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饭局
林小雅亲眼看着两人卿卿我我关上卧室的门,悲戚郁闷与焦虑纠缠着心脏,晚上的饭菜本就吃得极差,此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在控制不住之际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呕起来。
强撑着虚软无力的身体站起,冲洗一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宁赫说她生的好看,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有份好工作,就应该是个公主被人捧在手心。
可她在凡缱那里永远只被定义成朋友,再难以逾越这层关系。
「呵,公主,她现在有位真正的郡主在怀,哪里还需要自己这个自诩的公主,凭添让人笑话的谈料罢了。」
回到卧室的林小雅耳边仿佛传来一阵阵扣人心弦的吟咛声,声声撞击自己的心脏,折磨她的神经,她崩溃的掀开被子,枕头被她扔在地上,衣柜中的衣服也被她抖落在地。
看着凌乱的卧室,她发笑,笑到泪流满面。
折腾累了就重新收拾一地狼藉。
找出安眠药,加重药量干咽下去,坚硬的药片硌的喉咙发疼。
另一边的卧室。
“我抱你去冲个澡?”凡缱吻了吻虞倾的肩,沙哑着嗓音说。
“嗯。”
得到认同,凡缱下床,然后俯身去搂她,虞倾顺势勾住她的脖子。
“你……”话欲言又止。
“什么?”凡缱一边走,一边低头看她。
“你把我放下来。”
“你……行吗?”凡缱停下脚步,戏谑看她。
草,体力好就很了不起么?
虞倾心一横,逮住对方的脖子就咬了上去,才不管人家牙缝吸气。
“……你怎么。”把人放下来,捂着脖子瞪她。
“嘁,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罢,推开挡道的人,然后小心翼翼走进浴室。
一边走一边骂。
至于骂什么,想必大家心知肚明。
凡缱也不恼,反而觉得事后的每次谩骂都是对她的一种夸赞。
这种想法是有够变态的。
翌日。
天空依旧灰蒙蒙,空气中像是有凝结成团的浓雾,阳台上的湿度计爆表。
凡缱走进厨房煮早餐,突然听见客卧传来什么东西相撞的声音。
带着疑惑,敲响林小雅的房门。
一会儿门被人拉开。
凡缱关心道:“小雅,你……”她探头朝室内望了一眼,“还好吧。”
林小雅瞥她一眼,此人神清气爽的样子,不像自己就算吃了安眠药,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什么好不好,麻烦你们下次小点声,这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太好。”冷漠的从她身边路过。
凡缱尴尬的抓着头发,转身之际刚好看见站在主卧门口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早餐三人吃的相安无事,不似昨天的晚餐,看上去表面平静无澜,实际上都在暗自较劲。当然最后是以林小雅“妥协”告终,她不想太过为难凡缱,也知道自己没办法跟虞倾比,一个是所谓的十年好友,一个是正在热恋的恋人。
她拿什么和人家比?地位?金钱还是美貌?
可笑的是,想想都觉得天方夜谭。
所以昨晚吃了小半碗饭的林小雅最后连喜欢的杏仁鸡汤都没喝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你……”虞倾弯着眉打量凡缱的着装。
“怎么了?”凡缱被她看得很没自信。
“怎么不穿我留给你的衣服,可是高定款,全球限量,你这身不过千元的衣服有失作为国参干部的身份。”
提到神秘消失的衣服,凡缱脸色从白到红。
“怎么了?”虞倾眯眼看她。
“其实……”妈的,说实话会不会死啊。
瞧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就来气,虞倾挥挥手,拉开车门坐进主驾,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发动汽车,凡缱急忙走到副驾拉门进去。
刚要张嘴解释衣服不翼而飞这件事,就被虞倾打住。
“闭嘴,丢了身份的是你,关我屁事。”
话落,汽车扬长而去。
副驾的凡缱心惊胆战,不是第一次坐她开的车却每次的心情都一样。
宾格酒店包厢。
受邀出席饭局的人包括:万俟菲菲、迟语、梁书禾、田毓、洪之业、虢舟、虞倾和凡缱,组织者是迟语,出资人是虞倾。
座位布局也颇有些意思,虞倾的右边是凡缱,左边是田毓,凡缱的另一边是迟语,洪之业的正对面是虞倾,万俟菲菲紧挨着迟语,这两人喜欢八卦,所以坐在一起最能带动气氛,梁书禾与虢舟分在左右。
酒店负责人亲自倒酒,虽说什么样的贵宾他都接待过,但难得这一桌不同行业不同身份的人物齐聚一堂。
皇室的郡主、世子、国参干部、实业家、大矿主、首富千金、媒体人、官僚贵妇,这群人单拎出来都让人望而却步,更何况前所未有的坐在一起吃饭。
田毓不是第一次见到凡缱,最初是在一场酒会,凡缱被人灌酒,还是她出面,虽然协调这种事不是她擅长的。
所以当二人举止亲密的出现,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关系匪浅,再看万俟菲菲与迟语相视一笑的坦然,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只是虞倾为什么从未和自己提及?
凡缱朝迟语靠过去,小声询问:“有几个生面孔我不认识,你知道吗?”
迟语最喜欢做这种事,可以显得自己人脉资源的宽广。
“和殿下正对面坐着的是实业家洪之业,风评可谓是众多企业家中最好的一个,有爱心,也是位低调的慈善家。”她没说人家暗恋虞倾多年这件事。
凡缱随着她的介绍默默点头。
“另一位是虢舟,这位可是名副其实的坐在金矿上的财主,与皇室来往密切,至于……”迟语的视线落在虞倾旁边的女子身上。
凡缱看过去,长得挺漂亮的女人,衣着华丽,长发绾在脑后,给人温婉居家的感觉,可是眼神里好似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迟语压低声音。“她是殿下的闺蜜,从小玩到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青梅竹马?!
凡缱感觉到了危机。“那她……”
“田毓。”迟语回答道。
她就是田毓,原来田毓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