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一不小心损了个大的
订婚宴进行到重磅,男女主人公交换戒指进行誓约环节。
但却因为二位主人公方才对战顾惜夭楼砚辞两人大输特输,本该言笑晏晏的脸上沾了些许强行的尴尬。
台上的主人公比不过台下的真正焦点,也是输的一塌糊涂了。
楼砚辞空闲的一只手持着酒杯,目光落在杯中葡萄酒里,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久久没有喝上一口。
抿着杯边的顾惜夭想了想,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马上就跑吧。”
“跑?”楼砚辞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要做什么?”
顾惜夭看向台边顾谨弋,邪笑道:“难得回来顾家一趟,给妹妹妹夫送了礼,当然也不能忘了我那个曾经的哥哥啊。”
楼砚辞一听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你想怎么整他?”
“哎你这话说的,”顾惜夭一笑,但还是扬手,举起了自己戴着纱制手套的右手,抬了抬下巴,“你摸摸看,看看我在里面藏了什么?”
楼砚辞:“”
他看了看顾惜夭的笑容,又看了看顾惜夭举起来的手。
最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我们这样有点暧昧了。”
顾惜夭:“”
“什么啊,你想点正经的。”
她瞪了一眼,然后自己主动勾着手指把手套里的东西取出来,是一片又小又薄的塑料袋,里面装了点粉末状的东西。
“是泻药,我那个哥哥煞费苦心为了我设了好几道坎,我也得还他点礼不是吗?”
楼砚辞沉默地看着袋子里的粉末。
略微疑惑的眼眸,像是在询问,这,难道就正经了吗?
他问:“你的身上还藏了多少暗器。”
顾惜夭:“一身惊才。”
她拍了拍楼砚辞的胳膊,盯着顾谨弋的方位:“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我回来我们就立即跑。”
楼砚辞跟上来了。
顾惜夭疑问:“怎么回事?不是说我一个人去吗?”
“我还是跟你一起吧,”楼砚辞缓步跟在她旁边,“显得你不是特别鬼鬼祟祟。”
“”
顾惜夭不搭理他,她说干就干,眼瞅着顾谨弋手中的酒杯,走到他跟前,笑问:“这不是顾少爷吗?刚才说好了认证完给我磕头致歉的呢?”
“你少得意了顾惜夭,不过是运气好真给你碰上了,你少借此欺压到我和轻默头上。”
顾谨弋面色不善,把手中酒杯放在旁边桌上,阴戾地看着他们二人。
顾惜夭:“狺狺狂吠”
这话还没说完,楼砚辞就出身挡在她面前。
“不知顾少爷何出此言,但是我们家惜夭向来温柔善良不计较,作为她众多追求者之一,我希望顾家别再因为她脾气好就为难她了,她也不想的。”
“狺狺”顾惜夭特别顺滑的改口,“嘤嘤嘤。”
她满脸写着“可以啊楼砚辞,把眼瞎的追求者这个人设演绎的特别好”。
楼砚辞余光瞅她一眼,赶紧下药吧顾老师。
顾惜夭懂,侧身躲了一下,准备趁机下药。
结果这个时候,另外一只差不多的酒杯也放了过来。
江游宣从台上下来了。
他复杂着神情,直盯着顾惜夭:“二位感情真好。”
顾惜夭:“不如你们,夜夜笙歌。”
江游宣脸色白了白。
顾谨弋被楼砚辞的一番话给说懵了。
温柔善良不计较?脾气好?这些形容词和现在的顾惜夭沾一点边吗?楼砚辞说的是顾惜夭?他听错了?
“祝江顾两家联姻愉快,我和小夭就先不打扰了。”
楼砚辞牵住了她的手,眼神询问她药下的怎么样了。
顾惜夭给予肯定的眼神。
笑着忽略顾谨弋和江游宣难看至死的表情,顾惜夭和楼砚辞牵着手并肩走了。
这一幕看到江游宣的眼里,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眸心。
但是这两个人转回去之后就不如人前那么轻松从容了。
他们紧锣密鼓地讨论起来。
楼砚辞:“药顺利下完了?”
“不太顺利,”顾惜夭面色凝重,“被江游宣一打岔,分不清他和顾谨弋的酒杯了。”
“?”楼砚辞又问,“那你怎么做的?”
顾惜夭:“我给两只酒杯都下了。”
宁可杀错也不肯放过。
楼砚辞悄无声息地回眸瞥了一眼,江游宣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像是在为什么泄愤。
他凝重地转了回来,问:“你这泻药威力如何?”
顾惜夭:“浩浩荡荡,气吞山河。”
楼砚辞接着问:“见效时间?”
“十分钟。”
没有记错的话,接下来江游宣就要回到台上,和顾轻默一起演讲些有的没的,致谢宾客了。
那么
显然顾惜夭和楼砚辞同时都想到了这一点,彼此看了一眼,默契地不宣之于口。
“我们”楼砚辞思考片刻,“现在快点离开吧。”
顾惜夭沉重地点头。
这下确实干的太损了。
作恶多端的顾惜夭赶紧和狼狈为奸的楼砚辞一起离开了会场。
两个人大步流星,身形般配,背影利落,帅气飒爽地迈步离开,其他人谁也看不出他们中透露的一点点小小心虚,不知道他们搞了这么个天大的事。
只有搞事的当事人和即将被害的两位幸运儿才明白。
快速逃离了会场,顾惜夭和楼砚辞又对视一眼,莫名其妙地都笑了。
酒店走廊上没什么人盯着自己了,顾惜夭放松下来,抻了个懒腰。
“啊!——爽!——”
实在太爽,那三个人吃瘪难看的表情顾惜夭疯狂回味,最后还搞了个大的,通体舒畅。
楼砚辞靠着墙,西装外套解开了,松懈下来后是别样的帅法,骨节分明的手慵懒地插在口袋里,看着顾惜夭。
他站在阴影与灯光的交接处,在优越的鼻梁上落下一小片阴影,幽深漂亮的眼眸只装着顾惜夭一个人,唇边似漾起了一点笑意,又似无笑,只是在沉寂地思考。
顾惜夭折腾舒爽了,靠着走廊另一边墙,与楼砚辞对望,走的匆忙,波浪长发有点凌乱地垂落。
她和他对望,一时之间有些相继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