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偶遇萝莉秦京茹
十月末的下午，昌平的温度恰好保持在十六七度，正是所谓秋高气爽的时候。
此时是树叶还能维持绿色的最后时期，过了十月，进入十一月，寒流南下，树叶将变成金黄色，然后脱落。
目光放大一些，放到昌平机器厂，在这个宁静舒适的秋日里，昌平机械厂建筑废料堆放区后面，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噼里啪啦～～
“欧～～舒～服～”
随意的释放，让陈卓感觉到了一瞬间的满足，不由得发出呻吟。
“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耍流氓啊！”
就在陈卓释放时，右前方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到最后带上了哭腔。
“啊？这怎么还有人呀？！”陈卓也被惊到了，心里咯噔一下。
随着声音望过去，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仔细听还能听到呜咽声。
秦京茹蹲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她爹前几天抓到了一只大鳖，这玩意儿不好做，费油费料，就准备卖了，供销社给的价格比较低，而且只能换钱，他爹就一直在打听买家。
昨天昌平机器厂来信儿说让他把鳖送来，同时什么鸡呀鱼呀的，也收，用粮票和钱，或者其他东西换。
他爹去湖里捞到了几条鱼，和鳖一起送了过来，她吵着跟着要进城，就来了昌平。本来送完了就要走，没想到机器厂的人还问他，能不能多搞一点食材。
秦家村靠山又靠水，硬要搞肯定搞的到，就说立马回去搞，下午就能送来。
考虑到来回车费也不便宜，以及机器厂的人承诺让他女儿在厂里吃一顿，他就让女儿呆在厂里不能乱走，然后急匆匆的赶回去捞鱼去了。
秦京茹在食堂吃过饭后在食堂呆了两个小时，然后偷偷跑了出来，转了一会儿发现没啥好看的，看到这边堆放的建筑材料，就想扒拉一点能卖的出来，偷偷卖了换点私房钱。
在哪里扒拉了近一个小时，机器厂还是有点东西的，秦京茹扒拉出一些废木头、碎玻璃、还有一点废旧铁钉。加起来大概值两三毛钱，铁钉太少，占大头的是那一堆碎玻璃。
正当秦京茹开心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冲进了废弃材料堆，秦京茹起初还以为是来抓她的，担心了好一阵子，结果这人进来就找了个地方，然后脱裤子蹲下。
秦京茹由于担心是来抓她的，所以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过程看的一清二楚。然后才背对着蹲下。
然后就是……
噼里啪啦～～
“欧～～”
“妹子，实在对不住，这吃坏肚子了，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等下我再向您赔礼道歉…嘶～”
陈卓本来就喝了酒，加上肚子闹腾的厉害，大脑已经全拿去压制人有三急，拳头都捏的死死的了，能说出这么一段话，已经竭尽全力了。
另一边，秦京茹早就想跑了，但是就像她刚刚想尖叫一样，看着地上这一堆“战利品”，有些舍不得。
以己度人，这价值不菲的战利品要是被机器厂的人发现了，秦京茹觉得一定会被没收的。毕竟，那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还不是不值钱的。
但是就这么蹲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蹲在地上犹豫了一下后，秦京茹抹了抹眼泪，起身离开。
走到废料堆外边，秦京茹就不走了，还好她在上风向，不然得受老罪咯。
“唉～这叫什么事儿呀！”陈卓叹了口气……
“嘶～又来了。”
噼里啪啦……
良久之后，陈卓双腿发颤的起身，这是晕车了加喝多了加拉肚子加蹲久了的后遗症，好在他身上有报纸，沾染点墨迹也比用土坷垃强。
“妹子，实在不好意思，人有三急，你理解一下。”陈卓走出废料堆，就看到了正蹲在草后面抽泣的女生。
这女生一看就不大，让陈卓更加手足无措了。这年代的女生，对名声看重的，可是看的很重的！
哪怕是秦淮茹做了这么多事，擦边被人吃豆腐换粮食，她也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
所以听到陈卓这么说话，秦京茹哭的更惨了，忍不住哭出了声。
“呜～～”
“妹子，我……你说要这事儿要怎么处理吧……呸！”陈卓见越说人哭的越凶，赶紧拍了拍自己嘴，然后开始开动那因为晕车醉酒后不怎么灵光的脑袋。
“妹子，你先别哭，我叫陈卓，是红星轧钢厂档案室的管理员，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跑的，咱们先商量一下，这事儿怎么处理，行吗？”
陈卓没想过一走了之，谁知道有没有人看见自己急匆匆的到处跑？而且这人也看见了他长啥样，只要有人看见了，这人再这么一形容，他就跑不掉了。
