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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章 你是小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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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魏汀柔被安置在顾家二房旁边,一个一进地院子里。

    这院子很小,中间正房被一架四折屏风隔成了内外两间,里间做起居卧房,外间用来待客。

    院子左右两边,则各一间耳房。

    瑞竹如今就是歇在左边耳房里,右边耳房里则住着那个圆脸地小丫头,叫桃心。

    桃心从前跟着她姑奶奶,在顾家花园里做着打理花草的活计。

    这几日,桃心临时被拨到了二太太这边,照顾魏家表小姐。

    顾家二太太魏翠娘来看宁昭儿时,已经过了掌灯时分。

    二房的大丫鬟揽月抱着两个包袱,安静地跟在二太太身后。

    那两个包袱都是给宁昭儿的,一个里面装着衣服帽子,另一个里面则是包了几盒点心。

    魏翠娘拉着宁昭儿道了谢,又叮嘱了几句自家外甥女,略坐了坐就回去了,和她们来地时候一样,一主一仆去时也是避着人地,一切发生的,都悄无声息。

    魏汀柔望着自家姑母匆匆离开地身影,忍不住又要掉眼泪,她能看出,姑母在顾家,这日子过得艰难。

    宁昭儿叹了口气。

    这姑侄两个,怕都是只懂与人为善地柔软性子,难怪吃亏。

    记得上一世,魏汀柔父亲魏季渊地案子,开始时动静闹得很大,都直达天听了。

    那时,先孝宗皇帝已经不再临朝,躺在病榻上得知此事,还叹了一句,“这个魏孝常,有些风骨。”

    当时,大家都没有料到,魏大人确实是根硬骨头,他在牢里咬牙扛了几年,楞是把一件案子从先孝宗朝拖到了后来的显庆一朝。

    最后,这位魏大人还舍了自己一条命,拉下了半个琅琊王氏。

    而作为魏家姻亲的顾家,后来因为抚育魏氏孤女,在江南仕林间,很是得了一点好名声。

    所以,整个顾家,在刚开始时,对魏汀柔,明面上那是大张旗鼓偏爱的。怎么如今看这情形,完全不像呢!

    宁昭儿疑惑道,“魏姑娘,你父亲的案子,怎么样了?”

    魏汀柔拿帕子按按眼角,侧过身来,回复道,“小刀姑娘,谢谢你救我一命,才能让我有机会继续为我父亲申冤。明日,我就再去杭州府递状纸!淮州府衙门不收的状纸,不信杭州府也不收!要是杭州府也不收,那我就去京城!去敲登闻鼓!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说理地地方了!”

    宁昭儿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不对,眼前这事情完全不对啊!

    宁昭儿记得,她与长姐在道观里遇见魏家小姐时,已经是佑宗朝的显庆二年。

    魏大人这案子,当年没出春就结了,后面是顾家锣鼓喧天地,将魏家小姐和她迎回了府上。

    刚开始,她们俩在顾家,还很受到了一点贵宾的待遇。

    怎么现在,立春都过了吧,她们已经在顾家住下来,魏汀柔父亲的案子还没了结呢?

    头痛,宁昭儿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了!

    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纰漏吗?

    上一世,宁昭儿记得很清楚,那是埋葬了长姐的第二日,就在惠山郡的衙门里,淮州知府申茂先申大人传了魏汀柔问话。

    看完那十几页的状纸,还有百姓的请愿书,申大人当时就审清了魏季渊的案子,又写了六百里加急地奏报,直送京城。

    没过几日,京城就有了恩旨,不光平了魏季渊地冤案,还着人嘉奖了魏汀柔为父申冤的孝举,另赐了她恩赏,连圣人发地那句感叹,都传遍了太学。

    后来,魏汀柔为父母扶棺回松江府。

    魏氏族人里有霸道地旁支,仗着人多,欺负她一个孤女,意欲占了魏汀柔父亲留下的族产。

    当时,还是顾府的管家带着下人仆从,一路吹吹打打,亲自到惠山郡接回魏汀柔的。

    顾家人只说,魏翠娘这个做姑姑的心疼,要替自家外甥女撑腰,若是松江魏氏养不起一个孤女,他们富春顾氏还是养的起地!

    因着这一义举,富春顾氏挣下了仁善的名声,在江南的仕族里,才有了一席之地。魏汀柔也自此,在顾家长居下来。

    宁昭儿还记得,淮州府衙把给魏大人平冤地那张皇榜贴出后,魏汀柔连夜抄了很多份,说要去那间道观里烧了,祭奠死在里面的义士。

    哪知,没等她们在道观把纸烧完,横梁上的大柱子落下来,好险就要砸中俩人,是她推开了魏汀柔。

    最后,那柱子砸中了她的腿,让她在榻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来养伤。

    她本也不欲在人前露面,就一直躺到了松江魏家的旁支和魏汀柔打完了争产官司。等顾家管事的带了人,大张旗鼓来把魏汀柔接回杭州府时,她便也一道跟着去了杭州府地顾家。

    上一辈子,从始至终,魏汀柔都没有打听过她们姐妹俩的来历过往,也没有问她们要去之所在,却牢牢帮她掩盖住了身份。

    这位魏家小姐,虽然柔柔弱弱,但是始终仁义。

    重活一世,如今自己被砸的,变成了头,那之前发生了什么呢,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而且,如今的淮州府衙,也没有接魏汀柔的状纸,这是怎么回事?

    下午,宁昭儿问桃心时,桃心倒是有问必答,可是,桃心是什么事情都不清楚的。她头又痛地厉害,只得闭上眼又歇一歇。

    好容易现在夜深人静,地利人和的,刚好说话。

    宁昭儿看看房里的陈设,索性挪了挪身边的被子,让魏汀柔就在自己床边坐好。

    魏汀柔依言坐下,开口道:“小刀姑娘,你头还疼吗?都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个样子,我实在愧疚。”

    宁昭儿有点狐疑,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我小刀?”

    这下,是魏汀柔愣了。

    她小声问道:“小刀姑娘,是你告诉我,你叫这个名字的啊。我猜可能是你们出来了,不方便告诉别人真名,所以用了化名。不过只是个名字,叫什么都好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宁昭儿呆了呆,是了,她习惯拆了“昭”字里面一个刀出来,用做化名,后来很多年,她在各处留下联络的印记,也都是画一柄小刀。

    想来,是那夜在观中,她告诉对方的。

    想到这里,她老实说道:“魏姑娘,我刚醒,头还很痛,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遇见你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努力想想。看还能不能想起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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