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灭门真相
孩子将满是伤痕的手递给他，楚笙握住那只手，说道:“记住，日后你便是清灵山的弟子殷素。若有人问起，就这么说。”
随着孩子被带走的情景渐渐淡出，殷素目送楚笙离去，临安城的轮廓慢慢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清灵山的景象。她看见原主手持木剑专注修炼的身影，那姿态与顾倩芸昔日在树下挥剑的场景颇为相似。
岁月悠悠，原主的容颜愈发俊美，仿佛傲雪凌霜，散发着不凡的气质。某日她跑到楚笙面前，露出微笑道:“师兄，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楚笙端着茶杯轻轻摇晃，侧脸而坐，半开玩笑地说，“你师兄我近日囊中羞涩，可别提钱的事。”
“我想回一趟临安城。”
她的话语刚落，靠在墙边的殷素心中顿时一紧。
原主终于要回临安城了!难道真的是她多年前策划了顾家的那桩灭门惨案？殷殷素看着原主脸上的微笑，莫名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她不禁担忧，深怕接下来的发现会颠覆她的所有认知。
楚笙疑惑地挑了挑眉，将手里的卷轴放下，轻轻抚摸着原主的头，问道:“去临安城干什么，要师兄陪你去吗？”
原主回答道:“马上到我娘的祭日了，我想要……回去看看她。。”
对于这样的请求，楚笙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应允。但不出所料，当他们到达临安城时，原主却说想要独自去祭拜她娘，让楚笙留在客栈里等候。
楚笙也应允了，然而夜里，原主孤身一人前往顾府时，殷素紧随其后，心跳加速得几乎要跳出胸口。
临安城近年来遭受了连年干旱，然而在今夜却突然下起了猛烈的暴雨，天空中电闪雷鸣，闪电划破天际，将原主的身影照得分外地清晰，殷素被这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化吓得心惊胆战。
原主面容异常冷静，可她嘴唇的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她清楚地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当殷素来到顾府时，天空已经变得漆黑一片。
殷素站在窗外，耳边风声呼啸，她的情绪也随着剧烈起伏，雷声隆隆，震动整个顾府，闪电则使屋内光线忽明忽暗，就在这时，她看见一抹刺眼的血迹迅速染红了窗纸，并逐渐扩散开来。
那个曾强行带走郎中的仆人先死了，被原主一剑刺中要害，倒在血泊之中。
殷素觉得原主此举也算是恩怨分明，对于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屋内突然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殷素慌了神。
她急忙走进房间，原主手持长剑，剑身微微颤动，从剑尖滴落的鲜血触目惊心。在原主面前，一名女子跌坐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你、你……”那女子显然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不断地往后退缩。殷素凝视过去，认出那是幻音阁的桂丽玉，而她怀中抱着的无疑就是……顾倩芸。
婴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紧张的气氛和血腥味，哭声愈加响亮。原主显得不耐，手指微动，剑尖转向了桂丽玉。
“还是安静点好。”原主冷冷地说完，随即剑锋无情地滑过了桂丽玉的脖颈。桂丽玉的眼睛瞬间瞪大，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原主。
我的天……
殷素目睹了这令人震惊的血腥场面，不由自主地别过头。与原主那复杂且极端的性格相比，书中的其他角色显得黯然失色。
无语啊，桂丽玉偏偏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刻生病，生病就算了，还蛮横地把整个临安城的郎中都带走，间接导致了原主母亲的身亡。以原主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你不出事才见鬼了。
桂丽玉的眼睛因恐惧而瞪得大大的，手紧紧地抱着那个哭泣的孩子，嘴里不断重复着：“孩、孩子……我的孩子……”
原主不屑地看了一眼那个泪水满面的婴儿，粗暴地将其抓起。
“不要!不……”桂丽玉濒临死亡，她的脖子仍在缓慢流血，艰难地挤出一个字:“不……”
看到这一幕，殷素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
然而，正当原主要伸出手臂触碰那婴儿柔软的脖颈时，桂丽玉终于支撑不住，闭上眼睛倒下，彻底没了声音。
原主低头一瞥，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婴儿也停止了哭泣。她不知在想什么，可能是感到疲倦了，她身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整个顾府上下几乎已无生者。
原主没有伤害那个婴儿，她轻轻地把婴儿放回地面，手握剑柄，拖着沉重而湿润的身影在雨中离去。
【系统:殷素的人物大纲补全中……】
当殷素听到这句系统提示时，才意识到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原主这也算得上是美强惨人设了吧。但是原主并没有杀害顾倩芸，桂丽玉为什么会说她死了呢？
接着画面转换，原主回到室内，换上了新衣，将那些旧衣服全部扔进河中，而楚笙以为她已经祭完娘亲，便说道：“明年你若想来，师兄还陪你一起回来。”
原主闷着头整理行李，断然回应:“不必了，师兄，我再也不会再回来了。”
真是绝情啊，仇报完了就不回了，不愧是你……
但可能原主也不愿让她的母亲看到，自己变成了这样一个执念深重、失去理智的人吧。
【系统:殷素的人物大纲已补全至80，是否继续查看剩余20】
殷素:看看看，赶紧给我都放出来!我受够伏笔和悬念了!
