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牵挂
蔡嵘这一去,去了好几天,也没个消息,池木担心他的安危,等的十分焦急。
一斤:“阿木姑娘,你不必太担心,公子做事向来很有分寸,若有必要,他一定会给我们传信的,他有时候出去,十天半个月不见消息也是有的。”
池木:“他经常独自外出吗?”
一斤:“偶尔也让我跟着,但公子这个人,性子比较孤僻,若是没有必要,都是他自己一人。”
池木:“孤僻?”她不觉得蔡嵘是那样的性格。
一斤:“哈哈,其实我也说不准,就是特立独行吧,或许总担心我们能力不够,办事出纰漏吧,总喜欢亲自上阵。”
池木:“那这样,你们这些他手底下的人,会不会觉得不被信任?”
一斤:“这就是公子的奇特之处,他虽然把很多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但一些关键的事也会交给手下人来办,我们并没有这种感觉,比如我吧,他所有的消息往来都是我在传递。”
池木明白了,他大概就是把那些最辛苦、最危险的事自己做了,怪不得他的父皇会说让他不要事必躬亲的话。
天下会倒是来送过一回消息,只说了张清芳想抢占天门山的山头,和刘伯伯说的差不多。
池木又让他们帮着查探联络幽冥谷的方式,希望通过联络点,找到那个叫乌影的踪迹。
她还打听了陈立杰的消息,竟是查无此人,她想不通一个四肢被废的人,能消失到哪去。
她听那天下会的人说:“那个老头当时我们的人有在庆云镇上见过他,在街边乞讨,可是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人带走了,我们就在没见过。”
蝶依和申屠玉在这里就轻松自在的多。
申屠玉给那些兵士们都把了把脉,一些有瘾疾的,他诊断的很准确,倒是颇得大家的认可,对自己多了些自信。
但自从知道蝶依和心意后,申屠玉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和她自然的相处,一边觉得自己不配,一边又觉得辜负了蝶依,和蝶依说话时总是紧张又疏离。
在蝶依看来,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事情吓到了申屠玉,可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她决定亲自问问申屠玉。
蝶依:“申屠大哥,你好像很怕我?”
申屠玉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她这话,他看了一眼蝶依,又很快将视线移开。
蝶依一直在等着他回答,他只好开口道:“蝶依姑娘是不是误会了,我怎么会,怎么会怕你。”
蝶依打量着他的表情,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只好作罢。
她看看池木,池木还在为了更重要的事发愁,她想,她这点微末小事还是先不要去烦扰阿木姐姐了。
有一日,蝶依正无聊围着火堆烤红薯,突然听到熟悉的翠鸟声,“海棠,你听,是不是来报信的翠鸟?”
海棠也听到了,她拿出一个口哨吹了一声,那翠鸟应声而来。
池木在素锦山庄见过,是她们驯养用来传信的翠鸟。
“可是柳奶奶传了什么消息?”池木问道。
蝶依:“嗯,海棠,我看看。”
看了字条后,“是奶奶的字迹和印鉴,奶奶叫我们去裕都!”蝶依高兴道。
海棠也笑道起来,“看来门主已经从龙都撤出来了,这是选了裕都落脚。”
池木很替她们高兴,想了想,“等阿嵘回来,就让他安排送你们去裕都。”
蝶依:”阿木姐,我们等你这边事情解决了一起去吧,蔡公子也要回去,何不一起呢?”
池木:“这次的事情我预感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不如你们先走,你和柳奶奶分别多日,她一定很牵挂你,而且,我也怕自己顾不上你。”
蝶依:“可是,哎呀,阿木姐!”她拿眼神往申屠玉的方向瞥了瞥。
池木这才反应过来,还忽略了一个申屠玉。
“等阿嵘回来咱们再商量吧,此刻我真没心情!”池木叹气。
就这么等了四五日,一天夜里,蔡嵘终于回来了。
池木:“阿嵘,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没出什么事吧?”
蔡嵘握着她的手,“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就是去的地方远了点,去了一趟丰都,西蜀的都城。”
“辛苦你了!”看着他风尘仆仆,有些疲惫的样子,池木心疼道。
她摸了摸他冒出胡茬的下巴,“先去休息一下吧。
蔡嵘摸摸她的头,“阿木让我休息,我休息便是,我没事的,这没什么。”
池木不许他再多说什么,推着他进了营帐,她就守在帐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蔡嵘想着,再没有比被自己的心上人牵挂着更幸福的事了,暂时将那些头疼的事放到一边,然后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蔡嵘很早就起来了。
出了营帐就看见池木坐在火堆旁烤火取暖。
“阿木,怎么又又一夜没睡,我都回来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蔡嵘坐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
池木:“你怎么不多睡会,你夜里回来的晚,我之后就睡不着了,不如在这里守夜。”
池木和他说了蝶依要去裕都的事情,并要他帮忙劝着申屠玉一起去。
蔡嵘想起那天夜里,他们两人偷听了两个姑娘心事,点点头答应了。
聊了一会,大家都起来了,聚到一起。
蔡嵘:“我想先和你们说说我去丰都查到的情况。”
池木:“你说。”
“这西蜀怕是要乱了。”他的语气有些沉重,“西蜀皇帝病危,其子年纪尚幼,现在他们的朝廷已经被瓦解,政权分裂,现在西蜀就把持在像张清芳这样的武将手中的,以城镇为界,分了四方势力,相互之间各不服气,我估计就快打起来了。”
池木有些震惊:“这么大的事,你们早就收到消息,怎么现在才知道!”
“皇宫被封锁了,而且,这几个武将虽然不和,但是都不想让这个消息传的太快!”蔡嵘道。
池木:“那这个张清芳要分权,关我天门宗何事,即便如刘伯伯所说,占着地利,可那地方难进难出,又不能大量屯兵,有什么可争夺的!我实在想不通。”
蔡嵘也疑惑的点点头,“是啊,他究竟有什么阴谋?”
池木:“看来必须要去会会他,你觉得这西蜀的内战何时会打起来?”
蔡嵘:“我在想如何让他们晚点打起来,他们现在打起来,南平就少了一个牵制,或许会趁机对我们动手。”
蝶依:“我倒是觉得我那便宜表哥没那么大的魄力,现在素锦门撤了出来,他们必定国库空虚,而且,南平人贪图享乐,畏惧打仗,那部队里的士兵我都打得过。”
池木:“哈哈,他们竟被你说的这么不堪,可是我听柳奶奶说过,他们纠结了众多武林人士,搞不好是一张底牌,还是不能随意轻敌啊!”
蔡嵘:“这事先放一放吧,我想先把申屠兄和江姑娘送去庆国,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申屠玉:“蔡兄有要事要忙,我自然听从安排。”
蝶依的心放了下来,她想,只要天天在一块,就不怕拿不下这座冰山。
她也点头答应下来。
这次,池木和蔡嵘没有跟着他们走,而是让一斤带着队伍护送他们。
蝶依和海棠,还有申屠玉都换上士兵的衣服,混在队伍里掩人耳目。
“阿木姐,你放心吧,我们到了丰阳,就给你们传信,这么多人呢,一斤有知道捷径,没事的。”蝶依就准备和她分开了。
“好,到了裕都也给我来个信。”池木挥挥手,告别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