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要出差？
陈卓要新鲜白薯，是想试试空间能不能种地。
和别的书里看的空间不一样，他的空间大归大，但是毫无生机，既没有水，也没有太阳月亮，更没有灵气灵泉什么的，土壤还严重沙化！
这几天陈卓也忙着先解决短期的温饱问题，相对长线投资的种植，自然也就没被他放在第一位。再说了，他一个档案室管理员，也没有地方找种子。
档案室管理员下乡？没听说过呀！
晚上，为了不节外生枝，陈卓在空间做的饭，厨艺有限的同时食材也有限，陈卓只能煮粥，同时捏几个面团扔粥里。
“原来这就是白米白面的味道吗？”一口气吃了半斤米和半斤面，以及不知道多少的水，给陈卓吃撑了，躺在床上回味。
这几天就吃了点粗粮杂粮，杨有荣家三个孩子，上面还有三个老人，吃的也主要是粗粮，婶婶特意做的馒头，陈卓没好意思吃，给小勇了。
今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吃到细粮，其实也不那么细，米是基米，只是脱壳而没有精加工的，面是95面，灰扑扑的。
但怎么也比高粱面和白薯干强。
…………
平静的一夜，第二天，陈卓起了个大早，出门一看，院里好多人都起来了。今天24号，下个月的粮票能用了，院里许多人都要去买粮。
“小卓起来啦？早饭吃了吗？”三大爷一直注视着陈卓的房门。
闫埠贵天没亮就起来了，一直等着陈卓起床，好拿着陈卓的粮票去换粮食。
陈卓也知道闫埠贵这么热情，拍了拍脑袋，做出一副懊恼的模样：
“嗨！三大爷您看这，您叫我一声呀！行，我给您拿粮本去，对了三大爷，您去的时候再看看有没有豆子，有的话劳烦给我带几斤。”
“这账呢，您老人家先垫着，今晚回来再算，您看成吗？”
陈卓退了两步，在闫埠贵看不到的位置，从空间将粮本拿了出来。
家里的贵重物品，陈卓都放在了空间里，粮食和副食品也是，家里就剩桌椅板凳等家具，和几套衣服、棉絮什么的。
此时棒梗还没进化为盗圣，但有些事不得不防，说什么棒梗只偷傻柱？管它偷谁，你邻居是小偷，从没偷过你家，但你会放心把钱从银行取出来放家里吗？
小偷就是小偷，不能因为他偷的人愿意给他偷，而改变性质。
“豆子？黄豆豌豆？你要那玩意儿干嘛？吃多了光放屁，还上火。”闫埠贵打心底不看好这些“奢侈”的东西。
“黄豆，我这不没时间买菜吃吗，而且天天土豆萝卜白菜的，想自己没事发点豆芽。”陈卓摆出苦恼的模样。
“也是，我也买点儿，马上入冬了，也就这几天能发点豆芽，过段时间天冷了就没得吃了。”闫埠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即便是首善之地，此时的冬天能吃到的菜也就窖藏的萝卜白菜，或者腌菜。
豆芽家家都会发，但是京师地处北方，冬日寒冷，没有保温措施，很难发的起来。
想吃豆芽，要么趁现在还不是很冷的时候弄，要么等明年开春之后。
“行了，你上班儿去吧，三大爷肯定给你办好，上个月黄豆才出来，指定能找到地儿买。”
拿到粮本，闫埠贵就不打算多呆了，他还得去学生家长那儿，找人家换粮食。
闫埠贵走后，陈卓悠悠闲闲的走向了工厂，悠闲的将水壶的水添满，把报纸分发了一下，一天的工作，完成！
别说，陈卓有点喜欢这样的生活了。
这样的悠闲，一直持续到马股长进来。
“我？出差？”陈卓指了指自己，惊诧的看着马股长。
“对，昌平那边儿并了几个小厂子到我们厂，最近手续跑完了，厂里要派人去接收档案，我们股拢共没几人，你去最合适。”马股长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我吗？领导，我还没……”
“没有人天生就会做事，陈卓同志，放心大胆的去做，组织上很看好你，我们就需要勇于任事的青年干部。”
马股长感受着茶叶的清香味，直接一锤定音。
“是股长，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信任和栽培！”陈卓还能怎么样呢？这时候再拒绝，得拿出具体的理由，不然，准备调岗吧。
“行了，直接去人事科报到，其他股的人已经去了，你就不用去主任办公室了。”
“对了小卓，把单子填了再走，这段时间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组织上决定给你提前转正。”马股长和颜悦色的对陈卓说道。
