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 章 觊觎
顾淮回宫后第一时间来到了安乐宫。
赵栖乐还在试司宝司送来的饰品，听说顾淮来了，惊喜之余立马传人进来。
顾淮才刚进房间，赵栖乐就欢快的跑上前，“阿淮，你好厉害呀”
顾淮嘴角带着笑，等着赵栖乐的话。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当上东厂督主了”
赵栖乐脸颊粉红，眼睛又黑又亮，“我还想着给你升迁宴送贺礼呢，可惜父皇不让我去，刚好你来了，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顾淮心一动，“什么都可以吗？”
赵栖乐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大手一挥，“当然，只要你说，只要本宫有，都可以，就算没有，本宫也想办法给你弄来”
顾淮想了想，“还真有一样东西是我想要的”
赵栖乐没有注意到顾淮的自称变了，笑眯眯的说道，“难得有你主动想要的，说出来听听”
“听闻之前有画师为公主做了画像，能否将画像赠予？”
“画像？”，赵栖乐不解，“你的升迁礼，只要这个吗？”
“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心仪的礼物了”。
“好吧”，赵栖乐继续说道，“那你不许告诉别人哦”。
顾淮如今也算是外臣了，赵栖乐还是个未出阁的公主，私自将自己的画像送出去不合规矩。
不过顾淮不是外人。
哪怕顾淮在东厂很忙，不能时常进宫陪她，但除了最初艰难的几年，后面的礼物都少不了，早已将赵栖乐之前给的钱都送回来了。
外人只当顾淮还是个念旧主，一般到了他这个位置，是不需要讨好公主的。
赵栖乐最是受宠，两人之间的举动也瞒不过皇上。
毕竟是从小伺候赵栖乐的奴才，有了几分感情，得了权势也念着旧恩。
皇上也不会多加阻拦，作为他最宠爱的孩子，哪怕豢养几个男宠，也没人敢说什么。
自从皇后和太子身亡，储君之位一直空缺，皇上对赵栖乐的恩宠更甚以往。
想到顾淮的身份，赵栖乐不禁担忧道，“你如今是东厂督主，我还能唤你阿淮吗？你是不是不能经常来看我了？”
之前顾淮只是一个百户，千户的时候，并不十分惹人注意，如今站在高位，数不清的人想将他拽下来，一言一行都容易落人话柄。
“公主放心，无论我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永远是顾淮，是公主殿下的阿淮，公主这样说，岂不是与我生分了”
顾淮嘴角的笑容消失，脸上暗淡下来，眼底似藏有无限悲伤。
赵栖乐一把抓住顾淮的手腕轻轻摇了摇，焦急的解释道，“不是要与你生分，只是我怕会坏了你的事，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顾淮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轻嘲“公主是不相信我么，我走到如今的位置，哪是随随便便能被几句话杀死的，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朝堂上的手段他已经领教足够多了，鲜血的味道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顾淮说这些话的时候，隐藏的戾气泄出一丝，整个人似乎是一条藏在角落的毒蛇，窥视着他的猎物。
赵栖乐有些发怔，她其实一直知道，顾淮的那些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的酷刑和手段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他在自己面前一向隐藏的很好，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不狠怎么能在东厂立足呢。
顾淮看见赵栖乐的神色，立刻又恢复往日的样子，“公主别怕，我会一直在的”
赵栖乐点了点头，“不会影响你就好，至于画像的话，我想挑选一副好看的，到时候派人给你送去”
“公主在我心里最美的女子，任何一幅画我都会很喜欢的”
赵栖乐羞涩一笑，“阿淮现在是越来越会夸人了”
顾淮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天地为鉴，我说的句句属实，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一双温热带着沁香的手掌遮在嘴唇上。
赵栖乐瞪了他一眼，“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我不过是害，害羞一下，又没说不信你”
赵栖乐收回捂在他唇上的手，另一只似乎才恢复知觉，还被抓着贴在顾淮胸口，掌下是硬邦邦的肌肉，还能隐隐感受到沉稳的心跳声。
自从顾淮去了东厂，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亲近了，她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挣了挣手腕，从顾淮身上离开。
低垂着眼睫，声如蚊讷，“阿淮，你好像变了一点”
顾淮愣了一下，“公主说什么？”
赵栖乐怀着对男子的好奇，小声说道，“顾淮，你身上好硬啊，不如以前软了”
顾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东厂，有许多武功秘籍，出门办案的时候经常能遇见刺杀，没有武功是不行的。
顾淮习武晚，幸好根骨尚佳，勤学苦练，再加上被刺杀的次数多了，拳脚提升的也快。
在宫里的时候，没来安乐宫之前，是一种不健康的瘦弱，全靠一张脸撑着，来了安乐宫之后，才胖了一些，身子也挺拔了一点，在东厂习武，自然不一样了，虽看着高挑，可肌肉确是紧实。
以前没有习武，身上都是脆弱的软肉。
顾淮默了默，说道，“我习武了”
赵栖乐慢悠悠哦了一声，脸上的红晕没有消散，反而更红了一些，“我能再摸一下吗？”
顾淮看着只有自己胸口高的人儿，果然，胆子还是这样大。
“可以，公主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过不许这样对别人，公主可以答应我么？”
“可以”，也没有别的人让她试了，她可是一个矜持的公主。
赵栖乐伸手，轻轻落在顾淮胸口，指尖在云纹上摩挲，又按了按，接着，一路下滑，落在绣得栩栩如生的蟒身上，似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排放整齐的糖糕。
虽然隔着衣服，可顾淮似乎能感受到细腻的指腹游走在身上，挑逗，撩拨，指尖落在哪里，都泛着无尽的痒意。
“公主，够了吗？”，顾淮哑声说道，眸色深邃，似乎漆黑遥远的夜空，含着让人沉溺的爱意，可惜赵栖乐没有看到。
赵栖乐惊了一下，回过神后收回了手，将帕子紧紧捏在手里，小声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