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情场失意，校场得意
裴小九没想他会这么说，有那么些许感动，这人对她从来都不管，不存在什么父爱，刚刚估计就是说得太快。
“因为……因为…先生把姐姐们都教得极好，姐姐们…也很喜欢先生……是小九笨……小九也不想给父亲添麻烦……”
裴向茵方才还担心先生会被辞退呢，别的无所谓，教舞蹈的于先生对她可是真好呢，别人都不会的舞蹈她都学会了。如今裴小九给了棍，她得延棍上啊。
“父亲，女先生们教得也很用心的。许是……茵儿听说小九就擅长下棋，林表姐也曾这么说过，许是碰巧这几种刚好是小九的短板而已……”
三太太也是知道于先生经常夸奖裴向茵的舞姿，她可不想因为裴小九弄没了个对裴向茵在利的先生。
“老爷，茵儿说得有理，我经常听二嫂说因为九姑娘的缘故，八少爷念书都勤快了，想来九姑娘也不是个叛逆的。可能是幼时跟着二房那两少爷习武多了，性子才比较好动……”
三老爷踱步想着，刚刚可真是嘴快了，好在这娃子没说平日自己都不管她。虽是他同意从某些产业里拨款到族学，但如今分家了，那些产业现在归大房管了，他想换也是麻烦。现在这娃子去好好上课，就有人来吐槽，但她被晾在一边，以前不知道了还好，现在知道了不管就说不过去了。
裴小九也不急，就在那等着。
三太太似乎出了三老爷的顾虑。“不若这样，九姑娘就先不去上这几门课了，休息一段时间再另行打算吧。”
休息是休息，打算怕是没有的。
三老爷立马丢问题给裴小九。“小九，你自己看如何？”
“全凭父亲母亲安排。”这正是裴小九的目的。
此后的下午，只要不是下雨或休寝，裴小九都会出现在小校场。
情场失意，校场得意。裴小九每天都很用心地练习张教习和二老爷教的东西，身体越发强壮，力量与速度比一般同龄男孩还优异。加上女孩子先天柔软度的优势，还有香兰的教导，二老爷很是欣赏，时不时让裴尚安与裴小九对练……
“九妹，你可小心了！”裴尚安一下迈步银枪直击裴小九下盘。
裴小九一个转身躲开，枪尖直插地面溅起十数碎石，而裴小九趁机双手借力于枪杆翻身往裴尚安的右边跃起，同时甩出了长鞭。裴尚安不得不松开银枪，闪开长鞭跨步靠近裴小九，一手控制她握鞭的左手，一手握住她的喉。
“不打了不打了，四哥哥都不让让我的！”
裴尚安煞有其事地问答：“自当全力以赴才算是尊重对手。”
“不错不错，九丫头这身法看着是越发轻巧啊。”
“就是就是。”裴尚安觉得和别人打都是硬碰硬，和裴小九打则是拼灵活。
“我一直练张教习教的几个动作，发现这柔软性就越好，练那个调息多了以后，打起来好像没以前费劲。真好。”
张教习略表赞同。“我近日总在想陈小子说的话。平日你们练的是外练，我教的属内练，两者到一定程度后便能相辅相成。当初我还当他瞎扯，现在看九丫头，又觉得这话颇有道理。”
“你不说起他我都忘了。”二老爷递给裴小九一个锦盒。“这是那小子托人带给你的。”
“麻烦二伯父了。”
回到玉笙居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件背心和一封信，信中说这背心是机缘下得的，虽看着又轻巧，却可防刀枪。裴小九很喜欢这礼物，但她不曾回信，那是陈苍游吩咐的，说是一直四处周游，没有固定的地方，寄了也收不到……
丁忧一年结束，二老爷带着长子回军营，偶尔会带上裴小九，让她与人对练。于公，军中将士都是男子，孔武有力，极少有机会碰上裴小九这种敏捷型的对手，但不排除以后不会遇上。于私，是二老爷真的很喜欢裴小九这好苗子，想给她更多。事实上，裴小九对练机会多了，如今已隐隐有与裴尚安持平的迹象，作为哥哥的裴尚安越发勤快练武，军营里的将士见状也比往日更用心练拳练刀。
裴小九尚且年幼，所以去军营的日子都是和裴尚安同行，城中繁华的街道吸引了裴小九。
“四哥哥，小九还没逛过这大街呢……”
裴尚安秒懂。“行，我带九妹妹走走。”
他把马车安置在侯府名下的商铺后院，又怕钱不够，问掌柜的借了点钱，然后带着裴小九穿街过巷。裴小九看着上辈子在影视作品里才能看见的街道集市，看嘛嘛好奇，但最喜欢的就是一些小食，裴尚安便一路给她买买买，手上提点捧的全是吃食。
慢慢地，裴小九上街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对周围的环境也越发熟络，来往军营的次数也越发频繁，日子也似乎越发舒坦。
在军营，她虽然获批进入，但有规定的时间和场地，可以比武对练，可以随意地练箭。
这日，裴小九完成了军营的日常对练任务，便去了马厩，曹副将说学骑马前得交点学费——喂马。
“裴丫头，这个呢，是马吃的饲料，先拿去分了。”
“好的，长官！”裴小九对骑马这事还是很向往的，往后要是逃婚，骑马可是大大的便利。
曹副将见她回答得这么响亮，整个人都乐呵呵，就喜欢这种精神劲。
裴小九一鼓作气把牧草分完，可是马儿们却没有低头吃的。
“哎？今天怎么都不吃的？”
曹副将上前翻翻饲料，牧草拌了玉米，平日它们可好这口了，咋回事？他负责军队的骑兵营，对马匹甚是了解，今天这情况，他也不懂了…
“裴丫头，跟我来。”
曹副将带了裴小九到厨房，递给她一把菜刀。
“把这些胡萝卜切了！”
裴小九眼睛都瞪圆了，这可一箩筐呢！这时，曹副将手中的菜刀已经开始“哚哚哚……”地干起来了。她也只能赶紧开始挥刀。
好家伙，裴小九没使过菜刀，一上来就是大量，干完这堆胡萝卜，手是那个酸软。两位兵大哥看她有气无力的，十分主动地帮忙把切好的胡萝卜抬到马厩，还帮忙分食搅拌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