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合作（7）
临走前，周昼拿了五盒午餐肉罐头给乌不渡。
他将两人送到门口，“我们这里什么都缺，但就不缺罐头，以后要还有什么好东西，也可以来找我们交易。”
乌不渡没推脱，收下了罐头，“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走出加工厂，重新上了车，时间也不过才下午一点。
说不定在天黑之前，他们就能回家了。
乌不渡将两盒罐头都递给路白霜，财大气粗道：“当零嘴儿吃吧。”
路白霜现在还不饿，将罐头放在背包里，“来换太阳板时，我也要和你一起来。”
“怕我吃亏啊。”乌不渡给车子打着火，咧嘴一笑。
“嗯。”路白霜没否认。
“放心吧，肯定带着你，我亲爱的保镖。”
在路上的时间漫长又无聊，只有磁带里放着轻音乐。
路白霜跟着哼唱，声音越来越小，摇摇晃晃睡着，再一醒来已经到家。
看着熟悉的大铁门，明明才出去了不到三天，就已经思家心切了。
“我去开锁。”路白霜自告奋勇下车，拿出铁丝儿开始撬。
乌不渡打开车窗，手肘搭在窗沿，探头望着他。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串钥匙挂在绳上，随着转动哗哗响。
过了三分钟，路白霜撬开门，又跑回副驾驶。
“开了，咱们进去吧。”
乌不渡收回手，踩一脚油门，笑道：“上来早了，还得锁门呢。”
路白霜确实忘了这茬，又跑下去锁门才回来。
五菱宏光驶入院子里，老规矩往黑暗的地下车库开。
停在卡车旁边后，亮起的车灯就足以照明。
乌不渡将两辆自行车搬下来，支在一旁，食物和水消耗三天，原本沉甸甸的背包负重减轻一半。
打开卡车后的卷帘门，将背包里的食物补满。
路白霜站在卡车下，用手电筒替他照明。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停在员工宿舍楼下，路白霜跑到自制大棚面前，掀开一角看他的小土豆。
他转头出来时，笑得很开心，“都发芽了。”
大棚比花盆晚种一天，发芽率同样喜人。
乌不渡：“走吧，回屋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房间，熟悉的室内环境顿时驱散所有疲惫。
临走之前怕接线烧坏，引发火灾，乌不渡特意把所有电源都断了。
他重新接上道，“等半个小时就能洗澡了。”
路白霜将大衣挂在衣架上，第一时间冲到阳台看他的小土豆。
他惊讶一声，“长得好快呀。”
原本柔弱纤细的茎终于粗壮些，长出对称的叶。
没有施肥的情况下，已经算很好了。
乌不渡走过来看了一眼，“这种程度的苗已经有抵抗力了，稍微温度低一点也不会死，过两个月就能成熟。”
路白霜点头：“到时候我请你吃烤土豆。”
乌不渡笑道：“好啊。”
晚上，不锈钢盆扣上盖子，放在电磁炉上蒸米饭，简单又好熟，配菜是即食酸辣藕片和肉丝酱。
吃过晚饭，两人洗完澡靠在床头。
乌不渡又拿起了那本讲太阳能板的书，上面的笔记越来越多，但他动笔次数逐渐减少。
现在看书时，眉头不像前两天般皱的那么紧。
路白霜找了一部丧尸片来看，没了恐怖音乐的衬托，原本就不出彩的情节变得更加无趣。
看的电影多了，现在学会挑剔，不喜欢的地方用二倍速看。
「第七天」
七点半，路白霜听见推门声。
他以为是乌不渡刚刚出去，客厅里却有脚步。
一探头，乌不渡正在换衣服，额头汗涔涔的。
路白霜一看不是有人闯进来了，也就放下心，拐了弯进屋穿衣服。
“起得好早，干嘛去了？”
乌不渡早就看见卧室门口的小脑袋，坐过去靠在卧室门框上，挑眉道：“看来夜间睡眠质量不错啊，醒得越来越早。”
“我去跑步了，不远，就绕着厂房。”
路白霜迷糊着揉揉眼睛，“嗯，休息过来了。”
一开始的身体是勉强能用，内里千疮百孔，吃饱后需要大量睡眠时间来恢复。
已经一周了，他现在状态逐渐好转。
乌不渡熟练把早饭热上，冲了个澡，出来时刚好能吃。
今天的早饭是白粥泡午餐肉，还有两颗鸡蛋。
“鸡蛋保质期不长，也就一个多月，以后每天早饭午饭晚饭，都有它的身影。”
乌不渡蛋壳剥的快，一人代劳四个蛋，有感而发。
路白霜看着碗里圆滚滚的鸡蛋，咬了一口，蛋清滑嫩，蛋黄香醇。
他点点头，“那也很不错呀。”
乌不渡笑笑：“还挺好养活，没见你挑食。”
路白霜想了想，确实还没遇到过自己不爱吃的东西。
吃过早饭，乌不渡要去天台准备太阳能板。
现在的太阳能板都用电线并联在一起，需要一点点拆开，重新变成一小块。
路白霜跟着去陪了一会儿，发现不太能用得上自己，乌不渡越拆越熟练。
还是种地适合他，继续去员工宿舍搜刮塑料布。
乌不渡带了一些蔬菜种子，大棚种植既然可行，土地有的是，不妨多种些。
两人各忙各的，每次乌不渡把太阳能板搬到一楼，都能看见自制“小棚”的面积大了些。
路白霜蹲在地上，从后面看白色小小一团，手上不停忙活着。
下午三点，乌不渡拆完了二十块太阳能板，从车库把五菱宏光开出来，整齐码在后备箱里。
路白霜也种下了白菜和胡萝卜的种子，封好塑料布边缘，确保不漏风。
回到家里，两人晚上简单吃了大饼配方便面，再干啃一根胡萝卜。
水果现在哪里都没有，一时半会儿也种不出来，只能多吃蔬菜尽量维持平衡。
晚上，乌不渡站在门口用尺子量数据，说道：“这段日子我们出去的时间不在少数，安一个防盗门保险些。”
路白霜同意这个说法，厂子这么大，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过来。
人心隔肚皮，他不希望自己的小家被别人占领。
路白霜想到之前报社里的广告，“之前新城区广告上有防盗门，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人来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