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财权之下的肮脏勾当

    怨灵者：苏婉

    死亡年龄：17岁

    死因缘由：怨灵不明死因

    苏婉，曾是娇生惯养的书香千金，在一次不经意的街头巧遇里，她的心给了一个贫困的书生，而后，她不顾一切反对，抛弃了家族的荣华，与父母决裂，义无反顾嫁给了那个男人。

    婚后的苏婉与丈夫日子颠沛流离，书生偶闻城中富豪圈举办「集魂大会」，每次宴会总有幸运的人在过后都天降财富、上一夜翻身。书生也心怀幻想，便带着苏婉参加了宴会。然而苏婉最后却死在了刘员外的私宅，死时身上浑身多处淤青、一丝不挂……

    一缕光刺眼异常，我微微眯起了双眼，四周是古代的晨景，朦胧的雾气缭绕在古香古色的街巷之间。

    “天哪，我竟穿越到古代了，我一个现代人竟穿越到古代了，不是，是现代鬼”

    「呵，附身成个小厮？确实也够掩人耳目。」我自嘲地笑了笑，将衣袂收紧，踏上了寻找苏婉之路。

    第一次穿越难免会不适应，我对周围的一切莫名新奇，但时间有限，手上的冥界计时器表针滴答声已经响起。「找到苏婉，还她一个公道」 我喃喃自语，目光坚定。

    寒风凛冽的夜晚，我抱紧了肩膀，站在熙熙攘攘的市井中央，我目光飘忽不定地扫视着古板的建筑和过往的行人，尽管内心的震惊还未平复，我依然尽可能摆出一副淡定的姿态。

    「这到哪找苏婉啊，调好了表盘应该就在附近才对？」我低声自问，那疑虑和不安被夜风带走，在人群的喧嚣声中消散。就在我踌躇之际，一男一女擦身而过，是苏婉！女子的眼角蒙着幽怨，男子的手里紧握着一个显眼的黄色邀请函，那邀请函可是苏婉典当了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镯子换来的。

    苏婉眉头微蹙，她凝望着手中的函件，清丽的面庞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忧愁。那穷书生—她的丈夫，幽幽地看着她，试图通过温柔的目光给予欣慰。

    「这个……真的可以吗？」苏婉的声音低若蚊呐，凝着淡淡的颤抖。

    「婉娘，尽管放心，我们只是去看看。」男子的语气里含着几分坚定，但那眼中的不安无法掩饰。

    「去吧，去看看那所谓的集魂大会。」观望者的嘈杂声中，沈凌雪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紧迫感。

    就在苏婉和她的丈夫踏入豪华的庭院之时，我紧随其后，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我的目光和苏婉相撞，彼此的眼眸里似乎都闪过一丝灵光。

    宴会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小厮模样的我安静地坐在角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的一切。苏婉和丈夫坐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那丈夫的眼神时不时扫向正在热闹中央的富家公子，心中的焦虑与期待交织。

    不多时，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登上高台，他身后跟着几名神色邪异的奇装异服之人，高声宣布集魂大会正式开始。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息，男子神秘地挥舞着手中的符纸，低声念诵。

    我目露凝重，我知道这背后必有蹊跷。我要做的不仅仅是守护苏婉，更要揭开这场集魂仪式的真相。夜越来越深，仪式进行到一半，我注意到，那些符纸被点燃后，竟有几道幽蓝色的火焰飘向了苏婉的方向。

    忽而，一束刺眼的光华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绽放，那是某种忽明忽暗的玄妙力量开始汇聚。我猛地站起身来，我的眼中似乎闪过一道异样——这些人是故意的。

    随后，苏婉被那些奇服异服的江湖术士带至高台之上，他们以怪异眼神称她体内蕴有异象。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被迫饮下一碗刻有咒文的符水，未及反应，她便感到一股寒流上升，昏沉无力地坠落于高台之心。周围的术士如跳大神般，围着她旋转，念念有词，柳枝拂过肌肤，她每一寸皮肤都感受到那些冰冷的水珠。观者纷纷跪地，神色惊恐地朝拜着。就在这鬼魅仪式进行之时，有人凑到苏婉的丈夫耳边轻声细语。他点了点头，悄然离开宴会，过了片刻，手里多了个沉甸甸的布袋。

