后把灯吹灭，方小宝又庆幸这灯很暗，不然还要被瞧见躲起来了。
方小宝待了有一会儿，连狐狸精都来闻了闻，确认李莲花已经睡着的方小宝才爬出来，对狐狸精比了个“嘘”的手势，自然是没狗看得见的，狐狸精老老实实趴在床边睡觉。
又站了一阵子，李莲花没有叫他，方小宝也放心地准备走了，刚关上门就听见床上小小的一声“小宝”。
少了后怕和不安，多了一分留恋。
方小宝控制不住地又回来了，把手轻轻搭在他腰上，好方便他找到这个怀抱，明天他问起就说是昨夜风大把他吹上来的，胡说八道谁不会啊，李莲花还说拿锤子砸过他脑袋呢。
李莲花叫了一声没有回答就又叫了一声:“小宝。”
“在呢。”
这让方小宝怎么放心他一个人睡？等时间磨平一切才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在哪里呢？”
“想我在我就在。”
“我想你在。”
“我会一直在。”
……
次日清晨，李莲花被方小宝的胸肌怼脸，陷入了沉默，又梦游了是不是？
“花花。”方小宝沉浸在将他揉进怀里的美梦里，手越收越紧。
“劲儿大的跟牛似的。”李莲花不是狠心把他推开，实在是情非得已 。
“我……”方小宝被他一推也醒了，难为情地把自己裹了起来，眨眨眼睛有些无辜。
“年轻人精力旺盛啊，别看我，我也没办法。”
李莲花把他丢在床上自己解决，扫地时就听隔壁说昨晚真的进贼了，还说狐狸精不管事，有贼进来都不打响声，李莲花看了看床上的人，对邻居表示感谢，说不是狗的问题。
方小宝这声音听起来老可怜了，他都想过去帮一把，但为了避免越帮越忙还是算了。
吃了早饭把他送回府里换衣服，头一次见他穿得如此繁琐，但依然帅气，痴迷的小眼神快藏不住了。
方小宝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偷偷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当真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走吧，我在家等你。”李莲花送他上了马车，转身便看到何堂主和蔼的笑容，那就是看儿媳妇的眼神啊。
“莲花，快进屋来，外面还起风呢。”
李莲花带她到莲花楼落脚，拿出昨夜便在捣鼓的鞋子，跟她讨论了一下针脚做工什么的，在里面加些其他东西该怎么缝。
“瞧瞧你眼睛都红了，没少折腾吧，小宝他不挑，只要是你给的，他都能穿上给我们炫耀一圈。”
其实是因为他的脚伤，如果说不小心扭到了或是摔倒了，他改过的部位能多一层保护，何堂主八成跟他一样不知道方小宝受过伤。
“我没有折腾多久，就是想七想八的费时间而已，昨晚还跟他分房睡呢，就是不想他早发现，我们那次吵架之后都没有正式和好，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所以今晚想跟他好好解开矛盾，他现在都觉得我还生着气。”
何晓惠也认同道:“小宝对很多感情上的事情都没有底。”
“那小宝有没有跟你们说过这一年他的去向？”
“他不是去关外游历了嘛，还带了几个天赋异禀的小孩子回来，说是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从小在角斗场中长大，我和老爷就同意他们留下来，只不过留在府上是不行的，小宝就给他们另外安排了住所，你想看一看的话我带你去啊，或许收个徒弟什么的？”
角斗场……李莲花大致都明白他会经历些什么。
“我还没有收徒的打算，就我这吊儿郎当的医术不需要传承，哦对了，我给您看看这只猫。”
李莲花等无颜进来把猫给他，它温顺地趴在李莲花怀里睡觉，真的不像野的。
“我还是重新买一只吧，万一你其实有主呢？”李莲花把它给何堂主抱，刚要走它就跳到他肩膀上蹭脖子。
“你真不是人变的嘛？”
“喵～～”
“我不是要丢你，但是把你拿去送给方小宝终归是不好的，我要重新买一只。”
“喵。”它好像听懂了一样，望着李莲花不说话。
“我们家你随便住，如果你确实没有主人呢可以把这儿当你家，你有主人了呢随时可以回去，这样好不好？”
