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初吻
池木:“走吧,我们先去上山歇歇,想想对策。”
送走一斤的队伍,他们回到天门山上。
池木带着蔡嵘在天门宗里逛着。
池木:“这里虽然是我家,可我却一点归属感也没有,若不是池家的祖坟在这里,我一点也不想守住这个宗门。”
池木说着,吐了吐舌头,向远处看了看,“要是刘伯伯听到了,估计多少得说我两句。”
蔡嵘笑笑:“他很愿意守着这里。”
池木:“我外公一直拿他当做家人,我在这里苟且偷生的那些年,都是刘伯伯在照应我,他其实是个挺圆滑的老头。”池木笑道。“我只听他说外公对他有大恩,那都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事了,我知道的不多。”
两人边走边聊着,池木带他来到了后山的墓地边上。
池木笑着问他:“你会不会好奇,我为什么带你来这?”
蔡嵘:“来拜祭你的外公和母亲?”
池木摇摇头,“你看那里!”她指着自己从前住过的竹屋。
有些感慨道:“三个月前,我还住在这竹屋里呢,现在这整个天门宗都是我做主了!”池木的语气有些伤感。
蔡嵘:“这应该算得上是高兴的事啊。”
池木:“没什么可高兴的,只剩我自己了。”她叹息着,“走吧,去看看我的小屋子,是我自己搭起来的呢,比起这个宗门,这个小竹屋才算的上我的家。”
池木牵着他走过去,竹屋打扫的很干净,想来,刘伯伯时常来给她打扫。
竹屋很小,没有什么家具,连床榻都是竹子搭的,还在旁边搭起个小几,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池木在踏上一趟,拍拍旁边的小几,让他坐下,“你太高了,快坐下吧,别把我这小屋撑破了!”
还在心疼她的蔡嵘,闻言,噗嗤一笑,应声坐下。
池木双手垫在头下,闭着眼睛,“这三个月,我觉得自己经历了好多,现在闭上眼睛想想,就跟走马观花似的,一个接一个。”
“我下山以后,住过再好的地方,也没有这小屋住的舒心。”
说着说着,自己竟睡着了。
蔡嵘无奈,只能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
她换上了女子的衣裙,墨绿的衣袍,贴着她窈窕的身形,脖颈的肌肤赛雪一般,蔡嵘看的痴了,他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的脸颊,指尖滑腻的触感,像触电般,划过他的全身。
池木挠了挠脸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了。
蔡嵘此刻脸烧的通红,他知道自己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赶忙起身去了屋外。
他大口喘气,让那脸红心跳的感觉慢慢褪去,他不敢回头去看池木,怕那抑制不住的感觉再次袭来。
几个时辰后,池木突然惊醒,她想起自己明明在和蔡嵘说话的,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她是不是太随意了,池木懊恼的想着。
赶紧起身,向门口看去,就看到蔡嵘倚在门边也睡着了。
池木呼了口气,向屋外走去。
听到动静,蔡嵘立即就醒了。
池木:“对不起,本来是带你逛逛的,没想到睡着了。”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坐到蔡嵘身边。
蔡嵘有些不自然的清清嗓子,“没事!”
池木歪着头看他,“你声音怎么这么哑,别是在外面睡着感冒了!”说着,还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蔡嵘拉下他的手,“怎么可能,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不至于扛不住这点冷气。”他表情不太自然。
池木以为他生气了,但又觉得他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一时不知道他怎么了,就那么一直歪头看他。
池木突然去把了把他的脉,“你体内的气息怎么这么乱,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蔡嵘扯开她的手,有点生气的想,还不都是你惹起来的火气!但他不可能真的这么说。
他转过背对着池木盘腿坐着,“我调下内息。”说着闭上眼睛。
池木只好在一旁看着,想着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大约一刻钟后,蔡嵘终于平复下来。
他站起身,“走吧,等会刘伯伯该来叫你吃饭去了!”语气淡漠的不似平常。
池木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高冷弄的莫名其妙,“你,这是生我的气了吗?”
蔡嵘心想,是有些生气呢!他在心里回答了池木,继续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池木停下,觉得很委屈,冲他嚷道:“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蔡嵘回过神来,回头看向池木,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无奈的走回来,在她面前站定。
池木正等着他的解释,突然被他拽到树后面,把她后背抵在树上。
池木错愕地看着他,就见他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他的唇霸道而又轻柔的贴上了她的唇。
池木睁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要怎么呼吸。
蔡嵘等着池木推开自己,可是她没有,于是蔡嵘放肆的在她的唇上亲了又亲。
池木直到喘不过气,才一把推开他,大口呼吸着,“你,你干嘛亲我?”问出口,池木才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蔡嵘轻轻捧起她的红透脸,深情的看着她,“阿木,我喜欢你呀!”
池木嘴角翘起,轻声说:“我知道的。”
蔡嵘真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不用担忧将来,不被世事打扰。
“阿木,我们要好好的,好不好,别总想着离开我。我这个人过太无趣了,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所以,别离开我,好吗?”蔡嵘握住她的双手,恳求道。
池木张了张嘴,她不敢承诺什么,她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故作轻松道:“干嘛这么不自信,将来的事老天自有安排。
池木看向墓园的方向,“小的时候,我以为我的父母会永远恩爱,永远爱我,后来,我爹害死我娘,我一下子变得无依无靠。我娘咽气之前,告诉我外公没死,我也觉得外公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轻易就死了!”
她回头看着蔡嵘:“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这里等他回来,等了一年又一年,后来他的遗体还是被我带回来了!”
蔡嵘安慰她:“都过去了,以后我都陪着你。”
池木摇摇头:“我不是难过,曾经的事都已经哭够了,我想说的是,世事无常,珍惜当下,才能不畏惧将来。阿嵘,别逼我做什么承诺,好吗?”
蔡嵘叹息,“你说的对,是我执着了。”
两个人就这么在山上过了几天不理世事的日子。
池木收到了蝶依消息,已经平安到达裕都,还说她们在裕都的庄园也布置的很美,还给池木也布置了一座院落,就是没提申屠玉的事。
“你说他们两个能成吗?说心里话,我觉得他们两倒是挺相宜的。”池木问蔡嵘。
蔡嵘点点头,打趣她,“我的阿木什么时候也做了月老红娘了?”
池木白他一眼:“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
蔡嵘搪塞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连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就为别人考虑起来。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我们在山上住了这许久,这个张清芳也没个动静,我若是他,给幽冥谷去信几日不见回复,我就找别人了。”蔡嵘转移话题。
“我们是该去会会这个人了,唉,日子太安逸了,我都不愿想这些烦心的事。”池木叹息着。
蔡嵘:“没关系,不愿想就不想,我替你想这些。”
池木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走吧,和刘伯伯辞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