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上门质问
从娄晓娥家出来，已经下午六七点了，当然，中途二人还休息了一下。陈卓没有一直陪着娄晓娥，他还有事没办。
回到家里，陈卓出门去供销社和中药店买了一点调料，在空间炖上了羊肉。然后院儿里人也大多吃完了饭，要么在家节省能量，要么在院子里说笑。
扣扣扣。
陈卓径直走到三大爷门前，敲响了门。
“小卓来啦？快，进来坐……”三大爷疑惑的招呼着陈卓。
这才十一月上旬，粮票这么快就花完了？之前出公差，厂里应该管吃住的吧？
“三大爷，就门口说就行了，等下我还得去中院后院找一大爷和二大爷。”陈卓没进去，一脸愤怒模样。
“怎么了这是？院儿里出啥事儿了？”三大爷第一句是问陈卓，第二句是转头看向三大妈问的。
三大妈有些懵，今天院儿里发生了什么？没什么呀？一切都很平静呀！于是只能摇摇头。
三大爷摆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三大妈打探情报都不行了，那他这三大爷不成了瞎子了？要是情况不明就出头，吃亏了怎么办？
“是这样的三大爷……”陈卓把昨天晚上棒梗去抢东西吃说出来的那番话划重点重复了一下。
“这件事情，是贾张氏谣言重伤我，我必须和她说清楚，希望院儿里先处理一下，如果不行，我只能找保卫科处理了。”
“这贾张氏，行了小陈，我知道了，你去找一大爷和二大爷吧，咱们三个大爷陪你一起去贾家，这件事必须解决！”闫埠贵扶了扶眼镜，眼中闪过一丝锋锐。
“行，麻烦您了三大爷。”陈卓没在意，转身朝着后院儿走去。
同样的说辞，一大爷的态度表现的相对柔和，说让陈卓等下，他一定好好劝劝贾张氏。二大爷相当强势，说一定给陈卓讨回公道。
实际上一大爷就是想和稀泥，想着让贾张氏道歉就算了，上次不就这样解决了吗？而二大爷就更蠢了，他不在意是谁犯了错，他只是想有个地方展现他的威风。
“咱们今年的先进大院儿，应该没了。”陈卓走后，闫埠贵叹了口气。
“怎么会没了？那些花生瓜子呢？”三大妈惊讶的问道。
三大爷一家都是相当现实的人，看重的是先进大院儿每年发的那一份花生瓜子儿什么的。
“都不是先进了，还想要奖励？”三大爷没好气的坐下，点了根烟。
“今天这事儿，老易肯定得偏帮贾家，毕竟那贾东旭虽然死了，依旧是他徒弟，他讲究名声，还等着人给他养老，不可能不管。”
“老刘大概会帮陈卓说话，但老刘脑子里都是官威，半点办事儿能力没有，用不了两下就会被老易给搞定。”
“最后陈卓一定会找保卫科的人来，贾张氏会因为谣言烈士家属被抓去劳改。还是这两年平静了，放前两年，贾张氏吃枪子儿都不为过。”
三大爷叹了口气，情况他早就分析清楚了，因为他太了解院儿里这些人了。
贾张氏是个寡妇，为了养孩子，养成了一副泼辣无赖的性格，所以后来孩子大了，又有易中海照拂，更加增强了她的嚣张气焰。
“不能吧？上次不都在院儿里解决了吗？又不是多大事儿，你说陈卓这孩子，都是邻居，找什么保卫科呀。”三大妈心疼那花生瓜子儿。
数目不多，但她们家是管事大爷，人口又多，分下来数量还是很可观的。
“不找保卫科，陈卓能怎么办？就这么被人叫杀人凶手？家里又没个大人，贾张氏不指着人家好欺负吗？”
“看傻柱，有老易护着，刘光天有老刘护着，他们俩抬担架的，贾张氏不就不找他们？”
三大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掐灭烟头，准备出门。
“这遭瘟的老婆子，一天天在院儿里就没个好。”
“要不咱们保住陈卓，好保住这个先进大院儿的招牌，相信老易也不会那么傻……”三大妈还是有些心疼那些花生瓜子儿。
平日里这可都是他们舍不得买，轻易也买不到的奢侈品。
“提前两天还行，提前跟老易和老刘打好招呼，还能想办法让陈卓把气儿消了，现在？”
闫埠贵站在门口摇摇头，
“来不及了……”
……
另一边，联系好了三个大爷以后，陈卓来到中院儿，正在想怎么才能绕开死了儿子、孕妇等因素一劳永逸搞定贾张氏，傻柱大摇大摆的走到他面前。
“卓子，我听说，许大茂托你办了点事儿？”傻柱对院儿里发生了什么并不是太关心，除了许大茂的事儿。
至于秦淮茹，傻柱只是有想法，单纯馋寡妇身子，还没到舔狗那一步。
