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给许大茂安排差事
当晚的贾家十分热闹，一切如三大爷预言那样，易中海一直在将这件事往“误会”“邻里矛盾”之间引导。
二大爷虽然想上纲上线，但他肚子里的墨水不支持，说了几句就哑巴了，反而被贾张氏抓住机会喷了一顿。
三大爷声援了二大爷两句，见易中海还分不清形势，便不再开口。
“小卓，你看，贾张氏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是晚辈，就该有个晚辈的样子。”
“你看这样怎么样？贾张氏毕竟失去了儿子，被刺激了才这样，以后呢，你就帮衬着贾家一点，我呢也再给贾家做做工作，让她就不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见掌握了局势，心情大好，认为大势在他，提出了他认为稳妥的解决办法。
陈卓笑了笑，嘲讽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傻吗？一点都不傻，至少能活这么多年，在院儿里有威望，在厂里有名声和技术，就证明他一点儿不傻。
但他还是做了傻到离谱的事情。
因为站在易中海的角度，从他的观念和利益出发，贾家他必须帮。
这涉及到易中海在院子里的权威，以及他养老的问题，他得告诉世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哪怕徒弟死了，也会照顾好其家人。
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寻找养老人。
“三位大爷，贾张氏能一犯再犯，我却不能一忍再忍了，这件事经过明天我会上报保卫科。”
陈卓也想直接报保卫科，但这种事程序上要先经过三个大爷。
而且直接报保卫科，保卫科上门来把人抓了，立刻就会谣言四起，绝对有见不得人好的说陈卓仗势欺人。
而找了三个管事大爷来，今天谈判的事儿，明天就会扩散到院子里，一大妈不说，二大妈三大妈也会说，那这事儿就明了了。
“陈卓！都是院子里的事，大家都是邻居，吃点亏怎么了？你有必要闹这么大吗？！真不给人家孤儿寡母留条活路？”
易中海瞪着眼睛，他预想中，陈卓应该会选择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陈卓孤身一人，怎么也得和院子里搞好关系吧？
遭了！
易中海转头，看到一脸事不关己的闫埠贵站在门口，一副事情结束准备收工的模样；二大爷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不去看他。
他预想中院子团结一致向陈卓施压的场面，早在他压制二大爷三大爷时，就已经不存在了。
事后他是能安抚他们俩，但那也是事后的事了。
“一大爷要不这样，你就说，贾张氏说错了，不是说我是杀人凶手，而是说你是。”
“然后你和贾张氏按照你说的那个方法和解，怎么样？”
陈卓起身，在这儿待腻了，本来就是走个过场，还得看三个大爷内斗。
易中海气喘吁吁的看着陈卓的背影，没说出话来。
“那行老易，既然这件事陈卓决定报保卫科，也就没咱们的事儿了，我就先回了。”闫埠贵也是不希望报保卫科的，走之前还轻轻点了点二大爷。
他希望二大爷能反应过来，然后和一大爷一起把这事儿处理了，给陈卓一个满意的结果。
不过他的希望注定落空了，二大爷还在生闷气，根本没听他说什么，见人都走了，二大爷也起身离开。
回到家里，羊汤也炖好了，陈卓喝了两碗，觉得身体暖洋洋的。
为了避免晚上易中海上来密谈，陈卓和娄晓娥说了一声后，今晚就没过去睡。
第二天一大早，陈卓就跑到了厂里，去了杨有荣的办公室等着，不是因为贾张氏的事，而是后勤李处长叫许大茂找他的事。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好好的上班儿就行了。”杨有荣听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还有什么事儿？”杨有荣见陈卓没走，疑惑的问道。
“咳咳，就许大茂提干的事儿……”
“不可能，许大茂不符合要求，明跟你说了吧，他的成分复杂，个人作风有问题，不符合提干要求。”杨有荣白了陈卓一眼，以为他收人好处了。
“叔，我是这样想的，分厂新建，肯定需要人手，暂时把许大茂送过去顶上，怎么样？”陈卓搓了搓手。
“他给你什么了，你这么帮他。”杨有荣严肃的看着陈卓。
提拔一个人并不难，但你提拔了他，他要是出事，必定会牵连到你，杨有荣就有些担忧陈卓是不是收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收了他媳妇儿，她还要给我生孩子。”陈卓能这么说吗？当然不能！
“我向伟人发誓，我什么东西都没收。”老婆算东西吗？
“我的意思是，新厂办起来不容易，肯定缺乏宣传人才，许大茂在搞接待和外宣工作上还是有能力的。当然缺点也很多。”
“我想，能不能把人送过去，依旧是职工身份，毕竟那里的宣传科级别更低，塞几个没有干部身份的职工没问题吧。”陈卓轻轻的问道。
“你和这个许大茂有仇？”杨有荣吃惊的看着陈卓。
“有些矛盾，但还没撕破脸，都一个院儿的，所以我才想……”陈卓老老实实的点头。
矛盾确实挺大的，陈卓要用，不想许大茂再用。