    不久，几名随从般地人影上前，将苏婉从昏迷中带走，消失在后院深处。我伪装成的小厮紧随其后，只见苏婉被扔进一辆早已备妥的马车，而那些满身珠光宝气的富商们相视一笑，神情暧昧地向马车挪去。我的心头一紧，赶紧跟进。

    马车很快在一处别院停下，两名身强力壮的随从从里边出来，其中一人将还在昏迷中的苏婉扛在肩膀上带了进去，而那轿子里那几个男人也都一同进入。

    深夜的别院，马车轮子压碎寂静，一阵沉重的脚步回荡在阴暗的回廊。两名魁梧的随从毫无声息地出现，其中一个蛮横地将苏婉，这具失去意识的身体带入那幽深的宅邸，而耳语般的阴谋在后续的黑影中回旋。

    我寒意渗透心脾，看穿了这「集魂大会」背后的黑暗游戏。原来，这所谓的「集魂大会」不过是那富绅们的私下游戏，他们以术士之名下达暗示，如同猎食者选取猎物，令无数纯洁妇女沦为猎物。他们以符水媚术下药，清白女子会在迷梦中被一班如禽兽的富绅肆意凌辱而浑然不知，事后被以「法力作祟」欺瞒甚至被卖给青楼，而她们的丈夫，为了一把恶金，选择沉默作对。

    「这儿就是苏婉被他们这群恶鬼侵犯至死的炼狱吗？」我心中怒火燃烧，我的魂魄透过肉眼不见的裂缝窥视这暗无天日的罪行——

    在阴冷的光线下，房间里似乎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几个猥琐的男人带着狡黠和贪婪的笑意，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酒瓶，步履踉跄地围绕在苏婉的周围。那个手颤抖着的瘦弱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近昏迷不醒的苏婉，像剥夺最后一丝尊严般，狠狠扯掉了苏婉的衣衫。随后，另一个肩宽体壮的汉子把粗鲁的大手沾满酒液，将酒水撒在苏婉的胴体上。然后他们争先恐后地用手在苏婉身上摸索起来，轮流着把苏婉拖到床的边缘，他们的双手不断试探着在苏婉身上寻找出口。

    这时，其中一男人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个古旧的瓶子轻抚如宝，他一边兴奋地摩挲着手中的瓶子，一边油腔滑调地说：「兄弟们，今晚咱们玩个新把戏儿，这瓶子里装的是些珍稀东西，像麝香、海马、藏红花这样的好货，是我费了好大力气弄来的。咱们这位美人醒来后，定会为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乐趣。」他话音未落，便贪婪地伸出手来，牵起苏婉的下巴，瓶中的液体在他颤抖的手中慢慢流入苏婉的唇间，他们一边窃笑一边等待着那剂药引发的奇异变化。

    然而，时间一点点流逝，苏婉却并没有如他们期待下醒来，而是唇色渐渐发紫。

    她终于是渐无声息断了气，那几个男子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他们不紧不慢地披上长衣。那瘦弱之人带着几分无奈之声，声音断断续续地飘浮在寒冷的夜空中:「真是遗憾啊，这下只能让胡瘸子去拿去炼香了。」「何需惋惜，在刘兄的手里，即便是死亡，也能化为权贵追捧的绝美香膏。」「确实，如今这女子如此之美，制出的体香膏定然非同凡响。」

    此刻，我心头剧痛，这世上竟有如此残忍无情的黑暗。我看到苏婉——那个不幸的痴情女，连眼睁睁看这罪恶的机会都未曾有过，沉沦在过度的迷药与屈辱下息了气，死后更是被制成供权贵们享用的体香膏。作为一个猎魂者，我无力回天。但那个承诺守护苏婉的丈夫又在哪里？难道爱与誓言都是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