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京茹来信，晓娥怀孕
新年一晃而过，假期结束后，人们快速回到了工作状态。
没有贾张氏的贪婪，易中海还年富力强，院子里过得很平静，和普通院子没有区别。
平静的日子在元宵节后结束了。
“小卓，你刚去哪儿了？我来你家敲门，但没人应我。”秦淮茹抱着女儿，好奇的看着陈卓。
“啊？我去了趟厕所，可能不赶趟吧。”陈卓愣了愣，他刚还在娄晓娥的床上呢。
不是，你秦淮茹下班儿了到处跑干嘛？
“去厕所？对了！有你的信，我堂妹寄给你的，你啥时候认识的我堂妹，她还给你寄信。”
秦淮茹刚一直在前院儿，没看到陈卓从大门进来，而四合院里面是没有厕所的。她发现了不对，但是她没问。
相对而言，秦淮茹更感兴趣的是秦京茹怎么认识的陈卓。
陈卓一边把他们怎么认识的，抛开了难以启齿的部分，告诉了秦淮茹。一边拆开秦京茹给他写的信。
信很长，有十几页信纸，写的满满当当的，但是一段一段划分，明显攒了不少时间，大多是一些发生在她身边的事。
什么家里的狗老死了，大队年底分了鱼，学到了新东西什么的，诸如此类。
许多地方都会在段落结尾处提上一嘴，询问陈卓的近况，工作顺不顺利，城里生活和村里有什么不一样什么的。
“这小妮子，八成是看上你了，你也见过她人了。怎么样，有没有想法？”秦淮茹看着认真看信的陈卓，心中不是滋味。
“说什么呢？我敢有什么想法？这过了年她才十六岁，犯法呢！”陈卓瞥了一眼秦淮茹，秦淮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手指用力的抓着襁褓。
秦淮茹松了口气，然后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偷偷看了看陈卓，发现陈卓没看自己，庆幸又失落的叹了口气。
‘过了年我就二十八了，渐渐就老了。’
‘小卓过了年就二十岁了，该相看姑娘了，他还有叔伯，总会相看的，到时候围在他身边的小姑娘怕是不少……’
看着陈卓那张全神贯注读信的正直可靠的脸，秦淮茹有点发愁。
工作好，长的又高又好看，就这两样占了一样都不愁找媳妇儿，加上陈卓好像还很有着人脉，指定是他挑人的。
‘小卓好像对京茹有点意思，呸呸呸，京茹算个什么，啥也不是，配不上……’
‘但，要是京茹嫁给了他，在这院子里，我们也就算一家人了……’
然后想到今年过年回家，秦京茹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秦淮茹心动了。
“嗐～十六不小了，放村儿里都是大姑娘了，放以前，说不定孩子都出生了。”
“再说了，年龄嘛，改改户口本就行了，改大两岁，啥都解决了，大家都这么干。”
秦淮茹打定主意，笑吟吟的看着陈卓。
“哇呜～哇～”
就在这时，她怀里的孩子开始哭闹，哭闹声朝着陈卓，让他没办法专心看信。
“孩子饿了，你把隔壁门钥匙给我，我去奶孩子去。”
“对了，这事儿你考虑一下，我奶完孩子再来商量。”
秦淮茹摸了摸襁褓，没有湿，小孩儿哭既然没尿床，那就是饿了。
听着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陈卓有些傻眼。
这些天秦淮茹总是有意无意的向他靠拢，他不是没看出来，他在故意刷好感度，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事呢？
至于秦淮茹这么着急的把秦京茹推过来的原因，陈卓大概也能猜到，无非就是陈卓到了结婚的年纪了，怕陈卓先和其他人结婚。
至于秦淮茹自己上？秦淮茹是个聪明的笨蛋，她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拿的住自己的位置。
不然原剧情中，也不会拿住一个傻柱那么多年。
傻柱前期可不是舔狗，而是一个单纯想吃饺子不给钱的有志青年，或者是给点儿钱也可以那种。
后来被秦淮茹拉扯着不断投入，沉没成本无限大，活生生被套牢，成了股东，无路可退才变成舔狗。
想到这儿，陈卓决定刷好感度的时候再多留几个心眼儿，多拉扯几次再说。
至于现在嘛，给秦京茹回个信。
‘亲爱的秦京茹同志：’
‘ 得书之喜，旷若复面……’
陈卓把近期发生的事挑了一些有趣的写了进去，什么升职了呀，教训不听话的学员呀，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四页。
