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尝试种植和出差
“小卓回来啦,你托我买的粮食放我家呢,跟我去拿一下。”
下班儿回到四合院儿,刚进前院儿,三大爷就热情的和陈卓打着招呼。
闫埠贵这人很纯粹,拿了好处,就办事,当然办不办的好就不一定了,例如傻柱相亲。
“这是给你换的棒子面,如今的行情又变了,扣掉我那一份,我给你换了十斤棒子面,还有三斤黄豆、十二斤白薯,黄豆是晒干的,白薯是新鲜的。”
所谓扣掉的那一份,是陈卓之前在他这儿借的那一斤高粱面两斤白薯干。
“行,劳烦您了三大爷,那钱我等下给您拿过来,我这明天出差,得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去。”
“去吧去吧,以后有这样的事儿,还是找三大爷,三大爷办事包你满意。”
闫埠贵基本就是按照最低的兑换量给陈卓换的,自己肯定是挣了些,但陈卓也不在意。
不是说陈卓有了来粮票的路子不在乎了,而是闫埠贵借了粮食给他,哪怕是夹杂着交易,那也是天大的人情。在这个大家都吃不饱的时候,还愿意借粮食出去的,那可没几个。
回到家里,陈卓先是拿着衣服放铁桶里去院子里接水,接水的时候手放桶里,水一放进桶里就被收进空间。
这时还没到饭点儿,院子里其他人都有家有口的,衣服早就洗了,也没人特意来看他。
接了大概半小时,陈卓也不知道究竟接了多少水,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不能让人怀疑,把衣服拧干,提着桶回了家,然后闪身进了空间。
“水呢?”看着依然干燥的空间,陈卓茫然了。
他有些不相信,从地上捏了一把土起来,然后土壤从指缝间慢慢的流下,依旧是沙化的土壤,缺少水分,无法种植的那种。
“应该是都渗下去了,沙化土地无法保留水分,应该还有空间的干扰。”陈卓皱着眉头,闪身出了空间,没一会儿又进来。
此时的他,手里提着一个铁桶,桶里是满满一桶水,将水泼了出去,控制着水在空中凝成一团,不让它落地。
“空间在渴望水。”陈卓感觉到了一种渴望,莫名的觉得,空间希望他把水放在地上。
陈卓犹豫了一下,分出一团水,大概占一桶水的一半左右,解除了控制,在物理法则的引导下,水掉在了地上。
然后,在短短几秒内,水被土地吸收,失去了踪影,而泥土,哪怕是触碰到水的泥土,也毫无变化。
呼~
陈卓叹了口气,心底有了一个猜测,控制着一小团,约婴儿拳头大的沙土飞入空中的水球中,用水球将沙土包裹。
一秒,两秒,三秒……九到十秒左右,被水包裹的沙土出现了变化,沙土仿佛会呼吸一般,开始大幅度吸收水分。
短短十几秒后,沙土膨胀到成人拳头大小,膨胀了好几倍,水球中的水也被吸收掉接近一半,这个体积比不太符合陈卓的认知,但就是发生了。
陈卓松了口气,将泥土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吸水后总算变得有粘性了,看起来有一定光泽度,应该是水分充足的缘故,捏着有些像黄土,捏烂了还有一定的沙质感,但到底是土壤,而不是沙子了。”
这个发现让陈卓有些兴奋,沙土能转化成土壤,那就很有可能能种植,不过……
陈卓将注意力投到地面,沙土开始浮动,渐渐的,一滴水被“挤”了出来。看到这滴水,陈卓差点崩溃。
“空间这是将水分平摊了吗?那这需要的水分也太多了,没有我的控制,水会被平摊到这一千多近两千亩土地上,就算浸润一米,也得吸收一百多万方水,那么多水,我去哪儿找?”
