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牛刀小试（上）
“八嘎！”
张启那副旁若无人的嚣张态度，顿时惹得一众浪人和日本食客大怒，纷纷骂道：
“你个一支那人，有什么资格来我日本人的地方吃饭！滚出去！”
“还有这个日本女人，你真是不知廉耻，竟然把诋毁帝国的支那人带到我们的地方来！还不快滚！”
“对于这样的女人，就该把她扒光了，扔到外面的街上去！”
这些污言秽语听在惠子耳中，不啻于刀子剜心，五雷轰顶。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人只是来这里吃个饭，闲聊了一个并非捏造的事实，竟然就惹得这么多同胞对她极尽侮辱，甚至喊打喊杀。
张启紧紧握住惠子的手，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安慰道：“算了，我们换个地方吃吧，你就当是遇到了一群脑子有病的疯狗在对你狂吠而已，恰巧我对付疯狗就很有经验！”
“八嘎呀路！”众浪人听到张启竟然把他们跟疯狗相提并论，顿时大怒，纷纷拔出手中短刀就要往张启和惠子身上砍来。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50来岁的日本人从店外的大街上匆匆赶来，一头地中海的头皮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各位，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请自己到外面去解决，不要再影响我做生意，拜托了！”
天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道：“好！今天我给老板一个面子！小子，敢不敢去外面的街上决斗！”
“怕你啊！”张启轻蔑道，然后就就拉着惠子出了料理店，将风衣和外套脱下来交给她，道：“你先回饭店去，我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彻也君”
张启脸色一冷，道：“没有可是，听话！”
“哈伊！”惠子只好顺从地向饭店那边走去。
半小时后。
南京路大街上，街灯明亮。
张启双手抱胸面向华懋饭店站定，而日本浪人们则纷纷换上了更长一些的“打刀”，将他围在街心。
决斗一触即发！
之所以等了这么久还没开打，那自然是在等更多的看客。
两个多月来，租界周围一直都在开战，一开始人们是感到惊恐不安，接下来慢慢就习惯了，到现在几乎都麻木起来，就算炸弹就落在外面的街道上，屋子里的人们依然是歌照唱舞照跳。
现在，一个中国少年要在南京路上单挑十几个日本浪人，这个劲爆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方圆几里之内传开了。
闻讯赶来的吃瓜群众们，分为中、日两派站在街道两边纷纷为各自国家的决斗者加油打气，以至于“主角们”还没正式开打，两国“声援团”之间的骂战却先进入了白热化。
甚至还有人自发地在两边的街口设置了路障，阻止来往的汽车影响决斗的顺利进行。
而被拦住的汽车上的乘客，不管是哪国人，听闻既然有中日决斗这么刺激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加入吧！
于是围观的吃瓜群众便越来越多，将决斗场围得那是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南京路上的交通顿时为之瘫痪，而午夜执勤的巡警们对此却无可奈何。
眼看着气氛已经烘托得差不多了，张启便决定开始，只见他先是摆了个经典的黄飞鸿起手式，然后向浪人们招了招手，“一起上吧，懦夫们！”
“八嘎呀路！”浪人们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言语刺激，纷纷摁住腰间的刀柄，倾身沉腰，怒视张启。
不过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这些浪人就算再不要脸，此时也不好意思真的一拥而上，于是他们就采用了车轮战术。
只见一个浪人大吼一声，高举着武士刀就向张启当头劈来。
张启却站在那里不动，直到对方的刀锋已经劈到了眼前不到一毫米的地方，他这才突然一侧头避开刀锋，同时旋身闪到对方身后，口呼“八卦连环掌”！
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仿若鞭炮炸响，张启瞬间就拍出十几掌，打在那浪人的前胸、后背上。
“啪！”
随着最后一掌拍出，那浪人闷哼一声，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噗通”一声仆倒在街上，努力了几下却再也没能爬起来。
“啊~八嘎！”第二个浪人拔出太刀侧身向张启冲来，但这次张启却立即原地一踏反冲了上去，口呼：“少林龙爪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启一个错步闪过浪人斜斩来的一刀，同时探手如爪，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就像榨甘蔗一样“咔擦咔擦”一节一节往上捏到肩膀，又迅速从肩膀一路往下捏到背脊、后腰直至他的双腿膝盖。
