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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前往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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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宇远命令道:“挑选两匹良驹,陪我前往兖州,还有带上几位保镖随从。”

    “哦,哦。” 王力士一时震惊,眼神飘忽不定,心中暗自疑惑。

    “有什么好犹豫的?” 赵宇远愤怒地质问,“我把幽州交到赵哲这小子手里,看他把这个鬼地方搞成什么样子了!”

    王力士苦涩笑道:“陛下,您有没有想过,不是齐王治理得不好,而是因为燕王太过卓越呢?”

    闻言,赵宇远不服气地质问:“赵宇有多优秀?他优秀的坑老子啊!他出色只是因为老子教导得好!看现在,齐王的无能肯定是老子没教到位!”

    赵宇远直勾勾地盯着王力士,而王力士尴尬地赔笑。

    对于赵宇远的话,他实在无言以对,感觉似乎自己在儿子面前,比不上燕王的表现。

    但他不敢真的这么直言。

    望着赵宇远,再看向门外满满六车载的货品,王力士转头询问:“陛下,如果我们绕路经兖州齐王府,这些从幽州带出来的东西怎么处理?”

    赵宇远不耐烦地说:“让那个叫二娃子的护院带一些宫廷卫兵跟随,记得挂着官家的旗帜就可以了。”

    两人交谈之时,护卫已经备好了几匹快马。

    赵宇远飞身上马,挥鞭吆喝了一声。

    轰然一声,黑骏马已往兖州城疾驰而去。

    尽管赵宇远登基多年,做为马上天子的骑术仍十分娴熟。

    看着赵宇远策马离去,王力士急忙领着众人追赶。

    张三看到这一场景不禁愣住了,不明白中途为何会转弯。

    虽然赵宇远离开,留下了手下人员照看,张三心中才稍微放下些,他知道这些珍贵的利益不可失之交臂。

    半个时辰后,来到了兖州齐王府内,一个年轻人悠闲地坐在大厅中,身边环绕歌舞表演,美艳动人的姬妾伴着音乐起舞。

    身旁站着一位书生装扮的老人,正轻声与年轻人低语。

    享受着美女服侍的年轻人不悦地看着老者说道:“我作为王子,在宫中已等了十八年,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封地,难道享受一下都不行吗?”

    老人面色微苦,苦口婆心地说:“殿下,我并非禁止您的享受,只是外面的人等待得实在着急,您不妨先去打个招呼?”

    “有什么好招呼的,我不是正在这里享受嘛。”青年不满回应道。

    就在他们交谈的同时,大厅内的音乐和舞蹈也停止了。

    赵哲见状,心中着急,一拍桌子站起身,喊道:“继续演奏音乐,跳啊!大家傻站着做什么,不过是两个人而已,让我好好享受完再说。”

    他并不放在心上。

    就在此刻!

    “啪”的一声,紧闭的大门猛然被踹开了!一个与赵哲容貌相仿的中年人拿着鞭子走入。

    语气强硬:“还在奏乐跳舞呢?那就继续跳吧,我这就让你好好享受。”

    紧接着,一名脸白无须的老者亦步入,此刻他的脸上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正是赵宇远与王力士二人一路疾驰赶到此处。

    他们对赵哲的怠慢已憋着满腔怒火。

    原来,赵哲竟让赵宇远在外面等候了半个时辰,并且管家告知赵哲仍在纵情歌舞。

    这种怠慢让赵宇远火冒三丈,他气冲冲地拎着鞭子闯入大厅,丝毫不管在场还有其他人,一鞭直抽向赵哲。

    赵哲不同于赵宇,他的母亲张贵妃是仅次于皇后的最受宠妃嫔,自赵哲小时候就跟在赵宇远身边,可以说是他的亲子。

    面对赵宇远的愤怒,他仓促躲避,并带着惧色从大厅柱后望向赵宇远,怒斥道:“你怎么敢这样无礼?”

    赵宇远手握鞭子,朝赵哲缓缓走去,开口问道:“你难道忘记我是你的父皇了吗?”

    “父皇,我……”赵哲连忙申辩。

    “刚才你不是还弹着琴,跳着舞的,继续啊!”说着,又是一鞭朝着赵哲甩去。

    赵哲惊惧不已,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向后连连倒退,乞求地看着赵宇远道:“父皇,听我说,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求助的目光不断投向一旁的王力士,期望能有援助。

    然而王力士只是抬头望着天花板,仿佛没看见赵哲一般。

    看到王力士毫不动摇的态度,赵哲面部肌肉抽搐,吞了口唾沫,换上讨好的笑容说:“父皇,您若能来前通知我,我会派人迎接您,这样怎会发生这种事。”

    讲完,赵哲露出自以为真诚的笑容。

    可赵宇远闻言,却冷笑一下,手中鞭子猛地一甩,“啪!”狠狠抽向了他。

    那响亮鞭击的空声令赵哲心生惧意,忍不住喊出,“爹,这是要惩罚亲儿子吗?”