一口气写了这么多，出乎陈卓的意料，再一抬头，秦淮茹坐在门口，手里抱着孩子，亮晶晶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秦姐？”陈卓露出温暖的笑容，叫了叫她。
“啊？……小卓写完了？写完了给我吧，我给你寄过去。”秦淮茹回过神，慌张的说道。
“那就麻烦秦姐了。”陈卓点点头，拿出一个信封把信装上封好，然后找出邮票。
嗯，这些都是在陈卓厂里拿的办公用品。
看着秦淮茹匆匆离开的背影，陈卓皱着眉头，事情的发展……好像太顺利了些？
时间匆匆来到四月初，培训班的第一批学员已经正式上岗一个月。
“你小子行呀！这批进厂的学徒工只用了一个月，就达到了往期学徒工半年甚至更久才能达到的水准，进步神速。”
“厂里很满意，厂委有意继续把这个培训班办下去，打算正式成立个培训科……”
办公室里，杨有荣说了一半后就不说了，笑着看着陈卓。
“然后呢？有人阻止？”陈卓大胆猜测。
如果成了，杨有荣要逗他的话，应该在继续办培训班那儿停下。
“你小子学精了？！书记提议等五月的技工考核之后，根据情况确定这个培训班要办多大。”
“现在办，也就是一个科级单位，你顶多提两级工资，实际上还是干教师的活。但要是技工考核中咱们厂表现好，这级别还能再往上提一提。”
“要是效果十分显著，书记会将这事儿报部里。”
杨有荣满意的喝着茶，书记在会上提出后，他就大力支持。
现在这个培训班，已经不是陈卓搞的一个搞新人培训和低级技工培训的草台班子那么简单了。
要是效果好，上报部里并推广全国，那红星轧钢厂的名字将在全国传播，这是啥？是政绩！是全厂的政绩！他杨有荣也有一大份。
陈卓了然，厂里这么重视，对他也是好事，之后他就不用像核动力驴一样亲力亲为了。
当然，功劳会被不断分润，但作为主要操盘手的他，也吃不下这个功劳，因为他级别太低，年龄太小，资历太浅了。
“如果五月份的考核咱们做的还可以，我之后会去干什么？”陈卓轻轻的问道。
“放心，我在呢。这件事一直是你在做，如果表现不错，应该会在厂办或者厂委下设一个副处级单位专门管理此事。”
“当然了，书记、处长什么的你就别想了，但提一提级别还是很容易的……”
“副科长不容易，你太年轻了，二级或者三级办事员，相当于科员，再让你担任个股长什么都。”
“不用担心，磨砺两年，副科长是顺理成章的事。”杨有荣十分满意。
说到底还是陈卓的起点太低了，连中专学历都没有，连着升了两级才赶上人家实习的等级。
“三连跳甚至四连跳？不怕别人说吗？”陈卓惊了。
“也就是你太年轻，要是换我来做这件事，厂委是没问题了，过两年等书记退了，也能争一争副书记的位置。”
陈卓不懂推广全国是多大的功劳，杨有荣懂呀，这不是放卫星，而是实实在在的生产力提升。
一直到八十年代中后期，培训中心才成规模出现，在此之前的职工都是老带新模式。
有些人技术是没得说，但是让他带徒弟，那就完蛋，例如易中海，高级工，带出来的徒弟都不太行。
刘海忠比他低一级，带出来的徒弟却比易中海带的好的多。
而有组织有系统的培训，可能在培养天才方面没什么优势，但是在培养普通工人方面，对老带新模式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一个行之有效的推广全国的新模式，名字不仅上报纸，甚至会上重要文件。
果然，陈卓回到自己的“教室”没多久，一堆更新更好的设备就送了过来。
这些大概是二三十年代进口的设备，还是厂生产力量的有力补充，这些都送了过来，足以见得上面对这件事的重视。
嗯，一同送来的不仅有设备，还有一大批人员，他们是来沾光的，好在他们有自知之明，并不插手日常工作，只是把后勤要走了。
肉眼可见的，培训组的待遇好了不少，不管是办公用具还是经费都是特批的。
见状，陈卓也乐得如此。
乐呵呵的下了班儿，从空间池塘中挑了几尾鲫鱼，拿回去给秦淮茹熬汤下奶。
把鱼给了秦淮茹后，陈卓一溜烟儿的跑到娄晓娥家。别误会，陈卓只是来吃饭的。
粮食匮乏有所缓解，但这两年牲畜养殖减少了很多，市场上买肉还是紧张，天天吃鱼也解不了馋，陈卓只能来娄晓娥这儿解解馋。
一钻出地道，娄晓娥就兴奋抱住了他：
“小卓，我有了，我能生，他许大茂才是不下蛋的老母鸡，不是我的问题……”
娄晓娥说着说着，都带上了哭腔。这个年代，女人不能生，那是相当可怕的问题，甚至会被编排各种难听的话。
现在，她终于怀上了！
陈卓愣了一下，虽然他知道娄晓娥能生，但是真到这时候，他还是十分震惊。
娄晓娥肚子里，可是他的孩子！
“怀了多久了？让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