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游戏小号
“除了高跟鞋,你还有没有别的后招?”
楼砚辞突发奇想地问道。
顾惜夭讶异,一抬眼:“这都被你发现了?”
她高深莫测地一笑,拉着他的西装领带凑近了说:“我不是召集来一群人堵门口吗?我打算啊,若局势对我很不利,就手动扒了顾谨弋和江游宣,扔人群里,让这两拨人物理打架。我们浑水摸鱼,逃出去。”
楼砚辞:“”
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没有稍微体面一点的方法吗?”
奇了怪了的楼砚辞居然还关心起体面不体面上来了。
“我的构想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是一个意外。”
顾惜夭邪魅一笑。
“放心,混战时我会保住你的西装裤不受侵害的。”
楼砚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谢谢顾老师了。”
听着挺有些阴阳怪气的,但楼砚辞的语气异常诚恳,再加上楼砚辞的脑子不能一般而论,顾惜夭就笑纳了他这声谢了。
意外总是横生的,找茬总是不断的。
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的顾谨弋带着顾轻默回来了,讥讽着看着顾惜夭。
“顾惜夭,我可从楼顶宴会的人里联系到了见过‘言’真容的人,他马上下来指认,你的谎言,马上就要被当场拆穿了。”
顾惜夭冷漠地看着他。
顾谨弋是真的一点都不信顾惜夭,包括输了面子恨的牙痒的顾轻默也是。
对于这个哥哥,顾惜夭除了提起时想吐两口口水,其余是真的一点好话都没有。
顾家一脉相承的基因性格,早在原主童年时期就有体现。
原主小时候上学,和同桌起了点小冲突,冲突真的很小,就是手肘蹭过了桌子中间的“边界”这种小事。
回家后原主随口和顾谨弋抱怨了一下,隔天再来上学。
就发现那位同桌已然不见了。
说是校外“意外”重伤,父亲“突然”被裁,供不起读好学校了,只能转学。
班级里人心惶惶,谁都知道是顾家做的,又谁都不敢说,原主一问起来,老师同学们都慌忙笑着摆手说没事。
也因此,原主被恐惧被孤立了初中三年。
所以说,顾惜夭是真心觉得,顾谨弋和顾轻默真是一目了然的一家人,纯粹的一家人。
她看着顾谨弋,不慌不慢地说:“到时候觉得下了面子无地自容的,指不定是谁呢。”
顾谨弋瞪着她:“死鸭子嘴硬。”
顾惜夭:“到时候记得磕头跪拜你夭天帝。”
顾惜夭确实没底,但顾谨弋她坚持要嘲。
嘲完顾谨弋,顾惜夭偷摸地和楼砚辞眼神交流,示意:plana还是planb?
是高跟鞋甩出去砸人放烟雾乱全场,还是把顾谨弋和江游宣扒了扔人群。
楼砚辞:“”
事到如此,楼砚辞考虑了一下。
楼砚辞:planb。
顾惜夭意会,好。
她瞥了两瞥,示意:我们分工,我扒顾谨弋,你扒江游宣。
楼砚辞点头,行。
一波天神来了就解读不清的眼神交流后,顾惜夭和楼砚辞各自心领神会。
看似女张扬男平静,实际两人全没底,还寻思着搞事。
顾谨弋被他们这幅过于好整以暇胸有成竹的架势给唬住了一点,疑虑了一下,看向顾轻默。
“哥哥放心。”顾轻默坚定道。
她敢笃定顾惜夭就是装的。
从楼顶豪华露天星空宴会厅下来的男人,不知是不是仿佛来自更高一个层级一样,自带披星戴月的效果。
顾谨弋:“那位就是见过‘言’真容的人了。”
他走来到了顾谨弋,第一眼却不是看向顾谨弋,反而直直地看着楼砚辞。
“楼少爷!原来您在这,幸会幸会,一直很想拜访您来着。”
说罢,便满脸笑意地伸手要和楼砚辞握手。
顾惜夭和楼砚辞都准备好动手去扒人了,突然伸来一只要握的手。
二人停滞,对视一眼,收回了搞事的手脚。
顾惜夭:你认识?
楼砚辞:不。
楼砚辞平静且疑惑地和这个男人握了手。
顾谨弋皱眉:“你们认识?”
“那当然!”男人笑着介绍,“这位楼少爷就是顾总你要找的yan‘言’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懵了。
顾惜夭看楼砚辞那个表情,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男人笑着对楼砚辞说:“楼少爷您不记得了吗?我们是在谭总的茶话会上见过,谭总亲自跟我提的您的账号yan的事呀。”
“啊,”楼砚辞经他一提醒,才明白了,“那确实是我了。”
顾谨弋表情直接裂开了:“你确定真是他?那个各种比赛一直胜了江游宣的‘言’?”
男人应答:“是呀是呀,就是yan啊,我怎么会搞错,老实说,顾总你刚才跟我说yan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以为是谁来冒充呢,毕竟只有那次谭总茶话会上零星几个人知道,没想到还真是楼少爷。”
好家伙。
顾惜夭左右看了他们几眼,盯着楼砚辞。
这小子敢耍她?
顾谨弋彻底失语了。
男人又问楼砚辞:“楼少爷,您不在楼上宴会,原来人是来这里了,这里有您的朋友?”
“楼上?”顾惜夭抓住了一个盲点,“顶楼那个被抢走的露天星空宴会厅也和你有关系?”
“嗯”楼砚辞解释了一下,“楼上是我母亲在给她养的狗做寿。”
“”
其他人包括顾惜夭在内都静默了。
要知道,本来江顾江家订婚宴选的就是顶楼宴会厅,是中途被抢走的,结果就是被楼砚辞他们家抢走的,还是给一只狗狗做寿?
奇耻大辱啊。
而且现在有人来证实了,楼砚辞就是“言”。
顾谨弋和顾轻默满盘皆输,脸色是真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精彩纷呈绚丽的不得了。
顾惜夭心说就说怎么恰好碰见楼砚辞在走廊盯绿植呢,原来是出来躲清静的。
顾谨弋和顾轻默气走了,那男人寒暄两句也上楼去了。
顾惜夭双手环胸,盯着楼砚辞,质问:“楼哥哥,耍我不少啊。”
楼砚辞:“没有”
他低眸,乖乖地解释。
“我才想起来,真的是我,那个账号名yan,准确念法不是‘言’,而是”
砚。
顾惜夭哼了一声:“这能完全忘的一干二净。”
“因为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楼砚辞无辜,“那只是一个创出来测试系统的游戏小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