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山鸡变凤凰
“哎？怎么还不吃？”曹副将这回也懵了，两位兵大哥也没见过这样的事。
一匹不吃，大概是生病了，全都不吃，莫不是生大病？
“你们在干什么呢？”裴尚安走了过来。
“回裴小将，今天马儿们都不愿吃食，也许…难道是饲料有问题？”一兵大哥说。
“我刚喂完隔壁马厩的马，吃得挺好的啊。”裴尚安上前看了看，还真是集体不吃。
曹副将跑去另外几个马厩看了眼，还真的只有刚才那马厩的马反常，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呢？”
四人都在摇头，表示不知道。
“咣～咣～”开饭的锣敲响了，
“小九，我们也去吃午饭。”裴尚安道。
曹副将摆手打发他们。“去吧去吧，我再看看怎么回事。”
裴小九随裴尚安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下马厩，然后停下来了。
“六哥，我怎么觉得这些马都盯着我看。”
在场的人闻言也观察起来。
裴小九往一边上走，然后又往另一边去，马儿们的头还真就跟着转眼睛跟着跑。
奇了！
裴小九又走了回马厩中间，突发奇想，开口说：“我准备去吃饭了，你们也吃吧。赶紧吃赶紧吃……”
谁料这马竟真的开始乖乖进食。
“这…这怎么回事？”曹副将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裴小九立马举起双手，连连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头一回来……我真的不认识它们……”
裴尚安看她一副被抓包的状态，上前拉她的手。“小九，不用怕，手放下来，大家只是好奇而已。”
曹副将连忙收好情绪，平日没少训人，想来刚刚是吓着小姑娘，虽说挺能打，但到底是娇娇女，不好像小子那样随便兇。
“咳……没事没事，你们去吃饭吧，这里有我。”
接下来几次投喂，曹副将都来这个马厩，马儿们又如往日一般，无异样。
然而，三天后裴小九来喂马，又出现了集体不进食的事，在她说“开饭”后，马儿们又开始进食。曹副将也让裴小九去别的马厩投喂，同样出现这个问题。
行吧，反正说一声开饭就得了，也不算碍事。
这日傍晚，裴向茵领着丫鬟菊枝来了玉笙居。
“裴小九，你又上哪躲懒了？”裴向茵便带着丫鬟来了裴小九的小院。
“本姑娘最近学做衣服，觉得女式骑装也挺好看的，就随便做了一套。”说着拿起衣服就往裴小九身上一丢，开始挤兑。“姑娘家家的整天穿些藏青色灰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母亲苛待你了，滚去试试。”
裴小九把盖在头上的衣服扒拉下来，一套粉橘色的衣服，她对着裴向茵笑得见牙不见眼，转身到屋里换上。
“怎么这么慢，你是不是傻到连衣服都不会穿？”裴向茵说着还进了屋里给裴小九打理起衣服来。
下人们都在边上偷笑，别看这嫡姐老是嫌弃庶妹，实际上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管家婆，这两年长大些了，开始时不时就给庶妹弄点补贴，几位姐姐里头实属她对裴小九最上心。
“嗯，还挺合身的，得夸我手艺好，山鸡穿上也能变凤凰……”
裴小九也不生气，只是点头附和。“五姐说得对，五姐手艺好。”
“哼，就你这么个傻样，练武还是不错的选择，省得被什么幺蛾子姐姐忽悠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裴小九知道她说的是薛宝贤和林湾湾，自从裴尚南离府，这两人可以说没再出现在裴小九的视线中了。
“没事别总发呆，跌打损伤的药酒也是很贵的，你别给我浪费钱。”
说完裴向茵又带着丫鬟离开，看见小梅领了晚饭回来，有几个煮鸡蛋，她伸手就拿了一个。
“本姑娘突然想吃鸡蛋了，菊枝，今晚的鸡汤端过来，换这个鸡蛋。”
阿福忍不住笑着问裴小九。“这位小姐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香兰觉得这新衣裳还真做得不错。“这衣裳她可是做了好些日子，就是刀子嘴，性子就这样。她和庶姐可是争得厉害，大概是觉得明着对九姑娘好会被庶姐抓到小辫子。现在这样，是送礼还是施舍，倒是随她自己怎么说。”
“你们姑娘家怎么就这么多弯弯绕绕呢？”阿福想事情都比较简单，反正对九姑娘好就得，庶女的生活可是远不及嫡女的。
“三太太是对九姑娘没什么意见，但要打压柳姨娘那三母子，她是不会动九姑娘的用度的。”
香兰可是清楚着呢，裴小九的某些用度一降，三太太就说一视同仁把裴向蕾那份也降了。若裴向蕾得了好，三太太却不会主动给裴小九好处，总是裴向茵知道后以一视同仁为理由，请三太太也给裴小九一点好。
终于，裴小九等来了学骑马的那天，她早早起来换上了新衣裳骑装，跟着裴尚安到了军营。
果然是平日着装太有问题，今天穿个活泼亮丽点的颜色，她就收获了一堆赞着，怪不好意思的。
曹副将给裴小九挑了一匹温驯的小马，从如何上马下马教起。不知为何，他觉得重点是教怎么才能骑稳，便多讲了几遍。
意外就是因为出乎意料，裴小九骑着的温驯小马漫步，身边有人骑马呼啸而过，她心生羡慕地感叹。“哇，我要也能这么快，多好～”
小马仿佛听懂了一般，嘶叫了一声便开始加速奔跑，吓得裴小九双手赶紧抱紧了小马。
“哎，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跑起来了呢！哎！”
曹副将立即翻身上马，去追走远的裴小九。可还没一会儿又发现小马慢下来了，还越来越慢……等他靠近时便听见裴小九嘴里唸着：慢点，慢点。
曹副将错愕，这马还真了听懂了？难道是匹开了智的马不成？不如……试试？
在他思考的时候，小马已经变成了漫步，裴小九坐直了身体，深深吐了口气，然后摸了摸马儿的头安抚。
她见曹副将骑大马与自己并肩走着，突又见他伸手摸摸小马的头，开始唸咒一般。
“停下……停下……停？减速？”
曹副将：怎么没反应？
裴小九看着曹副将无厘头的操作，不自觉地跟着来了一句。“停下……”
两匹马齐齐止步。
曹副将：wc，难道灵的不是马，是这小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