陈卓摸了摸鼻子，听到人事科，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怪不得，马股长平日都喝白开水的，今天喝上茶叶了，哪怕高沫也不便宜，股长平日里都舍不得喝，更别说茶叶叶子是完整的。
怎么看，都比马股长抽屉里的花茶贵。
陈卓填了单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位，然后径直走向人事科。
提前转正虽然只提前了一个月，但到底是提前，下个月工资能多领两块五，而且提前转正基本表示工作认真负责什么的，是积极的。
“你好，我是……”
“是档案室的小陈是吗？真精神，二楼往里走第七个房间，杨科长在里面等你。”
陈卓走到人事科，随便找了个人想问自己来干嘛，还没问出口，人家却已经认出自己了。
陈卓来之前，杨有荣就给靠外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形容了一下陈卓的长相，主要就是年轻，长的精神。
怎么形容陈卓的长相呢？年轻时的朱时茂，也就这长相。看起来就精神，可靠，亲切。
“小陈来啦？李刚，小陈是第一次出差接收档案，你给他分享一下工作经验，讲一讲注意事项。”
陈卓进门后，众人看了他一眼，然后档案室的副主任让靠近门边的中年人给陈卓讲一下工作经验，其他人又转头回去。
整个过程中，处在众人核心位置的杨有荣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没再关注他。
陈卓也知道自己是个关系户，低着头轻声和李刚请教，接收档案有那些注意事项。
李刚明显收到了指示，一点一点的细细教导着陈卓，例如接收、封存等注意事项，其中很多事很容易忽略，一旦忽略就是违规操作，所以做这活，得精细。
“……就这些，只要注意不要丢失、漏拿、错拿档案，总体来说没什么难的。”
“第一次做，不放心就多查几遍，对着接收名单一份一份的对比名字籍贯，麻烦点儿，但是安稳。”
李刚这边给陈卓说完，那边的小会也结束了。
“这次并厂不仅是我们厂的事，还关系到二毛厂，关系到年底给职工的福利，厂长和书记非常重视，不能出一点差错。”
“行了，就这样吧，明天早上八点半，小车班集合，各位都回去准备一下吧。”
杨有荣说完，众人起身离开办公室，陈卓离开前，看到杨有荣正在给他打眼色，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转了一圈儿后又回到了杨有荣办公室，杨有荣正在等他。
“这次并厂上面很重视，昌平有不少工厂，酒厂、玻璃制品厂、毛纺厂、保温瓶厂等，我们在那边留一个分厂，能和这些工厂更好的交流。”
“这次并厂后，厂内机构会进行一定调整，以适应逐渐庞大的职工队伍，回去后好好呆在档案室，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这次去昌平，多听多看，少说少做，半年内争取再给你提一级……”
这年代看一个工厂好不好，主要就是看这个工厂的福利怎么样，而这个福利除了本厂能生产的产品，主要就是用计划外产能和其他厂换。
厂与厂之间关系越好，当然就换的越多。毛纺厂、保温瓶厂等出产的都是好东西，轧钢厂领导自然要和他们打好关系。
这次并了昌平的几个小作坊工厂，主要目的就是建设以零件生产和机器修理为主要业务的机修厂，给这几个厂服务，打好关系。
不然并几个小厂而已，厂长说不定只是科级，轮不到一个副处级、多个科级、副科级的干部一起前来。
“机构调整……半年。”陈卓轻声呢喃。
杨有荣说的的很明显了，适应庞大的职工队伍，代表当前适应不了，那就得增加相应的管理人手。
具体到陈卓的职能，职工增加了，档案数量和管理难度也增加了，那对应机构调整，大概是档案室要升级了。
“叔，需要我准备什么吗？”陈卓端起暖水壶，给杨有荣添了茶水，
“回去洗个澡，其他不用管…带上钱和粮票，到那边儿看到什么想买的，就买，不要去黑市，不要和人发生纠缠……”
杨有荣看着陈卓的面孔，想着陈卓这些年的成长经历，露出一丝忧虑，
“你还年轻，不要和女同志单独呆在一起，不要和女同志去一些不容易被注意的地方……不要单独行动。”
“还有，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陈卓长相可以，又高高的，又没见过世面，杨有荣就担心陈卓被别人用美人计勾住。
“是是是，杨职务～”
“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