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黄豆发芽
回到机械厂后，陈卓直接带着乌梢蛇去找了杨有荣。
“这蛇泡酒……真有效？”杨有荣也听说过蛇酒，但只知道是药酒，治跌打损伤的。
至于怕蛇？打仗的时候后勤线被封锁，有时候炒面都吃不上，有蛇吃都不错了。
陈卓将装蛇的笼子放下，自己找了个杯子倒水喝：
“当然有效，这是我从一老中医那儿得来的方子，配合金龟、当归、党参、枸杞、杜仲等药材，用高粱酒这么一泡，滋阴补肾、强筋健骨。”（自己瞎编的）
“当然，这是乌梢蛇，效果稍差，要是有过山峰或者南边儿饭铲头或者吹风蛇，那效果就再好不过了。”
过山峰的名字很多人都听过，就是眼镜王蛇的民间称呼，饭铲头或者吹风蛇等，是民间对眼镜蛇的称呼。
因为地理分布较广，大部分温暖的南方省份都有眼镜蛇分布，所以各地对眼镜蛇的称呼不大相同。
这种情况在中药材中非常常见，同样的药物在不同地区有不同名字，或者同样的名字在不同地区代表不同药物等。
“过山峰、饭铲头……”杨有荣记下了这两个名字，然后看着装蛇的笼子，
“你知道方子，你会弄这蛇酒吗？”
陈卓一口气喝了两杯水，饭馆炒的菜有点咸：
“步骤我都清楚，但是会归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要是泡了酒，不管是自己喝还是送人，都是不错的。”陈卓耸了耸肩。
买药还好，不要票，蛇也是和村民换的，虽然用了粮票，但到底也还好。
重要的是，买酒。
自统购统销后，买酒就需要酒票了，就算是散装白酒也得要票，这两年粮食出现缺口，酒厂减产，陈卓可搞不到泡酒要的票。
杨有荣听出了陈卓在说什么，翻了个白眼，本来不想理，但想到蛇酒的作用……特别是强筋壮骨，还是点了点头：
“行，昌平就有酒厂，我看能不能搞一点散白，拿回去把这玩意儿泡了。”
“对了，听说你今天和一个女孩子呆在一起，还在厂门口拉拉扯扯的？”
杨有荣话音一转，目光锐利的看着陈卓。
“谁拉拉扯扯了？咱就是清清白白的和人聊了两句，我不识路，她给我带了下路罢了。”陈卓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听说是个农村姑娘，小卓，你已经大了，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叔叔我也是村里出来的，不反对你找农村姑娘。”
“但是！你不能犯罪呀！那姑娘才几岁？十四五岁吧？那是犯法的！”
杨有荣激动的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叔！你可不能偏听则信呀！谁传我的谣言？我一没动人家二没骗人家，怎么能说是犯罪呢？”陈卓看着杨有荣，有些无奈。
陈卓有玩养成的心思，但对目前的小萝莉，可没敢有想法。不提法律制裁，光有这个心思，他就能感到头顶悬着一把利剑，随时能将他抹除。
杨有荣盯着陈卓的眼睛，发现他没有躲闪后，松了口气：
“没有最好，你还年轻，要注意影响，不要把名声弄坏了……你和叔叔说说，到底有没有中意的女孩儿？是不是那个秦…秦什么。”
“秦京茹。”
陈卓补充道，
“不是……我没有……”
“对，秦京茹，听名字他爹应该有点文化。叔叔知道你，正是旺盛的年纪，但秦京茹实在太小了，回去叔叔给你介绍几个年纪相仿的，你看怎么样？”
杨有荣根本不信陈卓一点想法都没有。
谁不是十八九二十郎当过来的？这个年纪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过来人都心里清楚，那是最旺盛的年纪。
陈卓这一年来这么安静，还是在档案室这种女同志不少的地方都这么安静，还曾经让杨有荣怀疑过，让他们夫妇俩担忧，老陈家不会就这么断根儿了吧？
二十郎当的年纪，有正式工作，本身模样周正，却一直没有和女生过于接近。这条件放到其他人身上，孩子都快出生了！
毕竟，这是六十年代，二十岁了不急才是不正常，甚至往回退十年，十四五岁生孩子都是正常呢！
所以陈卓主动接触了一个女孩儿，还是让杨有荣松了口气，唯一的问题是这女孩儿太小，万一陈卓没忍住，那就是犯罪。
因为虽然婚姻法实行了，但也只有在城市有一定约束力，在广大农村，约束力并不强，杨有荣怕女孩子一主动，二十来岁的男生，把持不住自己。
“不用，暂时没那想法。行了叔，我先把这玩意儿带回去处理一下，这东西得放血晒干才能用来泡酒，我先回了，别送……”陈卓听到要给他介绍对象，落荒而逃。
杨有荣介绍的会是什么样的，陈卓大概都能猜测。不是这个那个单位领导的女儿，就是陈卓父母，也是杨有荣战友的女儿们。
陈卓落荒而逃是因为，他怕真相亲了，人家确实长在了他的审美上，没把持住。
然后，说的牲口一点，这些女孩儿，可没秦京茹那么容易拿捏。
好处是娶了她们，对陈卓的前途有帮助，坏处也很大，起码陈卓的空间废了大半，因为莫名出现的东西，她们肯定会追问。
二者应该很容易抉择，即便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岳父，但他有一个胜似亲叔叔的叔叔。还有他爸妈的战友，战友这种关系，总有几分香火情在。
回到宿舍，陈卓闪身进了空间，三两下就杀了蛇，褪鳞放血、祛除内脏，只留下蛇胆和蛇的躯干，然后晒干就行。
一堆内脏陈卓都丢进了池塘，池塘里都是杂鱼，啥都能吃。
新鲜的蛇胆要好好保存，陈卓便在一堆杂物中寻找容器，路过一个铁桶。
铁桶里是一团泥，上个月托三大爷闫埠贵换了黄豆后，实验性的在桶里种了几颗豆子。
“发芽了！”陈卓惊喜的拿起铁桶，看着稀疏的几根“苗”，也就是短短的豆芽。
这个发现让他十分惊喜，证明了空间是允许植物生长的，那后期哪怕因为没有太阳而无法持续生长，也可以种蘑菇木耳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