“喵。”它跳回何晓惠腿上继续睡觉，好像什么也不担心了。
李莲花跟它无障碍交流着实把何晓惠和无颜看呆了，这猫怕不是跟李莲花有契约吧？
李莲花带上银两去了猫肆，千选万选看中了一只金被银床，抱起来沉甸甸的。
“小乖乖，跟我回家吧。”
李莲花钱袋瞬间就瘪了，但是收获一只帅气威武的橘猫。
就是这俩好像不对付。
大白，暂且这么叫吧，大白呲着牙敌视他怀里这只小黄，小黄丝毫不怵，跳下去对着它呜呜叫，隐隐有打起来的架势，这才第一天呢。
狐狸精做起了劝架狗，在它们中间左看右看，尾巴摇得欢，看戏的成分更多，好像在问“怎么还不打？”
何晓惠站在一旁担忧道:“这……真的能和睦相处吗？”
“小橘，你过来。”李莲花招呼了他买来的那只，它好像确实想打一架，喊不动，倒是大白又又又跳上来要抱抱，大橘在底下喵喵喵的上不来，只能挠他的裤脚。
“你们两个，不能打架知道吗？”
大白娇柔地嗷了一声，小黄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盯着它，大白又埋进李莲花领口，委委屈屈扒拉着。
“咱说好不打架，你同意呢就上来。”李莲花蹲下去把手伸出来，小橘也只有巴掌大，趴在他手上正好。
“这就对了嘛，不说姐友弟恭，各自安好可以做到吧？”
小橘闭上眼睛不去看大白那谄媚样儿，姑且答应了。
李莲花喜爱得不得了，挠挠这个惹惹那个，下午把东西都搬到方小宝房里去，算好他回来的时间准备晚饭。
有些小激动怎么回事？说开之后就没有隔阂了，方小宝会大胆很多，回到原来的状态，他也不会再遮遮掩掩让他猜到底什么想法，方小宝眼里的久别重逢，在今晚才成真。
方小宝进莲花楼没看到人，就知道在府里了，准备换身衣服再吃饭，推开门便看到一桌子菜，不是厨子做的，因为这些菜只在那本菜谱上出现过。
方小宝还没说出话，李莲花就牵着他坐下来，倒上酒，按照交杯酒的饮法喝了一杯。
“小宝，我想向你道歉，其实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我却把自己的痛苦归咎于你，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你能回来找我，我很开心，可我抓着那些事情不放，不愿意让你求仁得仁，是我狭隘，自罚三杯。”
方小宝想拦住他，也没有拦，看着他喝了三杯，如果他能通过这种方式抵消掉一些自责也不错。
“我说完了，你有没有想说的？怪我也没有关系，你都那么委屈了。”
方小宝摇头，拍了拍他的背。
“你为什么不怪我呀，我冷落你，不给你好脸色看，还嘴硬，你明明很伤心，趁今天发泄一下不好吗？”
“我应得的。”方小宝在心里这样想道，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安慰起了李莲花，“你冷落我是因为耍脾气，在我这里耍脾气没有错，你不给我好脸色看是因为在怪我，我觉得自己应该怪，不伤心，你嘴硬我也知道，其实心里甜着呢，我伤心的是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只怪我自己。”
李莲花越看越是要哭的表情，方小宝也不煽情了，语气快活了起来，“你不怪我，我也没有怪你，现在不是该开开心心的吗？”
“嗯，我本来也要兴致冲冲地给你看猫的，结果到嘴里就变成了这样。”
方小宝捕捉到了什么信息，嘴角撬得更高了，“没关系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欠我一个解释，现在不都说开了吗？快吃饭吧，你是不是准备了很久？”
“是呀，你发明的这些菜个个都难做，偏偏又好吃，你看看我做得好吃吗？”
方小宝不知道他会这样准备，他哪里要李莲花给他道歉啊，他想要他像从前一般快乐而已。
“好吃，李神医不仅医术卓绝，还有做大厨的天赋。”
“喜欢就多吃点，等会儿给你看个东西。”
方小宝知道是猫了，才四杯，李莲花就兜不住话，现在又喝了几杯，已经有些迷糊了。
“小宝，我好想抱抱你呀。”
“为什么不抱呢？”
“今晚有烟花，要陪你看。”