    “今天,我就要罚你!你不孝,我必须教你记性!”赵宇远满腔怒火地咆哮,并紧跟着鞭子,不断追赶赵哲,斥责他:“你逃避什么呢?在皇宫做了十八年,难道不需要体验这些?”再次鞭挥而下,伴随着”啪”的声音。

    “爹,你要真罚下去了……”赵哲无奈地惨叫,尽管尽力躲避,但臀部仍被鞭尖扫中,酸楚让他脸色瞬间变红,思绪也随之飘远。

    这种滋味他已经多年未体验过了。

    “躲得再远也一样受罚。”赵宇远大怒,鞭影连挥,追逐不止,两人形成追打局面。

    很快,气喘吁吁的赵宇远显示出年龄不饶人的迹象。

    而一旁观战的赵哲则是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内心满是对突 况的困惑——为何自己的父皇会突然降临兖州并动手打人。

    就在这时,赵宇远忽然对不远处的王力士吩咐道:“力士,将这逆子带走,给他捆绑起来。”他的话音刚落,见王力士立刻执行,赵哲急得如热锅蚂蚁,慌忙后退。

    面对王力士的冷酷态度,赵哲绝望挣扎:“总管大人,我……我这……”但他的话语还没说完,王力士已带着手下迅速上前将他捆绑得牢牢的,并倒吊起来。

    看着眼前的局面,王力士一脸苦涩:“殿下,您最好冷静些,别让我为难,只要陛下气消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他挥手一示,内廷卫兵迅速上阵,三下两下就把赵哲彻底束缚了。

    随后赵宇远质问道:“你以为你的封地经营得很好,在那里作威作福?还想 老子吗?你想让我 誓试试?”话语充满挑衅与怒意。

    “你算什么玩意儿。”赵宇远一边痛骂一边抽打赵哲。

    赵哲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何时骗过赵宇远了?还需立毒誓以证明忠诚?这让情境显得多么突兀啊。

    他如坠云里雾中。

    不过幸好,赵宇远下手并不算过分,已从刑鞭换成了王宫中的鸡毛掸子,且多数是在赵哲屁股处落下。

    即便是这样,赵哲也疼得呲牙咧嘴。

    王力士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他意识到主人是在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难道赵宇公因无法发泄而将怒火转移到赵哲身上?

    过了良久,疲惫至极且鞭子只剩下寥寥几根绒毛的赵宇远坐倒在地,喘息连连。

    他吊住房梁的赵哲满脸无奈,不敢吱声,只有泪水在他眼眶中滚动。

    “你看什么?挨打还不服气吗?”赵宇远一瞪眼,吓得赵哲缩起头,无辜的眼睛转向一侧,更委屈。

    看着赵哲沉默,赵宇远整理了一下语气,“朕给你三年时间,朕不愿看见乾境之内仍有流民流浪。”说完,又是一阵深思。

    “有这回事吗?”赵哲不解。

    “绑起来!鞭子!”赵宇远见到赵哲的茫然,越发愤怒,从手下卫士那儿抢过马鞭,甩向赵哲。

    “啊!父皇,放过孩儿!” 鞭声响彻,赵哲瞬间血花飞溅。

    “放过?是谁放过贫苦的老百姓?”怒火烧得赵宇远愈发咆哮。

    啪!

    赵哲哀号求饶,内心满腹不解:他怎么预知老爹会出现且未提前告知?至于流民问题,历朝历代似乎无解。

    噼啪!

    数鞭落在,赵哲哀嚎不已,旁人见之还以为屠宰场。

    “爹……饶了我……我知错了,真的很后悔!”他痛哭祈求。

    “只三年!若兖州三年之内还是满地 ,你就别再当你的齐王了。

    你觉得流离失所是平常?等着,到时让你自己流浪去吧。”语气冷酷无情。

    “父王?您可是我亲生的…”一听这句话,赵哲泪水倾盆。

    “再喊一声?”话落,赵宇远又欲举起鞭子,赵哲顿时畏惧,小声哀求:“知道了,父皇……只有君臣之别!”

    “别叫老子父皇。”赵宇远斥骂,鞭子再度高悬。

    “是……父皇……”赵哲畏缩着应声。

    看了赵哲最后一眼后,赵宇远厉声道:“此外三年减俸,作为惩戒。”

    “啊!父皇,我……没了薪水如何维生?”绝望的呼唤,赵宇远并未回答,转身径直走出了厅堂。

    走出府门的那一刹那,身心无比舒畅。

    我既然拿你没辙,难道连惩罚其他人的权力都没有吗?