“行吧，新厂也确实要人，而且你走点心，职工当然能这么搞，不然他想回来只需要去工会闹一闹就行。”
“给他弄个新厂宣传科干事，级别十一级，初中学历也符合，外宣和接待级别这么低可不行，就在宣传股锻炼锻炼吧。”
听到陈卓承认他们有矛盾，加上也是许大茂自己要求的，那杨有荣就能操作了。
将许大茂的职工编制转为干部编制我要走以工代干的路子，这得厂委决定，大概率不能过，而且杨有荣也不愿沾染。
但将许大茂的编制从职工转入行政编，但只给一个低级办事员级别，还是可以的。
低级办事员不是干部，但也不是工人，干部最低都是指中专转正，也就是七级办事员，所以管理更加宽容。
宣传股很累！经常加班儿，对于很多人来说，却是快速晋升的渠道，搞宣传现在升级很快的。
但低级办事员分到宣传股，那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级别太低，能做的都是没有功劳的工作。
中专生去，转正七级，能作业副手搞搞宣传什么的，熬一熬资历，等级上去了，就能独立的办事，自然有政绩。
“十一级办事员，那不是只有二十五块五的工资？两年一升……许大茂起码十年调不回来。”陈卓点了点头。
用不了十年，五年后，风大，娄晓娥得去南边儿避风头。
“还有事吗？”杨有荣白了陈卓一眼。
“我得去趟保卫科……”陈卓把事情的经过给杨有荣说了一遍，听听他的意见。
“哼！你怎么学成这个样子？懂得忍让是好事，但也不是事事都要忍让，还好这件事还来得及，不然有你哭的时候。”杨有荣指着陈卓的鼻子，怪他来的不够早。
然后杨有荣拿起电话，讲了一会儿后，才让陈卓去保卫科，有人在那儿等他了。
告别杨有荣，陈卓来到保卫科的办公地点，报上名字后，保卫员都没让他进去，而是出来了几个保卫员，一大三小的配置。
“陈卓同志是吗？我是巡逻六队的队长，受命处理这件事。事情的经过能再和我说一遍吗？”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问道。
保卫科的职能很多，保卫厂区生产、提供军事训练、储存武装、反间谍和破坏分子、维持厂区秩序、进行军事理论教育等等。
后来随着厂区的扩大，保卫科还承担了部分派出所的职能，维护工人家属区的秩序，配合公安行动等。
治安问题，一般巡逻队就解决了。
“是这样的……”陈卓将事情的发展如实讲了出来，反正又没有见不得人的事。
“这件事情……性质严重，但我们属于保卫部门，我建议联系街道办、武装部、公安，让他们同时派人来。”
队长听完后皱着眉头，贾张氏的行为很恶劣，但放在保卫科的话，处罚不会很重，毕竟要看厂里的面子，都是一个厂的职工。而且她家里还有个怀孕的寡妇。
毕竟，厂里还是要脸的，大概率小事化了，给陈卓点补偿完事儿。
但作为大部分由退伍军人组成的暴力部门，队长对这种肆意污蔑烈士家属的人有不小的恶感，不想就这么算了。
“可以，我现在就去街道办？”陈卓点了点头。
“不用，保卫科有电话，直接给他们打电话就行。”队长摇了摇头。
几个电话打出去，队长没有明确说什么，只是说有一起造谣、污蔑烈士及烈士家属的案件需要几个部门配合。
这几个部门很快同意，并立刻派出了人。
陈卓这边，队长带着四个保卫员，坐着一辆卡车，开往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贾张氏正悠闲的晒着太阳，她以为儿子没了她会很难过，没想到闹了闹后，她过得还更好了。
厂里补贴了小当一份口粮，基本让贾张氏截胡了，这些天她吃的饱饱的，昨天陈卓那小畜生还敢上门来质问她，让她道歉？简直倒反天罡！
还好，易中海处事还算有点良心，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贾张氏高低得让陈卓给钱，每个月给，给一半工资！谁叫他害死了她儿子？
另一半工资得用来养棒梗……
贾张氏幻想着，至于报保卫科？贾张氏第一觉得自己没做错，第二是以前院里有矛盾，不是没人想报保卫科，而是易中海及时处理了。
所以养成了一个院儿里事院儿里了的传统。
“你就是张小花吗？你的事发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
正在幻想中的贾张氏当然不知道，易中海故意在陈卓正常出门的时候想去拦陈卓，但是没拦住，因为陈卓今天走的太早了，易中海没碰上。
结果嘛，张小花不就被摁住了吗？
“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贾张氏下意识的用力挣扎着，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制服和钢枪。
当下她的腿就软了，
“陈卓！你这个小畜生！我不就骂你几句嘛，用得着把我往死里逼吗？大家……”看到陈卓，心态崩了的贾张氏破口大骂。
队长眉头一皱，旁边的保卫员一枪托下去。
“队长，老实了。”保卫员憨厚的说道。
“行，你们俩把她直接送公安，留在那儿看住她，我在这儿等街道的人过来。”调查程序还是要进一步展开的。
不仅要调查这件事，还要调查这人为什么这么嚣张，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么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