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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带夫人看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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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云城后睡眠好了许多,一夜无梦,醒时外边的天刚亮。

    院子里有声响,晨起脑袋还有些发懵,我还当是在流芳庭时那般无拘无束,披散着头发将窗户推开,随意倚靠。

    晨光熹微,落在正练着剑的唐闻柳身上,一片翠竹叶随着晨风,随着唐闻柳挽出的剑花,在空中旋啊旋的。

    &34;醒了?&34;

    唐闻柳看见我,打完最后一个剑招后将剑收了。见他额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有一滴汗还悠悠的顺着脸边滑下,迎着日光盈盈挂在下巴上,我来了兴趣,又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顾不得自己还未梳洗,当下便拿起手帕往屋外走,喜滋滋的凑上去,&34;夫君,我给你擦汗。&34;

    我在阶上,唐闻柳站在阶下,一时视线齐平,嘴上说得利落,此刻捏着帕子的手却伸不出去,偏生他还带着笑意将脸伸过来。

    我脸有些发烫,将手帕塞他手里,&34;夫君还是自己擦吧。&34;

    唐闻柳笑着将汗擦了,吩咐候在一旁的下人端水来梳洗。

    梳洗后,桃符替我挑了今日的衣裙,道唐闻柳既然着绿衫,我正好也带了件淡绿色的裙子来,穿上瞧着还不错。

    行装都被朱老夫人派人从客栈里运回来了,怎么都要留住几日,唐闻柳与她亲近,顺着应了下来。

    出门未带太多钗环,索性让桃符捡了根竹枝来将头发挽上,与这身裙子正搭。

    早膳是在院中吃的,唐闻柳道朱老夫人贪睡,昨夜便吩咐好了早膳直接送来院中自己用了,莫要吵她。

    在秦城,桃符都是与我和慧姨一同用膳的,到瞿塘来,流芳庭平日也无外人在,如今却要她站在我身后服侍,心里有些不舒服。

    罢了,多多给她月钱就是。

    用完膳,唐闻柳又叫人送了切好的水果来,眼里写着迫切,倒还是耐着性子没催。

    “夫君,我在闺中时便听闻,云城有一地方,能见雪山,秦城秀山秀水,唯独没有终年覆雪的山,夫君能否带袂月去看看?”

    见唐闻柳有些不高兴,我转圜到,“显画需要些时间,若弄完时间还早,夫君便带我去看看吧。”

    唐闻柳应下,屏退左右。

    我认命的起身,往书案方向去。

    可惜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否则这寻宝图,还真不想让给他,为我所用该多好。不若想办法昧下,日后再做打算?可这幅图,是让他信任我的关键。

    “二七分吧,夫君。”

    想了想,我还是不甘心,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不料我会说这样的话,唐闻柳走到我身后,将手撑在桌上,挨我极近,“袂月,还不知道这图显出来是什么呢。”

    他并不正面回答。

    “站到一边等着,夫君这样碍着我做事。”

    我愤愤道。

    “好。”

    唐闻柳立时乖乖站到一旁。

    我从未揭过画,只见宋誉揭过,没学太会,但胜在胆子大。

    听说揭画始自皇室,起初是宫廷中一个的画师为了哄皇子公主们开心做来玩的,当朝太后生辰时,宋誉受邀入宫为太后作画,便学会了这揭画的制作之法。

    出宫后他回到秦城,刻苦练习过,总算学了个七七八八。这玩意儿最需要耐心,光是准备功夫便吓退了秦袂英,还未等宋誉说要学什么,便借故逃了。

    荣誉那会儿刚学会,正想与人分享,秦袂英不学,便看中了一声不吭默默在学室扫地的我。

    按着记忆让唐闻柳找了个绣架来,绣架下燃起小盆炭火,挂了个没盖的壶烧着水,一刻不离,待水有了蒸气,便仔细移着画,确保蒸气扑在画上扑得均匀。水也不能烧得太开,便要唐闻柳仔细瞧着加水。

    待画微湿,我拿了根最细的针,轻轻挑着画边,挑了几乎半刻钟,才微微翻了卷。

    用竹枝随意挽起的头发突然散下,唐闻柳往壶中加了水,快步到妆台那儿拿了根簪子,帮我整理头发。他手法有些生疏,怎么挽都会散开,最后索性将我的头发束得与他一样。

    一旦开始挑便不能停下,要一直挑完,温度难以控制,可能过会儿又不一样了,若干湿不一,便容易破损。

    唐闻柳在旁看着,时不时给我擦擦汗。

    随着卷边慢慢挑开,墨痕渐显。

    “夫君,你说春禾既有这幅寻宝图,为何要将它拍卖呢?”

    自己去寻不好吗。

    莫不是与我情况相同,以己之力很难打这样的主意。

    “寻宝图事关前朝皇室,内里的财富可抵一国之用,只有强盛的世家才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去找寻,春禾便是靠仿画挣了些银钱,也不过是螳臂之力,几乎不可能完成。”

    也是。

    我叹了口气。

    画已揭了一半,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仿图,乃是宋誉亲笔。因着他的画卖得起价钱,我在仿画之初颇费了些功夫,运笔习惯更是研究了个透彻,我比他自己还了解他是如何作画的。

    秦城的春禾是我,云城的是宋誉自己,不知他又为何,名满天下又冒春禾之名。莫不是在秦城时便发现那个靠仿他画出风头的人是我。

    常常见面,怎的一字不提,也未告诉宋阳春。

    一时恍神将纸张刺破。唐闻柳几乎是立时就握住了我的手腕,稳稳定住。

    “夫人累了?”

    “无碍,夫君松开吧。”

    仔细瞧过我的神情没有异样,唐闻柳才放心松手。

    他松开手后,我凝神一鼓作气将画挑完,蒸气难以控制,已是十分小心,有的地方还是晕开了。倒没什么大的纰漏,根据晕开的墨痕,也能循迹复原。

    唐闻柳也没当多大回事儿,他现下似乎已经认定我能解决。

    禅室幽兰,看了会儿,才发觉重点不在兰上,而在隐于兰后禅室墙壁的壁画之上。

    虽被遮盖了部分,可活脱脱就是一幅地图。

    被兰花挡住了许多,这只能说明,这画才揭开了一层地图应是完整的,底下还有很多层……

    今日是干不动了。

    我将针往桌上一丢。

    “夫君我累了,想睡个回笼觉,你慢慢看看。”

    我活动着手腕,倒到床上去,下一秒便被唐闻柳拉起来,“夫人不是想去看雪山吗,我带夫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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