    惬意之极。

    完全心满意足。

    赵宇远眺望着远处幽州,仿佛天上人间的巨大城池,以及显得安静许多的街市,眼神中充满了忧虑,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原以为只要尽心尽职,爱护人民,整顿吏制,终将能够修正前朝遗留的弊病,让民众安居乐业,如今才知这想法太过天真。

    我不如自己那个身为燕王的儿子,真是可悲,可笑至极。”

    王力士迅速安慰道:“陛下,幽州毕竟只是一城之隔,相比之下,您所面临的乃整片大秦的九州二十八府。

    其中的复杂局面远超幽州一个地区。

    燕王殿下纵有才华,在您的位置上,或许未必会胜过自己。”

    赵宇远没有回应,观察了一会儿周围,便跃身上马,朝着淇水的渡口而去。

    赵宇远带领王力士到达淇水渡口时。

    那位不良导游已经带领幽州的众人离开了。

    至于从幽州携带回来的物资,早就被打包装箱放在货船上。

    满满一整艘大货船。

    船周围,二娃子等一众武装卫士持剑站立,见到赵宇远他们走来,赶紧行礼致敬。

    “不必如此,外边无需拘礼。”

    赵宇远挥手示意。

    虽出自皇家血统,赵宇远并不拘泥繁文缛节。

    坐入船舱内,

    他神色略带忧虑,向王力士询问道:“力士,我国库目前有多少存款?”

    船只沿着淇水河悠悠行驶,

    他转向身边的王力士问道。

    作为大秦司礼监主管太监,

    王力士除了制约内阁事务,还需要监督六部事宜。

    “陛下,南境近年来动荡不安,国内连连受灾,上月乾水流溢,我们一次即花费约七百万两白银救援,此外沿岸免赋税措施又使得国库减少。

    保守估计,我们现仅余不足四百万两。”

    王力士经过短暂思索,慎重回答。

    乾河是除淇河外大秦另一重要流域,覆盖半壁江山,对于国家南北贸易至关重要,犹如大秦的母亲河。

    然而这条河也是灾难之源,每年降雨时,都会引发洪水,夺去无数百姓家园。

    赵宇远在治理河道防洪上的投入也相当巨大。

    “朕的内库又有多少金银?”

    “回禀陛下,现在总共有一百零二万两出头,如果不算要退还给燕王的二十万两,还有八十多万两。”

    王力士恭敬回应。

    宫内府库的资金来源主要是盐铁税收,还有土产贡品、山林沼泽和园林池塘税收,海关关税以及部分酿酒税费都归属王室所有。

    另外,在大秦开国之初的规定里,14岁以下儿童须缴纳人头税,俗称口钱,每年23文,其中20文进宫廷库房,3文入库国库。

    然而自从赵宇远登基,此人头税已经被豁免。

    原因在于有朝臣曾反映民众中有贫穷家庭因负担不起孩童口钱,以至于出生不久孩子便遭遇不幸。

    为此,出于对百姓疾苦的关爱,赵宇远废除了这一沿袭大秦成立以来的老规矩。

    其实一年只有二十几文铜钱作为孩子的赋税看似不多,然而在实际操作中,下面的官员常常以此为借口频繁征取,并在此基础上附加诸多税费,最终征收数额早已远远超过规定数字。

    正因如此,赵宇远才会下命令切断这一项人口税的源头。

    也因此,如今赵宇远内府的财富相较于前世王朝皇室,是相当匮乏的。”补充给国库再多加五十万两白银,剩下三十万两就可以了。”赵宇远神色坦然地说道,接着感叹道:“唉,做皇帝,连钱都没有这么多。”他深深叹息。

    朝廷财政吃紧,不是因为大秦本身贫瘠,实在是经过二百年的岁月积累,那些豪族与政界的纠葛力量过于庞大。

    若非周边各国对大秦虎视眈眈,他早就将那些汲取朝廷血液的蛀虫清理殆尽了。”陛下,奴才有话要说,不知当讲不当讲。”王力士慎重思考后犹豫开口。

    “尽管说吧,你以为朕是不能接受意见的人吗?”赵宇远扭头瞥了王力士一眼。

    “其实,奴才有种看法。”王力士回复道,“陛下,目前有个巨大的敛财机遇摆在眼前。”

    “嗯?”赵宇远微微皱眉。

    “其实燕王殿下的行为已经在为我们开创一条良好的财源。”王力士一边说着,边从袖口中取出先前他拿出的那个琉璃杯子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赵宇远眼前一亮,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力士。

    “陛下,这种琉璃杯幽州相对便宜,但在这京都尚未普及。

    加上 那次献礼时对其赞誉颇丰,京里的王公贵族都想拥有一个。

    我了解到,皇家流传出的一个琉璃杯子已在京城那些权贵间卖出天价。

    若是能把这次从幽州购来的物件全数售出,据我所料,往返的利润至少能翻倍。”王力士意味深长地看着皇帝。

    国库和民户虽然手头紧张,但掌控大量财富的世族豪门却并不匮乏。

    硬碰硬必然会引起反抗,但现在这种方法反而更容易让那些家族主动掏出金钱。”好极了,力士,跟随我这么久,终于理解我的心思。”赵宇远爽朗大笑道,轻松接下了王力士的计谋。

    目睹赵宇远的举动,王力士无声地撇了撇嘴:“那定价您打算怎么安排呢?”确定方法之后,他又看向了赵宇远。

    “我记得那种玉女炼烧,或者说是仙酿琼露应该是八十两银子一两,“赵宇远沉吟道,言语间带着些许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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