【系统:正在加载关于殷素与顾倩芸的爱恨情仇……】
殷素:你等等!爱恨情仇是怎么回事啊!
对殷素的疑问视而不见，画面一闪，又回到了清灵山的场景。
清灵山人才济济，山口被堵得水泄不通，殷素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难道是拜师大会？
完蛋了，顾倩芸要拜师了！
殷素急忙穿梭于人群之中，四处寻找报名地点，她很快就发现原主端坐在金漆木雕花椅上，叶雪侍立一旁
原主身着清一色白衣，肤色若隐若现的羊脂玉般细腻，眼眸淡如秋水，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寒意，宛如一位高洁冰美人。
想到原主儿时所受之苦，如今这般风貌倒也不足为怪，但原主面前却显得异常冷清，一人也没有，没人来拜她……
殷素捂着额头，忽然，一个不及她腰高的小孩与她擦身而过，她一愣。
是顾倩芸!
小芸……殷素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却连她的衣角也未曾抓住。
顾倩芸也不知道是怎么跑来清灵山的拜师大会的，自从临安城的那件事后，她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听说清灵山招收弟子，便立刻背着少得可怜的包袱来了。
四处张望之际，顾倩芸拉住了一位年轻的弟子询问:“请问那边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那名弟子抬头望了一眼，淡淡地说：“那是殷峰主的地方，并不奇怪，没人想成为她的弟子。”
顾倩芸的眼睛亮了起来，声音柔软得让殷素不禁回忆起过去的顾倩芸，她好奇地问：“为什么呀，她长得如此好看，难道就没人愿意拜她为师吗？”
“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反正就是没人去拜她。”小弟子挠了挠头，随后毅然转身向阮馨所在的方向走去，准备排队拜师。
顾倩芸沉思了片刻。
忽然把包袱一背，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原主的面前，坚定说道:“殷峰主，我想拜你为师。”
这一句话，让殷素感到时间仿佛倒流，回到了她第一次来到拜师大会的日子。
这句话她也听过啊……那个时候顾倩芸对她说“殷峰主，我想拜你为师。”
现在，这句话又对原主说出，殷素心中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顾倩芸多好的孩子，为什么原主要把过去的恩怨强加于这样无辜的孩子身上？
殷素注意到原主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她随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待旁边的叶雪为她再次斟满茶水后，原主才悠然地回应了一声：“嗯。”
你这态度……
殷素突然明白了，难怪无人愿意拜她为师，就原主这吊着脸，一副随意的态度，爱收不收的死样子，谁会去拜她为师!
“叫什么名字？叶雪，把名字记一下。”原主顺手拿起一旁的茶准备喝。
“我姓顾，名倩芸，倩芸的倩，倩芸的芸。”顾倩芸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殷素无言以对……顾倩芸这奇葩的介绍方式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如出一辙。
原主似乎对顾倩芸的回答不以为意，但当听到“顾”这个姓氏，她的表情骤然变化，殷素甚至注意到她手中的茶杯边缘出现了裂纹。
殷素的目光转向顾倩芸，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让她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