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回京
接下来，杨有荣一直在开会，陈卓一个小管理员，也没啥事可干，就借了几本机械方面的书看着。
某次，开完会的杨有荣来探查陈卓有没有出去找秦京茹时，看到他在看书，欣慰的点了点头：
“你既然喜欢看书，回去报一个夜大吧，对你今后的发展也有帮助。”
陈卓恍然大悟，什么地方学习知识比大学容易呢？此时的成人教育可没那么水，能学到东西，而且还能拿个文凭，单位认可。
“行，回去我就报名去……叔，你说读中文系好，还是读机械类好？”
专业选择上，陈卓决定听杨有荣的。
按照后来的经验，要进步，当然是中文类和管理类更容易进步，但是时代背景摆在这儿，也不一定。
“学机械吧，咱们干这行的，总得懂一些。”杨有荣想了想。
二者差别其实不是很大，但是具体到工作上，轧钢厂毕竟是钢铁企业，学机械类更贴近工作。
如果陈卓是在街道办，杨有荣就推荐他去学中文了。
“对了，收拾好东西，明天总厂派来的筹备组一到，后天咱们就能回去了。”
临走之前，杨有荣给陈卓带来了他最想要的消息，能回去了。
秦京茹之前来找过他一次，还给他送来了一条乌梢蛇，让陈卓有些哭笑不得。
陪秦京茹说了会儿话，本来要给蛇钱的，秦京茹硬不要。
之后，秦京茹也没来了，她们家距离昌平也有十几里路远，来回也麻烦。当然更大的可能是秦大山不让她来了。
所以，陈卓早在这个地方呆腻了，巴不得早点回去。
回去的当天，杨有荣终于把酒弄来了，五六十度的高粱酒，一共八十来斤，全给了陈卓，让陈卓泡好了再给他。
…………
十一月八号，陈卓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四合院。
“哟～小卓回来了？这次出门儿可够久的，半拉月了！哟～还带了东西。带什么好东西啦？”
一进门，三大爷就热情的和陈卓打了个招呼，然后一双眼睛上下扫视着陈卓，看到陈卓手里提着一个包裹，三大爷的笑容又热情了几分。
“可不就半个月了吗？您说这？带什么了！我的换洗衣服！三大爷今天回来这么早，下午没课了？”
现在的时间绝对不到下午三点，陈卓有些羡慕三大爷的作息了。
“上班上迷糊了不是？今天周六，学校放假。你出差这么久去哪儿了？单位都没说犒劳犒劳你？”
闫埠贵有些不信，这些年人口流动不便，出公差总会在当地采购点东西，带点土特产什么的，这都是潜规则了。
“我就是档案室小职员，那有油水的公差能让我出？这次我跟着去昌平了，谈并厂的事儿，我去接收档案。”
“昌平距离我们也就四十来里路，他们有的京城没有？能有啥特产？不信你看，就两套换洗衣服。”
陈卓打开包裹翻了翻，他也确实没带啥特产，想买粮种，但没地儿买去，冬小麦的播种已经结束了一个月了，这个时节没得卖！
原粮？收获季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年景又不好，陈卓想要原粮都只能去粮站想办法。至于供销社和粮店，只卖加工好的粮食。糠和麸皮可都是好东西。
除了粮种之外，就像陈卓说的，有什么东西是京师没有的吗？
三大爷瞪着眼睛看了好几眼，确定陈卓包里只有衣服后，无趣的挥了挥手：
“嗨！你这公差出的，不就是去干苦力吗？”
“行了，半拉月没回来了，你床上怕是都落灰了，赶紧回去处理了吧。”
占不到便宜，闫埠贵有些不开心。他可是很期待这个和他关系很好的小子能带点东西回来的。只能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行三大爷，您忙，我先家去儿了。”陈卓给三大爷挥了挥手，回到前院西耳房。
打开门，三大爷果然没说错，地上已经积攒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其他地方也是同样。
陈卓开始打扫……把所有家具扔进空间一趟，然后进入空间，轻而易举的剥离了所有灰尘，然后扔出来，完工。
家具可以，但是地上和房顶的灰就不成了，还得人工打扫，眼见天色还早，陈卓干脆大扫除一番，把屋子彻底打扫一遍。
扫了一遍屋顶的灰，又把里里外外擦了一遍，然后陈卓才放出大件儿家具——一个衣柜、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长凳。
杂七杂八的锅碗瓢盆什么的，陈卓直接就没拿出来，反正也没人来做客……