不跑，这还只是一个误会，跑了，那就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当然，这是陈卓的惯性思维导致的，认为厂里面出现的人，就是这个厂里的人，毕竟工厂都是半封闭的，门口有配枪的保卫员，不是工厂的人，没事进不来。
而秦京茹听到陈卓的话，哭声小了，抽噎着问道：
“红星轧钢厂？是京师那个红星轧钢厂吗？”秦京茹想到了她的堂姐（原剧表姐，我改了！三叔的女儿，怎么叫表姐），嫁给的就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可威风了。
“就是那个红星轧钢厂，我是跟着领导一起下来谈工作的，你叫什么名字呀？”陈卓松了口气，总算哭的没这么厉害了。
不是陈卓怕不怕女人哭，而是这是一片开阔地，一个女人这样哭，他在一旁，这个画面，问题可不小。
“我姐嫁给了红星轧钢厂的人，姐夫姓贾，贾东什么…好像很厉害，你认识吗？我叫秦京茹。”秦京茹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
夕阳西下，男人正好站在东边，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他的面庞很是温柔，紧锁的眉头，在阳光照耀下，显得神圣而严肃。
秦京茹没有看过后世成山成海的小说话本，不然他就知道，这种离谱的面容，一般只出现在小说，和人类本身的想象中。
大众对这种人有一个更加直观的称呼——白月光。
“吸溜～”秦京茹吸了吸口水。
“呜～丢死人了……”秦京茹赶紧低下头，不去看陈卓。
“什么声音？”陈卓到处看了看，最后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他没听清，以为是肚子发出的声音。
“秦京茹……秦京茹同志，我认识你姐姐和姐夫，我和他们是一个院子里生活的邻居。”
“你姐夫走之前……我还帮忙抬了一下，可惜……”
“今天这件事情，是一个误会，我刚来找不到厕所，只能出此下策，当然，我不是推卸责任，具体如何处理……”
陈卓松了口气，同时又头疼起来，松了口气是秦京茹不是厂内职工或者职工家属，不会影响到工作。头疼是秦京茹貌似还太小，而且向来没点主见。
没主见……陈卓摸了摸鼻子，秦京茹好像很听话？只要能给她想要的，她十分宽容，就连许大茂，她也能忍受。
“这样吧，毕竟这种事的发生，我们也不愿意，你看这样怎么样……”
陈卓掏出一张五斤粮票，
“这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之后如果你有其他困难，可以写信给我，地址就是你姐那里，收信人写我的名字。”
“这件事毕竟是我们俩的私事，而且还……就将它烂在肚子里，怎么样？”
陈卓想了半天，没想到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件事。
“真的可以给你写信吗？”秦京茹低着头，满脸通红，发出苍蝇一般的声音。
长得这么帅，这么温柔，工作还这么好……虽然她都不知道档案室管理员是干嘛的，但是怎么都是城里人，还能和领导一起下来工作。
秦京茹怎么看，都是一个完美的对象。
“当然可以。”陈卓温和的笑道。养成嘛，虽然没玩过，但一听就很有意思。
最重要的是，秦京茹听话，而陈卓，未来秘密肯定不少，在动荡年代，那些秘密必然不能泄露，就需要一个听话的枕边人。
至于不结婚？在这个年代，不结婚是不行的，因为所有工作都是集体或者公家的，不结婚，代表这人有问题，不稳重，不能用。
不过就是……
“秦京茹同志，你多大了？”陈卓问道。
“我……我十五了……”秦京茹的头更低了，问年龄，除特殊情况外，是比较亲密的举动了。
“我今年十九岁，比你大四岁，叫你一声京茹妹子吧……京茹妹子，天色不早了，咱们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
“要不，咱们先走？被人看到，误会就不好了。”
陈卓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了，等下要是有人发现他不在，一定会来找人的。
“好。”清脆的女声后，秦京茹还是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让陈卓有些无奈。
“那，京茹妹子，我就先走了，这个粮票你收好，昌平这边如果不能用，你就去换成这边的粮票。”
陈卓说完，把粮票放在了秦京茹身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卓是想到如今的情况，粮票比钱更珍贵，一斤粮票一块钱，可不一定能买到，所以给的粮票。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事，秦京茹说十五岁，实际只有十四岁，虚岁十五，只是个大丫头，并没有工作，自然也就没有粮票来源，也没处花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