根据原身的记忆,陈卓知道几个能找得出这么多水的地方,特别是河边。
但是!找得到,不见得陈卓敢吸走。一百多万方水,相当于一个小湖的储水量,不可能不引起注意,除非是在江边或者河边、海边,特指大江大河。
他一个档案室的管理员,他又不能出差……
“昌平……好像前两年落成了一个大水库,当时还登报了。”
原身记得清楚,因为原身参加了义务劳动,不仅是原身,最高层一大批人都参与了义务劳动,甚至还有外国使节,也参与了义务劳动,当时闹的很大。
前后动用了超四十万人力,一百六十多天便落成一个蓄水量数千万立方米的中型水库,地点就在明十三陵地区。
陈卓摸了摸鼻子:
“去年连续下暴雨,今年这两个月也下了不少雨,之前干旱的河沟都已经涨水了,水库应该有充足的水……看看有没有机会去一趟。”
陈卓的印象中,今年一至九月,京师地区降雨稀少,着实干旱,到九月中下旬开始,降雨量就逐渐增多了。就陈卓来的这几天,都有一天晚上下了雨,不算小。
实际上,这一年京师地区的降雨量,是比较正常的,至少比去年的14米正常,约053米,只看降雨量,略微干燥,但不至于成灾。
只是,这个降雨量的主要降雨时间,都集中在秋末和冬季,进而造成了雪灾和旱灾。
去年洪灾纯粹是超出指标,京师地处北方,超过1400毫米年降雨量,在今后五六十年里都没有出现过。
陈卓叹了口气,又打了两桶水进空间,这次不把水泼地上,而是把土塞进桶里,在水被沙土吸收,成为土壤后,再把黄豆粗暴的塞进去。
…………
一大早,陈卓就坐在了厂里特意借的公交车上,小车班的小车不够,还得紧着领导用,所以专门给这次出差的人借了一辆公交车,就是是那种顶着大煤气包的公交车。
陈卓曾经在老照片里看到过这种公交车,哪怕大庆油田已经开始了实验性发掘,在未来几十年内,这种车还是随处可见。
车速不是很快,哪怕只有几十公里,出了城路况也不怎么好,尘土飞扬,还不许把窗户关死,加上煤气燃烧后奇怪的味道,简直折磨。
就这么摇摇晃晃近两个小时后,汽车才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吗?”陈卓抹了把脸,他有些晕车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哪怕高速上开到132。
“怎么?受不了了?到第一站了,你还得等一会儿。”杨有荣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十分满意。
又在车上摇晃了半小时左右,中间车子停了好几次,都不是陈卓的目的地。
终于,车子再一次停下时,是在一个小小的机械厂门口,杨有荣碰了碰陈卓的肩膀:
“到了,下车吧。”
说罢杨有荣便起身朝车门走去,陈卓跟在他身后下了车,下车以后,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腰和肩膀酸痛,屁股和大腿被颠的痛,晃了这么久,头痛。
“是总厂来的领导?”机械厂门口,厂领导早就在等待了。
“同志你好,我是红星轧钢厂人事科的副科长杨有荣,这次来是代表红星轧钢厂,前来做人事交接工作的。”杨有荣像没事人一样,和机械厂的人握了握手。
“哎呀杨科长,欢迎欢迎,一路辛苦,快,进去歇一歇。”
“我是昌平机器厂的厂长李近山,我们厂书记病退了,新书记还没指派下来,这是副厂长王华同志。”
机器厂的厂长热情的拉着杨有荣,给他介绍着机器厂的领导干部们。
杨有荣有人接待,随行的秘书、陈卓等人,也有人接待,不过就没有这么隆重,众人被接进了机器厂,直奔食堂。
休息、吹嘘了一会儿后,开始上菜。别说,虽然机器厂规模不咋地,和轧钢厂比位置还较为偏僻在昌平,但招待还不错。
因为地理位置偏僻一些,所以工厂较少,总人口也不多,加上靠山靠水,招待水平比轧钢厂还好一些。
一共两桌,领导那桌有整整四个荤菜,一个是肥猪肉,一个不知道是王八还是鳖炖鸡,还有一个炖鱼。
陈卓他们这桌也是四个荤菜,不过标准就低了不少,猪肉偏瘦,没有鳖,但是有鸡汤,一个炖鱼,一个红烧小杂鱼。
说实话,这是陈卓穿越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丰盛的食物,也是原身四五年来第一次看到这么丰盛的食物,唾液疯狂分泌。
emmm,为什么是四五年?因为原身以前在杨有荣家吃过,杨有荣带他出去吃席,也能吃到。
“领导一路奔波,我先敬领导一个……”
不仅是隔壁桌开始敬酒,陈卓他们这桌也是,酒桌上,机器厂的人把氛围烘托的很好,哪怕他这个小透明也没忽略。
陈卓一边大口吃着菜,一边喝着酒,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两口,然后就不知道了。
当陈卓醒来时,他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又是晕车,又是醉酒,浑身难受。
咕咕咕~~
肚子发出抗议,陈卓赶紧起身,顾不得其他,出门找厕所。
“忍住,千万忍住,这时候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屁!”陈卓捂着肚子,四处张望。
可他一个外来人,一时半会儿怎么能在没有标识的地方找到厕所呢?
陈卓张望了一下,这个点也不知道是下班了还是怎么了,竟然没有看到人。
“忍不住了呀!!!”陈卓憋的脸都红了,感觉门口已经在颤抖,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陈卓看到一片树荫下堆着一堆废旧建材,虽然这种地方蚊虫不会少,但是能遮住视野,在当下这种情况,已经是优中选优了。
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开拉吧?杨有荣回去恐怕都不会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