“我抱着你看也是一样的。”方小宝把他抱到台阶上坐着，正想好好亲一亲，微弱的喵喵叫就在他房中响起，不会在被子里吧？
“小橘，出来吧。”李莲花朝里面招呼一声，伸出手让它上来，举到方小宝脸上说:“看，小猫猫，可爱吧？”
“很可爱，很喜欢。”
“喵～”小橘坐在他手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方小宝，两双大眼睛互相观摩对方，直到方小宝眼中升起五彩斑斓的火光，照亮了整片夜空。
“昨天给许府的老爷子看了病，他家少爷答应我今天放烟花，很守信。”
“就是婚宴上说我未来可期的那个许老爷？”
“是呀，这时候的烟花你喜欢吗？”
“喜欢，你做的菜，你送的猫，还有你。”
方小宝早就不委屈了，李莲花哄一哄什么都能过去，何况他不止是哄。
“我也喜欢你。”李莲花跟他拥吻在这方庭院中，小小的猫儿直叫唤，扒拉着什么都听不见的方小宝。
“喵，喵，喵。”
方小宝亲亲亲。
“喵，喵。”
方小宝笑嘻嘻。
“喵。”
方小宝抱走喽。
喵喵不喵了。
李莲花攥住衣领不给他脱，“它怎么办？”
“它自己会走的，不管。”
腿短的小橘:“……”
“不行，它还……”小呢。
方小宝不由分说地制住他的手压到两边，李莲花推拒着还想再商量商量，没得机会了，跟新婚夜一样被方小宝捆住了手，也蒙上了眼，所谓眼不见为净。
“你悠着点。”
“遵命。”
那是不可能的。
……
一大早便见方小宝神清气爽地给李莲花揉腰，亲了不知道多少下，想起了什么又把手放在他膝盖上，用扬州慢疏通疏通，根本悠不住好吗？
李莲花哼哼唧唧往他怀里靠，这副模样叫人如何移开眼。
“床底下有双鞋，本来昨夜想给你看的，你又饿狼扑食一样扑我，就没看成，现在看看呢？”
“好。”方小宝以为他是半醒的状态，只是嘴上答应了，身体没有动一点。
“你都不看就敷衍我。”
“好好好，我看，看看什么鞋让我家莲花半夜都要抱着睡。”
“真好看，做工精细，图案精美，还有一片最真挚的心意。”
李莲花可算睁眼看了看这个说瞎话的人，抄起枕头压在他胸膛上，“就知道瞎说，看我不压扁你。”
方小宝捂着脸求饶:“哎哟扁了扁了，夫人放过我吧。”
“做梦去吧，你昨晚就是这么干的。”
“真的扁了，再压会反弹的。”
“你压我就算了还啃我，真当自己是狼了呀，啊？”
方小宝是藏不住那两排大白牙了，笑得放肆了不少，“那莲花啃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狗才啃你大腿。”
“那我啃两下没毛病啊。”
李莲花无言以对，实在气不过昨晚那样整他，把铺盖都卷到自己身上让他下去穿衣服，有扬州慢护体根本不怕冷。
赤裸裸的方小宝赤裸裸地调戏:“原来莲花好这口，呐，随便看，不满意我再练。”
“切。”
要说方小宝不能忍受什么，那就是李莲花质疑他，又要重新揉一遍腰喽。
【太喜欢小破车了没办法】
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还是一起下的床，方小宝这下是真的看了鞋，如他所想的那样，做工精细，还有一片最宝贵的心意。
“你真好。”
“不好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当初你看上我什么了？”
“我就是喜欢你，没有理由地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方小宝把不嘴硬的他抱起来亲了又亲，真真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那你喜欢我什么呢？”
这个问题几乎是避免不了地落在李莲花头上，他想了又想，想不出是从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对他有别样的感情。
方小宝想必也知道他说不出来，委屈巴巴地靠在李莲花肩上，“唉，某人到现在都没听他夫人说过一句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