前后不过两个呼吸间，张启便这套“龙爪手”施展完，然后拍拍手站在那里，等着第三个上来。
“当啷！”第二个浪人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然后惨叫着轰然倒地。
张启看也不看，朝第三个浪人招了招手，这是浪人们眼中出现了恐惧，但神圣的武士刀精神不容他们退缩，尤其是被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
于是两个浪人对望一下，相互点了点头，然后同时拔出了腰间的“打刀”。
对于这种以多打少无耻行径，现场围观的中国吃瓜群众们，纷纷表示极大的愤慨和强烈的谴责。
就连参与围观的德、俄、美、英、法等国籍的吃瓜者们，大多也认为日方这是对“决斗精神”的践踏，于是纷纷加入了谴责的行列。
但作为当事人的张启却不怒反喜，他今晚上特意选在日式料理店里挑衅，其目的之一就是想拿日本人来练练手，测试一下重新恢复到巅峰状态的身手如何。
无奈前两个小卡拉米浪人实在太不经打，他已经收了七八成力了，但仍然没有一合之敌。
现在一下来两个，岂不正中下怀？
于是他摆了太极搬拦捶的架势，脚下一顿便迎面冲了上去，口中瞎几把乱喊着“乾坤大挪移”。
半分钟后，两个浪人便如被抽去了骨头的蛇一样，扭曲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但四周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好！打得好！”
“打死这帮倭寇，替死去的同胞报仇！”
“打死小鬼子，替同胞们报仇！”
剩下的十来个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向那个叫“天崎”的浪人头目。
“会长？”
天崎脸皮抽了抽，强自镇定道：“八嘎！堂堂的帝国武士岂能被一个小小的支那人吓倒？这次上五个！”
“哈伊！！！”
当中五个浪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咬牙站了出来，拔出腰间长刀，做了个起刀式！
围观的吃瓜群众正要开骂，但张启抢先喝道：“慢着！”
随着他这一喝，蓄势待发的五个浪人顿时松懈下来，但口中却叫道：
“支那人，你是不是害怕了？害怕的话就赶紧跪下来赔礼道歉，我们可以秉着大日本帝国的武士道精神，可以宽宏大量饶你不死！！”
“不不不！”张启笑道：“鲁迅先生说过，浪费他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你们这么几个几个地上，太磨叽了，简直就是浪费在场所有人的时间！”
说着，他指了指附近一群看热闹的日本女艺妓，道：“一起上吧！别再让现场的所有人都鄙视你们这些，只会躲在女人后面骗吃骗喝的东洋武士了！”
“哄！”
“哈哈哈！”
张启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恶毒了，但却又是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这些所谓的日本浪人，不就是靠拐卖本国妇女、逼良从娼，以及收取那些日本艺伎的保护费活着吗？
“八嘎呀路！死啦死啦滴！”
剩下的十来个浪人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随即便大骂着齐齐举刀杀来。
张启见状心中一喜，也是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当先一记“佛山无影脚”，空中瞬间连踢十几脚，将其中一个浪人踢得连连倒退，最后一脚落下时，那浪人顿时倒飞出十几米远！
“踢得好！”
“漂亮！”
围观的中国吃瓜群众哪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绝技，纷纷大声叫好。
但附近三个浪人见状，立即举刀从上中下三路斩来，但张启人还在空中，随即攒指弹去，“当当当！”
三柄看似无解的日本刀，瞬间就被弹得刀身一歪，而张启则借此反弹之力于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在周围一片惊呼中跳出了浪人们的攻击范围。
浪人们齐齐发一声喊，再次举刀围杀过来。
这次张启瞅准机会，闪身蹿到最左边一个浪人身侧，直接一记大力金刚指折断了他的手腕，同时夺过对方的长刀如虎入狼群一般反杀了过去。
只听的街心一阵刀光乱闪，“叮叮当当”响成一片，9个浪人手中的武士刀全被齐柄斩断，纷纷落在脚下。
失去长刀的浪人们立即扔掉刀柄，不甘心地拔出了腰间的肋差，继续杀来。
而张启将长刀一扔，再次表演了一记“空手夺白刃”，折断其中两人的手腕夺走了两柄短刀，紧接着他就用两把短刀左格右挡，用刀柄将所有人的四肢关节和膝盖、手肘及脊柱等重要部位敲得粉碎。
大街上顿时横七竖八地躺了痛哭流涕、哀嚎不止的日本浪人。
他们大多练武十年以上，平时仗着日本武士的身份耀武扬威，欺压中国人，没想到这次遇到了张启，转眼间就被打成了终身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