“小卓，打扫卫生呢？”
刚说没人来做客，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许哥？下班儿了都？哎哟，你看你这，我这儿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陈卓诧异的看着许大茂，然后端起两张凳子，往屋外走，
“许哥见谅，屋子里都是灰尘，坐不了人，来外边坐坐，我这出差刚回来，一屋子灰，所以说打扫一下。”
许大茂连忙拦着他，他的事儿，可不能出去说：
“不用不用，我就来跟你说一声，等下到许哥家吃个饭，咱们哥俩喝两口。”
陈卓闻言，收敛了笑容，放下了板凳：
“大茂哥，你是有什么事儿？”
许大茂这人，当个酒肉朋友，绝对没问题，但酒肉朋友也是挑人的，在这之前二人关系十分平淡，今天上门一定是有事儿。
“嗐！你瞧你这，我就看这大院儿里，就你是个聪明的，想着咱们哥俩亲近亲近。”
“你不知道吧？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院里可没少热闹，特别是中院贾家。”
“你说你，当初贾东旭眼见就要咽气儿了，你去凑什么热闹，他妈贾大妈，之前就不怎么讲道理，现在更是了不得了。”
“咱们哥俩现在呀，都被中院儿记恨上了，想顺利的把日子过下去，就得多亲近，这不，我从乡下搞了一只鸡，又搞了一瓶西凤，就是想和你亲近亲近。”
“行了，话我带到了，我回去把鸡炖上，等下记得过来吃饭，一定要来哈！”
许大茂说完，转身就走了。
“中院？贾家？怕没这么简单吧？”陈卓说着，扭头一看，正好看到趴在窗户上盯着他的眼睛。。
陈卓所在的前院西耳房两间，门开在前院儿，与门相对的另一面墙，自然就在中院儿。
而贾家在中院西厢房，双方实际上就隔了一个不到两米的天井，中间还有一块和天井同样宽，长三米左右的空地。
所以说，双方是真邻居，陈卓从窗户，能直接望到贾家侧窗，而为了打扫卫生，陈卓开窗通风了。
“好吧，应该有贾张氏的因素……你盯着我干嘛？你盯着傻柱去呀。”陈卓看到了那双充满阴郁的眼神，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这是他没想到的，他表现出强硬，就是为了告诉养老团，他不是好处理的，不是他们嘴里说的“好人”。
按照贾张氏欺软怕硬的性格，不应该在他这儿吃了亏后，还敢惹他。你不去找自己的血包，找我干嘛？
陈卓不得不承认，许大茂说的没错，在院儿里，他就只能找许大茂合作。因为许大茂知道院儿里发生了什么，同时二人也都被养老团排斥。
至于其他人，无关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加上易中海的人情在，其他人不帮易中海，陈卓就已经满意了。
三两下收拾好了屋子，关好门窗后，陈卓朝着后院儿走去。
许大茂家也是西厢房，不过中院和后院中间有近十米宽的空档，中间有一道月亮门和一个凉亭。抛开谢谢，两家也是邻居。
“大茂哥，我这刚回来，家里啥也没有，这酒是我叔叔家泡的蛇酒，强筋健骨，滋阴补肾的好东西，带你给尝尝。”
陈卓还真没有合适的上门礼，便拿几颗水果糖化开，从刚刚泡的蛇酒里舀出一点，用杯子装了约莫二两，然后加入化开的水果糖浆，搅拌均匀。
陈卓还过滤了两次，去掉了滤渣，这样一番折腾，明明是上午才加进去的透明高粱酒，变成了青红色，看起来就不简单，高级了许多。
“强筋健骨？那今天我要试试了。”许大茂咳嗽了一下，将酒收了起来。
“大茂，小陈来啦，快进来坐，大茂你挡在门口干什么，还不招呼人家进来坐，在门口像什么样……”娄晓娥从房间里伸出个头，看到陈卓，热情的招呼着。
许大茂在院子里人缘儿并不好，平日里并没有多少人来做客。同时娄晓娥又是个资本家小姐，两大因素叠加，娄晓娥的人缘也一般。
对于家庭主妇来说，这种生活是极为煎熬的。院里她就和中院贾家媳妇秦淮茹、后院聋老太能说上几句话。
所以陈卓上门来做客，她是极为热情的。
不一会儿，一个炒白菜，一个蘑菇炖鸡，一个炒粉条子、一个炒土豆就端了上来，许大茂还端了一盘炒菜炒豌豆上来。
算上炒豌豆，这都五个菜了，三个人五个菜，其中还有一只鸡，已经极为丰盛，农村普通家庭过年都不一定吃的比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