要在易中海的干预下，情商低下的傻柱开始给秦淮茹输血，进而演变出别样的情感关系后，才成为舔狗。
此时，他的心里只有许大茂。
“是啊。一点小事儿，传个消息，顺手就给他办了。”陈卓看了他一眼，干巴巴的说道。
“消息？什么消息？小卓，你刚来咱们院儿里你不知道，许大茂就是个天生坏种，脚底流脓那种，他可没啥好事，你说出来，我给您参详参详。”
傻柱眼珠子一转，不管许大茂干啥事儿，傻柱都想掺和一手，最好能坏了许大茂的好事儿。
“我就一小职员，让我传的消息能有多重要？他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说我和宣传科的科长认识，非让我传个话。”
“最近不是扩招吗？干部缺额不少，他想争取一下，在宣传科动一动。”
陈卓看着傻柱，这人在对付许大茂这件事上十分执着，而陈卓正好想把许大茂送昌平去，可以借一借力？
傻柱只是个厨子，但厨子也有自己的人脉，傻柱手艺不错，所以硬要说，人脉也不少。大事儿办不了，小事儿就不一定了。
“就他？还想动一动？动啥？难不成他还想当干部？”傻柱不屑的笑了。
“可我听说，许哥的干部身份已经定了，档案好像都转入人事科了，只是现在没决定他的去处，所以还没有最终入档。”陈卓一副疑惑的样子说道。
“什么！他成干部了？那些当官儿的眼睛是瞎了吗？就许大茂那样儿的都能当干部，我不是能当个厂长主任啥的了？”傻柱惊的站起身，盯着陈卓。
“许哥这人吧，你说他有多坏，也不见得，就是想法太多，觉悟确实差点儿，但也不知道他那儿找的人脉，这些年资历也足够，符合以工代干的要求。”
“唉～这两年还好，见面还能叫声许哥，过几年怕是得叫许科长了，还是有人脉好呀！”
陈卓继续忽悠着傻柱，傻柱也不是真傻，渐渐听出了点味道。
“看你的样子，也不想那货当上干部？那你干嘛给他传话？”傻柱看着陈卓，脸色和语气都很差。
“我不传话也改变不了什么，他的干部身份已经定了，这是改不了的，不如留个善缘，免得得罪小人。”
陈卓“苦涩”的笑了笑，
“柱哥，你还是和许哥和解吧，许哥已经是干部了，他又年轻，熬几年资历，你我见面都得喊人家领导。”
“这……这这这……不行！绝对不行！”傻柱急得在院儿里团团转。
这时，陈卓看到闫埠贵进来了，也就没心情继续逗傻柱了：
“三大爷来了，我得忙我的事儿了，你说要是许大茂调昌平去了多好？顶天了一个月回来两三趟的，眼不见心不烦。”
“什么玩意儿调昌平？新分厂？”傻柱脑袋一转，看着陈卓。
傻柱有种感觉，陈卓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他不能忍受这种诱惑。
傻柱即便再怎么自大，也不觉得自己能改变许大茂的干部身份，那就只能像陈卓所说的，把许大茂赶走，恰好昌平新分厂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全厂，都在传要抽点谁谁谁去呢。
新分厂在许多人眼里都不是啥好差事，毕竟级别低，主营业务也不是轧钢厂的主要业务，就只是一个去要福利的工厂。
这么一想，傻柱悟了。
“明天得和厂长打听打听这件事……许大茂，孙贼，先让你嚣张两天。”
陈卓并没有听到傻柱的自言自语，他已经和三个管事大爷一起，敲响了贾家的门。
“是你这个小畜生，来我家干嘛？”秦淮茹肚子越来越大，行走不便，是贾张氏亲自前来开门。
“贾张氏，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是听棒梗说，你还在为东旭的死难过，甚至把错误归结在小陈身上，我们是来解开这个误会的。”易中海当即冒头，急着给这事儿定性。
易中海以为陈卓就是个小年轻，不清楚其中的道道，陈卓却已经腻歪了。
“贾张氏！你的事发了，棒梗已经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二大爷可不惯着易中海，他就是来逞威的。
“贾张氏，你公然造谣侮辱烈士遗孤，上次看在你刚死了儿子的份上小陈没和你计较，这次你可就没道理了，你怎么说？”三大爷出声声援二大爷，他想试试，能不能把这事儿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